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軍 第095章 拋出誘餌 文 / Robin謝
第095章拋出誘餌
西沃德之所以知道薛興華有錢，是因為出售馬克沁重機槍的時候，穩妥的他詢問了上海租界裡的美國銀行裡的朋友，那個美國銀行朋友只告訴了他一句很簡單的話：「我雖然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土匪頭子有多少錢，但他與一個世界級富翁的關係非常密切，這筆購買重機槍的資金就是直接從那人的錢莊撥過來的。」
西沃德知道了薛興華有錢，但聽到薛興華說有四五百萬兩的巨額數字時，他還是認為薛興華在吹牛：在短短時間裡就是錢最多也不會高達五百萬。
薛興華不管他們信不信，繼續按自己的思路說道：「這次我要成立一個採購團。我聘請你們二人為採購團副團長，負責軍艦、補給船、武器裝備的採購和海軍人才招聘。」
二人不約而同地問道：「那誰是團長？是您親自去嗎？」
薛興華道：「採購團團長我另外指定一人。他叫曹廉正，專門負責資金管理。另外我還派一位經過專業海軍培訓的林啟龍先生作為技術總監隨同前往。」
西沃德連忙問道：「那我們的薪水怎麼算？」從推銷商變成了單純的採購人員，西沃德的興趣大減。
薛興華反問道：「去年、今年你賺了多少錢？」
這個問題雖然很簡單，但西沃德有點不好回答。從薛興華的話裡很明顯可以聽出，薛興華是以西沃德這二年所賺的錢為基數來決定其薪水。按道理應該往多里說，可說多了薛興華會怪他在重機槍生意上賺多了錢，因為他被薛興華當俘虜關押了了半年多時間，去年幾乎就沒做什麼生意。
西沃德猶豫了一下，說道：「去年我才賺了二萬兩白銀。前年我賺的……」他還是往多的方面說了。
薛興華笑道：「我知道。只要你按我的要求做，我保證你這次的收入不少於十萬兩。還有你，科隆。怎麼樣？」
「十萬？十萬兩白銀？」二個人眼睛瞪得如牛眼。這個數字連西沃德都驚訝，更不用說拿「死工資」的科隆了。這相當於他十多年的收入。
「收益越大，風險也越大。」經商多年的西沃德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馬上追問道：「閣下有什麼要求？」
「要求很簡單，就二條。首先是把軍艦給我買回來，價格要低。人才給我招聘回來，這些人要用得上，有真才實學。」薛興華說道。
科隆已經擺正了心態，連忙對自己的老闆問道：「您能具體點嗎？」
「好，先說人才招聘方面。」薛興華說道，「軍艦上的高級軍官必須進行過專業培訓，在軍艦上必須服役過五年以上的時間。一般軍官必須在軍艦上服役過三年以上時間。一般海軍士兵必須在軍艦上服役過一年以上的時間，能夠勝任軍艦上的相關工作。對於那些有特長的軍官、專業技術人才可以適當放寬。當然，這些人必須接受我們的聘用，能夠為我賣命……也就是說我要他們駕駛軍艦朝誰開炮他們就必須朝誰開炮。」
科隆身體在顫抖，連忙問道：「那他們的薪水怎麼算？」
薛興華思考了一下，說道：「比照海軍軍官在智利服役時的二倍薪水發放。」
科隆馬上搖頭道：「估計二倍薪水不足以吸引高級人才。他們在國內服役是一種義務，就是薪水最少也不得不上船。可現在請他們過來，服役的不是他們的國家。沒有過去的榮譽感和使命感，所以至少得五倍薪水才行。我不是說我的收入也要增加到五倍，而是薪水太低招不到人。」
薛興華苦惱地說道：「五倍？五倍太高了吧？」
科隆說道：「五倍不高。本身智利的工資水平不高。很多國家都是義務兵役制，士兵當兵幾乎沒錢，你就是五倍也太低。」
薛興華嘴裡嘀咕道：「那倒是，義務兵津貼很少很少，就是多十倍也沒有什麼吸引力。」
科隆很是認同地說道：「閣下說的對，薪水太少沒有吸引力。」
