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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歌 第五十五章 以人為本 文 / 企石

    「哦?」聞言,普羅修盯著李察。他就這麼一直盯著李察的眼睛,而李察也不認輸地瞪眼回盯,眼睛裡滿是自信。過了很久,他們一直互相大眼瞪小眼,就像得鬥雞眼一樣。忽然的寂靜,使這裡的氣氛變得壓抑。魯伯特夾在中間不知怎麼辦好,表情甚是古怪!

    「呵呵呵!有意思。」最後還是普羅修首先收回了目光,接著呵呵笑道。

    「過獎了!」李察淡淡道。

    「哈,真是不謙虛啊!你說說看,你想做個怎樣的煉金術師。」普羅修忽然問李察道。

    「我想做一個造福百姓的煉金術師!煉金術師是一個科技創新的群體,他們弄出來的東西,很適合用於平民生活,也一定要用於平民本身,以人為本。」李察瞬間肯定回答道,其實這是李察做科學家時的理想,而現在就被他口快快地套用了過來。

    「哦?你真的這樣認為?」普羅修很吃驚李察竟然能說出一句這樣的話來,他看李察年紀也不大,而且李察也沒有真正接觸過煉金術吧,竟能有這樣的理想,難得。

    「是的,老師!」李察這次居然擅自改變了稱呼,尊敬道。

    「我可沒有說要收你為徒哦。」普羅修道,他顯然還沒有決定好,並沒有認同李察的自作主張行為。

    「可是……」李察說完那句話後,他就後悔了,他不是後悔說出真話,而是後悔自己沒有經過細想就把話說出來,那樣太不謹慎了。做事不嚴謹的人,很難成為煉金術師,這是普羅修剛才強調的話,這麼快李察就忘了。這也不能怪李察,因為李察並不是做事不嚴謹,而是他做事有自己的一頭,以前作為一個科學家時,他就這樣了,研究是研究,生活是生活,他分的很開,並不像普羅修這種類型的人,做什麼事都是一根經。不過懂得變通也是李察的一個優點。

    「爺爺,回來了,又不來看蘿拉。你看,蘿拉今天又畫了一個魔法陣哦!」忽然,屋外傳來奶聲奶氣的喊叫打斷了李察的解釋。接著李察他們就聽到一陣急速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李察他們的注意力都被身後的大門吸引住了,轉過頭往後看去。他們很快便看到一個小女孩光著腳走進了客廳。

    「爺爺,你在哪……」小女孩還未把話說完,就看到李察與魯伯特兩人。她看著兩個人都不認識,很快意識到普羅修有客人來拜訪了。

    「啊!」小女孩條件放射地向後一跳,又躲到門外。「對不起,對不起!」

    「呵呵,蘿拉,你不是來找爺爺嗎?怎麼又躲到門外了?害羞了?」普羅修剛才聽到那聲音,他就猜到來者是何人了,但現在見小羅拉進來了又退了回去,便開玩笑道。

    「爺爺,你笑人家,我不理你了。」門外又傳來蘿拉的聲音,接著李察好像聽到,蘿拉真的要回去的腳步聲。

    「別別,別生氣,我的好蘿拉,乖蘿拉,別生氣哦。進來啊,別怕,他們都是你爺爺我的朋友。快進來見過魯伯特爺爺!」彷彿感覺到小羅拉真的要回去,普羅修立刻走過去勸前者回來。

    片刻,李察終於看清楚小女孩的樣子。蘿拉的小臉上還掛著剛才匆忙跑來時流的細汗,粉雕玉琢瓷娃娃般好看、肉呼呼的小臉,眼睛大大,微笑起來像彎彎的月牙。蘿拉一身小碎花裙,邁著小步,怯怯地緊跟在普羅修的身後,看來她不習慣接近陌生人。而李察還注意到,蘿拉的碎花裙顏色好像過於艷麗,根本不像是小女孩穿的衣服,李察猜這身衣服應該是這妓院裡姑娘的那些衣服改成的。若結合蘿拉就住在這裡的話,李察的推測就很容易成立了。而這個蘿拉的小女孩盡然叫普羅修爺爺,雖然普羅修的年紀的確到了爺爺級別,但李察沒有聽說普羅修有結過婚啊,更別說有兒女子孫了,這個小女孩到底是什麼人,跟普羅修有什麼關係?

