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軍 第094章 更大的雄心 文 / Robin謝
第094章更大的雄心
「這個……這個恐怕很難，最多消滅他們一半的軍艦。」林華老實說道。
薛興華指著河岸道：「如果利用這條河，我們在河的兩岸安裝火炮呢？」
田虎馬上說道：「對啊，我們先把他們引誘進來，然後用水雷封鎖，兩岸大炮齊轟，再加上這三艘軍艦，呵呵，那還不手到擒來？」
林華想不到薛興華來這麼一手陰的，他思考了一下，說道：「如果有足夠的水雷，有一百毫米以上口徑的重炮多門，秘密構建炮台，也許能成功。不過，荷蘭人已經上過一次當了，未必還敢進我們的內河。」
田虎笑道：「他們不進我們的內河，我們不就保住了三發市不受炮擊？呵呵。」
林華說道：「可我們也不能打擊他們啊。」
關應雄說道：「我們必須打出去，不能當縮頭烏龜。」
彭二叔說道：「打不贏跑出去幹什麼？送給人家？」
薛興華笑道：「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跟他們大艦隊干？我們可以在海上打游擊戰，只要他們落單，我們就可以一窩蜂地撲上去，幹掉他們一艘或二艘，只要能幹掉他們二艘，他們的實力就和我們一樣了，你們說是不是？」
田虎立馬就樂了，說道：「對！他們有那麼多的地方要守，不可能傾巢出動的。如果他們傾巢出動了，我們就偷偷地跑到他們老巢裡轟上一通。哈哈，他們的炮彈還沒打到我們，我們就把他們的家給掀了。」
眾人一下都笑了。
薛興華說道：「現在的關鍵就是我們能不能把這三艘軍艦開起來，能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形成戰鬥力？如果能打仗，我們的三發市就安全了。」
林華大聲報告：「報告團長，林華申請當艦長！」
薛興華笑道：「不申請也是你！你能找到這麼多人嗎？」
「只要團長授權，能！我們可以從俘虜中找。」
「只要你能讓軍艦跑起來，能夠向目標開炮，你們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薛興華爽快地答應道，「你幫我選幾個能當艦長的人，將來誰指揮軍艦的本事強，誰就當正式的艦隊司令。」
「是！保證完成任務！」林華激動地說道。
關應雄馬上說道：「報告團長，我也要當艦長！」
「你？好好跟林艦長學，什麼時候能指揮作戰了什麼時候再說。水鬼隊的事不能放鬆！」
「是！」關應雄多少有點情緒低落。
薛興華問道：「怎麼？覺得干水鬼沒有當艦長那麼威風？你說說這次你們水鬼隊的功勞還小嗎？你們水鬼隊是我們天鷹軍的特……特種部隊，是我的拳頭和刺刀。不樂意？隨你們走到哪裡，你們都是響噹噹的漢子，都是以你們為榮。」
薛興華乾脆把前世的「特種部隊」這個名稱都盜用了。但是這番話並沒有使關應雄熱血沸騰，只是稍微減輕了一點鬱悶而已。
上午，三發市再次沸騰了，成千上萬的市民跑到碼頭來看熱鬧，這一次不但有人放鞭炮，還有人將舞獅子、舞龍都弄出來了。
當一百多名不願意響應林華號召當天鷹軍水兵的俘虜被押著穿城而過時，更是全城的人都來了，經過的街道密密麻麻都是興奮的市民，其他街道幾乎沒有一個，商店都關了板。
看到俘虜、看到軍艦，市民的信心一起膨脹起來，沒有人覺得荷蘭人還會打進來，更沒有人覺得土著還敢造次。他們都把天鷹軍當成了百戰百勝的英雄，當成了靠山，也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中的一員。所有人開始揚眉吐氣，所有人嘴裡都在傳頌著那個神奇少年的故事，羨慕地看著昂首而行的天鷹軍士兵。更多的年輕人圍在天鷹軍的營門口，打聽著天鷹軍什麼時候徵兵，相互議論自己是否能加入。