薛興華心想捨不了孩子套不到狼，很是心痛地說道：「全部提高五倍不可能，但我可以將薪水分為五個等級，第五等六兩，第四等十五兩，第三等四十兩，等二等一百兩，第一等二百兩。他們的薪水等級和他們的能力、職位相對應。這是平時薪水，如果遇到戰鬥，有同樣數量的額外戰時補貼，如果立功還有獎賞。另外，只要他們在我的海軍部隊服役滿五年，我還向他們發十年的退役金，數額不少於薪水的三分之一。」薪水自然是一種金字塔的形狀，越是高層薪水越高，但人數越少，而且這種體制有利於他們競爭，培養他們的上進心。
科隆笑了，說道：「這還差不多。不過，雖然有吸引力但還不是很大。」
薛興華說道：「誰也不要期望一夜之間就成為千萬富翁。你還可以告訴他們，我的獎勵方法不一樣。」
科隆連忙問道：「怎麼不一樣？」他心裡也有海軍情結，如果薪水好，那不也可以試一試嗎？雖然已經說過只要有大軍艦就是不要錢也願意幹，但那只是說笑話，誰會與錢過不去？
「他們的獎金也他們的戰績掛鉤，比如每擊沉一艘敵艦，我就獎勵全體參戰人員一大筆錢，可以是被擊沉敵艦價值的百分之五、百分之十，甚至百分之二十都行。每俘獲一艘敵艦，我也獎勵他們一大筆，具體數目也可以與敵艦價值掛鉤。」
科隆驚訝地問道：「如果敵艦價值一百萬，二百萬呢？」
「那我就獎勵他們十萬兩、二十萬兩白銀。如果他們能把軍艦帶回來，我就獎勵他們三十萬或四十萬兩白銀。」
「這……」科隆問道，「可能嗎？」
「你可以將這些內容寫進僱傭合同中，初步定百分之十吧。」
科隆高興地看了西沃德一眼，笑道：「如果真是這樣，你命令他們瞄準上帝，他們也會開炮的。」
薛興華笑著說道：「你們的薪水也不少。你們每招聘一艘軍艦的人才，我會根據軍艦的大小給你們一到三萬兩的薪水。」
「一萬兩到三萬兩？」科隆雙眼放光，雙臉憋的通紅，早已經躍躍欲試了。
西沃德早已經磨拳擦掌，他急切問道：「閣下，購買軍艦怎麼計算我們的薪水？」
薛興華說道：「每成交一艘軍艦，我獎勵你一萬銀兩。」
「這……這太少了吧。」西沃德的心一下跌入了冰冷的水裡：薛興華就算有五百萬兩銀子也買不了幾艘軍艦，一艘一萬，就是五艘也只有五萬兩，與心目中的距離相差太遠。
薛興華笑道：「你還沒聽我說完呢。我現在告訴你們找智利政府，與他們洽談卜拉德、白郎古-恩卡拉達、康德爾、林則等四艘艦艇。再加上二艘補給艦，一艘運兵船，你們就可以得七萬兩白銀，這只是基數。後面還有獎勵。」
西沃德連忙問道：「你能說說這些軍艦的數據嗎？」
科隆將耳朵張得大大的，生怕漏掉一個字。
薛興華說道：「這艘卜拉德艦是由法國laseyne船廠建造。1890年12月20日下水，排水量6901噸，艦長99.97米，功率12000匹馬力，航速18.3節，煤艙最大容量1100噸。主炮採用了4門9.4寸35倍口徑法國加納炮。在主炮附近又安裝了8門4.7寸45倍口徑速射炮，以及6門57mm哈乞開斯單管速射炮。另外在軍艦首尾和兩舷各配備了1具18英吋魚雷發射管。」
科隆插話道：「閣下怎麼這麼熟悉？你一說這些數據，我就想起來他們是有這艘軍艦，但它現在是智利的主力戰艦，他們會出售嗎？」
薛興華說道：「會不會出售，主要靠你們二人在他們那裡怎麼做了。他們肯定有出售的意向。」歷史上智利政府是自己主動向世界兜售的，時間是在中日甲午戰爭前。薛興華唯一不知道的是他們現在是不是動手兜售了。
西沃德最關心的還是獎金，急忙問道：「如果我幫你買到了，你怎麼獎勵我們？」
薛興華說道：「如果用一百八十萬兩白銀買下來，除了一萬兩的手續費之外，我還按總價的百分之五獎勵給你們，也就是獎勵你們九萬兩白銀。一百八十萬兩是基本價格，你們談判之後能夠在一百八十萬兩上少多少，我就獎勵你們節省金額的三分之一。當然，成交價格每增加百分之十，我就在你們九兩獎金的總數上減少百分之十。」前世因為西方列強的阻攔，智利政府出售不成功，當時報價是二百二十萬兩。
西沃德還在心算自己的得失，不用想就知道要實現薛興華所說的一百八十萬兩這個價格肯定非常困難，需要自己付出很多心血，也許還需要送出不少的賄賂。不過，一百八十萬兩也不是一個很苛刻的數字，一般軍艦還不要這個數字。如果是幾年前，沒有一艘軍艦有這麼貴。也許智利自己購買的時候還不到一百八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