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歌 第五十二章 古怪(二) 文 / 企石
溫格思鎮，街道兩邊仍然熱鬧非凡！
夜市，溫格思鎮的夜晚並不平靜，相反這裡像活過來一樣，各種各樣的行人、馬車穿梭於其間。這裡最熱鬧的要數酒館和花天酒地的場所。
李察望著外面的夜景，這裡沒有以前的高樓大夏和霓虹燈，沒有車水馬龍閃亮著車燈的機動車。但奇怪的是他比較喜歡這裡的夜市，這裡熱鬧而又不混亂，各個店舖的燈飾並不刺眼，柔和的燈光讓這裡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溫暖的港灣，溫馨的家。
「呵呵，這麼熱鬧的夜晚，你在巴拉姆城沒見過的吧？」見李察一直關注著外面的環境。魯伯特呵呵笑道。
「嗯，雖然我在巴拉姆城住時，很少夜出子爵府，但是出過的那幾次，並沒有見過這樣的。哪裡夜晚也只有酒館可以營業，除了喝酒的人，其他的人很少出外走動，我還以為有規定：入夜就不能外出了呢！但這裡……這裡街道兩邊都有很多攤位，我也看都來來往往的人群，這是熱鬧！」對比於巴拉姆城的夜晚，李察道。
「呵呵，這是海蒂小姐的開放政策，允許領民入夜後可以隨意行走。這跟其他城鎮進行宵禁或者半宵禁的規定不同，這也是領民們對海蒂小姐這麼擁戴的原因之一。自從海蒂小姐解除宵禁後，領民都有了消遣的時間。要知道他們白天的大多數時間都在幹活，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時候，在以前實行宵禁的時候，入夜後，他們就只好上床睡覺了。工作吃飯睡覺一天的乏味，領民們都很鬱悶，現在好多了，海蒂小姐讓他們有了放鬆的時間。而有的人也找到了另外的一種工作，你看他們都在擺著小攤呢。」魯伯特指著外面道。
李察順著魯伯特的手指看到外面那些吆喝著的小檔主，他點點頭，像是認同。見李察不說話，魯伯特繼續說道：「不止是這樣，我們也順帶收到一點好處。自從解除宵禁，這裡來往的人多了，商家的生意也多了，順帶著領地內的稅金也有所增加。呵呵，這是兩全其美的好政策啊。」
「不過，小姐就不怕解除了宵禁後，會有不法之徒製造混亂嗎？」李察疑惑道。宵禁就是禁止夜間的活動。宵禁是基於公共安全秩序為由，由立法機構、政府或軍方決定並由軍警具體負責實施的一種在戒嚴期間禁止夜間行動的憲法行為。一般在戰爭狀態、國內緊急狀態或者戒嚴時期使用。宵禁令古已有之，特別是在戰亂、災難橫行的時代，或者是在具有特殊政治經濟意義的區域內實施的。違反宵禁令的人輕則拘禁，重則就地正法。是特殊時期，特殊地域的重典治理措施。所以，宵禁有時還是有必要的。
「呵呵，那是其他地方才會發生的事情。李察，可能你現在還不知道小姐的力量，但以後你會知道的。而且拉斯提羅的領民們都很隨和很善良，不會鬧事的。就算是外地人鬧事，我們還有城衛兵不是？」說著，魯伯特又向外指了指道。
李察又順著魯伯特的手指向外看去，原來此刻車外剛好有一隊巡邏兵走過。看他們統一的裝束，整齊的隊形，就知道他們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好士兵。
但李察還是覺得這樣太不保險了，在這和平年代，士兵們練得再好，也是不敵那些經驗十足的傭兵的。而且海蒂真的有那鎮壓動亂的力量嗎？李察很懷疑。
不過，無論李察心裡怎樣不信，他都沒有發話權，而且就算是他做領主，他也會跟海蒂一樣開放夜市，因為他比誰都清楚解除宵禁的好處。
李察知道現在這些都不是他應該管的，所以，他立刻轉移話題。他不想再在這問題上繼續談下去了，話鋒一轉，來到了跟自己有關的事情上。只見他對魯伯特問道：「魯伯特爺爺，，普羅修大師就住鎮內嗎？我們也走了半個小時了吧？」
「嗯，我看也快到了？」魯伯特往車外看來一眼，道。
「真的嗎？你真是太好了，不知普羅修大師是個什麼樣的人？應該不會像阿瑪斯托大師一樣吧？不過應該不會，普羅修大師能住到鎮內，應該是個平易近人而又不死板的煉金術師。」李察自言自語道。
