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三章 永樂十三年的第一場雪 文 / 我是奸商
. 樂十三年的第一場雪比往年來得更早一些。
林斌看著空中飄落下的雪花,心中不由飄過了這樣雷人的一句話,生在了新世紀的人很難想像這時候的南京在冬天還要下雪,而且偶爾還能看到鵝毛一樣的雪花。
可是到了到了京城店裡面,都還沒有坐下來喘口氣歇歇腳呢,徐茂業就來了,拉著一張臉,一看就知道心裡面制定是有些什麼事情。
「哎呦,我說小公爺,這是跟誰嘔氣呢,大過節的就拉著一張臉。」
可是徐茂業卻絲毫反應也沒有,只是看了看林斌,道:
「大學士死了!」
「大學士?」林斌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些日子他對朝廷的事情多少也瞭解了一些,可是大學士也有不少個呢,猛一下子他還真的弄不明白到底是那個大學士給死了。
徐茂業臉上帶著濃濃的傷悲,耷拉著腦袋說道:
「解大學士死了!」
聽到這個,林斌不由猛然站了起來,解大學士!不由問道:
「可是解縉解大學士?」
「是!」
聽到肯定地回答之後。林斌不由跌坐在了椅子上面。那位傳奇性地大學士竟然就這樣死了。可是林斌心中卻更加後悔地是他沒有制止這件事情。
解縉是誰?他地典故和傳說簡直是太多了。那一句「牆上蘆葦。頭尖皮厚。腹中空」地聯流傳了幾百年。還主編了《永樂大典》。可是誰知道現在卻死了。
林斌不由閉上了眼睛。雖然說沒有在現場。可是他卻能想到當錦衣衛指揮使紀綱將那份名單放在了朱棣面前。朱棣十分詫異地說道:「咦。解縉還在呢?」地場景。
房間裡面一陣安寧。道:
「不論如何。總算是留了一個全屍。也算是留了最後一絲地情分。」
聽到林斌這樣說,徐茂業不由詫異的看著他,問道:
「你怎麼知道是留下的全屍?」
林斌笑了笑,道:
「這麼大的事情到現在城裡面卻還沒有多少人知道,肯定是秘密處死的,而且大學士總歸是一個讀書人,這點體面想來還是要留的。」
聽到林斌說這個,徐茂業也不由點了點頭,說道:
「**裸的來,又**裸的去,白雪裹屍,也算是沒有對得起大學士了。」
「綱遂醉縉酒,埋積雪中。」林斌的腦子中不由出現了《明史》中的那句話。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對大明朝忠心耿耿的解縉就這樣被活生生的凍死了,可惜了!也許在朱家皇帝的眼裡面真的跟朱元璋讀《孟子》時候所斷的句子「士誠,小人也」,對於**的皇帝來說,忠誠的知識分子就是小人!要知道就算是李世民那樣千古一帝,在魏征死後還不是差點被掘墓鞭屍!更何況是小心眼出了名的朱家呢。
雖然說林斌知道這麼多事情,可是卻絲毫多嘴的意思也沒有,活生生的例子就在面前呢,他不由岔開話題說道:
「大學士的屍體現在怎樣了呢?」
「當天就被解家的人領走了,說好是二十那天運回去呢,可是我到現在也還沒有去吊一下。」
二十那天運走,林斌一算,今天是正月十七了,不由開口說道:
「小公爺,在下也十分敬佩解大學士,只是一直無緣認識,現在想要去吊一下,不知道是否可以呢?」
聽到林斌說這個,徐茂業點點頭,說道:
「這樣倒是也不錯,不過你現在要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那裡?」林斌不由開口說道。
可是徐茂業卻並沒有回答,只是說道:「去我家!」
到了國公府,徐茂業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長孫殿下在我這裡呢,說是要見你。」
說這話的時候,徐茂業目光中甚至還有一些懷疑,在他的心目中,林斌不過是一個有些主意的商人罷了,生意做得的不錯,而且十分的知道自己的心意,而且礙於長孫殿下的意思,所以才跟林斌走的這麼近。
跟著徐茂業走到了書房中,推開門感覺到迎面一陣暖意鋪面而來,房間裡面擺著一個銅火盆,裡面的木炭燃燒的正旺盛,看到林斌走了進來,朱瞻基不由站了起來,看著林斌說道:
「先生可知道了?」
林斌知道朱瞻基這是在問解縉的事情,不由點了點頭,說道:
「聽小公爺說了。」
「先生如何看這件事情?」
林斌緩緩的說道:
「我看這件事情恐怕不只是那麼簡單,大學士在獄中待了那麼久都能夠平安無事,為何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出了岔子呢?皇上又是如何想到瞭解大學士呢?」
朱棣是皇上,就算是他對解縉有所不