    「難道是普羅修收養回來的?」李察暗道,李察因為要拜普羅修為師,所以他對普羅修身邊的人都很感興趣,況且這個小女孩的確是很可愛,尤其是那雙惹人愛憐的水汪汪大眼睛。

    李察猜得也**不離十了,不過蘿拉並不是普羅修收養來的,相反蘿拉是瑪麗老鴇子在溪邊撿來的。當年,還在襁褓時蘿拉,被瑪麗老鴇子在城外的小溪邊發現。也不知為何,一向愛錢不愛人的瑪麗一看到眼前的襁褓,居然母性爆發,把襁褓撿了回去,還管吃管住。不知不覺就十年了,而蘿拉這身衣服的確是姑娘們不穿的衣服經過修改而來,不過姑娘們還是很愛憐這個「鳳居」小寶貝的。而普羅修呢,他是「鳳居」的常客,兼「醫生」。他經常來這當然就會認識到蘿拉了。他跟小羅拉很投緣,而他自己有無兒無女,後來他便直接讓蘿拉叫自己爺爺了。當然,蘿拉也很高興自己多了一個爺爺。每次普羅修一來,蘿拉都會纏著老傢伙,而普羅修老傢伙也教了她一點東西。好在蘿拉好像也挺有天賦的,這不,蘿拉現在手上就有一張羊皮,羊皮上是她新學的魔法陣。

    跟著普羅修一步步走近的蘿拉,從普羅修身後探出一個小腦袋,帶著探究的微笑,眼神清澈純淨,好奇地看了看李察兩人。

    「呵呵,管家先生,這是我的孫女---蘿拉。蘿拉,這是男爵府的大管家魯伯特先生。這個小兄弟叫李察。叫人啊!」普羅修道。

    「魯伯特爺爺好!李察哥哥好!」聞言,蘿拉立刻禮貌地打招呼道。

    「你好!」李察他們異口同聲回道。李察現在的表情不太自然,雖然就年齡來說,蘿拉叫他哥哥沒有錯,但是蘿拉奶聲奶氣的叫法,讓李察總感覺怪怪的。

    「呵呵,想不到大師還有個那麼可愛的孫女。」魯伯特道。

    「讓管家先生見笑了,蘿拉不是我親生孫女,但我們的關係勝過親生。」普羅修道,這算是解釋嗎?

    「呵呵,乖巧的娃啊!」魯伯特又道。

    「哈哈。」顯然魯伯特的話讓普羅修很開心,他笑了笑。而蘿拉聽到魯伯特稱讚自己,俏臉立刻飛上一抹淡紅,甚是可愛。

    「誒,不知大師,剛才我們提的事情,你考慮得怎樣呢?」突然,魯伯特又把話題轉回到李察的身上。原來剛才讚賞的話語,都是為說這句話而做的鋪墊。

    「呵呵。」普羅修聞言,呵呵笑得點點頭,卻沒有回答魯伯特的問話,而是轉向蘿拉莫名其妙問道:「蘿拉,還記得爺爺說過的話嗎?作為煉金術師應該要怎樣才合格?」

    「記得,爺爺,您說過,以人為本是煉金的核心。作為一個合格的煉金術師,不僅要考慮到自己,還要考慮百姓。」蘿拉乖巧回答道。

    聽到蘿拉的話,李察呆了呆,在看看就像高人一樣淡淡微笑著的普羅修,李察覺得這個煉金術師可能不簡單。

    「哈哈!「魯伯特也笑了。

    「管家先生,不用我回答了吧?現在時間也不晚了。」普羅修道。

    「呵呵,也對,我們也要告辭了,謝謝,大師的招待。」見普羅修下逐客令,魯伯特慢慢站了起來,告辭道。

    ……

    大門外。

    「老師,我可以明天就過來嗎?」李察恭敬問道。

    「後天吧!」普羅修淡淡道。

    「大師,我們是時候回去了,不用再送了,你請回吧!」魯伯特道,說著招呼李察了上馬。

    很快,馬車就絕塵於街道上。

    「有趣的傢伙!」

    「爺爺,你說什麼?」

    「沒有,我們也回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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