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歌 第五十一章 古怪(一) 文 / 企石
出了魔法塔李察他們才知道現在已經快天黑了。
「上馬車吧，我們回去了。回去後你要做好準備，明天開始你就會很忙了，你要來回於男爵府和魔法塔之間。就算你要學魔法，但你那府內工作還是不能停的知道嗎？」魯伯特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魯伯特爺爺。要什麼就要付出什麼。等價交換原則是吧？」李察難得俏皮道。
「呵呵，果然是學過煉金術的人啊！回去記得好好休息一番，明天你才有精力去學習的。」魯伯特慈祥笑道。
回到車上，李察又想起了什麼，道：「魯伯特爺爺，能不能也帶我去拜訪一下那位普羅修煉金大師。我想見識一下這位煉金術師是什麼樣的。」
「哦？你魔法都還沒學，就想學煉金術了？做人不能一步登天。」魯伯特教訓道。
「可是，我……反正遲早還是要學的。你就帶我去嘛！」李察裝著撒嬌道。
「我不是不讓你去學煉金術，可是……可是現在帶你去見普羅修的話，我覺得不合適……」
……
不知不覺入夜了，天空依稀看到那點點繁星。
溫格思鎮內，夕陽西下，整座大街被一片黑暗覆蓋，早出晚歸的農民也早已回家，無論怎樣疲累夜晚是唯一可以休息的時段。領民們放下一天的工作，有的立刻休息，有的卻在討論著自己今天所聽到的、看到的、那些奇怪的新鮮事。夜晚最多人去的地方要數酒館、小飯店，而有一種地方沒完都會有人去，而且去的人不分貴賤不分年齡，只要你有錢你就能去，人稱「消金窩」。
鎮內最大的一家妓院，此時卻是門庭若市，許多不畏寒冷的人們蜂擁而入。老鴇瑪麗媽媽打扮得花枝招展，笑得和蜜似的，迎接那些前來照顧她生意的客人。
「呦……普羅修，你總算是過來了，是不是想念我家小桃紅妹子了？你別急，我這就給你叫去，小桃紅……小桃紅……你這該死的丫頭，死哪去了，還窩在窩裡孵小雞呢？普羅修來了，還不下來把老傢伙扶你屋裡去。」
旁邊有熟識的客人大笑著起哄道：「哈……媽媽，你家小桃紅怎麼孵小雞的？這老傢伙的老雞都還沒進窩，小桃紅她就能自己孵了？總不會是媽媽照著樣子刻了個木頭的，給小紅頂著先吧？」
「利特大人，瞧您這話說的……」瑪麗媽媽嗔怪似的看了利特一眼，調笑道：「普羅修的小雞還沒進窩，您那就能進窩了？你那母老虎呢，怎麼不來了？恐怕您那小雞早就被鎖住了吧？記得上次您那母老虎來這找你時，那彪悍樣，呵呵，我現在都有點怕呢。若您的小雞沒被鎖住，她又怎麼會放你出來？」
廳堂內的眾人轟然大笑，他們大多數人都是親眼看到過那天「河東獅吼」的情景的，就算是剩下的人沒見過，可他們也聽說過利特老婆的厲害。利特縮了縮脖子，沒再敢出聲，和妓院的老鴇子調笑？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嘿嘿嘿！」起先的當事人，普羅修此刻卻在一旁偷笑。看普羅修的樣子，他明顯是一個老掉牙的老傢伙了，竟然還有能力來這醉生夢死、燈紅酒綠的銷金窩。只見他身穿一身雖破舊但相當整潔的魔法長袍，左胸前一枚鑲有三顆小晶石的徽章，徽章的背景是一個簡單的小六芒星法陣，徽章刷的發亮，這是一名三星級煉金術師的證明。原來他就是魯伯特老管家所說的煉金術士普羅修，溫格思鎮最高級的煉金術士。而現在他的一雙『淫』邪眸子正在姑娘們的私密部位不斷徘徊著，但不認識他的人看到他這樣，總會覺得怪怪的。
「普羅修！」忽然，普羅修的耳邊有人在叫他，他轉過頭一看，就看到瑪麗老鴇子正朝著他攤開雙手，像是要錢。
不錯瑪麗的確是要錢。普羅修很懂事地輕輕一拋，一枚圓溜溜的銀幣落在瑪麗媽媽的右手中。
瑪麗媽媽喜滋滋地看著手中的銀幣，但她也只收回右手，左手還伸著。普羅修見狀，立刻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袋，將其遞給了瑪麗媽媽。瑪麗媽媽左手輕輕拋了拋，感覺一下其重量，不久，她的笑容更是笑容可掬地點點頭道：「這次很多嘛？看來你有進步了！」
