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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鐵血獨立團 第一二九章 諜戰嶠南(8-10) 文 / 紅燒螃蟹

    第一二九章諜戰嶠南(8-10)

    江月影下床後整好衣帽,泡一杯茶直奔田原走去。

    走至田原跟前,江月影嬌柔地問:「田原君,能抱月影一會嗎?」

    田原從江月影手中接過茶杯,又隨即放在茶几上面,之後一抬手猛拉一把,江月影就勢偎坐在田原的懷抱裡。

    吻一口江月影的臉,田原說:「月影,知道武田為什麼來嶠南嗎?」

    江月影說:「田原君,月影只是您的翻譯官,沒資格知道分外的事。」

    田原微歎一聲:「按說這是機密,不應該告訴你,可是從個人感情上講,卑職必須對你負責。」

    江月影輕輕揉摸田原的臉:「田原君,月影感謝您的關心,請指教。」

    田原說:「你的兒子參軍後隨安籐征戰中國,今年十月在一次戰鬥中受傷被俘,為落實是否逃戰回國,憲兵隊開始國內調查。」

    吸溜一口茶水,田原接著說:「經查,小林令子並沒有回國,因此懷疑他極可能被土八路教化利用,況且從資料審查中發現,小林令子的母親名字叫程曉穎,而從照片上看,程曉穎原來就是江月影。」

    江月影說:「這個一點都沒錯,回國後我就改名了。」

    田原問:「為什麼改名?」

    江月影冷冷地回答:「很簡單,因為那段不幸的婚姻不但沾污了月影的身體,而且傷害了她的感情,所以程曉穎是月影終身的恥辱。」

    田原若有所思,不由地皺一下眉頭:「又因為在遁劍行動中,步炮陣地居然被外圍敵人一舉摧毀,所以有人懷疑,你與兒子裡應外合,私通八路。」

    江月影雖然內心驚愕,但表面上坦然自若:「田原君,小林令子雖然是我所生,但月影離婚回國十幾年,早已斷絕關係,況且小林參軍後來到中國,月影壓根就不知道,這又如何聯繫,這不是存心陷害嗎?」

    田原用力抓握江月影的手:「月影,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你私通八路,只是懷疑而已,所以沒必要心裡去,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是田原又說:「不過武田機關長這次來嶠南,就是安排調查小林令子是否真正留在獨立團,一旦查實,這對你的前途和處境大大的不利。」

    江月影這時從田原的懷抱裡坐直身子:「田原君,自從月影跟隨著您,無論對您還是對大日本帝國,其忠心天地可鑒,旅團長也自然明白,既然有人別有用心嫁禍月影,月影一個弱女子無可奈何,甘願死在田原君的槍刀下。」

    田原似乎被江月影所感動,於是摟緊她的臂膀:「月影,卑職奉勸一句,一切讓事實說話,只要拿不出直接證據,卑職將盡最大努力化解危機。」

    江月影微笑著點點頭,故意將腮頰貼緊田原的胸脯。

    田原說:「月影,給我吧。」

    江月影說:「田原君,月影已經說過,她一直為你堅守著。」

    田原苦笑:「可是讓卑職離婚娶你,這一點很難做到。」

    江月影又將腮頰貼緊田原的臉:「田原君,請你相信我,月影有信心也有決心,總有一天得到你。」

    田原再次苦笑,無奈中發憤般地揉搓著江月影。

    今天是元旦日,也是日本人的春節。

    早上起來,方淑芝按照中國人的手藝,為安籐做一碗荷包蛋,應該說,這荷包蛋是方淑芝用心做出來的。

    自從昨天下午,安籐毅然決然,刮去那撮象徵邪惡的小鬍子,方淑芝的心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悄悄貼近安籐。

    將荷包蛋放在床頭邊的書桌上,方淑芝輕拍正在酣睡的安籐。

    安籐醒來,惺忪著眼說:「昨晚睡得太晚,為何起這麼早?」

    方淑芝說:「給你做了荷包蛋,快趁熱吃吧。」

    然而安籐像被炸彈轟炸一下,驚悚地坐起來。

    眼望繚繞在碗口上面的熱氣,安籐喃喃自語:「呦西,芝終於愛我了。」

    方淑芝腮頰一紅,正欲離去,安籐連拍兩下床沿:「芝,請坐。」

    方淑芝從床沿上坐下去,側著身面對安籐:「有事嗎?」

    安籐說:「還是那件事,不要再回家了。」

    方淑芝說:「這絕對不可能,淑芝不能被人指著脊樑骨挨罵。」

    安籐說:「戰爭和愛情兩碼事,不能相提並論。」

    方淑芝說:「但畢竟日本人侵略中國,這從情理上過不去。」

    安籐歎口氣:「可是你已經愛上我。」

    方淑芝苦澀一笑:「或許這就是罪孽。」

    沉默,沉默中安籐突然抓住方淑芝的手:「有了芝,今天通知楚知縣,讓他盡早給你購置一處經營場地,比如開辦飯店、經營旅店等,這樣你就可以利用做生意的名義,名正言順地長住縣城。」

