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激情甲午 第214章 興華軍艦隊痛打落水狗1 文 / Robin謝
第214章興華軍艦隊痛打落水狗1
林啟龍發出信號，命令婆羅洲號靠近偵察。
沒有多久，搜索艦隊發來信號稱發現日本艦隊，一共四艘巡洋艦。分別是松島號、千代田號、扶桑號、高千惠號。這四艘軍艦都已受損，以傷勢較輕的高千惠號為前導朝婆羅洲號的方向駛來，航速只有七節。
指揮室的軍官一聽，都樂了，四艘受傷的軍艦還不是手到擒來？真是開張大吉啊。
沒有多久，搜索艦隊又發來消息：四艘日本巡洋艦只有高千惠號和千代田號二艘巡洋艦可以戰鬥，而且高千惠號只有一門260毫米口徑的主炮可以發射，千代田號只有副炮可以發射。搜索艦隊現在正在向日本艦隊靠攏，他們有把握憑搜索艦隊四艘軍艦打敗日艦隊。
林啟龍笑道：「這個王參謀胃口不小啊，他想獨吞呢。」
上海號艦長柯良玉半真半假地說道：「不行，他們那幾艘軍艦都打過仗，我們還沒開過鑼呢。讓我們大家都嘗嘗味道。」
艦隊參謀長趙嚴楚則說道：「如果他們真有把握殲滅這支殘餘艦隊，我的意見是讓他們包了。這樣我們的主力艦隊能繼續藏在暗處，到時候依然可以做為奇兵出現。」這個趙嚴楚是林華帶人在英國接受天津號軍艦時招募來的，受過英國海軍軍校五年培訓。在智利的時候憑借他的能力和華人身份競爭到了艦隊司令參謀的位置。與他一同參加興華軍的三個軍校同學馬闞、孫維聲、蘭世欣也成了艦隊的骨幹，各自在艦隊裡擔任不同的職位，只是沒有他這麼顯赫而已。
林啟龍看著旁邊的薛興華，問道：「師長，你的意見呢？」顯然他已經認同了參謀長的話，但薛興華這個大佬站在旁邊，出於尊重還是問了一聲。
薛興華笑道：「你是司令，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只是我們只能在遠處看戲了。」
林啟龍也隨著笑了一下，隨即下令：「命令搜索艦隊聚殲發現的日本艦隊。命令主力艦隊的長沙號擔任搜索艦隊和主力艦隊的聯絡工作，必要是支援搜索艦隊。主力艦隊以五節的速度靠近戰場，整個艦隊保持在敵艦隊的視線之外。」
這條命令一下，連看戲都不可能了，只能憑想像。
前面的搜索艦隊接到這條命令大喜，搜索艦隊司令王傑民馬上下令艦隊四艘軍艦馬上朝婆羅洲靠攏，搶佔日艦隊t字頭。
日艦隊也早已經發現了婆羅洲號、四川號，他們開始以為這二艘軍艦是西方列強的觀戰艦，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高千惠號巡洋艦艦長野村貞大佐兼臨時艦隊司令雖然看不到對方軍艦上沒懸掛國旗，但他知道北洋水師的軍艦都已經在昨天的戰鬥中負傷，即使沒負傷也不可能出現在這片海域。
但是，當視野裡又出現了二艘軍艦，而且這四艘軍艦明顯懷有敵意正在搶佔戰鬥位置後，野村貞大佐急了，急忙下令拉響戰鬥警報。一邊命令松島號、扶桑號改變航向，並發信號詢問對方的身份，一邊和千代田號一起增加鍋爐蒸汽壓力以提高航速，二艦擺成橫列準備迎戰。
王傑民冷笑了一下，還沒等四川號、婆羅洲號、雲南號、長沙號聚在一起，立即下令四艦全速右轉彎掉頭，各艦炮火準備。現在不知道日本主力艦隊在哪裡，只有先收拾它們才能更從容地應付後面的戰鬥。
