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四章 要想俏 一身孝 文 / 我是奸商
. 瞻基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林斌已經是無退路了,只)]基一起去解家了。
這天是解縉的公祭日,解縉死去也已經四天了,雖然說解縉生前的時候一張慧眼直查人心,一張利嘴直言不諱,把當朝的一品二品大員得罪了幾乎一個乾乾淨淨,可是人死萬事空,就算是生前有再大的仇恨,活著的人總不能跟死人計較,所以說這些日子前來吊的人是絡繹不絕,解家門口雖然說寬敞,可是現在也被那些挽招魂幡紙紙馬之類的東西堆得滿滿的。
而老天爺也是格外的給面子,也許是看到解大學士是被凍死的,所以後面幾天就給了一個暢快天,天陰沉沉的,地面上的積雪礙道兒的地方都被人給掃到一邊去了,堆在地上白花花的,連帶著送來的素紙素花把整條胡同堆砌的一片縭白,一層層的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
因為解縉從報喪到現在也有三天了,來吊的人已經有不少來過了,所以現在街面上的人還不算很多,時不時有三三兩兩的人走過來,不過走到了胡同口也都只有下馬下轎步行進去了,就連朱瞻基一行人也難以赦免。
遠遠的就能夠聽到院子裡面簽單迎客的叫子錯落有致有板有眼的高聲喊著:
「禮部陳大人到……」
「吏部員外郎劉大人到……」
「兵部武備寺主事周大人到……」
這些叫子多半都是嗓門洪亮之輩,有些是市井小販兼職,為的也就是多做些營生,賺些銀錢養活老婆孩子罷了。
而每次報完名之後就聽到院子裡面那震耳欲聾的嗩吶哀樂和哭婆子熟練至極的乾嚎聲,林斌不由在心中感慨,這解縉生前雖然說仕途坎坷,可是死後卻是極其風光的。
當馮清明遞上名帖之後,那叫子不由瞪大了眼睛,隨後猛吸了一口氣,以前所未有的聲音高聲喊道:
「長孫殿下。定國公到……」
而聽到這一生近似嘶吼一樣地高喊。裡面地不由地都回頭看著門口。就連解家家人也不由迎了出來。
偌大地一個院子裡面到處掛滿了白綾。加上那些哭婆子十分地敬業。雖然說只是乾嚎。可是配上那嗩吶吹奏地哀樂。讓人站在院子裡面之後都感覺到心情有些悲傷。
「不知長孫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走進了靈堂……卻看到解縉地夫人李氏已經帶著一干兒女迎了上來。解李氏雖然說遇到了這樣天塌下來地大事。可畢竟是官宦人家出神。見到過世面。言談局勢絲毫不失大家風範。
可是林斌關注地目標卻是站在解李氏身後地那個女子。看起來也就是十六七歲。雖然說稚嫩。可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美人胚子。這也難怪。那解縉本就不是什麼醜人。解李氏年輕時也是美貌如花。生下地女兒自然也差不到那裡去了。
這倒不是說林斌存心不良,為人不夠正直,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從進來之後,那朱瞻基的目光不時的往那少女的身上瞟。
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
這女子一身素色孝服,加上那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更何況朱瞻基這時候正是青豆懵懂的時候,也難怪她會引得朱瞻基側目。
不過這眾目睽睽之下,朱瞻基直勾勾的看著人家一個小姑娘看,總歸是十分的不合適,好在徐茂業在一邊發現了不同,不由接口說道:
「長孫殿下知道了大學士的事情之後,連續幾天都吃不下睡不著,時不時的還會走神。」
到了這個的時候徐茂業還不由歎口氣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的傷感,解李氏聽到這個不由一臉感動的說道:
「要是先夫在天之靈知道長孫殿下如此,一定也會感到心有不安的,還希望長孫殿下能夠早日振作起來。」
聽到解李氏這樣知書達理的一番話,林斌不由搖了搖頭,抬手微微的在朱瞻基的背後捅了一下,這到底是誰勸慰誰啊。
朱瞻基被林斌捅了一下,也反映了過來,不由沉色點頭說道:
「我聽父王說,太祖在世的時候曾經說大學士有安邦濟世之奇才,治國平天下之大略,而且我也在研讀大學士的《太平十策》每每翻開總是能夠有所收穫,本來還說要在大學士跟前聆聽教誨,誰知道……」
朱瞻基這一句話一說出,解李氏還有身後的一幫人不由都淚花泛出,好在解李氏總算是有些把持力,她擦了一下淚水之後,招呼說道:
「長孫殿下上柱香吧。」
林斌跟著朱瞻基也總算是在解縉的靈前插了一炷香,上過香之後,解李氏將眾人請到了後堂,那裡有解縉生前的好友專門招待貴賓,自然又是一番寒暄慰問,不過林斌這次卻偷個
