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學院 一一一、裡加的房間 文 / mlen
一一一、裡加的房間
成吉絲絲看得出來，成航對自己的這個主張有些顧慮，而她只是不願意成航老掛心著瑪麗的屬性問題，所以說了這麼一番話。
其實說起來，成吉絲絲也不主張瑪麗去神學院，因為現在這個時候的神官內部，她總是覺得有些混亂。
「這以後再說吧，先得把你的那一關過了。」許久，成吉絲絲輕聲把成航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好，就這樣。」成航點頭。
「嗯……」靜下來後，成吉絲絲感覺有點不自然了，「你陪她，我走了。」她轉身走開。
「我們一起出去，我要到圖書館去。」成航也趕緊跟著起身。
吱咯——
老舊的房子開門傳出聲響，兩人一起走出。
采光不是太好的走道裡在日落之後十分顯得更昏暗了，不過長長的走道對面的那間房子開著門，透出些多餘的光亮。魯克站在那邊，靜靜的看著兩人，臉色很不好。
「我們……」成吉絲絲有點說不下去。她不太確定，是否需要解釋一下？
「不要說了。你想怎麼樣，沒有人可以攔住你。」魯克很冷淡的說完，「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成航和成吉絲絲不禁相互看看，多少兩人都有點尷尬，很簡單的事情，通常情況下會在一些古怪的情緒當中，變得更加古怪。
「別理他，他是一個蠢蛋。」成航牽著她的手往外去，現在，他更有理由把她帶走了。
「別亂說，他不是蠢蛋。」成吉絲絲輕輕一甩手，脫開了。
「不是蠢蛋。那麼是什麼蛋？」成航問道。
「你……」成吉絲絲也不禁失笑，抬起手來似乎想敲他一下，卻又覺得好像不是自己的風格哈？於是，她又把手放了下來。
成航沒有被敲，覺得很無趣呢。
「他為什麼一定要是『蛋』呢？」成吉絲絲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喜歡我……其實作為你，你不喜歡魯克很正常，但是這不是你草率的侮辱別人的理由，不能這樣。這樣我會有很強烈的負罪感。」她抬起頭來看真成航，很鄭重地說道：「他是個不錯的人。」
「那麼我呢？」成航點點頭，的確覺得自己過了些。
「你是個……」成吉絲絲沉吟片刻，微微一笑道：「你是個小傢伙。」
「小傢伙是個什麼東東？」成航貌似挺有悟性的，學習著奧利斯的舉動，慢慢的向前，一步一步的的把成吉絲絲逼到了轉角處地牆壁。
「你你……你要幹什麼？」成吉絲絲貌似比當時成航還菜鳥，顯得很心慌。
成航拉著她的手。想了想說道：「什麼也不干……可是我喜歡你。」
「我知道。」成吉絲絲輕輕的甩了下手，試圖掙脫出來。不過沒有脫離出來，她也不在固執了，任由成航握著。
成航是個自覺的傢伙，沒有再進一步的行動了。他要的僅僅是一種感覺。一種在這個向來清淡的女人的臉上地紅暈。雖然他也知道，此時若要向奧利斯對付自己那樣對付她，十有**她會像自己一樣的手足無措，從而就範……
意『淫』了片刻。成航甩了甩頭，清醒了些，放開了成吉絲絲的手。
「？」成吉絲絲有點無所是從的樣子，顯得結結巴巴的了，「你……要是沒有事情，我想我該走了？」
「我感覺你好像很慌張，你牴觸我嗎？」成航問道。
「不是牴觸你，我……」成吉絲絲轉身上樓。餘下地聲音再次傳來：「我對這種事情有牴觸，對不起。」
成航腦袋變得暈暈的了，心想，嗯，我冒犯了你，你還向我道歉，你果然很強！
他猛的轉身下樓，不能再待這裡了。要不會把腦袋搞壞的。
「呀——」
成航轉過樓口地時候。差點把神出鬼沒的裡加老頭給撞到樓下去了？
「難道說。你埋伏在這裡偷聽嗎？」成航惡狠狠的問道。
裡加挺直了腰桿，清咳了一聲說道：「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那個……」成航想了想才說道：「裡加老師。偷聽是很不對的呀？」
