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帝都風雲卷 一七五章 文 / m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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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如果聊天似的，和小光頭大概說了一下軍部官署情。本來這番話，他是打算對老福特說的。
光頭聽得蠻腦袋的黑線，要不是害怕被虐待，他要大罵白癡了。
光頭氣惱了一番才道：「我倒是覺得，你從中作梗、貪污，加速把亞齊弄跨掉，這樣比較好玩呢。」
成航一個暴栗敲了過去，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我說你個死光頭，你怎麼就不會想好事？」
光頭嘿然道：「是你說班布狗改不了吃屎的呀。」
「你……」成航差點叫他氣死了，卻是不忍心再打。
光頭沒有被打，很是滿意，也不能不做點表示，說道：「成航爸爸，既然你一心想做成這件事，那就去做吧。」
成航道：「廢話，我還不知道去做嗎？我怎麼做？」
光頭道：「照你的想法做，不用向監造司匯報，更不用捅到軍部大臣那裡。先從你力所能及的小處著手，一點一點的改變，一開始動靜不用弄得很大。見成效之後，再你的能力範圍內擴大影響，那個時候，就是你去找監造司和軍丞了，而是他們來找你。」
成航猶豫片刻道：「胡說。他們來找我，恐怕就是來拿人了。你知道私自更改制式，違反軍部章程的後果嗎？」
光頭道：「我當然知道。我可以把亞齊地每部法律一字不漏地背下來。」他頓了頓又道：「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沒人敢動你。你是擅自更改了。但是一。你是新官。對各項制度難免會『不知道』。二。你是蘭克多和梅龍地人。雖說制度是死地。但人是活地。除非你大逆不道。否則任何人在動你之前。不能不考慮梅龍和蘭克多。第三也是最重要地。那就是成果。你雖然違反規定。私自更改制式。但是是往好地方面改。照你說地。你可以用一半地資源。提高一倍地產量。並且品質更優秀。除非你在吹牛。你沒有把握做到？」
成航自信地道：「關於鑄造你不懂。我說地還是保守了。」
光頭一拍手道：「那你還怕什麼？是。違反制式規定了。但是好處是顯而易見地。這樣地情況下。各方勢力交錯鬥爭。會各讓一步。你最終地結局可能是：功過相抵。但重要地是。你地思路和方式。將會繼續在軍部運作。那就是你地精神。」
成航沉吟著道：「那可是國家公器。軍部是這個帝國最大最強勢地機構之一。真地可以這樣違反規定？」
光頭道：「如果不是在這樣地機構。那麼你地作為只有功沒有過。我昏。難道法令讓一個農民畝產千斤。只產了八百斤地時候你處罰。人家產兩千斤也處罰嗎？」
成航猶豫片刻心動了。又問：「可是小光頭。你想過沒有。我身邊很多人地。阿美尼。拉姆拉。你。瑪麗。艾咪達。萬一真出問題。那可不是開玩笑地？」
光頭一陣頭暈：「考慮那麼多幹什麼？擔心你自己好了，拉姆拉和艾咪達與你是僱傭關係，沒有任何牽連。阿美尼要你操心？有蘭克多和梅龍在誰可以動她？瑪麗姐姐現在是神官。退一萬步說，真有處罰也不會重，那個時候就好辦了，說明這樣地國家不值得你效力，到時候咱們再來研究怎麼搞垮亞齊王國。嘿嘿。」
成航不禁一陣頭暈，這個小光頭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就想使壞，就連「做好事」都要走這麼歪門邪道的路線。
不過，最終成航是同意了：「好，就照你說的辦。」
被成航採納了意見，小光頭似乎也沒有什麼高興的，一小只的樣子，縮在車廂的角落裡不說話了。
成航對這樣的情況多少有點愕然，往常這個小光頭是唧唧歪歪的，最近好像倒是有點變化了？他問道：「小光頭，你好像有心事？」
光頭低頭喃喃道：「班布想瑪麗姐姐了……成航爸爸，我們去看她好不好？」
成航微微一愣，將小傢伙拿過來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低聲道：「我也想，只是……再等等吧，現在連我也見不到她……」
回到家裡，成航就立刻進入了書房，開始研究改革方法了。
光頭的中心是，先從不起眼地小處著手。
這點成航也非常認同。所以他立刻開始了整理一個培訓計劃的工作。
