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學院 九七、此間情景 文 / mlen
九七、此間情景
呼呼——
成航將手裡的劍使勁揮了兩下，喝道：「瑪麗去哪裡了？」
「閣樓，我給她安排了房間。」上村一淡淡的說道。
「你狗日的把她弄去幹什麼？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成航大怒，暴喝道：「她要少一根毛，我拔了你的皮！」
上村一楞了楞，忽得一笑，說道：「不得不說，現在起，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去你的！」成航大吼著，身形「嗖」的一下穿了出去。
直撲上村一所處的那顆比他腰還粗的大樹。雖是單手劍，不過口子鋒利，成航力陳於腰，憤怒使得他手臂發脹，一劍橫劈而去，聲勢驚人。
唏哩嘩啦——
大樹齊腰而斷，樹倒的一刻，上村一腳下使力，臨空飛身起來，然後在空中兩個優美的空翻之後抽出了背部的劍，同樣是單手快劍。
迎著太陽，光芒一閃，上村一直劈而下！
成航只覺得對方簡直泰山壓頂之勢，根本不可抵擋，一個念頭迅速的閃過腦袋。他知道了，這不是開玩笑，而是要殺人。是生死之戰！
暴躁塞滿了腦袋，從開戰起，成航已經沒有了避讓的念頭。他一往無前。
成航的劍迅速上橫，一副托起泰山之勢！
當——
一向激響，火星閃射在空中，成航被震得眼冒金星，雙腿陷入了鬆軟的泥土當中，直達膝蓋。
別說他，上村一也完全意料不到對方的力量如此強悍。他再次臨空後翻，兩個跟斗落地後飛腿四步。雖然是化解了力道，卻也是手臂發麻，抬起一看，標準的二級劍上面出現了一道清晰的缺口。
這麼一個空擋，成航緩過氣來了。腿部發力，飛起的時候帶起大片的泥土，他身子旋轉著朝著上村衝去，眼睛全然發紅。
上村一有些不妙地感覺。舉劍迎擊。
噹噹噹……
成航一連劈出二十幾劍，可謂快、狠、準，殺得上村節節後退。
成航這樣的舉動，將他自己和上村一起，劈得眼冒金星！兩個都是苦不堪言。
可是，他卻是中了上村的計了。
上村一不是不夠力量和他應碰，只是十分費力，他並非野蠻人。所以一直是採用巧力化解，並不是每劍都和成航接觸實在，僅僅是七八分的樣子。
然而成航的劍實在太快，從某中程度上來說，部分瓦解了上村的陰謀。使得對方不能全部避讓，這也很大程度上的耗費了上村的力量。
一轉眼地時間，上村越打越心驚，避不能全避。如果退，已經摸清了成航路數的他沒有把握，上村覺得，一但成航的攻勢完全展開，即便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夠壓制得住。
噹噹噹——
又是三聲金屬交集清脆的聲音。
成航的力量逐弱，他需要緩一口氣。
上村一的計策成功，借助成航停頓的當口。他猛然而進，將全部家當都押上了。
只見他的劍身上面流轉起一層瑩光，四周空氣似乎跟著發生了激盪。
成航想避也避不了，而硬接卻沒有能力，死亡地恐懼襲來，那股無匹的壓力讓成航的腦袋被暴躁塞滿。
轟——
成航的腦袋真的『暴躁』了，莫名地力量再次充斥著身體，比之先前還要強勁。他借助身形旋轉。帶起一道旋風。身體彷彿被包裹在劍光之中。
與此同時，上村一的劍尖透出劍勁。迎了上去，碰上包裹成航的劍光，劍勁的形態發生了改變，絲絲外散，並且發出了「吱吱」地詭異聲音。
噌——
緊接著，一聲刺耳的金屬異響升了起來。