「嗯……李察你真的要現在去找普羅修嗎？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那麼急去找他，若不急的話，我還是明天白天在給你們介紹彼此吧？」魯伯特慢吞吞道。
「哦？怎麼了，爺爺？我們都已經來到這了，應該快到了吧，總不能又放棄掉頭回去吧？」李察疑惑道，因為這裡雖然也是在鎮子內，但卻是位於遠離男爵府的另一邊。
「可是，可是……」魯伯特一連說了兩個「可是」後，還是放棄了後話。
「可是什麼？爺爺。」李察狐疑問道，可是他沒有發現魯伯特現在的尷尬。
「哎，你到地方就會知道的了。」魯伯特敷衍道。
「哦……」李察很疑惑，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魯伯特這麼難以啟口。
不過不到一會，李察就知道了答案。
……
李察吃驚地看著眼前一個刻著「鳳居」兩個字的牌匾，又看看這整個詭異的建築，還有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穿的衣不遮體地在其門口招客。李察腦子裡瞬間出現了兩個字「妓院」。
「爺爺，普羅修大師就在裡面嗎？」李察的表還保持著發愣的狀態，確認道。其實他已經知道答案了，魯伯特不會無緣無故帶自己來這種地方，肯定是他們要找的人就在這裡面，但李察還是不太敢相信。
「我們進去找吧？」魯伯特沒有回答李察的問題，率先向鳳居內走去。但此刻，魯伯特的步伐明顯不太自然，他現在正鬱悶著，上次過來是什麼呢，他記得自己很年輕時來過幾次，但那是幾十年之前的事情了。現在呢，都一把年紀了，還來這種地方，讓認識的人知道，都不知會怎麼想。
而李察呢，他更是鬱悶了，說實話他並不排斥這種行業，但那也要看情況啊。
……
恩格斯鎮的夜晚，到處都是一片繁華。
鳳居這裡，燈紅酒綠，瀰漫著一種醉生夢死的氣息。
拉斯提羅最大的銷金窩——－鳳居，名字好聽但行當卻不敢苟同。這裡的姑娘們衣著暴露，打扮得花枝招展，正在熱情地招呼著過往的客人。
一些喜歡聲色犬馬之徒也趁機上前佔下便宜。
此刻，魯伯特帶著李察青走進了鳳居裡面。
來者是客，精明的瑪麗老鴇子扭著雍腫的身軀，揮著繡帕，迎了上去，骨碌碌的眼睛打量了兩眼這一老一少，一看這老頭衣著華麗，氣宇昂揚，而且身後還跟著個僕人，就知道是位金主，臉上揚起了謅媚的笑容。
「喲，這位老爺新來的吧，面孔好生著呢。」
「抱歉我們不是來尋歡的，我們是來找人的。」魯伯特拿出一枚白花花的銀幣，在瑪麗的眼前晃了一下，丟到瑪麗手信心，卻一本正經道。
瑪麗老鴇子偷偷地拿著銀幣，屈指一彈，嗡嗡~~，聽到銀幣發出清脆的聲音，馬上更加賣力地揮動著手裡面的繡帕。但她對魯伯特的話不以為然，找人？這裡哪一個不是來找人的，老傢伙，，都一把年紀了，還來這個煙花之地找人，你以為自己是普羅修啊！當然這些話她也只能在心裡想想。
瑪麗真的冤枉人家了，不過也不怪她，誰叫這裡多數客人都是同一對白，要怪就怪老管家鮮有來這種地方了，人家不認識他，也情有可原。
「這位老爺來鳳居找人，就真的是來對了嘍，包您滿意！」只聽瑪麗又道。
「好喲，春風、明月還有青青，你們幾個給我下來。迎客人上房呀。」
「來喲。」
魯伯特吃驚地看著瑪麗招呼姑娘，聽到他還不明白瑪麗誤會自己，那就真沒藥可救了。而李察更是在後面偷著笑，誰叫你一開始不說明找誰啊。
好在，魯伯特的反應也很快，立刻解釋道：「不不不，這位老闆娘，我是來找普羅修煉金術師的，不知他在不在這？」
「哦？您早說嘛？在這，他在這。」瑪麗道，她嘴裡客氣是為了那枚銀幣，但心裡卻把老管家給罵了個遍，「老傢伙來這又不消費，卻真的是來找人，你那裡是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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