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激情甲午 第194章 在日軍和清軍中偷雞6 文 / Robin謝

    第194章在日軍和清軍中偷雞6

    這裡不但有以前駐守的日軍，還有隨他們一起逃跑來的日軍。而且這些日軍源源不斷地過來，不知道有多少。在消滅城樓上的日軍後，他們必須馬上衝下來消滅門洞裡的敵人，然後向城外還有城內阻擊，向城外是阻擊堡壘裡守衛的日軍和營地裡逃來的日軍，向城內阻擊是防止已經深入內城幾十米的日軍往回打，困難可想而知。

    胡長石沒有多少時間替葉建斌擔憂，因為他自己的擔子絕對不小。作為平壤最高點的牡丹台，絕對是各方爭奪的戰略要地，日軍今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它奪下，絕對會安置重兵在此防守，以免清軍奪回去。現在下面又是一團糟，台上的日軍不可能不小心。

    玄武門是跨牡丹台而建，城門位於牡丹台右下方，要進攻牡丹台有三條路可選。一條路是上城樓，順著平壤城的城牆攻上去，就如爬長城一樣。

    第二條路是城裡有一條路通往山頂，但必須先攻進城然後再順路仰攻。想都不想就知道，這條佯攻的路有多艱難，日軍為了守住這來之不易的高地，絕對是嚴防死守，只要有風吹草動就會招來無數的子彈。

    第三條路就是今天白天日軍進攻的路線，就是從日軍營地方向出發，順著山坡同樣進行佯攻，但因為山坡很陡，晚上不驚動守軍的可能性很小，在兵力不夠的情況成功的希望基本為零。

    現在胡長石選擇的是順著城牆這條路偷襲。

    進了城門，胡長石率隊上了左邊的樓梯，葉建斌上了右邊的樓梯。

    厲敬勝背著那個痛暈過去的中佐跟在胡長石後面。在一層平台的時候三個日本兵走過來欲詢問發生了什麼，胡長石見周圍只是自己的人馬，馬上咳嗽了一聲。三個特種兵聞此信號立即衝上前，動作整齊的將匕首插進了他們的腹部，刀尖向上直抵他們的心臟。未等他們的污血噴出來，三個特種兵就把屍體往旁邊送，將屍體手中的步槍搶過來，然後順勢一腳將它們踢進黑暗中。

    上了樓台之後，他們不敢如法炮製了，因為這裡的日軍太多，足有三十幾個。他們眼睛都往那個暈倒的中佐身上瞧，想知道剛才在城門洞裡罵人中氣十足的他怎麼突然暈過去了。

    胡長石差點急出一身冷汗：「怎麼辦？」

    消滅城樓上的日軍不困難，不說自己這邊五十人可以做到這點，而且還有葉建斌那邊上來的五十人可以幫忙。但只要戰鬥一打響，牡丹台上的敵人就會知道，想偷襲就不可能了。

    這時從右邊樓梯上樓的葉建斌用英文說道：「胡隊，我在這裡打槍，把你們和這裡的日軍往牡丹台上趕。我槍一響你們就跑。」

    話剛說完，日本人還在驚訝這是什麼話的時候，葉建斌他們的槍就響。嘴裡大喊：「打！殺死小日本！」

    三十幾個日軍一下被打倒了十幾個，胡長石用日語大喊一聲：「清軍來了！快跑！」

    未死的二十來個日軍剛準備反擊，聽到這一聲大喊，馬上失去了鬥志，跟著胡長石他們跑了起來。榜樣的力量還真是無窮，這些日軍不但跑得快還喊得響：

    「清軍偷襲！」

    「清軍殺上來了。」

    因為他們熟悉地形，雖然天色很暗，但動作絲毫不比特種兵慢。他們早已經沒心思也沒有時間懷疑身邊的人是誰，也不再去管那個中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倒是替背負中佐的厲敬勝難過：「逃命的時候還要背著一個人跑，真慘。」

    其實厲敬勝心裡有說不出的苦，如果不是擔心身後的逃兵看出破綻，他早就把這傢伙扔到城牆下去了，背著他真是辛苦！

    胡長石可不敢把厲敬勝累壞了，等下也許還要用得著這個手榴彈發射手呢。他正準備讓另一人接替厲敬勝，想不到厲敬勝哎呀一聲，身體搖晃了一下，將背上的傢伙偷偷一聳，然後又哎呀一聲跑了。

    胡長石忍不住想笑：看不出這個憨厚的傢伙還如此狡猾。

    前面六十多人在逃，後面五六個人在追，不時還扔上一顆手榴彈，把聲勢造得大大的。

    城門處的日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逃兵們也茫然不知所措，一個個如呆了一般，不知道是上城樓還是轉身逃跑。

