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帝都風雲卷 一七六章 文 / m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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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和以前的那個只知道「混」的助理克麗絲不同，於說話，但是作為助理，他很稱職，不論成航問什麼，只要是與兵造司相關的，他都能很快的回答出來，並且非常詳細。

    最令成航高興的地方在於，阿托只提供詳盡的資料，並不提供處理意見。阿托自己明白，自己不是決策者，說事實就已經足夠，不需要添加個人的觀點和看法在其中。

    進入鑄造大場的時候天才大亮，工人們聚在一起，也才剛剛升爐。

    時值初冬，氣溫更低了，爐子的熱能損耗很大，爐火燃燒，周圍的溫度卻升的很慢。

    阿托輕咳了一聲，提醒大家，成航來了。

    眾人看到，紛紛客套起來：「副軍司大人早，您來了？」

    還是那個這裡領工之一的見習鑄造師走上前來道：「副軍司大人早，今天有什麼特別的吩咐呢？」

    成航不囉嗦，直接道：「前天我就一直在思索，有必要調整大家的鑄造方式，今天就是來給大家培訓的。」

    眾人面面相視了起來。

    那個見習鑄造師似乎有點不高興，說白了，他雖不是官員，但是他在這裡，正是負責大家的技術標準的，那是他的職責。但是成航這番話無疑說明了，此人失職了。

    那個見習鑄造師低頭道：「副軍司大人地話我不明白。請明說？」

    成航哈哈笑道：「你不要在意。我不是追究你失職。只是打造地方式還可以優化。效率可以提高。那我們為什麼不做呢？」

    那個見習鑄造師要是敢地話。還真想問一句：為什麼要做呢？當然。他嘴上道：「既然這樣。我倒是很想看看。副軍司大人有什麼好地方式？」

    成航當即吩咐阿托上來。將在辦公室初步整理出來地名冊拿出。開始點名。

    按照在冊檔案。處於軍部內地一號兵造場人員一共是378。分別由三名來自監造司地見習鑄造師帶領。也就是三組人。

    但是阿托地新名冊中。將各組地人全部打散了。直接抽出了120人。相當於三分之一了。

    成航宣佈：「沒有被抽到地，依然是三組，你們需要配合，完成同樣的工作。」

    這一宣佈，當即引來了陣陣質疑之聲。

    忽然的打破舊有規則，就算是真不影響什麼，也會惹來怨言，這毫無疑問。

    此點上，昨天晚上，小光頭就給成航分析過了。

    成航又道：「大家先別急，前天我仔細看過大家的工作。在我地家鄉，有句話說『和尚多了把廟建歪了』，之前大家的情況多少就有點這樣的感覺。表面上看，忽然抽走了三分之一地人，大家的工作增加了，其實不是，就算我不說，相信大家自己心裡也清楚，無數人擁擠在一起，不但是一個等著一個，誰也不肯吃虧，相反，空間擁擠，想做的人也會感到難以施展。」

    還是那個當值的見習鑄造師道：「副軍司大人，你這話我不同意。不錯，表面上看，在有些時候我們地確沒有滿負荷運作。你所看到的，也只是我們較為清閒的時候，但是我想問，來自監造司的工期表是季節性的，當每一季輪流換裝來臨之前，大家都是忙的不可開交。你忽然把人抽走了，到趕工地時候完不成軍備更替，我想問，這個責任誰來負？」

    成航仰頭想了想道：「責任誰來負？這倒是個問題，許多想做事的人，恐怕都是止步於『責任』兩字了。俗話說，不做事就不犯錯，是吧？」

    聽成航這麼說，那個已不算年輕地見習鑄造師老臉微微一紅。有些事是明擺著的，只不過沒人來說，他自己也清楚，大多數地時候就是在「混」。

    成航最終道：「責任當然是我來負，有我這個提意見的副軍司在，難道還輪到你來扛？」

    那個見習鑄造師楞了楞，暫時沒有說話。

    不過那些被阿托念道名字挑出來地人紛紛叫了起來，有個大聲道：「副軍司大人，為什麼是我們呢？你不能這麼幹，整個兵造司的人員和經費配置，都是經過監造司合理核算的，並且在內務司備案。我們也和兵造司有過合約。不讓我們工作，這恐怕不是你可以決定的？」

    阿托不是太明白成航的用意，趕緊走前，湊到成航耳邊低聲道：「副軍司大人，他說的的確是真的，輕易裁撤這麼大量的人員，必須匯同監造司和內務司商討，而且人員一但裁撤，忙不過來的時候想要增加，那就難度太大了。再有，人員一但減少，也會被其他人質疑經費的合理性，那個時候，內務司也會有借口，近一步的縮減我們的經費，所以人事方面歷來是大問題，銀帆軍司從來不輕易動人員的。」