過足了癮的薛興華回來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尋找軍火商西沃德，讓他立即來見軍營。因為西沃德一直想和薛興華做生意也沒有離開，派出尋找的人沒有多久就找到了他。不但他來了，他還把那個法國人科隆也帶了進來。
二個傢伙剛一進會客室，西沃德就對薛興華道：「團長閣下，我正要來求你呢。」
薛興華沒有問西沃德他求什麼，而是對：「科隆先生，你是來幹什麼的？你沒有隨運輸船去安南？」
西沃德卻急切地說道：「團長閣下，請你先聽我說。請你先聽我說，我今天晚上請你和科隆先生一起吃飯，所以把他帶來了。他正在休假，正在休假。」
薛興華奇怪地看著西沃德，說道：「我就不出吃你的什麼飯了，現在我還不想出軍營。你求我什麼事？」
西沃德雙眼冒光地說道：「團長閣下，你在海上是不是說過想從智利購買一支艦隊？……，不，不是科隆先生有意說的，是我無意中聽到的。」
薛興華心裡一喜：我正要找你談這事呢。他沒有追究有意還是無意，而是問道：「你在智利有熟人？」
「有！」西沃德把胸口一拍，說道，「閣下，這就是您的錯誤了。您忘了我的身份？我是軍火商，專門在世界各地跑。哪裡有戰爭，哪裡就有我的身影。您說為了推銷軍火，我能不認識官員、軍官、軍火工廠的人嗎？」說到這裡，他轉頭對科隆道，「對不起，科隆先生，我不是貶低你，你認識的官員和商人肯定沒有我多。而且認識的軍官也不會比你認識的少。所以，這件事還是我為主為好。」
薛興華笑道：「看來你對智利是比較瞭解的。那你說說我購買他們的軍艦有可能嗎？」
西沃德說道：「我想問閣下一個問題，您為什麼一定要買舊軍艦呢？為什麼不向我們美國船廠下新訂單購買最新式的軍艦？而且我覺得成本還會降低一些，技術也更高級一些。」
薛興華說道：「因為我需要時間，我希望我的資金一打過去，軍艦就給我開回來。」
西沃德說道：「閣下這麼一說，我是理解了。不過，恕我冒昧地問一下，閣下真的很急嗎？依我看閣下就算買軍艦的速度最快，也趕不上馬上要進行的與荷蘭人的戰爭吧？我建議閣下先利用繳獲的三艘軍艦進行訓練，同時在我們美國訂購幾艘新的。荷蘭人打過來，你們就讓這三艘軍艦打得沉到海底，等荷蘭海軍走後，你訓練好的士兵就可以駕駛新的軍艦了。」
薛興華笑道：「西沃德先生還真是不遺餘力地推銷產品啊。為什麼你就斷定荷蘭海軍要來？來了就會打沉我們的軍艦？打沉之後他們就會一定回去，讓我們駕駛新的軍艦呢？他們聽你指揮？」
西沃德不好意思聳了一下肩。
薛興華又說道：「再說，我們利用繳獲的三艘軍艦訓練，到時候就能熟悉使用新軍艦？我想各國設計、製造的軍艦肯定不一樣吧？」
西沃德反駁道：「你們買舊軍艦一樣要重新進行訓練，繳獲的三艘代替不了其他軍艦。」
薛興華說道：「不錯。所以我我想問你，不，問你們二位。如果我出錢組成一支僱傭軍艦隊，可能嗎？能不能在短期內形成戰鬥力？」
西沃德雙手一攤，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眼睛看著曾經在法國海軍服過役的科隆。
科隆說道：「理論上是可以。」
薛興華問道：「那實際上很困難？」
科隆回答道：「是的，困難很多。首先是人才很難招齊，普通的炮手、水手等低技術工種的人好招，但駕駛、指揮、維修的人才難招，特別是當你雄心勃勃建立一支艦隊的時候。不說你們天鷹軍，就是一個國家，也很難以在短時間內找到這麼多人才。很多國家有錢購到幾艘先進軍艦的，但要讓它們形成戰鬥力非常困難。
