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激情甲午 第213章 大東溝海戰 文 / Robin謝
第213章大東溝海戰
「呵呵，中國有一句話叫賊喊捉賊，你明白這個意思嗎？你們英國屁股大一塊地方，消滅了多少主權國家有數嗎？」
柏卓安大言不慚地說道：「大清國吞併朝鮮大大妨礙了我們大英帝國的利益，我們絕對不會坐視這種事情的發生。請問閣下，你剛才說的話是代表你自己的想法還是暗示大清國也是這個意見？」
「大清國與我軍無官方接觸。閣下難道能確保日本佔領朝鮮後，讓朝鮮獨立？」
「能確保。」
「可是小日本在宣戰書中只是宣佈了中日之間的戰爭，並沒有隻字提到朝鮮，而戰爭卻在朝鮮爆發，他們還劫持了朝鮮王室人員。說明什麼？閣下想必清楚。」
「我大英帝國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薛興華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管不管無所謂，我只知道我興華軍絕不容許他們在這裡胡作非為。」
「本人提醒閣下注意的是，興華軍的實力不足以抵擋日本軍隊，更不能抵擋增加的第三方軍隊。」
「閣下的話是赤裸裸的威脅，本人也提醒閣下的是：興華軍從成立的那天起就沒有懼怕過任何威脅。想必閣下也知道我興華軍是如何發展起來的。當本人手下只有不到二百人的時候，在緬甸的景棟鎮都可以與貴國的軍隊大殺一場，而且戰而勝之。現在本人有了上萬的軍隊，還怕他小小的日本？閣下認為是小日本厲害還是你們那個所謂的大英帝國厲害？哈哈，不管你們誰厲害，本人都不怕。不知閣下聽說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話沒？」
柏卓安搖了搖頭，也實在想不出為什麼光著腳的人不怕穿著鞋的人。
薛興華說道：「光腳的就是啥也沒有的人，就是我們。既然什麼都沒有，也就不怕失去什麼，敢於不顧一切地拚命。為什麼本人敢於跟貴**隊打，敢於跟法**隊打，敢於跟荷蘭軍隊打，敢於跟日本軍隊打，就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不打，我們沒有出路。我們就是打得不剩一人也沒有什麼遺憾，我們本來就是光棍一條打出來的。但是，無論是貴國還是小日本都承受不起這種損失。」
柏卓安無奈地改換話題道：「大英帝國希望朝鮮掌握在強有力的國家裡，不被北方某大國所侵染。」
薛興華道：「在『不被北方某大國所侵染』的立場上，我軍表示認同。」
「可是你們這是在玩火。」
「玩火的是小日本，他們已經和北方某國達成了協議。」
「閣下可有證據？」
「沒有！但推斷可知。」
「我們已經注意到了相關事實，但我們更相信大英帝國在國際事務中的影響力。」
「本人也相信我軍的能力和保護自己利益的決心。」
「可本人發現貴軍的戰略意圖是盲目的，本人實在想不通貴軍上朝鮮戰鬥的目的何在。特別是在大清皇帝並未與你們聯繫並未邀請你們的情況下。而且據本人所知，大清朝廷對你們還有相當大的忌憚。」
「本人的目的就是為反對小日本而反對小日本。與大清的態度無關，也與其他人無關。」
「據我們的調查，閣下的父親和其他親人並非日本人所殺，反而是閣下在三發市對日本人不利，一些行動超出了本人所能理解的範圍。」
