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軍 第139章 又一個意外 文 / Robin謝
第139章又一個意外
在三挺重機槍開火的同時，田虎和四周的士兵也先後開了火，近距離的興華軍士兵用手槍一個個點名：「呯！呯！呯！……」。遠處埋伏的士兵用步槍不急不慢地獵殺：「啪！啪！啪！……」
「啊——！」
「饒命！」
「我投降……」
無數的士兵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死了，大多數人魂飛魄散，看著身邊的戰友變成碎肉，看著自己身上出現一個血洞。只有排在後面的一些士兵在懵懂幾秒鐘之後撒腿就逃，但他們都無法逃脫四周精準的子彈。
短短五分鐘時間，整整一個連加上那二十幾個押送屍體、傷員的士兵，和部分荷蘭士兵，共計一百四十八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被四十九名興華軍所收拾，他們即使一時未死也被興華軍用刺刀捅死，一個不留。
整座軍營唯一活命的是幾個軍醫和護士。搶救傷員的病房在軍營的一個角落，在敵營長吹集合號時，他們正在搶救傷員。當槍聲響起時，他們丟下傷員就逃之夭夭了。
直到興華軍仔細清理軍營時，他們才發現有漏網之魚。
這次戰利品不少，除了士兵身上和軍營裡的槍支、彈藥外，軍火庫裡還有八十支嶄新的步槍，無數的子彈，還有半噸炸藥，以及搬剩的二挺馬克沁重機槍和十一箱重機槍子彈。此外在其他地方還找到了一些藥品、糧食和其他軍需品。
在敵營長看重的那個鐵皮箱裡，薛興華等人也清查出一批金銀財富。不過這些財寶並不多，特別是在薛興華眼裡顯得很少，一共「才」五百兩黃金，四千一百兩白銀，一萬三千五百枚墨西哥鷹洋，還有幾顆小小的鑽石。
顯然這些財富都是傀儡兵、荷蘭兵從附近城鎮農場主那裡順來的，也有一部分是荷蘭殖民當局給他們的餉銀。
放出偵查人員後，大伙在充滿血腥味的軍營裡大睡了一頓。第二天一早有大吃了一頓。薛興華還給每個士兵五十兩白銀的獎賞，一個個士兵都笑得合不攏嘴。在對方痛哭流涕的懇求聲中，三個被俘的十七連士兵有二個被吸收進興華軍，另一個眼神有點漂浮的傢伙則被田虎當場砍了腦袋。
興華軍「特種兵」人數增加到了五十一名。
因為南面軍營的敵人還沒有音信，薛興華指揮手下將繳獲的槍支、彈藥、藥品和部分糧食深埋起來，這些東西將由沈元宜的游擊隊來接收。至於財寶、重機槍和炸藥被打包帶走。
出發的時候，薛興華難得地仁慈了一次，沒有對那些哭爹喊娘的傀儡兵、荷蘭兵傷員動手。能不能活下去就靠他們自己的運氣了。
等那個投靠過來的十七連士兵被派到南面軍營「求援」後，五十名「特種兵」順著昨天的山路返回去。
走在山路上，田虎問薛興華道：「頭，你說那個傢伙會不會按我們說的做？萬一他反水了怎麼辦？」
「反水就反水，大不了敵人不出來。我們正好早點出發解除游擊隊的包圍。」薛興華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我們不是不能埋伏偷襲了嗎？只有徹底消滅這支部隊，游擊隊的後方才能安定。」
「呵呵，打上癮了？如果他們不來，我們難道衝上去硬打？」
「北面的軍營不就是衝上去打下來的嗎？我們還可以這麼做。」
當薛興華率領五十名「特種兵」埋伏在離昨天下午偷襲荷蘭h連所在的矮山三里之外的另一個山坡，準備用炸藥包和重機槍對南面前來救援的敵人再來一次洗禮時，那個被派出的俘虜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來說道：「跑了，都跑了，沒有人了……」
薛興華連忙問道：「什麼跑了？二個連的士兵都跑了？跑到哪裡去了？」
「都跑了。往東面深山老林裡跑了。」俘虜大聲說道。
等他平靜下來，薛興華才弄清楚是昨天晚上一個荷蘭醫生逃出軍營之後沒有到其他地方去，而是連夜不顧危險地跑到了南面的軍營，在那裡有他的兒子當少尉排長。到達那裡後，他添油加醋地述說了土匪的凶殘、強大的實力，讓他的兒子目瞪口呆。
匯報給他的長官後，長官雖然不是全信，但他還是派出了士兵查看那座矮山，在矮山之後的叢林裡看到了無數零碎的屍體和白森森的骨架——熱帶森林裡一些種類的螞蟻非常強大，幾小時就可以將一具屍體吃得乾乾淨淨。