    方淑芝目光一亮,但是說:「安籐,你的好意我領了,請容淑芝明天回家與公婆商量一下,很快給你答覆。」

    安籐仍不放心,又說:「你的公婆同意更好,如果反對,這事必須由你自己做主,這也為你的長遠生計著想。」

    方淑芝心頭一熱,禁不住反攥安籐的手:「對了安籐,有件事如果不和你說出來,淑芝良心上過不去,可是說出來又怕傷你們的和氣。」

    安籐愕然:「快說。」

    方淑芝說:「武田機關長真下流,昨晚給他伴舞時,手腳一直不老實,還說過幾天派人把淑芝接到臨水去。」

    方淑芝此言當真,但說與安籐卻是別有用意。

    安籐果然大怒:「八格,小小的蠅頭中尉,竟敢對老子的女人如此放肆,老子饒不了他。」

    方淑芝急忙勸慰:「安籐,武田雖然可惡,但只不過動動手腳而已,你剛升任聯隊長,千萬不要在這種事上自損名譽,那樣對你仕途不利。」

    安籐憋悶片刻,一隻手開始撫摸方淑芝的臉:「芝,你和芝子一樣賢惠,有你陪伴,哪怕只是一天,安籐死而無憾。」

    方淑芝輕歎一聲:「安籐,說心裡話,自從被你強迫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淑芝恨不能有機會殺了你,可是後來慢慢地……直到昨天下午,你斷然為淑芝刮去那撮小鬍子,就在那一刻,我,突然地,突然地愛上了你。」

    說到這,方淑芝主動伏臥在安籐的胸懷裡,接著說:「安籐,從今往後,你不要再提及死,淑芝不希望你死,你也不會死,真的不會。」

    此時此刻,安籐激動不已,不停地親吻著方淑芝的秀髮。

    方淑芝說:「對了安籐,今天的午宴,還有晚上的新年舞會,淑芝不再參加,我不願再看到武田,更不願再被他邀請跳舞。」

    安籐拍拍方淑芝的脊背:「如果只是武田這個混賬,老子連杯酒都不會招待他,可是還有田原旅團長,他對你十分欣賞。」

    方淑芝陡然坐直身子:「安籐,你不會別有用心,把淑芝當作一朵交際花,拿她與田原做交易吧?」

    安籐急忙解釋:「芝,你誤會了,旅團長是卑職的老部上,他的生活作風向來以嚴謹贏得聲譽,從不利用手中的權力違背女人的意志,對你的欣賞也只是欣賞而已,還有意促成你我的婚姻。」

    方淑芝微微點頭,但依然怨哀哀地呶呶:「我就不明白,他武田跟你的部隊沒關係,可不知田原啥意思,為何偏要帶他來嶠南,真討厭。」

    一看方淑芝生氣的樣子,安籐直言不諱,隨把武田來嶠南的全部意圖,一一透露給方淑芝。

    方淑芝故作驚訝:「怪不得旅團長只帶武田來嶠南,淑芝這才明白,原來嶠南也有亞榮館的人。」

    安籐支支吾吾地搪塞:「有沒有亞榮館的人,這是特工部門的秘密,局外人無從知曉。」

    然而方淑芝不是傻瓜,從安籐支吾的言語中便已斷定,嶠南縣城肯定有一個隸屬亞榮館門下的特工組織。

    想到這,方淑芝說:「安籐,你我只顧說話,這荷包蛋都快涼透了,我去洗刷間洗臉,你快把它吃了。」

    說完,方淑芝親手把荷包蛋端遞給安籐。

    按照昨晚的約定,鮑玉蓮於九點鐘來到玉茗茶樓。

    又按照約定,倘若江月影十點鐘還沒如約,這說明江月影無法脫身,鮑玉蓮只能無果而返。

    可是九點三十分剛過,江月影依然一身戎裝,赫然出現在一樓茶廳。

    鮑玉蓮起身迎向前去,又和江月影去二樓開一包間。

    茶夫沏茶後離去,鮑玉蓮問:「曉穎姐,田原沒阻止你找我喝茶吧?」

    江月影說:「沒有,答應得很痛快,還特別讓我囑咐你,晚上一定參加新年酒宴和舞會。」

    鮑玉蓮又問:「情況摸清了沒有?」

    江月影苦笑一下:「就因為這,差點把身子奉獻了。」

    鮑玉蓮淡定的語氣接著問:「那你怎麼守住了?」

    江月影說:「一聽說事後與他同吃同住,生兒育女,一下子嚇癟了,連我自己脫衣服都不讓。」

    鮑玉蓮撲哧一笑:「無賴。」

    江月影喝口茶:「你不賴他他賴你,這叫以毒攻毒。」

    放下茶碗,江月影反問鮑玉蓮:「對了玉蓮,你和色魔打交道又都怎麼對付的,給大姐支個招。」

    鮑玉蓮說:「這方面我可不如你,只能使用笨法子,拐彎抹角拖下去。」

    江月影接著說:「玉蓮,人在江湖走,難免不失腳,月影和你不一樣,辛酸恥辱只需一個人嚥下去就罷了,可你畢竟是有夫之婦,萬一真有那一天,不只是你的丈夫,還有你的良心,能把這份恥辱吞嚥下去嗎?」

    鮑玉蓮一聲歎息,眼淒淒地說:「我和他早有心理準備,為了黨國的千秋大業和利益,甘願忍辱負重,無怨無悔。」

    誰知鮑玉蓮話音剛落,只聽房門支扭一響,一位男子冒失失地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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