第一卷 成軍 第045章 培養人才 文 / Robin謝
第045章培養人才
聽了這個無良的奸商西沃德直言不諱的話，薛興華笑了笑，說道：「如果我們跟英法美俄打，你給我們什麼價格？如果跟日本荷蘭西班牙這些二類國家打又是什麼價？其他呢？」
西沃德回答道：「如果你們跟西方的列強打，每挺機槍加子彈二千兩銀子。如果是跟亞洲的軍隊打，三千兩銀子。其他的一律四千兩。」
薛興華盯著西沃德說道：「你這價格也太高了吧？一支新步槍最貴的才十四、十五兩銀子，一兩銀子可以買二百顆子彈。就算你重機槍貴一些，一挺機槍九百兩銀子夠可以了吧？相當於七十多支步槍，一萬顆子彈算你一百兩銀子，比其他子彈貴一倍。加起來也就是一千兩銀子。」
如果按後世的價格計算，一挺重機槍一千兩銀子相當於十幾萬人民幣，貴得離譜！
軍火真是暴利！今後不賺軍火的錢簡直就是傻瓜，與自己過不去！
西沃德想不到一個窮山溝裡的少年土匪對軍火的行情這麼熟悉。他苦著臉上：「團長閣下，這價格也太低了一點。能不能提高一點？一千五百兩怎麼樣？應該還包括運費，還要風險因素。再說你的量又不大，我必須單獨為你們……」
薛興華打斷他的話道：「你不要哭窮了，裡面有你賺的。你以為我不知道行情？難道一支重機槍的運費難道比七十多支步槍的運費還高？」
西沃德笑了笑，說道，「一千五百兩一挺，您訂購一百二十挺，共計十八萬兩。」
薛興華糾正道：「一千二百兩一挺，包括二萬顆子彈。一百二十挺共計十四萬四千兩，一手交貨一手交錢。其中二十挺的交貨地點在這裡。另外一百挺的交貨地點在香港。」
西沃德眼睛再次一亮，問道：「香港？你們可以到香港去提貨？那你們還要大炮不？如果交貨點在這裡，我是不敢做大生意，如果是在香港交貨，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什麼都行。就是您想買一支艦隊都可以。」
「什麼都行？我想把英國的戰列艦買來行不？哈哈。」薛興華開完玩笑，問道，「如果這次生意做好了，也許我還真的買一批大炮。」
西沃德很認真地說道：「只要你有錢，想買一艘戰列艦沒有什麼不可以。我可不只是推銷馬克沁重機槍，軍艦也一樣可以賣。」
薛興華心裡想：要不真的買一艘戰艦送給北洋水師？不過，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在甲午戰爭中，清軍的武器裝備並不比日軍的差，但都被他們送給了日軍。在朝鮮戰場上，日軍繳獲了成千上萬還未開箱的西方最新式步槍，子彈更是上億顆。清軍缺的不是武器而是鬥志，缺的是血的紀律。
不知道薛興華在想什麼的西沃德問道：「薛先生，錢的事怎麼交接？不是不相信你們，主要是你們居無定所，總得給我們一點定金，否則我的那些供應商不敢冒這個險。」這筆生意做成，他至少可以賺一萬四千多兩銀子，這可是以前十年都難賺到的，他可不想讓這筆生意黃了。
「這個沒問題，我寫一封信，你到上海後可以找一家大的銀行，我們把所有的錢匯進去，雙方在銀行裡約定半年內都不許取走。只要你的貨一到，你憑我們的收條就可以取走銀行裡的那些貨款。」
「好。」西沃德大喜。雖然這趟推銷之行讓他當了幾個月的俘虜，但賺的卻是不少，「祝我們合作愉快！」
美國佬幸福地離開了，沒有多久，房間外面傳來一個老外激動的聲音，但薛興華一句也聽不懂。接著另一個人用中文翻譯道：「先生，霍克先生想拜見你的長官薛先生。請你幫幫忙。」
薛興華一聽樂了，肯定是西沃德這傢伙回去後在這個德國佬面前炫耀，所以這個軍火推銷商也急匆匆地走上門來。
薛興華忍者笑，對外面的親兵道：「讓他們進來！」
這個霍克先生一進來就大談中德之間的友誼，還舉例說北洋水師的定遠、鎮遠鐵甲艦就是從德國購買的。當然，說了很久，最後的話題轉到了1888年式7.92毫米毛瑟步槍上。
薛興華心裡想：1888式步槍就算了，如果是1898式還差不多。我現在有了近三千支英國產的免費mark1型步槍了，槍比人還多，難道還花高價買你的88式步槍？
他說道：「霍克先生，這恐怕讓你失望了。你也知道，我們只是一支綠林武裝，消化不了多少槍支，你這個商業計劃恐怕無法實現。」
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孩子們的吵鬧聲，估計是一些晚出發的孩子被彭二叔在路上追了回來。聽到這些孩子的聲音，薛興華心裡有了一個新的主意。
霍克失望而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薛先生，您能不能釋放我？我在這裡實在絕望了。」
