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軍 第046章 採取哪種戰法？ 文 / Robin謝
第046章採取哪種戰法？
接到法國和傀儡部隊動靜的薛興華馬上開始了行動。
留下彭二叔、秦洪剛、羅長林守護天王洞，同事協助劉靈靈、洋鬼子霍克以及那個翻譯將孩子們送到景棟鎮，穿過緬甸到印度，再坐船到歐洲、美國留學。
本來薛興華是安排羅長林、劉靈靈、水兒一起和孩子們一起去歐洲、美國的，但羅長林和水兒都死活不肯去。羅長林不去的原因是恨洋鬼子更不願在洋鬼子的國家生活。水兒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老爺說了，不許我離開少爺一步。」
薛興華最後只好讓自己還是孩子的劉靈靈到國外照顧孩子們，同時委託霍克和翻譯在那邊高薪聘請一些本地華人照顧孩子。另外還請王熾幫忙派一個會管賬的人跟隨，解決這些人的花銷問題。就此一舉，薛興華就在王熾的錢莊的存款單上減少了五萬兩白銀，這還不包括霍克等人的酬金和孩子們今後的生活費用。
至於劉靈靈他們一行人穿過英軍佔領的緬甸和印度，英**官霍伯特一口應承幫忙。他還主動提出分一部分孩子到英國留學，他可以動用家族的力量幫助他們。薛興華當然高興地答應了，也送了他一些禮物給他：反正那些禮物本來就是從他們英軍手裡奪來的。
忙完這一切，薛興華帶著興高采烈的田虎、關應雄和他們的部隊日夜兼程地趕往金三角。
「金三角！老子來了！」薛興華看著重重大山，心裡吶喊著。
「少爺，好像你很高興的樣子。」水兒對離開剛適應的地方有點戀戀不捨，多次回頭，見薛興華走遠了，才追上來，問道，「為什麼那麼好的洞都不要了？」
薛興華笑道：「你不會想當一輩子的土匪吧？困在山洞裡有什麼好？這叫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明白不？」
水兒靠近薛興華，小聲問道：「少爺，這次我們是狠狠地打還是小打？也許王熾王大人正在跟法國鬼子談判，讓他們退讓呢。」
薛興華反問道：「你不是我的女諸葛亮嗎？你說打還是不打？」
水兒說道：「少爺又取笑我。我說了我不是諸葛亮。」她接著說道，「其實最好是打，只有把他們打痛了，他們才會放任我們在這裡發展。如果我們不痛他們，他們以為我們純粹是一群土匪，即使這次沒有勝利，他們也會時不時來進剿。」
薛興華欣慰地說道：「不錯，你的大局觀很好，完全夠當我幕僚的資格。等安穩下來，你當我的情報頭子，專門負責分析各地收集來的資料，為我出謀劃策。」
水兒羞澀地說道：「我不當什麼頭子，我只當少爺的丫環。將來你找了太太，生了小少爺，我就教小少爺讀書。」
薛興華笑道：「還不如你自己幫我生一個，又當媽又當老師。」
水兒臉色慢慢陰了下來，馬上轉移話題道：「狠狠地打法國鬼子好是好，就怕我們的人手不夠。聽王岳亭他們偵查的消息，班那欣有八千多人，北賓那個小鎮有五千多人，現在有二百多法國洋鬼子已經進了北賓，後面也許還有洋鬼子。如果我們打不下來，那真是偷雞不著反蝕一把米。」
薛興華也端正心態，說道：「不，這仗必須得打。佔領安南、寮國甚至暹羅是法國洋鬼子的戰略重點，只有顯示他們無法剿滅我們，或者感覺到剿滅我們的成本太大，得不償失，他們才會老實地將我們視為在寮國的平等夥伴，甚至有利於我們將來辦其他事，比如出海什麼的。為了我們今後擺脫土匪的身份，爭取更多的好處，我們不能死守在這裡，必須利用一個機會到一個更好的地方去，至少得有一個可以找到人才的地方。人才你懂不？」
「知道。不就是劉皇叔請諸葛亮、龐統嗎？」
「呵呵，對，你只是我的女諸葛亮，我還需要很多男諸葛亮，還有很多龐統、關羽、張飛。」
「英國人現在老實多了，這次戰鬥之後，法國會不會也老實下來？」