成航的被震退多步，終於站立不穩，倒了下去，最後的致命一擊，他耗盡了全部力量，包括『自殺』的能力。而他手裡三級段的合金劍臨空飛起旋轉，之後落下，「赤」的一下，插在了旁邊的泥地上。
上村一也被最後地致命一擊震的胸口翻滾，暴退十步之後，總算壓下了即將噴出的血液，低頭看去，無數次的撞擊，終於使得那把傷痕纍纍的二級劍在最後一擊當中斷做了十幾斷。
上村一緩過氣後，將劍把一扔，緩緩朝著成航走過去，一邊說道：「你真的讓我很驚訝，我有點喜歡你了。」
成航幾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只是盯著他。
「我不是說過，叫你別讓任何人找到你？」上村停了下來。
「你把瑪麗怎麼了，你想幹什麼？」成航深吸口氣，說道。
「連我想幹什麼都不知道，你就開始拚命了？」上村問笑著問道。
「……」成航。
「不過我的確要殺你，算你有靈感吧。」上村一說道：「我不太想，不過我和你也沒有什麼交情，而且我不討厭殺人。」
「你把瑪麗怎麼了？」成航懶得聽他囉嗦。
「誰告訴你我把她怎麼了？沒有人讓我殺她。」上村一笑道，「我在閣樓要了一個房間，告訴她，你叫她今天別上課，在房間裡等著你。」他頓了頓，又道：「對了，我還給她叫了點食物，她挺迷糊地。」
「？」成航心裡一鬆，然後又是一緊，問道：「你是不是有病？你殺我幹什麼？」
「我沒有病，至少沒有你有病。」上村一噌地一下，抽起了地上插著的劍，又說道：「你到地獄去找要你死地人好了。」
成航很不甘心的閉上眼睛，心想，這回可冤枉了，貌似自己死在這個『黑頭髮』的手裡。而成吉絲絲要去找那個『藍頭髮』的麻煩了？
呼——
正在這時，什麼東西滑破空氣地聲音一閃，緊接著伴隨著上村一一聲悶哼，空氣當中瀰漫著一股烤肉的味道。
成航感應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火！
他睜眼看去，遠在幾十步之外，成吉絲絲的那席紅色絲袍顯現於陽光之下，面無表情。暗紅色的法師袍此時代表的不是美麗，是死亡！
她手拿成航送的那支法杖，身邊環繞著十一團純藍色火球，火球圍繞著她緩慢的流轉，形成了密不透風地防禦形態，恐怖而耀眼，任何人都不難看出，隱含在這些火球之中的可怕殺傷能量。
而上村一的身邊。也同樣圍繞著四個火球，其中一個，剛剛擦過他的手後，他的手徹底燒焦，連劍也拿不住。
上村一臉色逐漸而變。他伺機而動，可是他動，那四個封死了四個方位的火球也跟著移動。
作為成熟的魔法師，成吉絲絲的攻勢一但展開。將不會再給予上村一任何機會。
「十五連珠……」上村一喃喃說道，心裡鬧不明白情況，一個弱智地成航，怎麼又冒出那麼一個實力派來支持他呢？
沒有人可以在已經準備好了防禦陣型的連珠火球下全身而退，至少上村一不行，這點，他深以為然。
同級別的劍士和法師對抗，一但法師取得足夠的安全距離。展開攻勢之後，劍士基本是死路一條。上村也明白，連珠火球是五階法術，能夠施展的人至少是中位魔法師，又何況是十五連珠。他徹底放棄了抵抗。
上村一放棄，不代表成吉絲絲也放棄。
她一直都很冷靜，清晰地把握到了自己的時間不多，縱使是有法杖的相助。也不能維持這個五階法師很長時間。而一但法術力竭，自己和成航就完了。
一眨眼的時間。她迅速做出了決斷！
呼呼——
原本緩慢流轉在上村身邊地四團火球忽然飛快旋轉，上村一心裡一突，全部鬥氣集中於胸口護住，同時，他猛然的矮下身去。
成航的心提到嗓子口，只見四團火球在上村的頭頂上方相撞。
碰碰碰——
一連串密集的暴躁聲響起，藍色的火光四處亂穿，上村一的周圍空間幾乎變成熔爐！
