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文 / 鋒利的柴刀
趙志是對的,補給點裡留守的日軍確實沒有想到,居然有**在打他們的主意,還是一幫**的潰兵。山林裡激烈的槍聲並沒有引起日軍的警惕,相反他們認為那只是日軍搜索隊在殲滅漏網的**士兵。財主他們的奔逃給日軍士兵們留下了很深的影響,這幫**潰兵的戰鬥力低下,槍都沒有,只是在空手逃跑而已。由於補給點留守日軍的放鬆警惕,所以在補給點外圍只是敷衍了事的安排了兩個明哨在例行公事的進行戒備,他們不相信有敵軍敢來攻擊他們的補給點。
此時砍刀和山羊顯出了獵戶的本性,砍刀借助著樹木和灌木叢的掩護,悄無聲息的朝著一個哨兵潛了過去。那個日軍哨兵顯然不知道是在想什麼,根本就沒有發現快速接近的砍刀。靠著樹的哨兵剛聽見了一點聲音要站起來看看,就被砍刀那把鋒利的刀劃過了喉嚨,大股的鮮血順著喉嚨上的刀口流了出來,大量的失血使得哨兵瞬間全身無力,失去意識癱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時的還抽搐幾下。
相隔了十幾米遠的另一個哨兵好像是發現了異常,剛準備拉動槍栓,就被山羊投擲過來的匕首扎中了胸口。哨兵用顫抖的手準備拉響腰上的手雷,卻被一隻大腳踩住了手臂。一張平淡無奇的臉正對著他,胸口的匕首被拔了出來,哨兵最後的一絲力氣也隨著噴濺出去的鮮血消失了。
山羊對著趙志他們潛伏的灌木叢打了個安全的手勢,隱藏的士兵們潮水般湧進了補給點。隨後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在日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每3個士兵清理一間帳篷裡的日軍士兵,除了醫生和護士,其他的全部殺掉。這時候衝鋒鎗和輕機槍的優勢就顯露了出來,端著自動火力的傢伙們不停的從一個帳篷裡鑽進另一個帳篷,密集的子彈將帳篷裡的日軍打的像馬蜂窩般。大部分的日軍士兵幾乎在沒有反抗的情況下就被擊中了,一時間補給點裡血肉橫飛,到處都是殺戮。大片的血霧騰起,每個帳篷裡都是慘叫聲,地上滿是血跡和殘肢斷體。
有幾個反應較快的日軍士兵逃出了補給點,跑向後面的山林,他們認為只要進了山林,就安全了。可他們沒有想到,那也是條死路,趙志早就安排了國舅帶著一些輕傷員埋伏走了那裡,就等著漏網之魚過去了。一次齊射就解決了漏網的日軍士兵。
扛著擲彈筒眼巴巴等著開火的老炮,也帶著他的人在這裡。這會子他正在教訓他的炮兵們,「癟犢子玩意們,你說說你們,啊,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帶幾支步槍,這下好了,就看著別人打,咱是啥也撈不著了」幾個炮兵鄙視的看著甩手離開的老炮,「媽的,不是你說擲彈筒厲害,讓俺們拚命的裝手雷,不讓帶槍的嗎?咋就變成了俺們的錯了」
整個戰鬥只持續了5分鐘,就結束了。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屠殺來的更貼切些。因為除了老炮鑽出灌木叢的時候被劃爛了手背,好像就沒有人受傷了。不過老兵們都知道著只是僥倖而已,如果日軍沒有分兵,如果剛才衝進補給點的時候,日軍的機槍打響了,那後果就會不堪設想。有了掩護的日軍會拚死反抗,雖然也會拿下補給點,但那樣會造成很大的傷亡,不會如此的輕鬆。
「發財了,這下發財了」戰鬥結束後第一時間就去清點戰利品的財主,興沖沖的找到了趙志。「俺娘咧,滿滿一帳篷的罐頭和大米,在後邊還發現了半扇野豬肉。老炮這王八蛋,這下真成了炮兵了,還發現了兩門80毫米的迫擊炮和幾箱炮彈。彈藥也有不少,還沒有顧上清點」
趙志的腦子飛快的轉著,一把拉住了經過身邊的趙晚晴,「叫你所有的女兵都去蒸米飯,做成飯團。山羊帶著砍刀去吧那個野豬肉弄熟了分成小塊,郎中帶著傷員去找日軍軍醫,秀才也去,不聽話的殺了。財主清點所有能用的東西,不要的就毀掉,再給大家準備些吃的」
噴香的野豬肉燉罐頭,大米飯使勁的吃,每個人都吃了不止三碗飯。「娘的,吃飽了,真是舒坦啊」老炮拍著自己圓鼓鼓的肚皮。
「就是可惜了那幾個日本女護士了,誰手那麼欠,開槍的時候也不看著點。要不咱現在也可以樂呵樂呵了,真是可惜了」色迷迷的國舅邊剔牙邊比劃著。溫飽思『淫』欲,國舅的話頭一扯出來,男兵們都把目光投向了吃飯的女兵。「光」「光」穩重的山羊敲著手裡的碗,「都別講了,聽聽長官下一步的安排吧」
趙志清清嗓子,點著了一隻煙,「走,繼續走,往怒江走。帶上能帶走的東西,馬上走」趙晚晴差異的看著趙志,「趙志,你不是說打下補給點,就去找大部隊的嗎?」
面色如常的趙志頭都沒有抬,「咱們現在連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裡了,怎麼找大部隊?你們不是也在叢林裡轉了好幾天了嗎?找著了嗎?再說了,就憑咱們這點人,如果再碰見了日軍,你認為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嗎?我可不想我的兄弟們白白死掉」
