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章 情書 文 / 筆筒
蕭讓歎罷，突然抬頭笑道：「華安，本王與你如知己一般，不知你是否願意隨本王回京，做本王幕僚？」
「幕僚？」華安心頭咯登一下，想道：「當王爺的幕僚，這個官不知道大不大？」轉念一想，都說伴君如伴虎，跟王爺一起恐怕也差不多，宋朝的黨派之爭貌似很嚴重，如果一個不小心，什麼時候給人暗殺了也不知道。
蕭讓見華安心生猶豫便也不繼續為難，笑歎道：「算了，待你將來上京赴試趕考，考中進士也是一樣。」
華安呵呵一笑道：「其實我是想先讀好書，近年只顧的玩樂，書卻沒看多少。」
「嗯，也好。」蕭讓點了點頭。
華安突然想起一事，欲言又止，蕭讓道：「你甚時也變得婆婆媽媽，有話快說，我可要回去睡會兒了。」華安嘿嘿笑了笑，問道：「我想問您，朝廷選秀是怎麼一回事？」
「朝廷選秀？是宮廷採選吧？你問這作甚，難不成你有甚表妹要採選秀女不成？」蕭讓打趣道，不過仍是細心為華安講解，「採選即是為當今皇族物色貌美色麗、素質上乘的女子，其過程可謂繁雜。總的來說，有兩道程序，其一，地方採選，其二，被選上的秀女進京復選。復選更加嚴格，最後能夠留下的，可稱得上是萬里挑一了，哈哈！」
「萬里挑一！」華安大感當皇帝的太沒道德了，把美女搜羅精光，我怎麼辦？急道：「地方採選又是如何？」
蕭讓別有用意地瞧了眼華安，笑道：「地方採選需經兩輪，首輪，只是粗糙挑選，次輪，將由朝廷委任的採選使嚴格挑選了。」說罷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走到門檻，忽地轉過頭來，笑道：「若有甚親戚，可得抓緊了，濟州採選後天即將舉行，哈哈！」
華安嘿然一笑，不由擔起心來：「後天舉行，怎麼那麼快？」
蕭讓見他心不在焉，歎了口氣，兀自回去。
傍晚時分，華安再次登峰，仍不見鄭嬋月到來，才知道她必定為了採選一事準備著，心中不禁愴然。悶悶不樂地回到捨房。四寶見他回來，捏著一封信忙迎上前來，道：「公子，您的信。」
「我的信，竟然會有信？」華安驚訝地接過信件。
四寶笑道：「是鄭小姐的丫鬟雲兒送來的，自是鄭小姐寫的。」
「鄭小姐，月兒？」華安心中一驚，信封上寫著「華公子親啟「五個隸字，連忙撕開信封，取出信件，字跡秀氣，定出自少女手筆：
「華公子，自後山亭閣一別，已有近十天，小女子無時不想著華公子您說的話，獨自眺望那夕陽，只會湧出無限愁苦，是以近日小女子聽聞華公子被我爹爹責令回府時，都未曾踏上後山半步。
「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當君懷歸日，是妾斷腸時；春風不相識，何事入羅帷？
「後天即是宮廷採選之日，小女子唯恐此後再無機會與你述說，故叨擾。小女子鄭嬋月拜上！」
情書？華安看罷心神激盪，又有幾分不寧，信上分明寫著鄭嬋月喜歡自己，原來鄭教授說的是真的，可是他實在無法從自己身上找出點能讓鄭嬋月喜歡的地方，忙道：「雲兒來的時候還有沒說什麼？」
四寶搖了搖頭，氣道：「沒有，雲兒那丫頭可生氣了，氣嘟嘟地把信塞在我手上，跟我有仇似的，還罵您哩，說您是，是……那個，還說您給鄭小姐灌了迷湯，致使她小姐糊塗了，我想著就來氣。」
華安聽罷把信件塞進懷裡，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四寶吃了一驚，叫道：「公子，您晚飯還沒吃啊！」
「你先吃吧！」華安邊跑邊道。
四寶疑惑地張望著華安的背影，無聊地坐在門檻上等候。
夜幕初下，華安找上蕭讓的房間，透過敞開的窗戶，可見房裡點著蠟燭，蕭讓在書桌上看書，小德子在收拾行李。華安喘了會兒氣，輕輕叩了叩窗格：「蕭兄！」
蕭讓和小德子同時轉過頭來，奇道：「華安，你找我有甚事？」
小德子放下衣物，開了房門。華安走進屋子，猶豫了會兒，道：「我，我想問你，如何阻止採選？」
「阻止採選？」蕭讓皺眉道，「你且把話說清楚。」
蕭讓是王爺，是皇族，如果讓他知道要欺君的話，必定發怒。華安愣了一下，突然想到這點，忙笑道：「我的意思是在採選中，有什麼辦法才能在眾女之中脫穎而出，阻止其他人採選的步伐。」
蕭讓心知華安必定是另一番意思，也不點破，笑道：「你多心了，宮廷採選之中雖偶有欺君罔上的事件，但若想憑借後門選上，可是大大不妥。你說的話，我可以聽聽就算了，若被其他官員聽見，可是掉腦袋的事，明白嗎？」
「知道了。」華安訕笑了下，離開了蕭讓捨房。
天色朦朧，華安在捨房花園徘徊了會兒，終究沒有回去，逕自朝修己樓大步行進。路上遇到幾個散步的同窗，華安刻意地躲閃一旁，無奈他體型很有特點，他們一眼就認了出來。
「咦，華齋長，您這個時候要去哪呢？」那書生訝道。
華安暗裡叫著倒霉，呵呵笑道：「沒有，只是隨便走走。」
「呵呵，華齋長，我幾個備了些花生果品，你也一起來坐一坐，聊聊天吧！」一個手裡提著幾包東西的書生邀請道。
「啊，呃，不用了，其實我是去找教授有點事。」華安忙道。
「哦，既然這樣便無不勉強了。不過，華齋長，你從教授那回來後，可記得要來呀！」
「嗯，一定一定。」
華安別離眾人，小跑著到了修己樓前，裡頭燈火比外面的明亮，門房的屋子也是亮著的。修己樓與府邸不同，只能算是一個別苑，而別苑之中又容有眾多小院子。倘若貿然闖進，必定會被守門老伯截下，尋思一番，向轉角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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