「只要他們不蠢，肯定不會放棄戰略重點而和我們死扛，他們不老實也得老實。我們被消滅了拉倒，但他們的兵打完了卻賠不起，他們國內那些當官的饒不了他們。」
薛興華的自信感染了她，她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在猛灣寨，馬奎正在等薛興華一行。當他們進了寨子，裡面迎出了不少士兵。作為這裡的最高長官馬奎卻沒有站在最前面，站在最前面的是比薛興華先到這裡的王岳亭。劉鎮江因為在外帶兵監視已經投降了法軍的寮國部隊而沒有過來。
直到洗塵宴開始的時候，馬奎和薛興華坐在一起，認真而簡單地回答薛興華的詢問。實際上薛興華通過王岳亭已經清楚了這裡的情況，之所以問也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
薛興華說道：「我決定放棄老鷹山和天王洞，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你有沒有信心把我們的這個家建好？」
馬奎冷冷地回答道：「不建好我就死。」
因為馬奎不怎麼「配合」，酒席的氣氛沒有被薛興華帶動起來，只有田虎、關應雄二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喝得天昏地暗。
薛興華到達猛灣寨的第一件事就是剪掉腦袋後面吊著的長辮子，讓理髮匠按他的要求理了一個短髮型。看薛興華帶了頭，這些土匪也紛紛效仿，慢慢地將頭髮剪掉了。當然，也有習慣了留辮子或者心裡畏懼朝廷的人還留著。
薛興華沒有強迫他們願意剪的就剪，不願意就留著。等大家看慣了短頭髮、知道了短頭髮的好處後，再下統一命令不遲。
第二天早上，大家相聚在馬奎的議事堂裡討論戰事。在裡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副很大的軍用地圖，顯然這軍事地圖才畫不久，看起來也不是很規範，但比薛興華自己畫的質量高出不止一個等級。
薛興華、馬奎、田虎、關應雄、王岳亭幾個人站在地圖前看著。
從臉上的表情看，田虎、關應雄二人看地圖實際是心不在焉。他們目光的焦點是散的，可以說沒有焦點，只是臉部面對地圖而已。二人時不時用目光交流一下，實在有點無聊。
過了一會，見其他還沒有說話，田虎忍不住了，說道：「大當家，團長，你說這仗怎麼打？這一張破紙有什麼好看的？」
關應雄馬上幫腔：「是啊，我們二個是大老粗，團長你說怎麼打就怎麼，不說這些只是一些二鬼子，就是洋鬼子我們也給你砍了。」
站在眾人後面的水兒手裡拿著紙和鋼筆，正準備記錄薛興華他們發出的命令。她手裡的鋼筆還是上次打景棟的時候從英軍手裡繳獲來的，在薛興華的誘惑下，她放棄了用習慣了的毛筆。不久就喜歡上了它，寫起字來又快又不累。
隨著討論的深入，大家的問題集中到對付法軍、投降了的寮**是採取簸箕坪那種騷擾戰法還是將法軍、寮**關起來打——關門打狗。
騷擾戰法的好處明顯，那就是投入小產出大，只要調動小部隊就可以消滅很多敵人。可以將進攻者拖瘦拖弱甚至拖垮。缺點也是明顯：這種勝利在法軍眼裡也許有勝之不武的感覺，讓他們心存幻想，以為天鷹軍的力量很弱小，很難根治他們進攻的企圖。另外一個不利就是天鷹軍是客軍，對地形的熟悉情況還沒有本地的寮**和那些帶路的土司、頭人們。萬一他們也有樣學樣，到時候誰打誰的游擊，誰騷擾誰還不知道。
關門打狗的好處就是能充分顯示天鷹軍的力量，讓法軍知道天鷹軍不是他們眼中的土匪，而是兵強馬壯的、武器精良的、比正規軍不差的非正規軍。如果這麼面對面的打贏了，很容易使法軍冷靜下來，也許能迫使他們將天鷹軍擺在對等的位置，有利於進行談判。今後天鷹軍何處何從都方便得多，同時也鍛煉了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