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激情甲午 第193章 在日軍和清軍中偷雞5 文 / Robin謝

    第193章在日軍和清軍中偷雞5

    清軍玩命與日軍搶佔山頭的動作顛覆了薛興華對清軍的固有印象，對他們的好感也開始增加。他原以為這裡沒有清軍衝上來，所以在這裡守株待兔，現在雙方都在爭這個要地，他倒不好怎麼做了。因為直到現在為止，興華軍還沒有向別人展示自己，清軍肯定不會以為興華軍是他們的友軍，加上現在是晚上，又是混戰，一時鬧清楚很難。

    薛興華猶豫了一會，馬上命令興華軍對著日軍跑來的方向進行射擊，雖然日軍還沒有達到最佳伏擊位置，但薛興華必須提前亮明態度，免得傷了清軍。

    山腰間突然響起的槍聲讓日、清雙方嚇了一跳，雙雙收住了腳步，趴在地上想著對策。

    當子彈一顆顆飛進日本人的隊伍中時，他們雙方都明白了。於是，清軍興奮地大叫：「是我們自己人，快衝！」

    日軍以為山上守軍很多，馬上調集人馬準備強攻。

    但是，當清軍衝上山腰、甚至衝上山頂的時候，沒有發現一人。他們一個個迷惑不解，相互問著：「人呢？」

    「剛才是誰在幫我們？」

    「怪事。」

    一個清軍腳踩到了什麼，彎腰撿起一看，大喊道：「子彈殼，還是熱的！」

    為首的清軍將領大聲道：「不要管他們是誰了，馬上準備戰鬥！日本兵快衝上來了！」

    此時的薛興華已經帶著人馬悄悄地下山了，把堅守山頭的任務扔給了清軍，他相信既然這些人敢於衝上來，為了下面的同伴不被日本人打死，他們肯定也敢堅守。至於能不能守住，不是他薛興華所管的，只要他們能拖住日軍一段時間就行。

    憑著對地形熟悉的嚮導，利用夜色要避開交戰雙方的視線並不難。當他們來到另一邊的山腳下時，日軍還沒發起強攻還在聚集人馬呢。

    「師長，我們在他們後面打他們一下過一過癮吧？」警衛員曹大牛似乎忘記了馬奎的耳光，看著渾然不知的日軍還在列隊，禁不住提議道。

    肖恩也說道：「對啊，我們打一下就跑。」

    本想前去增援胡長石他們的薛興華也是童心大發，看著二十幾米遠的美味食物不吃實在有點不甘心，他把手一揮：「好！捅他們屁眼一下。重機槍、手榴彈準備！」

    日軍終於湊齊了二百多個，一個少佐大聲叫嚷了幾句，然後舉起指揮刀又大吼一聲，日軍轟然一聲大叫，彎腰朝山腰衝去。

    薛興華扣下扳機，然後大喊：「打！」

    子彈從少佐的後腦勺鑽進去，將他的軍帽和天定蓋掀起，再從額頭翻滾出來。少佐矮胖的身軀轉了九十度，然後重重地摔倒下地上。

    其他日軍還沒回過神來，這裡重機槍子彈、手榴彈幾乎同時潑了過去。子彈將一個個日軍身體洞穿，手榴彈將日軍的身體炸起撕碎。很多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只有少數幸運兒發現了死神出現了他們的後面。

    趁他病要他命，得手的興華軍可沒有客氣，扔完一輪手榴彈，又來了第二輪，重機槍手則不把三百三十發的彈鏈射完不鬆開扳機。

    當薛興華下令撤退的時候，二百多個日軍只剩下了十幾個還算完整的，但他們的意識早已經崩潰。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現竟然有這麼猛的火力，而且是招呼到自己的隊伍裡……

    薛興華帶隊朝日軍軍營猛插的時候，徐一凡也已經啟動。聽見遠處激烈的槍聲，他對薛興華佩服得更是五體投地。看見日軍大股大股地急急忙忙地離開，知道他的機會到了，他把大刀一舉，大喊道：「殺鬼子，跟老子衝啊！」

    眾人大喊：「殺！」、「衝啊！」

    一百匹馬數量雖少，但動靜可不小，一樣可以用地動山搖來形容。當他們衝出隱藏的山林時，守衛營地出口的哨兵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支騎兵衝了過來。

    一個日軍見機得快，慌忙不迭地大喊：「敵人！敵人！」但他肩上的槍還沒摘下，身體就被前面的馬撞飛，接著就和他的三個同伴一樣被飛奔的馬蹄踩成肉醬。

    徐一凡大叫道：「手榴彈，用手榴彈！」

    於是，騎兵跑到哪裡，哪裡的柴棚、帳篷就炸飛上了天，無論是躺在柴棚裡的傷員還是沒出營躲在帳篷、柴棚裡的士兵、軍官，都被炸得鬼哭狼嚎。那些動作快的士兵就是藏在柴棚之間，也一樣被炸得缺胳膊少腿。