    成航點點頭

    聲音道：「誰說讓你們干了？我只是挑你們出來訓，培訓合格之後，再換其他組。此外，大家先前不是不滿於工作量的增加嗎？我現在對大家承諾，工作量只會減少。」

    頓了頓，成航又道：「原來大家完全擁擠在這裡熬時間。不是我說，這等同於浪費生命，你們都來了，踏踏實實的工作也是被火爐烤了一天，混日子你同樣是被火爐烤了一天。那麼告訴我，你們有什麼理由混？只要大家按照我的方案工作，效率提高了，三分之二的人就完成了原來的工作，甚至完成得更好。至於縮減出來的三分之一的人幹什麼呢？我負責的說，不會失業。我將實施新的『輪休』制度。在薪水不減的情況下，大家工作的時候就踏踏實實的幹，相比原來，每兩天，你們就能在家休息一天，這樣不好嗎？」

    諸多懷有不滿情緒的鑄造工相互看看，仔細想了想，他們覺得，真是這樣的話，到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一般來說，只要不減薪水，不失業，相對來說，工人的這關就比較好過了。

    還是那個見習鑄造師走出來低聲道：「副軍司大人說了許多，但是坦白講，我在兵造司已經很多年的，想提醒一句，實際操作和理論是不同的。大人憑什麼認為忽然減少了三分之一的人不會影響產量。還有，這裡的人技術都非常純熟，都是經驗豐富的老鐵匠，各有特點，也基本定型，大人說培訓之後會提高效率，恐怕也是您的假想吧？」

    成航不懷好意的瞪著他：「憑什麼認為？就憑我是從小鐵匠成長起來的鑄造師。就算有失敗的可能，你不試怎麼知道會否成功？」

    那個見習鑄造師依然低著頭道：「試試當然也無妨，只是能試的，早在幾年前也都試過了，我們都是老傢伙了，也經歷過不止一任滿懷改革信心的軍司大人了。」

    成航瞅著他，首次有了想知道他姓名的念頭，問道：「你叫什麼？」

    「希伯來。」他答道。

    成航點著頭：「希伯來，你聽好，我用於解釋的耐心已被你用完了，接下來只要你開口，只要不是我喜歡聽的，我就破口大罵，你再給老子記好，只要被我罵三次你就滾蛋，永遠也不用來了。」

    「你……」希伯來氣紅了臉，卻又不能罵，依然不服氣的道：「我是見習鑄造師，屬於軍部終身聘用的鑄造人才，並且我隸屬於監造司，副軍司大人憑什麼這樣說？」

    成航犯渾了：「因為老子是大師，你不是，在我面前你能點頭，不配提意見，看好。」

    成航說完手一伸：「拿錘來，加火，升爐！」

    他這一吆喝，有幾個比較年輕一點的鐵匠遞上工具，加升爐火，材料入爐。

    還有兩個自告奮勇要上來配合幫忙的，卻被成航喝開了：「不需要，真正的大師是不要幫手的，你們看好。」

    隨著燒紅的材料出爐，成航的感知力散發。

    乎——

    周圍的一切似乎變得有些不同了。一切的金屬變得非常之溫順，幾乎可以由著成航的意念行走。

    這正是他領悟了不久的金屬領域！

    其實鑄造本身就是魔法。所謂金屬領域，和魔法領域幾乎一樣，只要感知力達到，在這個領域之內，鑄造師駕馭金屬是事半功倍的。鑄造師就像魔法師理解元素一樣的去理解金屬，和金屬溝通。

    也是當擁有這個強大的金屬領域的時候，成航才真正的跨入了「鑄造師」的範疇。

    燒紅的材料在成航的錘還沒有動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朝著成航所希望的方向在改變其形態結構了。

    丁——

    一錘下去，火星四濺。

    包括那個希伯來在內的眾多鐵匠瞪大了眼睛，太不可思議了。

    僅僅一錘，幾乎就是四分之一的劍身成型。

    丁——

    又是一錘下去，金屬的形態結構防腐攜帶了助推器，飛速變化，雙手大劍的半個劍身已經成型了。

    成航有心顯擺，一瞬間內釋放出全部感知力。

    金屬領域達到了最強狀態，整個鑄造場內的金屬，似乎都開始顯得不安。

    丁丁丁丁丁——

    成航輕快的連續揮舞幾下大鐵錘。

    時間還太多，但是此刻已經造無可造了。一把發紅的雙手大劍在他的眼睛裡，已經是完美無缺的四級段機構。那彷彿一件藝術家靈感來臨忽然製造的藝術品，已經無法更改，也不需要更改了。

    匡啷，成航把錘一扔，金屬領域一收，劍的結構被定型，逐漸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