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軍 第111章 針鋒相對 文 / Robin謝

    第111章針鋒相對

    薛興華微笑著說道：「想必你也清楚，你們是攻我們是守，這些平民為了不讓自己受辱，不讓他們的生活被你們所破壞，不讓他們的家人被你們所斬殺，他們會拚命的。」

    「你們小小的三發市能養活五千部隊？暫時你們能守住，今後呢？」

    「我們可以簽訂停戰協議，如果協議簽訂了，難道你們荷蘭人馬上就撕毀？」

    荷蘭上校笑道：「呵呵，閣下總算說了實話。但是，像這種訛詐能成功嗎？」

    薛興華反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們不理我的這種訛詐，將這次談判無限期的拖延下去？」

    荷蘭上校尷尬的說道：「不，不，我的意思只是說雄心是靠實力來支撐的。沒有實力雄心最大也只能失敗。」

    「似乎你們自己就是雄心巨大。我想請問上校先生，你們六千人真的能佔領整個婆羅洲嗎？既然你們六千人有這個想法，我們興華軍五千人怎麼不能？」

    「不，你錯了。我們荷蘭軍隊只是幫助坤甸政府而已。而且，我們有東印度公司做後盾，有我們整個荷蘭王國做後盾。而你們呢？據我所知，你們只是一群土匪而已。」

    薛興華故著深沉的問道：「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們只是一群土匪？如果沒有人在後面撐腰，我們敢與英國人打仗，敢與法國人打仗，剛到這裡敢與你們荷蘭軍隊打仗？」

    「我不相信，除非你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們有人支持你們。」

    「對不起，我們沒有證據，也無需證據。其實，這個婆羅洲以前就是由我們華人管理，現在能默許你們佔據一半，已經大大突破了我所忍耐的底線。嚴格說來，你們荷蘭人在這裡是強盜，是入侵者。不是嗎？」

    荷蘭上校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很「體諒」地說道：「我想就是我們默許你們佔據北方，你們也沒有能力守住吧？古晉市有英國人在背後撐腰，東方的幾個大城市有美國人撐腰。我們在這裡已經有八年多時間了，而你們還能大搖大擺地來到這裡，你知道為什麼不？難道你們比我們強大得多？」

    薛興華說道：「那是你們，你們有很多的顧忌，你們荷蘭的國力一天不如一天，而且你們有太多的殖民地需要派駐士兵，殖民地裡有太多的土著不服你們的欺壓。還有就是其他列強眼紅你們的殖民地。加上你們荷蘭的人力、物力非常有限，在英國、法國和新興起的美國面前，你們能支撐現在這麼多殖民地，本身就已經是奇跡了。也可以說你們現在還向外拓展殖民地實在有點自不量力。

    我們興華軍則不能，相對你們荷蘭而言，我們華人的數量無窮無盡，只要有錢就能招募到數不清的士兵，我們現在在海外沒有殖民地，沒有我們需要分兵的地方。我們興華軍是一群戰鬥勇敢，不怕死的戰士。不說我們已經有了充足的槍支彈藥，就是大刀長矛也敢和敵人拼。」

    荷蘭上校冷笑一聲，說道：「可我聽說你們大清國面對幾千英國士兵就嚇得逃之夭夭。大刀長矛能拼嗎？」

    薛興華說道：「這只是說我們有這個決心。至於武器裝備，你也看到了，我們興華軍的武器裝備似乎不比你們的差。正是有了不勝利不罷休的決心和良好的武器，我們興華軍才成了百戰百勝之師。對於我們的戰鬥力，無論是緬甸的英軍還是安南的法軍或者是你們，應該都深有體會。我在這裡說一下我們興華軍的誓言：無論我們這次能不能達成對雙方有利的協議，我們的軍隊都將橫掃坤甸以北的地區，將這裡建成我們海外華人的樂園。我深信這一點，你不要懷疑我們的決心和能力。中國還有一句老話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荷蘭的代表們都一臉的菜色。他們並不是懼怕興華軍，在心裡他們從沒有認為興華軍比他們荷蘭軍隊更厲害。之前那一千多士兵之所以失敗，肯定是因為過於輕敵所造成。但他們受不了興華軍的拚命，如果這五千興華軍在婆羅洲一陣亂攪，那他們在這裡不但很難如期佔領婆羅洲，而且有可能焦頭爛額。即使勉強佔下來了也是元氣大傷，甚至可能損害到其他利益。

    荷蘭上校對薛興華嘴裡所說的那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是很理解，但他還是後悔自己以前的想法：三發市邀請興華軍上島的事他們從安插在三發市的間諜那裡很早就知道了，但他和他的那些同僚並沒有將這一點點土匪放在心上。原以為有三四千土著就能把先期上岸八百興華軍全部消滅，還能給不聽話、猶豫不決的三發市市政府官員一個血腥的警告，誰知道局勢到了現在這個樣子。