四艘軍艦一共有180毫米口徑艦炮一門，152毫米口徑速射炮四門，120毫米口徑速射炮八門，75毫米炮三門。火力遠遠比日軍二艘破損的戰艦強大得多。
興華軍從艦隊司令到普通小兵都信心滿滿，王傑民大聲道：「敵艦距離！航速！」至於敵艦的詢問，王傑民命令不予回答。
測量室立即報來數據：「距離4000米，航速十節！另外二艦距離4500米，航速八節！」
王傑民下令：「全速！集中火力對準高千惠號。」
「距離目標3100米！敵艦航速十節！」
「試射！」
炮彈呼嘯著朝敵艦而去，炮彈砸在高千惠號的前面。
二分鐘後，王傑民再次大喊：「所有炮火，齊射！」
「通！通！通！……」炮彈幾乎同時發射出去，散落在高千惠號的四周，其中一發還在艦艉近處爆炸，近失彈不但掃倒了甲板上的八名水兵還將軍艦側面撕開了一個大洞。
直到這時高千惠號和千代田號才進行了試射。高千惠號那門260毫米炮射出的炮彈離最近的四川號都有三百米。
因為相互通信不便，全艦隊很難再次進行齊射，只能以各艦自行進行齊射。十幾秒之後，四艘戰艦先後都進行了齊射。一發152毫米炮彈從高千惠號艦橋頂部插入，在野村貞大佐所在的指揮室爆炸，彈片將野村貞大佐和他手下的軍官全部撕成碎片，還將艦橋齊齊切斷，變成幾個大鐵疙瘩落入海裡，本來不快的航速更加慢了下來。
興華軍大聲地歡呼起來，炮彈很快就塞入炮膛，眼光看高千惠號就如看死人一樣。
很快又有一輪各艦自行進行的齊射，一發180毫米炮彈，二發152炮彈，四發120毫米炮彈先後砸在與活靶子無異的高千惠號艦身上。艦橋被炸飛、鍋爐房爆炸、笨重的艦艏炮塔跳了起來……，艦上大火升起，濃煙從各處冒出，翻滾著衝上晴朗的天空。海水從各個大洞往裡面猛灌。
下一輪炮彈還沒有飛出炮口，高千惠號龐大的艦身開始傾斜，日海軍驚慌地往海裡跳，十幾發炮彈成了為高千惠送行的鞭炮。
越打越上癮的興華軍未等王傑民下令，炮口都已經對準了正在緊急倒車的千代田號。因為此時目標離這裡只有不到二千米的距離，正是最佳的射擊距離，對於千代田號軍艦上那四門75毫米副炮沒人看在眼裡。雖然這些炮彈能給無防護的人員奪命的殺傷，但只要有裝甲保護，75毫米的炮彈所造成的傷害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沒有進行試射，各艦自行開始了一輪又一輪齊射。二輪的火炮還沒有射完，日艦就升起了白旗。
四川號艦長施奈德高興地說道：「投降了，日艦投降了！」這傢伙現在說中文說得不錯。
見王傑民還沒有下令停火，不解地問道：「王參謀，敵艦已經投降了，為什麼不下令停火？」
王傑民咬牙道：「打！擊沉為止！」
「你！」施奈德氣急地說道，「人家已經投降了！」
看著遠處慌成一團日軍，王傑民想起薛興華出發前對他和林啟龍的話，轉身對參謀道：「向林司令請示：是否受降？」
信號發給位於搜索艦隊和主力艦隊的長沙號炮艇上，長沙號炮艇立即將信號發給了後方的主力艦隊。林啟龍聽到這四個字，很為難地看著薛興華。
薛興華很乾脆地說道：「不受降，軍艦全部擊沉。但……允許他們乘救生艇逃跑！如果周圍出現其他日本軍艦，則擊沉他們！」
王傑民接到後方的指令，立即命令信號員向日艦發出信號：「命令你們立即乘坐救生艇離開軍艦！」
對於這個命令，施奈德勉強表示接受，但他還是說道：「將這些軍艦拖回去不是很好嗎？這也可以值不少錢啊。」
王傑民笑道：「這麼破的軍艦有什麼用？我們自己又不能修，拖上一萬多里送給英國人修，花費的錢肯定比這破船還多。眼不見心不煩。」