「胡說。」裡加大叫了起來，「我是偶然過來的，『偶然』知道不，不是有意……」他含含糊糊的說著，就往上開溜。
成航當然知道他在胡說八道，在這樣老舊的木板樓梯上，若非這個大鼻子老頭有意的賊頭賊腦地，是很容易弄出聲響的。當然，成航也不想和老頭理論這無關痛癢的問題了。
他一把逮住裡加，說道：「我找你有事。」
「去去，你的事我一點幫不上忙。」裡加往死裡拽著往上跑。他很頭疼這些年輕小傢伙之間的親親我我的問題。
不過成航就跟定他了。
於是，裡加最終投降，「好吧，跟我來。」
這是一座三層高的木質樓閣。成航、成吉絲絲和魯克都在二樓，裡加的房間在三樓，這裡清靜，這似乎有著嚴格地等級劃分，三樓大多房間空著，只住有裡加一人，另外有一間，偶爾會是那個大胖子院長和其夫人高雅用來午休地。
穿過走道的盡頭，裡加老頭打開門，進入之後成航差點就逃跑了。這是他有生以來，見過地最凌亂的房間，滿地的物品，亂七八糟的，幾乎踩不下腳去。
內中漂浮著一股濃烈的酒氣，那是因為房間的一個角落裡，放著一個架子，架子上面是一個五十升的大木桶，底部插了一個類似「水龍頭」一類的開關，卻因為沒有關緊，一滴一滴的液體緩慢而有節奏的往下滴，然後逐漸被木質的樓板吸收。
看去，那堆放滿了衣服的床上，似乎還有幾塊礦石，呃，成航摔倒了！
「這樣不好嗎？」裡加對此一點也不在意，走過拿了一個木杯子，在很髒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到大木桶那裡打開龍頭，帶著微些泡沫的果子酒傾出來，香氣滿佈房間。
接了滿滿的一大杯，裡加老頭一口喝去了一半，深深的吸了口氣才問成航：「你要不要？」
成航本來倒是想喝點，不過看了看其餘的那些杯子，均被窗戶飛來的小蟲子光顧著，他趕緊搖頭，「不用客氣，您請您請。」
裡加又喝了一口，自顧走到床邊坐下，也不去招呼成航了，一邊說道：「我曾經的家也被收拾得很乾淨，我有三個妻子一起收拾，可是我就是要把家弄亂。」
「為什麼？」成航不禁愕然。
「如果不給女人找點事情做，她們的腦袋會生病的。」裡加似乎有意，又似無意的說道：「人不能沒有追求，不能停下來，除非死了，否則永遠不可以。」
所謂聽者有意，成航不禁呆了呆。他想，這個大鼻子老頭說的對，人永遠不能停止追求……
成航想到了瑪麗，會不會生病他不知道，不過瑪麗膽子小，並且想要擁有上位者的榮耀，她不想被人欺負，這就是她的追求。
成航隱隱的開始有點妥協了，興許把瑪麗永遠的留在身邊做飯，是對她的侮辱？
「你找我要做什麼？」裡加懶懶的靠著牆壁，又喝了一口酒。
成航甩了甩頭，試探著問道：「我想問問你，神學院是怎麼回事？」
「神學院？」裡加皺了下眉頭，沉思了半餉才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想去嗎？」
「不是我，是我的瑪麗。成吉絲絲說她擁有光明的屬性。」成航實話實說，把早先和成吉絲絲的交談所得，大略的和裡加說了下。
「原來是這樣……」裡加仰頭出神。
「你到底怎麼看嘛？」成航很急切的問道。
「原則上來講，作為神系工作者是最高的榮耀，也不可否認，在這個問題上我可以幫上忙。」裡加淡淡的說道：「只要她真的適合，有我的推舉，十有**可以直接到帝都去見樞區主教，由他安排進行考核，然後進入神學院。」
成航很高興的點著頭，果然，成吉絲絲沒有說錯，這一切還是來源於「關係」，不但裡加可以，她的導師藍可多**師的面子，神廷的許多神官也不是不能不給面子的。
當然，仔細看去裡加的臉上有些古怪，似乎又回到了當時成吉絲絲的那種表情上面，似乎話沒有說完？
「怎麼了？」成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