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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鐵血獨立團 第一二七章 老鴉山大捷(12-14) 文 / 紅燒螃蟹

    第一二七章老鴉山大捷(12-14)

    江月影搭一輛黃包車,不一會趕至石泉路北端的「雅藝」書畫店。

    一看一位日本女軍人走進來,一位年輕的男營業員熱情打起招呼:「請問這位長官,您打算買書畫嗎?」

    江月影滿書架打量一眼,用暗語展開對話:「請問有可收藏的圖書嗎?」

    營業員回答:「可收藏的書目多得很,但不知道您要哪一部?」

    江月影說:「請您推薦最好的。」

    營業員說:「對不起長官,下人雖然賣書,但不喜歡看書,請自己挑選。」

    江月影問:「在哪兒?」

    營業員隨手打開櫃檯出入口:「樓上請。」

    登上二樓,江月影發現,第一間房室掛一個「藏書室」的門牌。

    敲敲門踏入房內,江月影又衝一位男小伙直言不諱:「我是57373,請您速把57313喊過來。」

    小伙子二話沒說,拔腿走出門外。

    約莫兩刻鐘的光景,鮑玉蓮獨自走進藏書室:「曉穎姐,你們怎麼來得這麼突然,我剛接到邀請,晚上參加你們的歡迎宴會和舞會。」

    江月影淡定一笑:「田原老奸巨滑,直到走出臨水城,才說今日來嶠南,同行的還有亞榮館機關長武田真治。」

    鮑玉蓮蹙一下眉頭,一邊倒水,一邊喃喃自語:「田原是為增防嶠南而來,可他亞榮館來嶠南又是啥意思?」

    江月影接過鮑玉蓮遞來的茶杯:「我也很糊塗,一直琢磨這件事。」

    與江月影隔桌而坐,鮑玉蓮又蹙眉頭:「曉穎,日軍在嶠南是不是也有特工組織,或者武田這次來就是為了設立特工組?」

    江月影說:「一切都有可能,但不能過早結論,等晚上舞會結束後,我再想向田原打探原委。」

    鮑玉蓮點點頭,江月影接著說:「玉蓮,今天來順便告訴你,別動隊好像從蓮花汪石灰窯暴露蹤跡,待嶠南日軍增防完成後,將集中清剿別動隊。」

    鮑玉蓮正沉思,江月影又說:「我的意思是,嶠南的形勢越來越嚴峻,建議你請示鮑團長,取消**在嶠南的別動隊。」

    鮑玉蓮不假思索,回答得很乾脆:「這絕對不可能,我們之所以在嶠南設立別動隊,配合主力部隊作戰只是一個側面,主要目的是在嶠南佔有一席之地,不能把它拱手出讓給『共產』黨。」

    鮑玉蓮接著說:「嶠南是歷史戰略要地,歷來都是黨國之天下,按照高層密議,日軍侵略中國不會長久下去,目前如其讓『共產』黨獨霸嶠南,倒不如讓日軍代替**看管,這才是**不在嶠南與日軍直接對抗的真正原因。」

    江月影依然憂心忡忡:「玉蓮,如果日軍開始向別動隊發起清剿,處境將十分險惡,這又該如何應對?」

    鮑玉蓮淡然一笑:「放心吧曉穎姐,我手裡有一張牌,可以利用八路軍獨立團,拉他們給我們做一堵擋風的牆。」

    江月影點點頭:「對了玉蓮,在來這兒之前,田原突然問我,是否真的第一次來嶠南,還問我當時在日本的家庭情況,我現在開始擔心,他們是否已經對我產生懷疑?」

    鮑玉蓮問:「那你想想看,在獲取情報時,或是在情報傳遞過程中,有沒有出現過紕漏和失誤,只要沒有,我以為不足為怪。」

    江月影說:「這我全都想過了,從沒出現紕漏或失誤。」

    鮑玉蓮又問:「除此之外,田原對你有沒有那意思?」

    江月影回答:「早就有,但我始終堅守著,說起來在這方面,田原還算是個君子,從沒有強迫過,最多只是吻一下腮頰親一下手。」

    鮑玉蓮思忖片刻,說:「或許正因為這一點,田原有意為難你,不過夜長夢多,萬一有一天被強迫,那你又該如何?」

    江月影歎口氣:「想來真是後怕,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為黨國獻身。」

    鮑玉蓮未置可否,卻突然岔開話題:「在晚上的酒宴和舞會上,你我故意套近乎,這樣便有理由相互來往,更便於面對面開展工作。」

    江月影答應一聲,因為不能回去得太晚,起身與鮑玉蓮告辭。

    下午四時過後,方淑芝被一位勤務兵護送到安籐的住所。

    勤務兵離去後,方淑芝已經放下包袱,從茶几邊的沙發上坐下去:「這才回家幾天,又急著叫回來,幹什麼?」

    安籐倒杯水端給方淑芝:「既然讓你來,肯定有原因,你猜猜。」

    方淑芝接過茶杯:「不用猜,說霸道一點不冤枉。」

    安籐吁口氣,與方淑芝肩挨肩坐下去:「這一次真冤枉,繼續猜。」

    可是方淑芝慢慢喝茶,遲遲不說一句話。

    安籐迫不及待:「請問猜準了沒有?」

    方淑芝放下茶杯,冷嗖嗖地回答:「壓根就沒猜。」

    似乎是被方淑芝所激怒,安籐兇猛地擁抱她,之後托抱在兩腿上:「芝,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從今天起,卑職正式榮任皇軍聯隊長。」

    然而方淑芝十分淡漠:「這與我有關嗎?」

    安籐說:「當然有關,我要與你一起分享這榮譽。」

    方淑芝依然毫無熱情:「我看沒這個必要吧?」

    安籐輕吻一下方淑芝的臉:「當有必要,因為我愛你。」

    方淑芝卻說:「安籐,請不要在你我之間談論愛,我都說過多少次,方淑芝是被日本強盜強迫的,是與狼為伴知道嗎?」

    安籐並不在意方淑芝的罵,但語氣變得凝重和沉鬱:「芝,我也曾經說起過,自從踏入中國,卑職只是盡一個軍人的職責,為政治而戰爭,除了你之外,從沒強迫過任何一個女性,為什麼強迫你,那是因為我愛你。」

    安籐越說越激動:「原來你說過這樣一句話,無論是強迫還是自願,作為一個有妻室的男人,如果做對不起妻室的事,這本身就是罪孽,今天我願意告訴你,我的妻子早在結婚後的第二年,一夜間暴病身亡。」

    說到這,安籐明顯感覺出方淑芝的顫慄,於是接著說——

    或許是緣分,也或許是巧合,愛妻的芳名叫芝子,去世那年方才二十歲,與安籐整整小五歲,可是兒子生下來不滿一個月。

    芝子臨死前,囑咐安籐盡快找一可人女子再婚,共同撫養好她的兒子,可是因為愛得太深太真,安籐決定終身不再娶親。

    盡然二十二年間,許多優秀女子青睞於安籐,但安籐從未向對方動過心。

    直到今年去河涯村徵糧時,方淑芝偶爾出現在安籐的視線裡。

    在安籐的心目中,無論容貌和身材,也無論氣質和神采,方淑芝分明是芝子的化身,從這時起,安籐沉澱了二十多年的愛終於被激發,被激活。

    安籐說,自從有了方淑芝,他的愛也重新有了歸宿,無論結果如何,都把她當作唯一的、永久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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