    營地裡大部分日軍已經衝出去堵截逃跑的清軍，裡面只有很少的部隊，正好方便徐一凡的騎兵發威，他們在裡面橫衝直撞，胡作非為，見神殺神遇佛屠佛。等營地裡到處都是烈火熊熊，沒有幾個日本鬼子活著的時候，這才結束了他們的肆虐，開始尾隨逃跑的日軍追殺，早忘記了以前約定的衝闖一番之後下馬決戰。因為這裡日軍太少，不值得他們這些新騎兵下馬決戰。

    守在牡丹台上日軍早已經發現了營地裡的異常，但沒有命令他們不敢發炮，而且他們不知道營地裡還有沒有自己的部隊。只能你看我我看你地乾等，一拳拳打在炮管上發洩自己的煩悶。

    當徐一凡的騎兵衝進來的時候，胡長石他們跟著其他日軍大叫：「敵人來了，敵人來了！」之後「慌亂」地往玄武門那邊逃跑。

    很多日軍一見，也跟著他們跑了出來，因為他們知道玄武門、牡丹台那裡駐紮了自己的部隊，而且現在也只有那裡沒有動靜，那裡肯定是安全的。

    有士兵想逃到大島義昌的大部隊那裡去，可惜他們之間橫著一條寬寬的大同江，就是不被敵人打死也會被冰涼的水淹死。

    在衝往玄武門的沿途上有清軍放棄的堡壘，裡面的日軍大聲地詢問著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但胡長石他們只是一個勁地狂奔，臉色煞白一臉的驚恐，但動作絕對不慢。否則，堡壘裡的日軍會看出破綻：他們的槍不同，重機槍又不是日軍的裝備。

    當然也有「熱心」的日軍，因為跑不動了趁著堡壘裡的問話，順勢跑了進去，一邊述說著營地裡的慘狀，一邊動手要水喝。

    堡壘內的日軍開始還客氣的拿出水來安慰，但越來越多的同伴要水喝要躲在他們堡壘裡後，他們也煩了，幾下把那些倒霉的傢伙推出來，讓他們自行逃命，他們還要重新修築工事呢。現在的工事可是用來防備城裡的，必須馬上改成防備追過來的敵人。

    滕青山悄悄地問道胡長石道：「隊長，現在正是好時機，要不要摸幾個堡壘過來？」

    胡長石一把推開前面擋路要詢問情況的日軍，一邊說道：「你的腦袋真是石頭做的？西瓜不要去撿芝麻？」

    「站住！沒有命令這裡不許通行！」在接近玄武門城門時，二個日軍端著槍用刺刀對著越來越近的胡長石他們。

    一個日語說得比較好的特種兵連忙出來說道：「清軍過來了，我們必須過去。走開！」

    但前面的日軍不為所動，而且在他們身後一下出現了七八個同樣嚴陣以待的日軍。甚至連城樓上也有日軍大喊道：「沒有上級命令，你們不許上來，退回去戰鬥！」

    滕青山看了一眼胡長石，眼睛瞟向腰間的武器。剛才路上一片黑暗，逃兵又忙著逃命，也就沒有發現特種兵的異常。可現在城門洞裡有好幾支火把，只要眼睛一掃就會發現破綻。

    胡長石知道現在不容猶豫，一旦日軍從他們的裝備看出問題就麻煩了，正要抬手發出暗號，一個聲音在後面響起：「巴嘎！你們的不知道清軍偷襲？」

    一個值守的士兵開始還準備發火，但見了氣勢洶洶衝來的傢伙竟然是一個中佐，馬上低下頭，收起槍畢恭畢敬地：「哈伊！」

    其他士兵也灰溜溜地收起槍，一齊低下了腦袋。等級森嚴的日本軍隊軍官對普通士兵幾乎有生殺予奪之權，不由他們不低頭。

    胡長石對著滕青山、葉建斌一擺頭，幾個人大聲道：「讓開，讓開！」

    說著，他們狐假虎威似地推開那幾根木樁，迅速地衝了進去。

    剛才發威的中佐一愣，正要開口大罵。突然，藉著火把的燈光，他發現了情況不對：這些人雖然穿著自己士兵的服裝，可武器完全不一樣，從步槍到他們腰間掛著的袋子——手榴彈袋，雖然軍裝上衣掛住了一些，但只要稍微留意就能看到。

    他張嘴欲喊，見情況不對的厲敬勝靠上去對著他說道：「哈伊！中佐請！」說話間突然朝對方肋部猛擊一拳，然後攬著他的腰扶著他前行。

    不久，也有值守的士兵發現了異常，但見中佐與他們的關係不一般，他們也不敢詢問，以為這是一支才過來的新部隊。有人還可憐他們：「才來就遇到敵人偷營，真是倒霉。」

    按照事先分工，進了城門後胡長石帶五十人前去攻佔牡丹台，另外五十人則由葉建斌率領佔領城門，將日本兵消滅或趕走。

    進門的時候，胡長石只想自己的隊伍人數越少越好，這麼可以減少敵人發現的可能。可到了分兵的時候，又希望部隊越多越好。無論是奪取城門還是攻佔牡丹台，他發現五十人真是太少。牡丹台上的情況不清楚，只就眼前的城門情況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