是也絕對不會總惦記在心頭的,要是想要殺死解縉,t不會早詔獄中待了幾年的時間,可是現在太子剛剛走了背字,這半解縉就被處死了,天底下那裡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嗎。
朱瞻基臉色陰沉的說道:
「實不相瞞,年前我曾經去詔獄見過大學士!」
朱瞻基沒有再多說,可是林斌卻知道朱瞻基絕對不是去看望解縉那麼簡單,恐怕還詢問了一些事情,這大概也是解縉之所以這麼快被處死的原因所在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太子遭了殃,卻將解縉抵了命,想到這裡,林斌心中不由歎口氣,對這官場上的是是非非更是感到有些驚心。
「這是在試探啊,好一招一箭雙鵰的投石問路。」
聽到林斌說這個,朱瞻基不由一愣,隨後問道:
「先生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另有深意?」
如果說林斌不是佔著知道事情走向的便宜,這件事情裡面的的曲曲折折他也許根本就分辨不出來,可是他知道,所以略微思索了一下,他才緩緩的說道:
「我聽說這次大學士之所以被害是因為錦衣衛督指揮僉事紀綱將囚籍給皇上看,所以大學士才招致殺身之禍的?」
朱瞻基一愣,不由說道:
「先生的意思是說,大學士只是是……」
林斌搖了搖頭,口中卻說道:
「我只是在好奇為何大學士的名字會被放在首頁的顯眼處。」
一邊的徐茂業聽到這個,看著林斌的目光有些奇怪,不過卻開口說道:
「據我所知那紀綱與大學士一貫不對付,因為紀綱執掌錦衣衛,草菅人命如同吃飯喝水一樣,所以大學士十分的痛恨,還曾經上折子參奏過,那紀綱落井下石倒也是不無道理。」
聽到徐茂業這樣說,林斌一笑,看著他若有所指的問道:
「小公爺,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大學士是在永樂八年被抓到詔獄裡面去的吧?」
聽到林斌問這個,徐茂業一怔,回答說道:
「不錯,是從贛江任上被抓的。」
「要是這樣的話,大學士在詔獄裡面待了將近有五年半了,難道說前幾年皇上就沒有審閱囚籍嗎?」
「這……」徐茂業不由沉吟,這些的意思了,既然五年半的時間哪紀綱都沒有動心思去害死解縉,可是為何卻偏偏在太子剛剛失勢之後被人害死了呢?要知道現在詹事府已經是真正的名存實亡了,除了詹事金忠,其他的所有人現在都還監牢裡面呢。
朱瞻基不是笨人,話說到這份兒上,他那裡還聽不明白呢,本來就陰沉的臉色,更是拉的比驢臉還要長,沉聲說道:
「先生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背後還有人指使?」
林斌不由笑了笑,說道:
「那倒是也說不準,大學士雖然說學富五車,可是對著官場上的是是非非卻並不明白,出言無忌,難免會得罪一些人,自然不缺落井下石之輩!」
朱瞻基也不由點點頭,說道?:
「的確如此,人都稱大學士為狂生,好出狂言。」
「大學士是否口出狂言,日後自知,只是眼下的事情卻有些不容樂觀了,要是我所料不錯,這件事情與去年那件事情恐怕是同一人!」
聽到林斌說這個,朱瞻基臉上不由露出了恨恨的神色,他近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就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真是逼人太甚!」
「長孫殿下稍安勿躁。」林斌看到朱瞻基那張小臉上滿是猙獰,不由出生安慰說道。
「我如何能安靜下來呢,自從有了出了那件事之後朝中那些大臣見了我們父子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躲著走,現在解大學士也死了,我父子都要被人從東宮裡面趕出來了!」
一邊的徐茂業這時候卻開口了:
「長孫殿下,不可自亂陣腳,過兩天我和伯父一起進宮求見皇后娘娘,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的。」
林斌看了看一本正經的徐茂業,不由想到:這大概才是他的真正面目吧,平時那嬉笑怒罵,混跡於市井之間只不過是他的一層保護色。
而朱瞻基這時候卻將目光投向了林斌,開口問道:
「先生難道沒有什麼教我的嗎?」
林斌感覺到自己又被放到了火上烤,可是大風險才有大收益,仔細的想了一下,他才緩緩的說道:
「韜光養晦,謹言慎行。」
聽到林斌只是說出了這萬金油一樣的話,朱瞻基的不由露出了不滿的神色,看著林斌說道:
「難道先生也不看好我父子,不願意教我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