這些屍體和骷髏還不是最讓他們恐怖的，他們恐怖的是在現場竟然沒有發現一具對手的屍體（三個犧牲的士兵被「特種兵」埋葬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
「對方是零傷亡，消滅的卻是近二百人。你們真的仔細看了？」聽了手下人的匯報，敵軍官這才知道軍醫的通報並沒有誇大。
幾個軍官一商量，大家一致同意避開這支不知名的強大土匪。於是，當救援的俘虜跑過去的時候，偌大的軍營裡只剩下那些運送糧草、彈藥的民夫們。在裡面逛了一圈之後，報信的土匪只好灰溜溜地回來了。
「他們被我們嚇跑了？」這下輪到薛興華他們目瞪口呆了。二個連的士兵竟然被自己這支五十人的小部隊給嚇跑了，說出來誰信？
現在不信也得信。
薛興華派胡長石帶四個士兵前去證實並商定了匯合地點後，帶著餘下的士兵按照昨天的路線繼續朝巨象山方向前進，前往東面的稻河鎮為游擊隊解圍。
下午，胡長石帶來了更確切的消息，南面那二個連確實跑了，現在的軍營由嚇得不敢動的民夫在「防守」。有人說那些士兵到繞過群山到坤甸去了，有的說他們從原始森林穿過去到南方的馬辰市去了。不管到哪裡去了，反正不在軍營裡。
當天傍晚，隊伍靠近了敵人封鎖游擊隊後路的封鎖線。為了安全也為了消除士兵的疲勞，薛興華決定在山頂上宿營休息。同時派出偵查人員偵查周圍的敵情，也派人秘密穿過封鎖線跟游擊隊接洽。
第二天早上，潛入封鎖線的偵查人員帶回來一個情報人員。這人給薛興華帶來了一個讓人又喜又憂的消息：游擊隊後面的敵人已經撤去，只要他們願意游擊隊隨時可以逃出敵人的包圍圈。但游擊隊的幾個頭頭包括興華軍的教官甘飛山幾個小時前被一夥達克族人綁架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一群跟正規軍抵抗了不少日子的游擊隊竟然被一群原始森林裡如同原始人一般的小部落給綁架了。這也太令人驚訝了吧？
婆羅洲流傳最廣的就是有關達克族的神秘事，達克族就是赫赫有名的食人族，他們抓部落外面的人就如獵殺動物，殺死之後全部吃掉。這些部落中的男人都以獵殺人頭的多寡來體現英勇與膽怯。
游擊隊首領在得到圍困他們的荷蘭兵和傀儡兵撤退的消息後，很高興地聚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事情。有人建議利用後面的強援趁勢進攻稻河鎮，為游擊隊打出名氣，鼓舞被包圍事墜落的士氣。有的則建議先撤退跳出包圍圈休整之後，和援兵一起再選擇合適的目標進攻。有的說敵人士氣低落，現在不打就會失去戰機。有的則說敵人損失不大，主要的力量還在，只要他們緩過氣來，游擊隊還是無法承受對方的打擊，而且今後也不能選擇這種大目標。……
如果這些首領是在幾百名游擊隊員中間討論，也許不會發生這種讓人啼笑皆非的奇怪事，畢竟食人族再厲害也不敢衝進有幾百支步槍的人群中抓人。可有的首領認為這種爭論必須避開情緒不高的隊員們。不管商量出來的結果如何，都不能把首領之間的分歧公之於眾，這樣會使游擊隊員的心更分散，他們會無所適從或者心生不滿。因此首領們自作聰明的爬上附近一個山頂，讓幾個游擊隊員保守道路口，然後開會。
誰料到那裡是食人族的一塊聖地，是他們祭天的地方。這些首領剛上去不久就有無數的食人族殺出，將他們一古腦給抓走了。直到有游擊隊員上去送吃的才發現出事了：地上擺著雙方的屍體。
大家一窩蜂地四處尋找，除了又死傷幾十個隊員之外一無所獲。現在那些人一個六神無主，進不敢進撤不敢撤，吵成了一團。
「真是一群烏合之眾，沒被荷蘭人給滅掉，真是上天關照他們。」薛興華心裡恨恨地想到，沈元宜那傢伙還把他們當寶貝，雖然嘴裡說的甜，實際上對興華軍還是有戒心，生怕興華軍將他們的游擊隊給吞併了，「這種武裝就是送給我，我還要好好考慮，免得我操太多的心。」
問清了游擊隊首領的失蹤地點和經過，稍微瞭解了達克族部落所在的大致方位，薛興華決定進深山搭救這些倒霉的傢伙。至於能不能在他們被吃掉之前將他們救出來，那就看他們的運氣了。他讓情報人員先去通知那些游擊隊員馬上撤退，防止荷蘭兵和傀儡兵乘隙而入。
薛興華他們的宿營地離游擊隊員所呆的地方並不遠，沒有走多久就看見一群垂頭喪氣的人拖著麻木的雙腿朝西而去，甚至離前面探路的人都沒有。
躲在山坡上看著游擊隊撤退的「特種兵」們都無奈地搖了搖頭，田虎悄悄地對薛興華道：「頭，他們也太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