    城門內外堡壘裡的日軍都紛紛派人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可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猶豫了五六分鐘，這些日軍才達成一致：將所有逃兵繳械之後趕出去，不遵命的立即擊斃。同時湊起一支一百人的部隊，追上城樓查看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倒霉的中佐被厲敬勝扔到地上後甦醒過來，他大口吸了二口冷氣，掙扎著爬起，但又被一個逃兵踩了一腳，身體與城牆上的石頭來了一個親密接觸，下巴碰出了鮮血。

    他顧不上這些，一咬牙站了起來，又被一個人帶著轉了半個圈，幸虧他反應不慢伸手死死抓住女牆上的石頭。正要開口大罵，卻聽到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接著又有喊聲傳來：「殺日本鬼子！」

    「別讓他們跑了，追！」

    「大清國必勝！」

    「小日本必敗！」

    子彈也呼嘯著到處飛。中佐到這個時候才明白自己正在城牆上，後面有人在追趕，而且追趕的他們的是清軍。他一邊跑一邊思考在暈過去之前的一幕，最後知道了自己發現的那些裝備不同步槍的人就是後面追趕的清軍。可對自己怎麼上了城牆一無所知。

    經驗豐富的他立即聽出後面追趕的人不多，他扯開喉嚨大喊：「停住！清軍不多！反擊！反擊！」

    幾個日軍也聽出了後面雷聲大雨點小，腳步慢慢放緩了些。但特種兵哪裡能讓他們停下，他們早就防備了他們這一手，一邊友好地拖著他們跑，一邊用日語含糊不清地喊道：「清軍火炮的有，清軍火炮的有！」

    似乎為了驗證這些人的話，後面又扔來幾顆手榴彈。一塊彈片扎進了中佐的胳膊上，痛得他一聲慘叫，見其他士兵跑的更快，獨木難支的他只好也加快了逃跑的步伐，心裡大罵：「膽小鬼！死了死了的。」

    厲敬勝想不到那傢伙醒來了，還鬼喊鬼叫的，正要回身去宰了他。胡長石扯了他一把，也不說話，而是加快了步伐。厲敬勝馬上跟了上去，想問為什麼但不敢開口，因為他的日語太差，說中文的話一下就露餡了。

    胡長石這邊跑得熱火朝天時，滕青山他們已經與守城門、守堡壘的日軍交上火。日軍不顧性命地往樓梯上衝，特種兵居高臨下地往下面打。為了吸引更多的日軍來攻，他們並沒有使用重機槍，甚至連手榴彈都沒有使用。

    日軍衝不上憋了一肚子的火，而且他們還不能全心對付城樓的人，那些逃兵讓他們極端不放心。開始的時候他們被城樓上的槍聲嚇懵了，乖乖的按照值守這裡的日軍命令，放下槍往外走，但當外面又有騎兵殺來時，他們立即轉身朝裡面衝。還有日軍高喊交了武器就是死罪，要拿會武器，那些逃兵更急了，一個個奮不顧身地過來搶槍。他們既要進攻又要防備逃兵，實在是力不從心。在進攻城樓死了二十多個士兵後，乾脆就不攻了。只是守著下面不讓上面的衝下來，大部分兵力用來防備義憤填膺的逃兵們。

    薛興華趕到北門時，徐一凡他們還在痛打落水狗。因為日軍大多去堵截清軍，餘下的也逃跑得差不多了，徐一凡他們八十多名騎兵幾乎沒有多少事做，因為北門外有堡壘他們衝不過去，子彈不斷飛來，沖了幾次沒有衝進去反而犧牲了十幾個士兵，只好在營地周圍轉悠。看見一個能動的日軍就是就像發現了寶貝，一個個大笑著衝過去，先撞飛後在踐踏，直至踩成肉泥才罷手。一個傢伙還大言不慚地說道：

    「老子一生就今天最高興！」

    「那可不？這戰馬真他娘娘的好。」

    ……

    這一幕讓薛興華大怒，但他沒有急於去找徐一凡，而是安排部下馬上利用日軍白天用來攻城的壕溝，將重機槍架設好，準備對北城外和進了城門的日軍進行攻擊。

    眼睛卻看著遠處城牆。因為天色太暗，距離又遠，完全看不清城牆的輪廓，更不用說看清上面的人了。只有偶爾爆炸的火光傳來，才隱隱約約看見一點城牆的影子。

    「胡長石他們到底怎麼樣了？」薛興華自己問自己道。他相信那一百個特種兵即使現在沒有將牡丹台拿下，也在進行進攻中。

    他不擔心他們會遇到滅頂之災，即使日軍的朔寧支隊完好無損，要想短時間內消滅一百個特種兵也非常困難，更不用說現在他們七零八落。他擔心的只是特種兵損失不要太大。如果自己現在在這裡發起進攻，肯定能減少他們不少壓力。

    這時，得知薛興華過來了的徐一凡自己找上門來了。當徐一凡舉手敬禮準備報告戰果的時候，迎來的是薛興華的大罵：「你狗日的威風夠了嗎？沒事做難道就不能幫胡長石他們拿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