沒錯，最不起眼的，就是對鑄造場的工人進行「業務培訓」，作為兵造副軍司，監督下屬提高能力，這是天經地義合理合法的。並且只要這一步做好了，下面地也就比較好實施了。
鑒於成航對鑄造的理解深刻，並且是一步一步從只能揮錘地小鐵匠成長而來的，再加上他有豐富地理論知識，有過魔法學院助教的經驗。所以目前這方面地書面工作做起來是得心應手的。
僅僅是剛入夜，就已經整理出來了一個詳細的培訓計劃
下的，就等著明天試點實施了。
阿美尼總是陪在他的身邊，每當入夜的時候，就送來披風讓成航披著。
現在，阿美尼再次拿著披風走來的時候，成航沒有披上，而是抓住了她顯得有點涼的手。
阿美尼心慌慌的，並且有所暗示的道：「你，你要幹什麼，你說嘛？」
成航攔腰將她抱起，朝著樓上的溫暖臥室走去。
阿美尼顯得又是興奮又是心慌，她可是「大姑娘出嫁第一次」啊……
次日很早，天還不亮成航就起來了。昨晚他休息得真是滿意極了。
阿美尼卻是顯得很疲憊，縮在溫暖的被子裡沒有起來。
成航自己整理了一下，別說，還真有點不習慣。往常總是阿美尼站立在旁邊，給他整理衣服和頭髮。
時間剛好，成航來到西樓，看望過老福特之後，坐著拉姆拉駕駛的馬車趕往軍部。
他並沒有坐車廂裡，而是坐在拉姆拉的身邊。
吸著清早的清新空氣，靜靜聽著馬蹄踩在石板路上地清脆聲，很寧靜。
拉姆拉特別喜歡這個時刻，也特別喜歡馬，雖然拿著馬鞭，卻從來不抽馬屁股。他道：「成航老闆，以後還是讓我來接送你吧。老福特太老了，讓他多睡覺吧。」
成航道：「正因為老了，才不能多睡的。你為什麼喜歡來接送我呢？」
拉姆拉道：「我喜歡馬，現在總算有一輛馬車了。」
成航一陣感概，回想著還在阿克蘇城，才認識拉姆拉的時候，兩個笨小孩，背著第一次打造的劍，天不亮地時候去趕馬車進城。而那時，拉姆拉最大的心願就是有一匹馬。沒想到他的這個願望，一直到今天都不算真正的實現？
即將到軍部的時候，成航拍拍他的肩膀道：「拉姆拉，你看這匹馬怎麼樣？」
拉姆拉是很懂馬的，看了看道：「這雖然不是名馬，沒有血統認證。但是無疑，已經是一匹純種地西北良馬了，這種馬個子相對小一點，爆發力稍微不足，但是耐力和耐寒非常好，性格也好，軍用不多，但是民用是很受歡迎的。」
成航道：「好，送給你了。它是你的坐騎了，至於想不想來接送我，你隨便，我更喜歡你在家裡照顧好艾咪達和阿美尼。」
拉姆拉也不說謝謝，只是道：「好吧，我收下了，成航老闆以前答應給我一匹馬，總算兌現了。」
進入兵造司，許多的官員已經到了，在做著一天的裝備工作。
銀帆也在一個美麗助理的伺候之下，抬著一杯冒騰著熱氣的咖啡，在大廳裡指手畫腳的，顯得很輕鬆。
「軍司大人，早上好。」成航記得小光頭的交代，在這個時候尤其要做好與銀帆之間的表面工作。畢竟即將要做地事情，有很多是需要這個正職去上面頂雷去的。
銀帆很客氣的點頭：「成航來了。」
銀帆身邊的那個年輕的美女助理微笑道：「副軍司大人，昨晚睡得好嗎？」
成航想到阿美尼的狀態，臉一紅，低聲道：「我……很好……」
客套完畢，成航直奔主題道：「銀帆軍司，今天我不在辦公室，到各處巡查一下，我老覺得有必要對那些鑄造工提點一下。」
銀帆微笑道：「你在不在不用和我說，『工作時間』這個規定只對他們有效。」他指指其餘的那些官員，又道：「對成航大人是不適用的。至於鑄造工的素質問題，這也是我的一個心病，這方面你是專業人員，有空當然要多操心，你責無旁貸！」
成航要地就是這句話，拍胸脯道：「軍司大人放心，交給我好了，在不影響生產的同時，我會對他們培訓。」
銀帆笑得如同個番茄似的，只要成航不來找大麻煩，不挑戰制度，他早就定下規矩，這個「愛當官」的傢伙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理不問。
回辦公室，叫上阿托帶起必要的資料，出門了。
年輕靦腆地阿托很熱情的帶頭走在前面，片刻來到處於軍部內地大型鑄造場。
據阿托介紹，這個鑄造場之所以位於軍部之內，不是它最大，而是最重要，相對來說，鑄造能力是最強的，比如禁衛軍和「黃城衛」地軍備，就屬於這裡專供。
至於其他軍隊的軍備，則是分發到其他幾個鑄造場。有時到軍備換裝地忙碌年份，許多邊遠軍隊是在地方上召集鐵匠，自行打造部分來補充軍備的。當然，有時候也會有軍部和幾個大陸上著名的兵器商號，簽訂訂購合同，以此來補充軍備。
談及兵器商號承擔軍備的時候，成航又想到了保羅。據說他所在的商號就是大陸第一，亞齊的許多軍備都是由他們專屬供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