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帝都風雲卷 一七七章 文 / m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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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將沒有二次加工的大劍扔給希伯來。
希伯來愣愣的抱在手裡，暫時沒有什麼要說的。他無法開口，太不可思議了，太震撼了。鑄造師雖然不算少，有金屬領域的也很多，但這麼彪悍的金屬領域在他的印象中，只是在曾經帝都總院的鑄造系大導師達文和裡加的身上看到過。
希伯來作為早年魔法總院鑄造系的畢業生，偶爾是看過裡加和達文施展的。
成航不懷好意的瞅著發呆的希伯來：「你拿這把劍到鑄造行會去讓他們鑒定，看是幾級？你狗日的想質疑我的能力，挑戰我的權威，至少找個能夠打出同樣劍的人來否定我。不是我囂張，你們監造司那群傻瓜雖然擁有『鑄造師』頭銜的不少，但是能夠做到只怕沒有？」
希伯來徹底不敢開口了，的確，超過三級的劍以他的感知能力已經無法分辨，目前這把劍他就看不懂，卻絕不敢小視。
把話最多的希伯來搞定後，成航又對那些驚呆的鑄造工道：「不錯，我承認，個人能力強，不代表也能把你們變強。但我負責的說，教人也是我的強項。再次顯擺一下，我曾經在雅蘭魔法分院做助教，得到了我的老闆裡加大師的肯定。」
希伯來回過神來低聲道：「原來大人是裡加大師的助理，難怪這麼年輕就出任副軍司。」
話說，天干三年餓不死手藝人。既然同樣拿著薪水，被挑選出來的那群鐵匠開始高興了，跟著大師學習一下，提高一點效率沒有壞處，最關鍵的學到的本領是自己的。
所以場面熱鬧了起來，鐵匠紛紛道：「副軍司大人，既然這樣，那就快教我們吧。」
成航把頭一揚道：「想得美，就你們還無法跟我學，先跟著我的學生學。」
完。他讓阿托大體上吩咐了一些具體事宜。就匆匆離開了鑄造大場。
弄得一眾鐵匠面面相視……
地確。那群人還不配跟著成航學習。成航也沒有那麼多精力來教這些人。他當即又想到了拉姆拉。
亞齊地軍備規格不算高。連級別也沒有。因此這些鐵匠地規格都不高。拉姆拉已經足夠教他們了。
畢竟。本身就是鐵匠學徒出生地拉姆拉地基本功非常扎實。後來又被成航調教了些時候。已經爐火純青了。
拉姆拉只是無法領悟較為高深地感知力。不能打造一級以上地劍。但是他力氣大。細心。刻苦好學。為人踏實。如果僅僅是打一級。或者沒有級別地兵器。坦白講。就連成航也不是拉姆拉地對手。
再何況，那個希伯來沒有說錯，兵造司地這些鐵匠已經定形，各方面的技術基本成熟了，甚至不需要怎麼教。
目前需要做的是教他們協作，和統一標準。不是說他們能夠打十錘就打十錘。成航所希望的是，就算能夠打十一錘，但規定是十錘，那就十錘。
此外，成航的設想是進行分類，提高效率的因素在於協作，這毫無疑問。協作地關鍵又再一，抹殺他們的個人英雄主義。
看得出來，都是老鐵匠了，誰沒有特點呢？人人都能獨立造劍，誰又會服誰？但是往往這樣，就大大影響了效率。
成航的設想是，根據各人地特點進行分類，將造劍的過程分解為三至四個環節，進行初步的「流水線作業」。也就是說，善於鍛打的就專門鍛打了，不再做其他工作，善於精細加工地，就如同拉姆拉原來一樣的，專門進行精細加工。
這樣做下來的效率提高，曾經還在阿克蘇城的時候，成航是屢試不爽的。
快步朝辦公室走著，成航有滿腦袋的想法。但是沒有忘記班布和老福爾地交代，只能一步一步來，越往後的改革，越在觸摸高壓線，阻力也會越大。
但是成航不怕，正如他地學習勁頭和性格一樣。只要他還在這個位置一天，就會往下改，一直改到改無可改，或者被撤職。
「副軍司大人，想什麼呢？」阿托跟在旁邊，很小心的問道。他越來越對這個老闆有興趣了。感覺上，這個官員和以往所見過地都不同。
「沒什麼。」成航搖搖頭，接近兵造司的時候又吩咐：「阿托，去我家把拉姆拉找來，我等著，越快越好。」
「好地。」阿托去了。
成航則是直接回到辦公室，總算可以喘口氣了……