「嘿嘿嘿，托你的鴻福。」普羅修齷蹉笑道。
瑪麗媽媽伸手點了點普羅修的頭，笑道：「呵呵，老傢伙，你這不是損我麼。我可沒那個福分，還是去看看姑娘們吧？」
「媽媽，還是那個茶，速速給我上，記得要上品的哦，嘿嘿嘿！」普羅修沒有辯駁，只是吩咐道，說著便熟練地朝內間走去。
「呵呵，我哪敢拿那些次品蒙你，我要是上的茶不好，你一聲招呼，鎮內的大爺們，還不整個的把我給吃了。」順手一指還在廳堂內的那些小客：「不說那外面的，就是整個鳳居的顧客，八成都因為你那好東西而對你感激不盡，單單這些人也夠砸我招牌的了。」
「還有呢，我這地方的那幾個姑娘每月來事時，肚疼的亂跳，還不是您治好了這些姑娘，我要不上點好茶，姑娘們都不答應。」瑪麗又自言自語道，而普羅修卻已經進了內間。見普羅修進了內間，瑪麗老鴇子的笑容竟然瞬間消失，無頭無腦地呢喃了一聲：「老傢伙，還沒找到一直的辦法嗎？」
很快瑪麗老鴇子恢復平常的笑臉迎人，絮絮叨叨，兩步一扭、三步一歪的朝後院親自泡茶去了，廳堂內的幾個食客也慢慢地放開懷抱，摟著鳳居裡的姑娘大聲調笑。
最先發話的利特，突然朝身邊的同伴八卦道：「普羅修，還是三星級沒變吧？
「對啊！怎麼這樣問？這整個溫格思鎮的人都知道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身邊同伴疑惑道，他不知利特想說什麼。
「不是，我知道。我只是不明白普羅修發明了那麼多東西，卻只得了個三星頭銜。照我說，這個老傢伙的煉金技術都成精了吧！怎麼說那麼多年來，早就升級了。」利特又道。
另一個摟著姑娘調笑的客人也附和道：「就是，你看普羅修的發明多好，咱們這溫格思鎮，也就只有他一個人能弄出來，他要是開魔法店，這需要多少金幣我都包了。」
其他的客人不幹了：「憑什麼你包了，普羅修在咱鎮裡可是大名鼎鼎的，他要是開魔法店，我們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準保是最紅火的。」
但還是有冷靜的人知道實情的：「開店可以。但煉金術級別嗎？普羅修就別想升了！」
「你誰啊！竟然這樣說話！聽到這話，那些認為應該讓普羅修升級的人不樂意了。
「幾位大哥，我也只是說實話而已，你們不願聽我就不說唄。」冷靜青年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便道。
「不，還是要說，我就想聽聽你有什麼高見。」首先引起話題的利特好奇道。
「這位大哥想知道？」冷靜親年囁了一口麥酒，吊胃口道。
「對對，說吧！」利特真的被吊到了，立刻道。
「對啊，有屁快放！」其他人也是很八卦的，他們也都催促道。
「呵呵，其實問題也很簡單，你們想想普羅修的那些發明都是什麼東西。若你們想起普羅修以前煉出的東西都是用來幹嘛的，你們就明白了。」最後，冷靜青年放下就被，解釋道。
在場的人聽到冷靜青年的提示，都自己思考了起來。但還是有人不明白，繼續道：「你就不能說明白一點嗎？」
「你還不明白嗎？蠢材。普羅修發明的那些東西，你覺得能出得了檯面嗎？」一個想明白的人，就像看笨蛋一樣瞥了前者一眼，道。
「對啊，我們怎麼沒想到。嘿嘿，普羅修發明的不是齷蹉東西，就是雞毛蒜皮的東西。或者將前人的發明作可有可無的改良。」
「最有用的還是這個！嘿嘿嘿。」利特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樣的珠子，齷蹉笑道。
「說的對！嘿嘿嘿。」其他人也同意道。
「讓我們為齷蹉的普羅修大煉金術師，乾了這一杯！」忽然，有人提議道。
「對，來乾一杯！」
「為齷蹉……」
「為偉大的煉金術……」
「嘿嘿嘿，干了！」不知何時，整個廳堂的人都高舉酒杯，可能他們大多都不知道為何而乾杯，但在這裡，很多事情都不需要理由。呵呵，歡樂才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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