「你們英國在遠東發起戰爭的時候，僅僅是為了錢，殺人無數。而本人是為了名，為了得到一個懲惡揚善的好名聲，所以本人與日本人鬥到底，小日本是人類公敵。」
柏卓安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人類公敵？這恐怕是閣下個人所認為。本人擔憂的是，閣下和閣下的軍隊在日本人全力進攻中生存下來的希望實在渺茫。」
薛興華說道：「那閣下就拭目以待吧。」他接著說道，「既然閣下認為我們無法生存下來，那麼請問閣下還擔心什麼？這朝鮮最終不還是屬於日本人嗎？」
「我大英帝國不想看到這裡無端地死傷無數無辜的生命。」
「哼哼，難得看到你們也有這麼善良的一面，雖然這只停留在口頭上。」
「閣下，剛才的話是對我大英帝國的一種侮辱。」
「本人不強迫閣下如何理解剛才的話。只是貴國今年在非洲屠殺的當地土著已經有好幾萬，那些被殺者似乎僅僅是想保住祖宗遺留下來的土地，不想被拿著槍的強盜搶走屬於他們自己的東西而已。本人不知閣下如何解釋貴**隊因為看中人家地下的黃金和鑽石而大舉屠刀？」
柏卓安驚訝地看著薛興華，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薛興華不屑回答，轉而說道：「對於你的第一項使命，本人的答覆是我軍只考慮我軍的利益。」
柏卓安問道：「對於『倫敦號』貨輪的事呢？」
薛興華說道：「本人對你們無端懷疑興華軍表示強烈的抗議！請閣下將本人的抗議傳遞到貴國政府。」
柏卓安說道：「本人私下提醒閣下，我大英帝國願意就這事和朝鮮戰局一併考慮。」
薛興華再次環顧左右而言他，說道：「請問日本政府讓閣下轉告什麼話？」
柏卓安憤怒地看了薛興華一眼，說道：「日本政府讓本人轉告閣下，如果興華軍讓出平壤退回三發市，日本政府將不追究閣下在三發市無故剝奪日裔財產、拘役無辜日裔的責任，也不追究興華軍在朝鮮攻擊日軍的行為。同時他們願意支付貴軍的相關開拔費用。」
「否則呢？」
「否則，他們將調集重兵，將你們全部剿滅。」
「哦，口氣很大。閣下可以告訴他們，這二條方案都行，隨他們自己定。」
「閣下的意思是貴軍有可能接受開拔費用返回三發市？」
「當然，有錢賺的事誰不願意幹。」
「謝謝。」
「閣下謝謝什麼？」
「本人代表無辜的生命謝謝閣下。閣下的這個決定將挽救無數人的生命。」
「呵呵，那本人代表無數的冤魂譴責貴國政府，貴國殺的無辜生命實在太多。」
柏卓安也再次環顧左右而言他，將薛興華拉走的話題扯回來：「請問閣下開拔費大約多少？」
「閣下能替日本人做主？」
「不能，但本人必須轉告給他們聽。」
「二億三千萬兩白銀，外加xx海峽以南的所有領地。」
「你……」柏卓安氣得翻白眼，「請不要侮辱一個英國紳士和政府代表。」
薛興華笑道：「閣下是不是認為本人說的太少了？那就三億兩白銀吧，你也好記。至於那些領地，本來就不是小日本的，他們都是從別人手裡奪來的。本人只是堅持正義而已。」
……
送走氣急敗壞的柏卓安，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在這一天黃海還是一片太平。
就在這天的中午李鴻章帶著一身的疲憊也帶著太后、光緒等人的承諾，回到了天津。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北洋水師護送五條運兵船從天津啟航前往鴨綠江出海口附近的大東港。