有往前面湊,只是找個位置坐在了那裡,一時間在做廷大員時不時的會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他。
可是在後堂沒有做多久,卻就聽到前面一陣吵鬧聲,聽到這個,眾人的都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要知道死者為大,所以靈堂面前卻是絕對不允許吵鬧的。
「清明,去外面看看是誰竟然敢在大學士的靈堂上面吵鬧。」
朱瞻基一臉慍色的吩咐說道。
馮清明出去了一趟很快卻又返回了,說道:
「殿下,是錦衣衛的紀綱!」
「是他!」
「是啊,他怎麼來了!」
聽到來人竟然是紀綱,在座的幾位不由都露出了忿忿之色,要知道能被請到這後堂的人都是解縉生前的好友,雖然說當朝的一品二品大員幾乎沒有,可也都是耿直之輩,現在聽到紀綱竟然還敢來解縉的靈堂上,不由都生氣了。
「他竟然還敢來!」朱瞻基不由氣的站了起來。
「走,去前面看看!我倒是要看看有我在他能翻起什麼浪頭來!」
走到了前面的時候,卻正好看到瞭解家的一幫人正跟一群人對峙,為首之人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下巴上一縷髯鬚,身形魁梧,一看就知道是武將出身。
「你竟然還敢來我們家!」解縉的兒子怒氣沖沖的吼道。
可是為首的那個中年人卻絲毫沒有生氣,反倒是笑著說道:
「我紀某人與解大人同朝為官多年,雖然說體系不同,他是文官,我是武職,平日裡沒有什麼接觸,可是對於解大人的為人我卻是頗為敬佩,甚至在詔獄的時候我還經常與大學士把盞同飲,只是沒有想到竟然出了那樣的事情,要是我知道的話,絕對不會讓大學士喝那麼多的!」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有意要害死我父親的!現在卻在這裡假惺惺,你走,我們解家不歡迎你!」
而這時候解李氏卻開口說道:
「純益,紀大人既然來了就是客人,不得無禮」
聽到這個,紀綱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看著解李氏說道:
「還是解夫人知大體,我今天來也不過是想要在解兄的靈前祭拜一下,雖然說以前他對我頗有意見,不過我卻十分敬佩他的為人,所以這柱香無論如何我還是要上的。」
「紀大人,請!」
完之後,幾個人都閃到了一邊,紀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順手取過了三炷香,紀綱手持香站在了靈堂前,看著那黑漆的令牌,他開口說道:
「老解啊,老解,前些時候喝酒的時候你還說我不得善終,可沒有想到的是你卻比我還要先走,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不過呢我呢不跟你一般計較,你死了我還是要給你上柱香的,也算是給你送送行,一路上走好,下輩子啊,轉個啞巴當當,斷了你那張臭嘴,也省得開口得罪人。」
聽到紀綱說這些,解縉的兒子解純益臉上不由閃過了一絲怒色,可是一邊的解李氏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不由低聲哼了一聲,隨後說道:
「難道你要在你父親的靈堂上大鬧,讓你父親的在天之靈也得不到安息嗎?」
聽到這個,解純益不由低下了頭,可是雙手卻緊緊的握住了,指端的指甲都深深的嵌入了手心。
將手中的香丟到了火盆中,隨後紀綱轉過身來,一邊的哭婆子這時候都還乾嚎的起勁,不過迎客的叫子卻高聲喊道:
「家屬答禮——」
可是事情卻就在這時候發生了,當紀綱看到了先前那名一身重孝的女子時,眼睛不由的一亮,道:
「以前都聽人說解大人有一對龍鳳兒女,現在看起來果然是一個美人胚子,尤其是這一身孝服,眼淚嘩嘩的看的老爺我這心頭都心疼,難怪人都說『要想俏,一身孝』呢。」
這一句話算是引爆了火藥庫了,解純益雖然說看起來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可是畢竟是熱血青年,如何能夠耐得住這樣的刺激呢,不由怒髮衝冠,怒吼道:
「姓紀的,你欺人太甚,我今天跟你拼了!」
完之後,一下子就沖紀綱撲了過去,兩個人離的近,而且解純益又是暴怒出手,紀綱這時候正是色迷心竅的節骨眼兒上,而且這裡是解縉的靈堂,他這樣做一來是色與神受,二來也是想要折辱一下解家出出心頭的惡氣,也絲毫沒有地方,冷不丁的被那解純益一個衝撞,猛然退後了幾步,可隨後腳下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那解純益冷不丁又撲了上來,騎在了紀綱的身上,揮臂就是一通王八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