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軍 第155章 派出大將 文 / Robin謝
第155章派出大將
薛興華說道：「聽了你說的，我有一個新想法。繼續高調宣傳這個一萬兩銀子的賭約。派人跟辜鴻銘接洽，請他們漢陽鐵廠發佈一個聲明，聲明鐵廠的建設不能按期完工，需要延緩一段時間。」
「也就是讓他們間接地承認這個賭約？那我們是不是同意把打賭的時間延後？」
「當然。另外，我們和他們一起，共同解決這個問題，讓他們贏得這次賭約。」
廖衛先笑道：「高！師長這一招高，可謂一箭三雕。他們是似贏實輸，我們是似輸實贏，漢陽鐵廠出了高質量的鋼鐵避免了保守派的攻擊，我們的報紙則因為這事提高了知名度。不過，唯一的難點就是張南皮會不會放下身段從善如流，如果他固執地堅持自己的做法，那我們的行動就會失敗。」
薛興華說道：「是啊，有這個可能。」
歷史上就是因為張之洞的好大喜功固執己見而導致鐵爐不配套，出了低質量的鐵水後又不願承認失敗，只進行小打小鬧地改善，結果生產出來的鋼鐵不能鍛造，不能鑄造，價格定的再低別人也不願意買，商家都寧願用高價購買國外的鋼鐵。直到後來由別人接手之後才花巨資進行更換、整改。可以說張之洞在這事上撞了一個大包，當時的世人對他毀譽參半。直到後來世人才知道他的好處，有人將他樹為中國重工業的領頭人。
廖衛先說道：「我們就從辜鴻銘這個人身上入手，想必張南皮不是一個笨人，只要搞定了辜鴻銘，他張南皮不低頭也得低頭，我們這是為了他好。」
薛興華說道：「我想麻煩你前往上海一趟。努力把這件事辦好。你可以告訴辜鴻銘，你不在乎那一萬兩銀子，你還可以告訴他，你有辦法找人消化他們以前所購買的煉爐，他們不用擔心煉爐更換好閒置在那裡銹蝕掉。」
廖衛先吃驚地看著薛興華，問道：「我們沒有必要花費這麼多錢吧？」
薛興華笑了笑：「你放心，我們不會當這個冤大頭的。這些煉爐並非質量不好，只是與大冶的鐵礦和那裡的煤礦不配套而已。我有辦法將它們銷售出去。」
廖衛先說道：「可銷售出去也要時間吧？難道我們積壓那麼多銀子在哪裡？」
「不需要，我們只要支付一部分訂金讓他們放心就行，估計也就四五兩銀子而已。真要他張之洞能提高鋼鐵的質量，很快就能賺回來。」
廖衛先嘴巴動了動，然後看了薛興華的副官吳銘一眼。薛興華對吳銘點了點頭，示意他迴避一下。等吳銘出去，廖衛先說道：「薛師長，你就不怕朝廷用鐵廠出產的鋼鑄造大炮、槍支？那樣的話，我們……」
薛興華說道：「你說他們用上漢陽鐵廠的鋼鑄造成炮需要多少年？」
「如果快，也就是三四年的工夫，也許二三年就夠。那我們幾乎是割肉飼虎，養虎為患。」
「二三年？你也太看得起他們了。如果更換煉爐，明年這個時候能正常生產就不錯了。再說，就是他們沒有這些鋼，他們想要炮的話完全可以拿銀子在洋鬼子那裡買。從我們在新加坡和上海的情報人員提供的信息看，清朝幾個總督都在單獨從洋鬼子手裡購買槍支彈藥，而且數量巨大。」薛興華無論奈何地說道，「說實在的，與其讓他們拿著白花花的銀子向國外採購讓洋鬼子賺錢，倒不如鼓勵張之洞早日能造出槍炮來，至少可以不把錢養活洋鬼子讓他們打我們，而且還可以在我們國家培養出自己的熟練工人。」
廖衛先感歎地說道：「還是薛師長想的遠。」
「只是我的信息比你靈通一些而已。去了之後，你還要幫我做其他的二件事。」說著，薛興華又拿出一封來自上海的電報。自從三發市和上海、香港等地直接拍發電報後，薛興華所收到的信息開始成倍增加，現在不但有水兒的手下專門處理這些事，薛興華從軍校找來的那個通信參謀徐健業也為這事忙過不停：分析、記錄、匯報、回復、歸檔。
廖衛先看了之後，說道：「米蟲？我又不是小雞，他們米裡有蟲子重新再買就是。難道要我去懲罰他們？」
薛興華說道：「這是暗語。意思是說我們的情報人員已經在有些地方發現了大量日本派往中國的間諜。」這些間諜是由王熾的手下找到的，當然，之所以這麼輕易地發現那些蛀蟲，完全得益於薛興華的提示。薛興華提供了甲午戰爭期間那些著名的日本間諜如荒尾精、根津一、宗方小太郎、石川伍一、神尾光臣等等。也提供了日本間諜最有名的幾個活動地址，如漢口洋華街那幢臨街西式兩層樓房，一家賣藥兼賣書的店舖。英租界四川路與漢口路交界處的「瀛華廣懋館」等等。