日軍剛坐上救生艇，傾斜的千代田號軍艦突然翹起了艦艉，隨著一聲聲嘶鳴，整個軍艦一下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裡，只在水面上留下幾個巨大的漩渦。一艘救生艇躲閃不及被吸了下去，沒頂的瞬間，那些士兵發出一聲聲瘆人的慘叫。
其他救生艇上的日軍嚇得雙手亂劃……
在千代田號巡洋艦沉沒後，另外二艘軍艦松島號、扶桑號並沒有逃多遠。在四艘性能完好、士氣高昂的軍艦面前，它們就如待宰的羔羊。
未等興華軍的搜索艦隊靠近，扶桑號上的日軍主動棄艦坐上了救生艇離開了軍艦。松島號上的日軍選擇了與艦共存亡，他們打開了軍艦的底閥，高唱著軍歌，緩緩沉入海底。
看著慢慢消失的軍艦，取得4比0完勝的興華軍竟然沒有一絲喜悅之情。從王傑民到普通士兵都看著日艦消失的地方，長久注視著……。
這次戰鬥興華軍只有三人犧牲、十二人受傷。那是搜索艦隊在圍殲高千惠號的時候，松島上的哈乞斯多管機槍和千代田上的一發近失彈造成的。軍艦本身的損失則微乎其微。
那艘扶桑號是用軍艦上的炸藥炸沉的，炸沉之後，搜索艦隊如逃跑似地離開了戰鬥的地方。似乎他們不是打了勝仗，而是小偷偷東西被人發現了似的。
眾人的心裡都有一種勝之不武的感覺。每個人都在心裡發誓，下次一定跟好的日本軍艦鬥一鬥，堂堂正正地打上一仗，出掉心裡這口悶氣。
消滅這四艘軍艦後，興華軍再也沒有發現其他日本軍艦。在海面上來回掃了好幾遍，直到第二天上午基地送來來日軍已經回港的消息，他們才回到了樸家灣基地。
當薛興華回到艦隊指揮部時，不到收到了日艦隊回漢城所在的軍港，還收到了大東溝海戰的具體戰報，其中還包括圖片，除了中日雙方具體的傷亡人數不知，其他數據非常具體：北洋水師五沉四傷，其中沉沒的是靖遠號、廣甲號、濟遠號、超勇號、揚威號等五艘巡洋艦。日本聯合艦隊沉沒了三艘，分別是川崎號、酒井丸號、林野號巡洋艦。
看著情報人員提交的大東溝海戰的戰報，薛興華開始有點失望，但不久就釋然了，畢竟比歷史上的戰果好多了，而且擊沉三艘日艦是在日本增加了五艘戰艦的基礎上取得的，更是難能可貴。受傷的日艦都很嚴重，被興華軍截獲的四艘，有二艘連火炮都不能發射了，一條命失掉了一多半。
歷史上北洋水師的戰績可是令人恥辱的0比5。
另一件令薛興華高興的是經遠號巡洋艦沒有沉沒，也就是說鄧世昌沒有犧牲。這個孤傲的、與同僚格格不入的愛**人還在。
看來自己辦的《風雨報》和自己在戰前的努力都有了回報。如果北洋水師的戰鬥力還是如歷史上一樣，估計這次海戰就只剩下定遠號、鎮遠號二艘打不爛的鐵甲艦了。
讓薛興華遺憾的是日本艦隊在大東溝海面沉沒的三艘軍艦都是名不經傳的，都是這次新買加入的戰艦。幸虧興華軍在後面抓了一個大尾巴，揍沉了另外受傷的四艘，使日本聯合艦隊的實力弱低於歷史上大東溝海戰之後的實力。
在興華軍痛打落水狗擊沉的四艘戰艦中，松島號巡洋艦是日本聯合艦隊的旗艦，屬於艦隊裡排水量最大的三艘之一。高千惠號是第一遊擊隊裡的主力艦，它在第一遊擊隊裡火力最猛。這兩艘軍艦的沉沒肯定給日本海軍沉重的心理打擊。
「真是爽啊！」薛興華揚著手裡的紙笑道。
他是很爽，但人家戰時大本營裡卻又是哀鴻一片。
可憐的熾仁親王又如上次接到陸軍的報告一樣勃然大怒：「巴嘎！海軍都是飯桶！情報部門都是蠢豬！查！四艘軍艦是哪裡來的，你們必須給我查清楚！」