「啊——」上村一淒厲的尖叫著。他可沒有成航那彪悍地抗火能力，就算有，在這樣的環境裡，也是受不了的。
「吱吱」的燃燒聲音持續片刻，總算落了下去，上村彷彿一具燒焦的屍體，漆黑一片，「碰」的一下撲在了還依然熾熱的地上，嘴巴已然沒有了一絲呼吸。
不知什麼時候，成吉絲絲身邊流轉著的十一團火球也消失了，她抬手摸了一把額頭地汗，走上前去，在成航身邊蹲下來，說道：「看起來……你地預感有些道理啊？」
她這麼說，無疑是收回了先前責備成航的話，只是面對成航這個很沒有禮貌地傢伙時，成吉絲絲也不是太想道歉的樣子。
「他死了嗎？」成航看著上村燒焦的身體，心裡感覺怪怪的。
「你怪我殘忍嗎？」成吉絲絲看也不去看，輕聲問道。
「不是的。」成航認真的說道：「我覺得，如果不殺他，我們沒有一個好辦法來阻止他殺人，所以，他死的不冤枉。」
成吉絲絲點點頭，沒有接口，心裡很異樣。她不喜歡把話說的太清楚，不代表她不需要別人的理解。
理解，是知心人之間的無形紐帶。
「你能走嗎？還是要我背著你走？」片刻，成吉絲絲沉這麼問道。
感覺還好的是，她看來看去的，這個小傢伙的身體不如他的性格那麼彪悍，應該不會很重的樣子。
「嗯，那麼就麻煩你了。」成航即便能走，遇到這樣的情況後，打死也不會說能走了。他覺得能在她背脊上待那麼一會兒也還是挺好的。
他也說不上有什麼奇特的想法，總之，就是有點傾慕這個救命、並且理解自己的人，自然而然的想親近。
成吉絲絲費力的將成航消瘦的身子背起，緩緩朝著遠處的山道走去。只要到那邊，或許能攔到過路的馬車。
她可沒有能力將成航被著進城，悄悄跟著成航來的時候，走都走得她累死了，到最後還把人跟丟了。因為成航出城之後的速度太快了。
當然，如果不是成吉絲絲跟丟，最後又找到了，或許，現在兩人都成了上村一的刀下鬼。因為，如果不是上村一全力應付成航的狂戰的時候，他會發現接近的成吉絲絲，作為優秀劍士，上村一絕對不會給予成吉絲絲機會召喚連珠火球！
成航撲在成吉絲絲的背上舒服得要死，她不似瑪麗那看起來正常，其實肉呼呼的身子，成吉絲絲的身子勻稱偏瘦，成航雙手勒在她的脖子前，清晰的感覺到了她上胸的兩根「美人骨」。同時，一股很舒服的味道撲入了鼻子。
僅僅只是很普通的肥皂味散發自她的頭髮間，可是正如她的整個人一樣，普普通通，平凡中彰顯著一種平凡的魅力，平平淡淡的，使人舒服。
成航竟然在她的背上入睡了？
成吉絲絲費力的走著，感應到成航撲在脖子邊的呼吸均勻而慢長。她不禁湧起一種怪異的念頭：怎麼，難道我普通到沒有人想入非非了嗎？
她趕緊甩甩頭，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可是儘管她很平靜，如果知道成航竟然在美女的背脊上睡著了，肯定要他扔水裡去。
走了許久，好不容易攔到一輛私人馬車，馬車主人看在成吉絲絲身穿著的法師袍才給的面子……
入城已是午後，清脆的馬蹄聲把疲勞過渡入睡的成航驚醒了過來。
下車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朝閣樓而去。要是上村一敢胡說八道，他鐵定回去把上村一的屍體在殺一次。
一番詢問之後，帶著成吉絲絲找到三樓上。
打開房間的門，瑪麗坐在地毯上吃零食，她的面前放著矮矮的桌子，上面擺放了天大的一桌子食物。
看到此間情景，成航和成吉絲絲不禁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