「呵呵，這可不是我請你過來的，誰要你們非法進入我們國家呢。」薛興華又說道，「不過，如果你能幫我做一件事，我保證你能賺一大筆錢。對了，你也一樣。」最後一句話，薛興華是對著那個翻譯說的。
翻譯來不及翻譯，而是驚喜地問道：「我也可以賺大錢？」
薛興華點了點頭，等翻譯翻成德語後，他說道：「對，只要你們將我們的孩子們帶到歐洲去留學，等安頓好，我可以給你們一人一筆資金。」
翻譯和霍克本來興趣很高，現在一聽，一下洩了火。翻譯失望地說道：「帶他們過去那才多少錢。」
薛興華反問道：「你現在一年賺多少？也就二三百兩銀子吧？只要你幫我完成，我給你的肯定不只這個數。」
翻譯的目光又燃燒起來，說道：「那大約多少？」
「沿途路費、留學費用由我們自己掏錢。你們只負責將他們安置到正常的學校中參與正常的學習，不受本地人的欺負。每安置好一個孩子，我給你們十兩銀子的辛苦費。我這裡一起有了好幾百個孩子，近段時間內，我將湊齊一千個孩子，你們一共可以賺一萬兩白銀，不少吧？」
「一萬兩？」二個貪婪的傢伙眼珠都快瞪出來了，現在大清國的經濟還是位於世界中上水平。洋鬼子的工薪水平雖然高，但一年也很難賺到一千兩白銀，像清朝政府聘請的北洋海軍總教習琅威理那樣每月能賺七百兩白銀的傢伙絕對少之又少。安置一千個孩子困難確實不小，但天鷹軍負擔了相關費用，霍克自己也就跑跑腿而已，反正他們長年累月在外跑，這點事算不了什麼。
「那科目和學校的要求呢？」翻譯搶著問題，他現在與霍克可是平起平坐的了。
「沒什麼具體的要求，只要不學什麼神學、哲學這些科目就行。至於他們選擇什麼就按他們自己的興趣來。當然，我會用錢來鼓勵他們學技術、學軍事等學科的。……，另外，我再給你們一筆發財的錢，如果他們將來學成回國到我手下做事，我還可以給你們十兩酬金。」
二人心裡又是大喜，霍克猶豫著問道：「如果他們不願意回來呢？」
「呵呵，不願意回來就不回來。我總不能綁架他們回來，只是你們後面的十兩酬金就沒有了。」薛興華心裡初步確定將所有華人的孩子、父親在部隊的孩子和孤兒過去。大清朝搞的學童留美為大清朝培養了大批有用人才，如詹天祐、……，都是鼎鼎有名的牛人。薛興華不指望自己派出的一千人個個是人才，但只要一百個出一個為已所用，那也有十個人才能幫自己，那也賺大了。
更何況即使不考慮這些孩子的報恩因素，他們長大之後肯定也會自己選擇生活方式，「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如果今後他們在國外受歧視，而自己能給他們提供好的發財、生活環境，他們也會回流一大部分回來。當然，如果自己這個穿越者不能為他們提供良好的環境，那也怪不得他們。但至少這些人的生活比他們的父輩、祖輩要好得多，也算積陰德吧。
薛興華這麼一想，越覺得自己很偉大。實際上，後來這些人為薛興華的事業幫了很多忙。為了他們，本身就是孩子的劉靈靈在國外花費了無數的心血，那些學有所成的人才被她千方百計地送回到了薛興華的身邊。不過，這已經是後話了。
薛興華冷著臉說道：「我警告你們，如果死亡一個，可就扣你們一百兩。如果是你們虐待致死的，你們也不要活了。就是遠在天邊我也要追殺你們和你們的家人。」
翻譯大驚，連忙問道：「正常病死呢？」
「病死也要扣。你必須請醫生醫治。」
二人嘀咕了好久，覺得這生意也可以做。大不了在本地或者自己的家族中請二個人專門處理這些事。現在歐洲的學校巴不得有人出錢進學校。反正孩子學得好與壞與他們無關。就當第二職業吧。
二人爽快答應了，告別薛興華後急急忙忙地商量如何辦好這件事。薛興華也抽空和王熾派來的聯絡人商討運送財寶、在上海籌辦報紙的具體問題。
不過，很快就有消息說馬奎他們遇到了麻煩：法**隊和他們控制的傀儡兵正蠢蠢欲動。
薛興華本來計劃先消化好已經佔領的十幾個寨子，不準備馬上攻擊班那欣、北賓等地。但天鷹軍不攻擊，人家卻要反攻過來。
處在班那欣、北賓等地的寮國官兵還處在觀望狀態，猶豫著是不是投降法國的軍隊。可聽到從馬奎所佔領地方逃出的土司、地主哭訴後，那些人把馬奎的部隊當著了比法國的軍隊還要凶殘的土匪。於是一咬牙就主動投靠的法國人，同時請求法國人進剿馬奎的部隊。
法國人自然大喜，高興地將這些投降的部隊收容之後編成了三個團，以他們先導殺氣騰騰地朝馬奎他們的地盤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