受傷輕的吉野號、千河號因為動力依然完好，所以隨沒受傷的軍艦一起撤離，而重傷的四艘軍艦自組一隊卻沒有保護。這都是海軍以為整個黃海沒有敵人了採取的輕率行動。歷史上日軍就是這麼幹的，沒受傷的、好的軍艦早走了，受傷的慢吞吞的朝港口趕，直到第二天艦隊才返身回去尋找，因為北洋水師也回去修理軍艦，這些受傷軍艦得以安全回來。
可現在不同了，有了興華軍艦隊的橫插一槓，四艘重傷的就全丟了，剩下幾百名士兵由觀戰艦隊救起。
聽了熾仁親王的怒罵，海軍大臣西鄉從道一臉鐵青，海軍參謀樺山資紀臉色蒼白。
不過海軍比陸軍當時接到敗報稍微好一點，當時陸軍大臣大山巖、陸軍參謀川上操六可是被海軍參謀樺山資紀冷嘲熱諷地羞怒不已。
現在陸軍的二個高級將領都沒有心思看熱鬧，跟他們一樣感到悲哀。畢竟陸軍的報仇、恢復名氣還需要海軍的幫助。如果海軍不能將陸軍送到遼東半島、送到鴨綠江防線，那麼他們也就只能將失敗的恥辱背一輩子，一直到死。
而且這次伊籐博文首相親自過來參加這次戰略商討會，他們想幸災樂禍都不敢。
等侍從武官長岡澤精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熾仁親王厲聲問道：「查清楚了？」
「報告親王閣下，基本查清了！」岡澤精立正後大聲說道。
熾仁親王怒道：「什麼叫基本查清了？」
「報告親王閣下，因為時間關係我們還需要得到更多的正式。現在我們已經請英國在新加坡的船舶修理廠核實。」
熾仁親王命令道：「四艘軍艦是哪裡的？」
「經詢問被英國、法國、美國觀戰艦隊救起的我落水士兵，我們繪製了當時進攻我松島號等四艘軍艦的圖形。經過我們請英**艦上的官兵指認，有不少官兵說他們見過它們，而且有人明確指出這四艘軍艦中有三艘大的軍艦是婆羅洲三發市興華軍從荷蘭殖民當局手裡搶來的。另外一艘小炮艇不知從哪裡來的，但也屬於興華軍。」
英國觀戰艦隊是從英國太平洋艦隊裡抽出來的，他們自然見過這些軍艦，不但軍艦在荷蘭人手上時見過，它們在興華軍手上也見過。
「它們藏在哪裡？怎麼突然從海裡冒出來似的？」
「這些軍艦是最近進入黃海，然後躲進大同江入海口。」
「它們怎麼正好堵在我艦隊回港的路上？」
「我們認為是巧合。因為我們另一路受傷軍艦並沒有被他們阻截。」
「巧合？他們的巧合正多啊。正巧在平壤城空虛的時候進城，正巧在霞嵐山伏擊了我們的元山支隊，正巧我們受傷艦隊回港時他們就來了。」
「親王閣下，我無法解釋。對不起！」
「他們還有多少軍艦？」
「目前不知，但至少還有一艘炮艇。因為在四艘軍艦進攻我四艘受傷軍艦的時候，在它們的後面望遠鏡可及的地方還有一艘炮艇沒有過來。現在無法得知那艘炮艇是發生了故障還是興華軍故意讓那艘炮艇留在後方。」
一直沒有開口的伊籐博文很是不安，問道：「你的意思是說……」
「首相閣下，如果是因為故障留在後方，一切都變得簡單，那就是興華軍可能就只有這三艘巡洋艦和二艘炮艇。這與我們所收集的情報基本相符合。但是，如果那艘炮艇是故意留在後面，那就有可能它是負責進行中間聯絡。也就意味著興華軍至少還有一艘軍艦，甚至還有一支艦隊。」
伊籐博文的嘴角往下拉了拉，一張苦瓜臉更苦了，他問道：「這種可能性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