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歌 第五十四章 古怪(四) 文 / 企石
「呃，會不會不太好！」說完，魯伯特的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
「嗯？怎麼會呢！若讓尊貴的你站在門口，那才是不妥呢，呵呵。」普羅修開玩笑道。
「裡面請，當自己家裡就好了。」普羅修見魯伯特還是沒有要進屋的意思，便接著邀請道。
「那，那好吧，打擾了。」見普羅修都這麼說了，魯伯特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
見魯伯特跟著普羅修往屋內走進，李察加快腳步也默默跟上。
「真是奇怪的傢伙，既然是男爵府的管家，早表明身份不就好了嘛，弄那麼多理由幹嘛？」很快三人消失在瑪麗的視線裡，瑪麗本來也想進去八卦一下魯伯特的來意，但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只見她拋了拋手上的三個銀幣，邊向廳堂走去，便鬱悶道，就像是這一切都是魯伯特的錯似的。
……
李察他們一進門就被裡面的光線刺得睜不開眼，片刻後他才適應過來。小屋裡面光線充足酷似白天，跟外面的黑夜相比就像是身臨另外一個世界。魯伯特吃驚地看著屋內的裝飾，小屋內牆壁上竟然掛滿了各種魔法用品，尤其惹眼的就是，那一盞盞發出刺眼白光的魔法燈，那亮白的光線是他所見過眾多的魔法燈中都沒有出現過。而李察嘛，就沒有感覺怎樣，只是感覺這魔法燈的光怎麼那麼像前世的白熾燈，而且這麼好的魔法燈他也第一次見，雖然他也只見過為數不多的魔法燈，但他感覺這些魔法燈應該是改良過的魔法用具。
「呵呵，管家先生，你喜歡嗎？我送你一盞怎麼樣？」普羅修也感覺到魯伯特的吃驚，他呵呵笑道。
「哦！不不，無功不受祿。我不敢收，不敢收啊。哈哈」聞言，魯伯特立刻道。
「呵呵，來進客廳談。這邊請！」見魯伯特居然這麼大反應，普羅修也只好作罷，請道。
「這些都是大師煉造的嗎？」魯伯特雖然不要這些東西，但也很好奇，難道這些都是普羅修的發明？不過能掛在這裡，顯然答案是肯定的。
「呵呵，彫蟲小技，小打小鬧而已。」普羅修謙虛道。
「大師過謙了。」魯伯特道，不過心裡卻很奇怪，他上次見過普羅修的時候，他感覺普羅修並不想是這樣謙虛的人，怎麼現在又變成謙謙君子了？
就在魯伯特認為普羅修變成謙謙君子時，突然在前方又出來女生的喊聲。
「好痛……好熱……痛痛痛，熱熱熱！」
……
不到一會，普羅修就把魯伯特他們帶到一個客廳。
而魯伯特與李察卻呆在門口，遲遲不動腳。因為他們一接近客廳，就看到裡面有幾個姑娘光著……
別想多了，她們只是光著腳，還有光著背。但光著腳的女生身邊的都有一個人，而這個人盡然拿著一把古怪的小錘，正不知憐香惜玉地大力敲著光腳者。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光背女生的後背竟然冒著火焰。
「這……這！」見到這樣的一幕，魯伯特都不知說什麼好。他已經吃驚得思路不暢。這裡面竟然不是他想像中那樣的旖旎風光，而是這意料之外的殘忍虐待的邪惡現場。這讓他怎樣想，他都想不到普羅修盡然有這樣的興趣。
不過，魯伯特應該還是想多了。相反，李察就好多了，他經過剛才的吃驚後，很快便冷靜了下來。雖然剛才第一眼看到這一幕，這景象的確很衝擊眼球，不過李察很快就發現了異常的地方。第一，這個敲打腳板的人她的動作似乎遵循著特定的節奏，每一次敲打都用同一種力度，而且她手上的那把小錘每接觸一次腳板，都會瞬間閃著白光。第二，那背上著火的人竟然只是嘴裡嘈著熱，卻沒有說一個痛字，而且李察遠距離觀察到，她的背仍然光滑，一點都沒有被灼燒的痕跡。真是古怪！
況且與其說她們被虐待，不如說她們是在享受，因為李察發現她們的表情一點痛苦都沒有，雖然嘴裡說著什麼「痛」啊、「熱」啊、「不要」啊什麼的，但並沒有被綁住的她們卻不掙扎逃跑。
很快李察想的東西都得到了證實，只見普羅修開玩笑道：「呵呵，管家先生，你們不要誤會，她們這是在接受治療，我並沒有虐待她們啊。你們千萬不要誤會啊，若你們去領主大人那裡告狀，我就慘了，哈哈。」普羅修也看到自己的實驗，嚇到這兩位客人了，他怕後者誤會，就出現這幾句解釋的話語。
「嗯？你說什麼？這是在治療她們？」魯伯特正要質問普羅修呢，但聽到後者的解釋，立刻條件發射地問道。