    荷蘭上校底氣不足地問道：「能不能換一種形式？坤甸以北，不限於三發市，歸你們管理，但你們必須承認現在的坤甸政府是整個婆羅洲的合法政府。」

    「不可能。」

    「僅僅是名義上的承認，對你們無損。」

    「我們中國有一句老話，名不正言不順。既然你們認為無損，那麼我們承認不承認對你們又有什麼關係？」

    「我們荷蘭軍隊曾經是海洋上的霸主。」

    「我知道，但現在不是。」薛興華問道，「我是否可以將你的話視為一種實實在在的威脅？」

    荷蘭上校說道：「我只是提醒閣下，戰爭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容易。」

    薛興華道：「謝謝。我們可以進行下一項了嗎？」

    荷蘭上校說道：「對於你所說的第二條，我們認為沒有討論的必要。因為我們荷蘭軍方從來就沒有鼓動過這裡的土著叛亂。我們一直只是在幫你們三發市，幫忙調停土著和你們的惡劣關係。」

    「是嗎？那在土著叛亂隊伍中發現的荷蘭士兵是他們個人行為？」

    「你們也許弄錯了一個概念。土著人只是因為爭取自己的利益，而你們認為是叛亂。」

    薛興華一拍桌子，怒喝道：「放屁！見華人就殺，見房屋就燒，見東西就搶，那是爭取自己的利益？」

    他的這一動作讓幾個代表嚇了一跳。就連做記錄的水兒也顫抖了一下。

    「很遺憾，我不瞭解現場情況，如果他們是你所說，當然是錯誤。不過，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數千土著被人凶殘地屠殺，不知閣下對此有何評論。」

    「上校先生，你錯了。那是他們罪有應得，對這些屠殺平民、殺害婦女兒童的匪徒，我們興華軍以反人類罪將他們判處了死刑，包括那幾個組織、指揮土著屠殺平民的荷蘭士兵也受到了應有處罰。為了不再發生類似事件，你們必須做出書面承諾。否則，我們將用適當方式復仇，對你們荷蘭人復仇！包括但絕對不限於婆羅洲！」

    「你這是威脅！」

    「威脅也好，宣言也罷。你們能做，我們也能做！」

    「我們討論第三條。」荷蘭上校看著怒眼圓睜的薛興華和雙眼怒火的水兒，連忙說道，「我們可以以支付贖金的方式領回我們的士兵和軍艦。請閣下報出一個合適的價格。」

    薛興華說道：「首先，我說明一下，我們所談判的三條是一個整體，也是一攬子方案，貴方不同意其中的任意一條，均視為談判失敗。對於所俘虜的士兵，你們支付每人五百兩白銀的贖金，軍官每人二千兩贖金。軍艦，武器裝備免談。對了，那些戰死者的遺體可以免費奉送。」

    「不可能！你們太貪得無厭了！」

    「沒有什麼不可能。這個價格並不高，一個士兵的生命才區區五百兩銀子，很便宜。你們只要隨便佔領一個小島，殺幾個酋長就能獲得比這多得多的黃金。」

    上校大怒：「你這是污蔑！」

    薛興華冷笑道：「這種事你們似乎做的不少。荷蘭東印度公司每一兩白銀都是殖民地的人用血澆灌出來的，死在你們屠刀下的人有多少，你們比我更清楚。」

    聽了「荷蘭東印度公司」這個名稱，荷蘭上校臉上一紅，以為薛興華在諷刺他們，他說道：「那是過去的歷史，我們今天不是來研究歷史的。不管以前做過什麼，我們應該談現在。閣下報出的贖金價格實在太高，世界上還沒有這麼高的俘虜贖金。」

    薛興華說道：「太貴了？那你們就不贖回去吧。說實話，我還真不希望你們把他們贖回去。第一，我不想他們回去之後重新拿起武器打我們。第二，我這裡太需要大量的勞動力了，現在開荒、修路、建房都需要人。第三，我也希望我能僱傭裡面那些軍事素質高、醫術水平高、軍事技術能力強的軍官、士兵為我服務。你也清楚，我們是土匪轉變來的，除了不怕死敢於跟一切敵手戰鬥外，一些技能還是有點欠缺，你們那些俘虜裡畢竟有經過正規軍事院校培訓的，我們很需要。」

    看著薛興華臉上的笑容，荷蘭上校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他實在忍不住地說道：「閣下，你讓我感到很不舒服。我見過很多無恥的人，但我到今天才發現，那些人比起閣下來，還差上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