午後的時刻，阿托帶著拉姆拉進來了。
成航大概的吩咐了拉姆拉一些培訓鐵匠的要領，這方面並不高深，對於拉姆拉太簡單了。不過拉姆拉還是用紙筆，把成航老闆交代的東西一點一點的記錄了下來。
成航早就發現了拉姆拉的
勢。他雖然沒有太多自己的想法，缺乏一定的天賦也就是說，拉姆拉沒有靈氣。但是他細心認真，對吩咐的事從不懷疑，這就讓他在初級階段進步神速。也能做到完美。
所以打造低級劍方面，成航不如他。此外狂戰也一樣，如果拋開成航會暴擊和魔法的因素的話，也一定不是拉姆拉的對手。
所以現在成航的思維，其實就是要求那些技術經驗都不錯的鐵匠們，放低身段，最好全部變成「拉姆拉」。
關鍵的地方交代完畢，成航又道：「阿托。」
「請吩咐。」阿托恭敬的走到辦公桌前。
成航道：「現在你帶拉姆拉過去，給早上我們挑出來的那些鐵匠，找個能夠容納的場地，開始訓練基本功。」
阿托遲疑著道：「我看那些人始終有些不服氣，是不是大人再親自去一趟？」
成航搖頭道：「我就不去了。事事都我出面也並不好，許多時候由你代表我也是個辦法。反正中心思想是，不願意的，不配合的，視為『無法勝任兵造司做出的合理安排』，那不是我解雇他們，是他們自動放棄。」
阿托隱隱覺得不妥，遲疑片刻還是硬著頭皮道：「大人，是否操之過急了。那群鑄造工在軍部許多年，都是老油條，太過強硬的衝突容易弄出大問題？」
成航搖頭道：「天塌不下來。我認為我的要求是合理合法的，作為副軍司，我要求我兵造司的工人培訓技能，提高效率，這個要求並不過分。誰要不高興，那麼老子也不待見。對於我來說，找一群任勞任怨的學徒來，相反會比他們更好。之所以繼續聘用他們，這已經是講情面了。任何人要談價之前，必須知道自己有多少籌碼。」
頓了頓，成航又道：「阿托我問你，那些鑄造工拿多少薪金？」
阿托道：「雖然沒有細分工種，不過更具資歷不同，享受的待遇也不同。平均下來，每人每月大概16個金幣左右。」
成航淡淡的道：「不錯，看起來是很少。但是老格爾以前要是有這麼一份工作，就不會為了我未婚妻的學費，在五十不到的時候就積勞成疾死去了。我負責的說，那些人中，百分之八十比老格爾差得遠了。」
成航又指著拉姆拉道：「他踏實厚道，基本功爐火純青，甚至在我之上，他做了整整十年的學徒。你問他，每月的薪水是多少？」
阿托失聲道：「比大人還厲害！」
拉姆拉抓抓頭道：「跟著餘威武的時候，我每月拿8個銀幣，後來加到了12個銀幣。」
阿托微微一愣，仔細的看著這個黑黑的大傢伙一會兒。先前見面的時候，別說，文靜瘦弱的阿托對拉姆拉是有點排斥，甚至有點懼怕，但是無疑，現在他開始喜歡這個黑熊似的傢伙了。
成航最終起身總結道：「所以結論是，你需要讓鑄造工們知道，不是誰和誰過不去，而是一個價值觀念的不統一問題。這方面，我需要工人的價值觀和我同步。而前提是，我的要求並不過分。如果不同意，那麼誰愛去哪去哪，不用向我匯報。」
阿托心悅誠服的低頭：「副軍司大人的中心思想我全明白了，我盡我的能力去緩衝，讓他們能夠理解你。」他說完帶著拉姆拉離開了。
成航微微一笑，來到兵造司為止，最令人滿意的事就是安排來的助理還不錯。
靜了一下，成航也沒有閒著，第一步的改革已經開始。他也要開始設計第二步的思路了。
他又拿著紙筆，自顧撲在桌子上開始畫。
成航正在設計關於鑄造大場的改造圖。
雖然爐子標準，主要生產設備的標準，場地的使用標準，都是經過監造司設計，內務司備案的，就如同兵器的制式一樣，不能隨意更改，不過在現有的基礎上，做出一些外部的「軟設計」來優化鑄造環境，是可以的，並且這樣有個好處，不需要申請專門的經費，想必，從兵造司的設備維護經費中就可以支出了。
這方面，做起來就尤為簡單了。
進行到一定的時刻，成航抬頭就叫：「阿托？」
卻是沒人回答。
成航抓抓頭，這才想起來，文雅的辦公室文員阿托，已經被自己派到「火烤」的現場去了。呃，也難為他了。
成航只能自己起身來到外面，還沒有抓到第一個「壯丁」，那個銀帆的美麗助理就主動送上門來了，她走進笑道：「副軍司大人，有什麼我可以替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