「對，這是……」普羅修還沒說完話，就被一個男聲打斷了。
「減肥！」
「誒？」普羅修被打岔後，聽到「減肥」兩個字，尋聲看去，卻看到說話的人竟然是一個少年，「哦！這位小兄弟又怎麼知道她們這是在減肥呢？」
「哦，我亂說而已，請大師，別介意！」聞言，李察馬上解釋道。不錯，這個亂說話的少年就是李察。
「呵呵，是嗎？」普羅修狐疑道。他顯然不信李察的話，但既然李察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問。他接著道：「你說的不錯，她們的確是在減肥，但這樣做也有很多好處，也可以去除很多小毛病。」
聞言，魯伯特吃驚道：「這樣也能減肥？還能治療小病？」
「很奇怪吧？這些方法，我是跟死亡之地附近居住的一個叫夏諾的原始部落那裡學來的。當時我第一次見到時也很吃驚，不過我經過多番研究後，覺得這的確有一定的道理在裡面。後來我就改良了一下，利用魔法元素想出了這些奇怪療法。但更奇怪的是，這位小兄弟竟然看一眼，就能道出他們是在幹什麼。呵呵。」見魯伯特還在懷疑，普羅修又道。
「對了，不知小兄弟叫什麼名字？」
「哦，大師，忘了給你介紹。他叫李察，是海蒂小姐從巴拉姆帶回來的人。」李察還沒發話，魯伯特就搶介紹道。
「哦，叫李察啊！好易記的名字啊。呵呵。」普羅修道。
「李察，見過大師。剛才亂說話，真是失禮了。」李察禮貌地冷靜道。
「是嗎？」普羅修卻意味深長回道。
「有客人來。你們可以回去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最後普羅修對那些姑娘道。
「是。」見普羅修下逐客令，姑娘們雖然好奇這兩個一老一少客人，但還是應道。說著，她們放下手上的工具，而那背上著火的卻脫下了一塊不知名的皮革。
姑娘們離開後，李察仔細觀察了這間客廳，跟其他正常的客廳不一樣，這裡居然擺放著幾張床，李察不知這是因為這裡是妓院的緣故呢，還是說這都是普羅修的要求呢。李察還看到了那幾樣，普羅修聲稱能幫助減肥且治療的魔法道具。只見那小錘垂頭的兩端都鑲有不知名晶石，一紅一白。而那皮革呢，都清一色刻有複雜的魔法陣，鑲有魔晶，而顏色就是跟湖色一樣，難怪，李察他們一開始看不出來了。
「李察小兄弟，有興趣？」就在李察觀察這兩樣道具時，忽然聽到普羅修莫名其妙的問話。
但是李察聽到普羅修的問話後，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發話。反而魯伯特說話了。
「普羅修大師，覺得李察怎麼樣？」
「呵呵，不錯啊！很冷靜，很聰明的一個小傢伙。」聽到魯伯特莫名其妙的話，普羅修脫口道。
「呵呵，那就好。」魯伯特見普羅修對李察的印象也不錯，他便道：「我還是先說說我們這次冒然來拜訪的目的吧！」
「呵呵，我也想知道，管家先生到底有什麼事？」普羅修道。
「是這樣的，大師。小姐……因此，我就帶李察來拜訪了。有教無類，希望大師能看在海蒂小姐的份上，收下李察做學徒吧！」魯伯特說出了李察得到海蒂的認可，還有李察要拜他為師。當然，他肯定是不會說出李察還拜了五級魔法師阿瑪斯托為師。
「嗯！這……」普羅修聽完魯伯特的話後，只說了兩個字，但後面就沉默了。
魯伯特知道普羅修在考慮，就沒有再出聲打擾。而李察呢，就因為身份問題，也沒有發話。
「我也很欣賞李察的判斷力，但是他現在這年紀…現在才學煉金術，難度很高。煉金術要記得東西，要學的知識不比魔法少。雖說後天努力可以補久，但那樣會很辛苦的。」普羅修終於發話，道。
「大師，我不怕辛苦的，而且我在子爵府工作的時候，也看過相關的書籍，我認為自己可以應付。」李察立刻自信道。
「煉金術士不是應付了事的職業，我們做事都很嚴謹。你這句話就證明你不適合！」聞言，普羅修忽然嚴厲道。
「我知道。煉金術師很嚴謹的，但這樣的，我更自信自己能成為一位好的煉金術師。」李察卻更大聲地堅定道。
「哦？」聞言，普羅修盯著李察。他就這麼一直盯著李察的眼睛，而李察也不認輸地瞪眼回盯，眼睛裡滿是自信。過了很久，他們一直互相瞪著眼，就像鬥雞眼一樣。忽然，這裡的氣氛變得壓抑。魯伯特夾在中間不知怎麼辦好，表情甚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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