歷史在17日這天開始偏離的原有軌道，但在20日又重新回到了原有軌道。
9月20日8點，北洋水師在大東港外起錨，水師提督丁汝昌命令信號員發旗語，督促碼頭上的運兵船加快卸載。9點鐘，軍艦上的士兵完成了水兵操訓練後奔赴各自自己的崗位。軍艦踏上回旅順港的海路。
10點23分日本聯合艦隊第一遊擊隊發現北洋水師主力，並向身後的支援艦隊發出「發現北洋水師主力」的旗語信號。該信號立即被傳送到更後方的日本聯合艦隊本隊，處在本隊旗艦松島號上的聯合艦隊司令伊東祐亨海軍中將發出「艦隊全速前進，聚殲北洋水師的命令。」
11點30分北洋艦隊發出戰鬥警報。
12點05分，日本聯合艦隊第一遊擊隊四艘軍艦在先、支援艦隊五艘軍艦隨後，再接著是本隊，呈單縱陣，接近北洋水師。
12時20分，北洋水師在行進中由雙縱陣改為橫陣，旗艦定遠位於中央，其餘各艦在其左、右依次展開，艦隊呈楔形梯隊。同時丁汝昌還發出命令：「各小隊須協同行動；始終以艦首向敵；諸艦務於可能之範圍內，隨同旗艦運動之。」
12時50分，雙方艦隊相距5300米，北洋水師旗艦定遠艦艦長管帶總兵劉步蟾發出一連串的英語命令，該艦首先開炮，其餘各艦跟隨。但因為距離太遠，彈著點遠遠偏離目標。
聯合艦隊第一遊擊隊在距北洋水師5000米處即向左轉彎，航向北洋水師右翼。支援艦隊筆直朝前，聯合艦隊本隊航向北洋水師左翼，冒險將艦隊暴露於北洋水師陣前。
12時53分，此時北洋水師和聯合艦隊本隊的距離相距3900米。聯合艦隊旗艦松島開始發炮還擊，日軍其餘各艦隨之開炮。
至此，甲午海戰正式開打！
北洋水師擺出的是人字雁行陣，以定遠號、鎮遠號為中心展開。
右翼的五艘軍艦分別是鎮遠號鐵甲艦、經遠號鐵巡洋艦、靖遠號巡洋艦、超勇號巡洋艦、揚威號巡洋艦。
左翼的五艘軍艦分別是定遠號鐵甲艦、來遠號鐵巡洋艦、致遠號巡洋艦、廣甲號巡洋艦、濟遠號巡洋艦。此外還有廣內號、平遠號軍艦以及二艘魚雷艇在陣列後面。
日本艦隊分為二部分：一部分是位於北洋水師右翼側面的第一遊擊隊四艘軍艦，它們是吉野號巡洋艦、高千惠號巡洋艦、秋津洲號巡洋艦、浪速號巡洋艦。
另一部分就是位於北洋水師前面的本隊和支援艦隊，一共十三艘。
其中本隊有六艘，它們是：松島號巡洋艦、嚴島號巡洋艦、橋立號巡洋艦、比叡號巡洋艦、千代田號巡洋艦、扶桑號舊式鐵甲艦。
支援艦隊有五艘，它們是：和泉號巡洋艦、川崎號巡洋艦、酒井丸號巡洋艦、林野號巡洋艦、千河號巡洋艦。
此外還有二艘，分別是炮艦赤城號和武裝商船西京丸號。
日本第一遊擊隊主要火力對準了北洋水師右翼最外面的超勇號、揚威號二艘巡洋艦。支援艦隊則集中火力對付北洋水師左翼最外面的廣甲號、濟遠號二艘巡洋艦。
日軍本隊對準鎮遠號和定遠號二艘鐵甲艦。
與日軍艦隊的方法一樣，北洋水師也是集中火力來對付敵艦，其左翼對準的是支援艦隊的川崎號、酒井丸號、林野號三艘巡洋艦。其右翼對準的是日本聯合艦隊本隊的旗艦松島號巡洋艦和另一艘嚴島號巡洋艦。
戰鬥進行得異常慘烈，首先起火的是超勇號巡洋艦和廣甲號巡洋艦。日本川崎號巡洋艦最倒霉，它被左翼的定遠號鐵甲艦也就是北洋水師旗艦的305毫米巨炮連續二發砸中舯部，船體從中斷裂，成為第一艘沉入海底的軍艦，二百四十二人只有少數的水兵在海面上掙扎。時間是13點20分。
13點27分，北洋水師的超勇號和濟遠號無奈地下沉，水面只剩下一片污跡和落水的海軍士兵。