其次是僱傭人員的協調問題，要組成一支艦隊，你必須從多個國家招人，這就勢必造成語言不通、習慣各異，要使大家協調起來，需要很多時間。
還有就是錢的問題。我不知道薛先生到底有多少錢，也不知道這位西沃德先生為什麼對你的財產這麼相信。但我還是要說，這錢實在是需要太多太多。一艘好的軍艦就是一百多萬兩白銀，一支艦隊就是幾百萬，還有每天所需的人員薪酬、消耗的彈藥、優質煤炭等等都是天文數字。
我舉一個例子：假設一艘軍艦的人員定編是三百人，一個月至少需要二萬兩白銀的薪水，一年就是二十四萬兩白銀。如果考慮基地保障、設備維修維護、人才備用、值班輪換、耗材消費，這艘軍艦一年所需費用不會少於五十萬兩白銀。一支艦隊的日常維持費用至少是一百萬兩以上，這還是正常情況，如果遇到觸礁、戰鬥損傷，那錢就無數了。」
西沃德生怕這筆生意告吹，連忙反駁道：「no！科隆先生把困難誇得太大了。首先是人才的問題，不是你說的這麼困難。既然智利出售軍艦，那麼這個國家的海軍就要裁撤，裁撤下來的軍官、技術人員哪裡去？只要我們找到人，這些人才就可以利用起來。
還有，智利的海軍裁撤了，它原來的敵對國家阿根廷不也隨之裁撤海軍？他們二個國家的關係一天天好轉，阿根廷自然也不會把巨額資金用在海軍上，那只是一種浪費。所以，我們可以從阿根廷招到人才。他們二個國家都說西班牙語，不存在語言障礙。他們又都富有戰鬥經驗，無須過多的培訓。
另外，你們二位不要忘記了，婆羅洲這裡本身就有很多的海軍人才。蘭芳公司雖然被荷蘭人接管了，但婆羅洲原有的海軍都被荷蘭人遣散，只要能招回來，很多人就能上軍艦。」
薛興華心裡暗喜，西沃德這傢伙雖然唯利是圖，但眼光還是不錯：現在招收海軍人員真正是正當其時，如果是提前幾年或者是退後幾年，還真沒有這個條件：智利、阿根廷之間的關係最近才開始緩和，智利官方也是在這幾月才決定消減它過剩的海軍力量，大量的海軍人才肯定沒有出路。蘭芳公司的海軍是逐步被荷蘭遣散的，幾年前遣散的也許用不上，但最近遣散的肯定能用。
見薛興華臉上有喜色，西沃德繼續說道：「除了特殊崗位需要高薪人才，很多崗位的士兵也不需要這麼高薪水的。一艘軍艦三百人，也就二三十人每月需要超過一百兩白銀的薪水，其他的也就十幾兩、甚至幾兩白銀就行。科隆先生，您應該知道智利、阿根廷不是富裕國家，婆羅洲也不是富裕的地方。他們的薪水無須比大清國士兵的薪水高多少。也無須比團長閣下士兵的薪水高。」
科隆愣了一下，說道：「但我想提醒薛先生的是：一個沒有國家支持的艦隊是不可能打敗另一個國家的，即使這支艦隊贏得了幾次海戰的勝利。因為這支艦隊打破了遊戲規則，其他國家都會認為這支艦隊是一群不受法律、道德制約的海盜，其他國家都會因此而感到恐懼，人人自危，勢必將招到各國海軍的圍剿。」
薛興華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想我是有辦法讓其他國家不會將我們當無根無基的海盜。」
西沃德大喜，連忙說道：「團長閣下，你定下來了。」
「為什麼不？」
科隆自然也不是一個與錢有仇恨的主。他之前之所以說出一堆困難，勸服薛興華不要異想天開，完全是不相信薛興華有購買軍艦的實力，出於「友誼」而制止。現在聽到薛興華信心滿滿，他的心也動了，連忙說道：「薛先生，你介意回答我一個有關金錢方面的問題嗎？」
薛興華說道：「請說。」
「你有幾百萬兩的財產？」
「應該有四五百萬兩。」
「上帝！」科隆大驚，連忙說道，「我決定放棄當運輸船的大副，和西沃德先生一起為閣下效勞。」
西沃德大笑道：「科隆先生，不會再罵我了吧？我就知道團長閣下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