氣急了的趙晚晴騰的就站了起來,「光當」手裡的碗往地上一摔,抽出腰上的手槍,就對準了趙志的腦袋。「姓趙的,你今天給個痛快話。去還是不去」俏臉氣的通紅的趙晚晴咬著牙,問著趙志。「喀拉」看著搖頭的趙志,趙晚晴拉動了套筒,推彈上膛。
「這個小白臉最不是個東西了,長官你斃了他吧。我們都聽你的,願意去找大部隊」
「就是,這個癟犢子玩意,擋我們陞官發財的道,早該整死他了,麻溜的」
「聽見了吧,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聽著國舅和老炮幾個人的議論,趙晚晴一臉興奮的看著被董驃捆起來的趙志。
「長官,用這個咧,莫要髒了你的槍」長毛拿著一隻剛繳獲的日式手槍,走了過來,準備遞給趙晚晴。
「你們這些王八蛋,忘恩負義的傢伙,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等著。呸,呸」被董驃捆的像粽子般的趙志掙扎著向國舅、老炮幾個早笑做一團的傢伙吐著口水。
「媽的,都捆成這樣了,還不老實」董驃狠狠的踢了趙志一腳。被踢躺倒地上的趙志,痛苦的像個大蝦一般彎曲著,顯然董驃著一腳力量不小。
長毛拿著槍走到了趙晚晴身邊,伸手就要把槍遞過去。誰知腳下被趙志一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整個人就撲向了趙晚晴。趙晚晴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去扶長毛,卻不想被長毛緊緊的抓住了兩隻手。老四川幾步衝了上來,啪的給了董驃一個大嘴巴「格老子的,我們長官也是你龜兒子能踢的」
被老四川扇的口鼻冒血的董驃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老炮狠狠的一個背摔,給摔暈了。「欠削的玩意,咋不經摔呢,一下就暈了」老炮鄙視的看著暈過去的董驃。國舅優哉游哉的走到趙晚晴跟前,伸手就把她的槍給下了,「丫頭,你憑啥認為我們就會聽你的呀」笑嘻嘻的長毛也鬆開了手,「女長官,砍刀不在。要是他在這裡,你的手就保不住了」
徹底暈了頭的趙晚晴著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是被這幫粗人給耍了。給趙志解繩子的山羊鄙夷的看著趙晚晴,「你們要是還想和我們一塊回國,就老老實實的跟著。如果還要打什麼小主意,那咱們就分道揚鑣吧,各走各的」
死裡逃生的趙志看著眼前的這幾個賊眉鼠眼的傢伙,心裡的那個氣,直竄腦門。掄起放在桌子上的刀鞘,追著他們幾個一頓好揍,就連坐在一邊好好吃飯的財主和郎中也沒有逃脫。趙志說他們關鍵時刻不說話,比國舅他們還該打。
其他端著碗的士兵們看著這幾個傢伙的胡鬧,連個上來拉架的都沒有,更有甚著乾脆扯著嗓子架秧子起哄。營地裡是鬧的個雞飛狗跳的,帳篷都擠倒了好幾個。一番折騰後,幾個筋疲力盡的傢伙躺成了一堆。
「剛才謝謝大伙了,我謝謝大家了」趙志瞅著著幾個嬉皮笑臉的傢伙。「行了,別說那些個沒有用的了,我們也就是看那個小娘們不順眼。早就想收拾她了,你,也就是我們捎帶手的」眼角烏青的老炮,支楞著頭調侃著趙志。
「你能帶著俺們打勝仗,俺們就跟著你。跟著個能打仗的,陞官不是也快些嗎」官迷國舅的鼻子不知道是被誰給打破了,胡亂的用片破布擦著臉上的血。
「就是咧,我祖上就是大將軍,我也要做將軍的咧,要不莫得臉回湖南的」揉著臉的長毛一本正經的看著趙志,好像趙志就是他做將軍的憑證似的。
趙志看著眼前這幾個整天沒有正形的傢伙,鼻子酸酸的,眼眶裡的淚水在打著晃,眼前一片模糊。因為眼前的這幫不著調的傢伙們說這番話,是真正的拿他當了兄弟,生死的兄弟。
「喲,小白臉哭了,別哭了,別哭了,大不了,俺們以後就不喊你小白臉了」國舅幾個人被趙志突如其來的淚水給弄懵了。
「不行,我臉這麼白,不叫小白臉,叫什麼?」趙志胡亂的擦著臉上的淚水,很不好意思的轉移著話題。
「你狗日的,一會哭一會笑的。老子看你不是小白臉,到像是張狗臉嘛」屁股上滿是腳印的老四川痛苦的揉著自己的屁股,指著趙志罵道。
「不好聽,啥狗臉呀,多難聽呀,乾脆就叫狗頭好了」老炮溫柔的摸著趙志的腦袋,賊眉鼠眼的笑著,一幫混蛋們對趙志叫狗頭這個綽號很是滿意,紛紛同意以後就這麼叫趙志了。
反應過來的趙志爬起來衝著老炮的屁股就是一腳,撒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你們這些狗東西,老子是狗頭,那你們都是我的狗腿子,狗腿子們收拾東西,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