從斗米小民爬起爬到巨商位置的王熾可謂聰慧異常，有了這些線索自然就很快找到了日本間諜，還將線索無限地擴大，既而追蹤到了薛興華自己不知道的其他日本間諜。
廖衛先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坐鎮，督促他們把間諜一個個抓起來？」
「不是！暫時不能抓，更不能打草驚蛇，現在剛接觸他們的外圍，我們殺一隻龜田，小日本馬上就會派過來一條鼠尾來。你過去和王大人見一面，請他們忍耐一下，讓我們的情報人員多跟那些間諜接觸，爭取取得他們的信任，以掌握更多的情況。另外，我想和他的手下聯合成立一支反間小分隊，等摸清了日本間諜的情況後，就由這支反間小分隊將那些日本間諜全滅了。你告訴王大人，反間小分隊的人由我們派出，但可以接受他的指揮，而且經費也可以由我們負擔。我們請他幫忙的是，讓設法為我們的人提供一個身份掩飾。」
廖衛先點了點頭，問道：「除了這些，另外一件事是什麼？」
「還是請王大人幫忙，無論他的手下採用什麼辦法，無論花多少金錢，收買地方土豪也好，逼迫當地官僚也罷，必須讓他的人幫我們在朝鮮找一個牢靠的後勤基地。一個能安全存儲炮彈、子彈、靠近大海的地方。地方無需很大，只要安全就行。這件事盡可能在明年二月之前搞妥，明年五月之前子彈、炮彈要偷偷地運進去。因為事情很多又很重要，所以我請你留在那裡幫忙。這事關係到我們興華軍能不能在將來的戰爭中立足，能不能將來在朝鮮戰場取勝。完成了，王大人和你就為興華軍立了大功，為華人甚至為中華民族立了大功。」
廖衛先連忙說道：「我一定盡力而為。在朝鮮我還有一些熟人，我也到過朝鮮。唯一擔心的是夜長夢多，存儲久了遲早會被人發現。……，難道你連中日具體什麼時間爆發戰爭都能確定？」
薛興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廖衛先起身離開，出門的時候說道：「那些稿件我也會帶到上海去。我要說的是，如果能好好利用這張《風雨報》，它的作用不會低於十萬大軍。」
薛興華道：「你放心，只要戰事一爆發，我就會安排你親自主管這張報紙。一定能把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對了，說起報紙的事，你過去要求王介元他們再花一點錢買通法國租界的，高價聘請他們的軍人或退役軍人保護報館和你們個人的安全。」
廖衛先很順意地問道：「為什麼不是英國人，他們手裡有印度阿三，僱傭的錢應該低些。」
「英國人不可靠。他們和日本人在對中國的戰爭上意見是一致，我擔心日本想動我們報館的話，英國可能會幫忙，或者默許。而法國人與英國人不怎麼對付，我們在寮國又有基地，如果他們搞我們，我們就在寮國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哈哈，好的，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我想我們可以直接跟他們這麼攤開講。必要的時候我們還可以借助他們的電報機房。」
薛興華說道：「你看著辦就是，我相信你。你們要多注意一點，日本人什麼花招都能使出來，也許你一去，他們就會派幾個美女拉攏你，呵呵，對這些女人睡可以睡，但別出事就行。」
……
第二天，廖衛先動身前往上海。
在同一天，海軍方面的林華、關應雄、柯良玉、霍斯特等人帶著各自的部下也分別乘船前往英國、智利接受培訓或進行訓練。興華軍原有的四川號、婆羅洲號、雲南後和運輸船以及那艘比利時的北海號貨輪都被調往智利，或者進行維修或者加入艦隊一起訓練。
胡長石帶著他的一百五十名特種兵已經進了沈元宜的秘密基地，開始了苦練。
三發市的防禦工事正式動工，羅鸝牽線請來的幾家外國公司經過與市政府的一番談判，有三家同意在三發市設廠，三家中一家是英國人的機械廠，一家是法國人的化工廠，一家是英國人的紡織廠。這三個廠的規模不小，談判一簽字就開始尋找建築公司建設廠房。
三發市的那些富商、工廠主也紛紛開工，不再觀望不再想低價銷售廠房設備後搬遷到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