13點54分，日本松島號巡洋艦鍋爐艙被炮彈擊中發生爆炸，被迫打白旗退出戰鬥，嚴島號升起旗隊旗。
14點10分，日本酒井丸號巡洋艦被擊沉。
14點25分，北洋水師的廣甲號巡洋艦不甘地沉沒。
就這樣雙方你來我往，一艘接著一艘地受傷、沉沒。
到17點30分，不知是因為日本艦隊看到被他們重點照顧的定遠號、鎮遠號皮實肉厚無法擊沉，使他們失去了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還是因為他們認為取得了預期效果，反正這個時候日本聯合艦隊新旗艦嚴島號上發出了撤退命令，日本軍艦紛紛遵命撤離戰場。
整個海戰到此結束。
此戰雙方損失慘重，其中北洋水師方面五沉四傷，沉沒的五艘軍艦是靖遠號、廣甲號、濟遠號、超勇號、揚威號。受傷的四艘軍艦是定遠號、鎮遠號、經遠號、來遠號。整個艦隊只有一艘致遠號沒受什麼損傷。死傷海軍官兵六百四十多人。
日本方面三沉六傷，其中川崎號、酒井丸號、林野號沉沒。松島號、吉野號、和泉號、千代田號、扶桑號、高千惠號受傷。死傷海軍官兵七百二十多人。
與前世歷史上那次大東溝海戰相比，北洋水師沉沒的軍艦數量一樣，死傷的人數接近。而日本艦隊損失大大高於歷史上的，上次沒有沉沒一艘，這次沉沒三艘，死傷人數也遠遠超過歷史上的那次。
在日本聯合艦隊撤退的時候，北洋水師的定遠號、鎮遠號、致遠號追擊了一段距離，但因為軍艦航速慢受傷嚴重，追擊不久就放棄返回。撈上自己一方的水兵之後慢慢返回旅順港。
戰鬥雙方沒有注意的是，當定遠號發出第一炮的時候，在遠處一艘漁船迅速地離開。但遠處還有一艘漁船不退反進。
在大東溝這片海域裡，薛興華佈置了五艘漁船監視，其中有二艘漁船上還配備了照相機。佔領了日軍第五師團司令部之後，從那裡繳獲了五台照相機。
第二天上午十點半，也就是大東溝海戰發生後接近二十四小時的時候，正在樸家灣的薛興華得到了海戰爆發的消息，但不知道最後的結局如何。詳細的戰局至少需要下午由另外的情報員乘漁船送過來。
大同江入海口到大東溝相距二百一十多公里的海路，漁船掛起風帆需要行駛一天一夜。
在接到這個簡單的信息後，薛興華立即將艦隊一分為二：分別是搜索艦隊和主力艦隊。
搜索艦隊以海軍參謀王傑民為艦隊司令，以四川號巡洋艦為旗艦，率領四川號、婆羅洲號、雲南號、徐州號出海搜索日本艦隊，同時負責驅趕附近的漁船，防止日本間諜混雜其中。
主力艦隊以林啟龍為艦隊司令，以上海號鐵甲艦為旗艦，率領上海號、天津號、海南號、台灣號、長沙號在外海游弋。主力艦隊與搜索艦隊相隔一定距離跟在後面。
約定當搜索艦隊發現目標後，除留下一艘航速快的炮艇外，其餘三艘向主力艦隊靠攏，然後全力赴上，給日本艦隊以最大的打擊。
薛興華自然也上了軍艦，不過，他僅僅是作為一個普通的艦隊參謀登上上海號的。他既不干涉艦隊司令林啟龍的指揮，又不影響艦長柯良玉的工作。
搜索艦隊四艘軍艦開始是整體前進的，但搜索三個小時一無所獲後，王傑民下令四艘軍艦拉開距離，兩兩在望遠鏡的視線距離內呈一字型縱隊展開，朝西北面拉網式地搜索前進。航速最慢的雲南號處在最中間靠後的位置，讓它承擔與主力艦隊聯絡的任務。
一下就使搜索範圍擴大了幾倍。
沒有一小時，處在左翼外面的婆羅洲發現了幾柱煙柱。旗語信號迅速傳遞到四川號旗艦上，再通過雲南後傳到了後面的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