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鐵血獨立團 第一三十二章 黑鴨山大捷(1－2) 文 / 紅燒螃蟹
第一三十二章黑鴨山大捷（1－2）
經過方淑芝證實，日軍並沒改變增防計劃和日期。
又根據方淑芝判斷，因為元月一日是***人的新年日，增防日軍有可能過完新年後，方才啟動增防行程。
說來真是多虧了方淑芝，不然的話，山子不出今日，肯定變成瘋子。
踏踏實實睡過第三個晚上的好覺，眼一睜已是元月六日。
憑感覺，山子認為，今天白天到夜間，偵察小組肯定有風聲。
果然不出所料，小茹剛把晚餐送到宿舍，小梅氣吁吁闖進門：「報告團長，偵察一組發現敵情。」
山子噌地站起來：「你還等什麼，快念。」
小梅念——
五點十六分，日軍兩個中隊從周村方向趕來，已至郭家店一帶。
一拳砸在掌心裡，山子指示小梅，立即回團部安排值班通信員，通知玉梅和趙大年速來團部。
小梅離去，山子看一眼手錶，此時已是五點五十八分，從發現敵情至收到電報，其間相隔四十二分鐘。
也難怪，一紙電文要經過四個通訊中轉點，速度慢是必然。
不一會的光景，玉梅與小馮率先趕到團部。
山子沖玉梅沒頭沒腦地問：「趙團長咋沒來？」
話音剛落，趙大年應聲跨進門檻。
三大要員到齊，包括小茹在內，通信員及其他工作人員自覺迴避，一一走進東側房，只有小梅依然坐在案桌前。
通報完敵情，山子決定小規模出兵，只用二個連伏擊周村方面的日軍。
然而就在這時，一名報務員推門而進：「報告，偵察二組來電。」
小梅急忙接過電文，主動開始讀念——
五點三十三分，日軍一個炮兵中隊，兩個步兵中隊從平川方向趕來，已至高城縣麻村鎮西南地域。
聽罷電文，山子二話沒說，埋頭從地圖上查看日軍所在地。
一看山子又開始查閱地圖，趙大年便覺察出山子的意圖，於是問山子是否打算改變出兵方向，伏擊從平川趕來的日軍。
果然山子一邊點頭一邊說，吃魚吃大魚，油多肉肥，吃掉一個炮兵中隊，趕上一個常規聯隊，過癮。
按照當時日軍常規編製，兩個步兵中隊大約360人，加上一個炮兵中隊，共計500人左右。
於是山子向趙大年發令，計劃參戰單位全部出動，並通知運輸隊再增派二十輛馬車，準備拖運戰利品。
說到這，山子看一下時間，要求部隊立即集合，半個鐘頭內必須出發。
趙大年雖然已經起立，但卻說：「王團長，這次遠程作戰，三位營長全都沒能參加，我建議姜政委參與這次行動。」
誰知山子乾咳一聲：「趙老兄，你這個人情送得太晚了，姜政委早已接到通知，隨時準備出發。」
趙大年一愣，眼巴巴地望著玉梅：「好好好，你倆一個***，一個唱黑，敢情合起伙來耍弄我。」
玉梅微紅著臉正欲解釋，趙大年已朝報話室走去。
山子又把目光轉向小梅，指示小梅給偵察一組發報，盡快與中轉通訊點會合。
部隊出發時已是晚上六點三十分。
這次遠程伏擊除新兵戰士之外，一線戰鬥人員全部出動，包括機炮連在內，臨時混編為兩個營，六個連隊。
加之後勤供給和醫護人員，這次共出動七百餘人，可謂浩浩蕩蕩。
應金葉的要求，金葉與春兒合併為六連，金葉任總指揮。
如果按照級別任命，春兒咋也得擔任個副總，可是金葉不但把副總的位子交給燕妮，況且從班長到排長全都換成原三連的人。
當時那陣，很少發一回脾氣的春兒可火了，那樣子用怒髮衝冠、氣沖牛斗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一怒之下，春兒找玉梅告狀，玉梅也很生氣，又帶春兒找山子，山子一聽這事，一巴掌拍下去差點把辦公桌砸碎。
正是中午時刻，金葉正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等候團長大人升堂問罪。
果然山子一進門大喝一聲，痛斥金葉欺人太甚。
金地坐起來，問山子欺負誰了。
這一問更把山子氣個半死，發狠撤掉金葉五連長的臨時職務。
殊不知金說，臨陣換將是兵家之大忌，除非豬腦袋才那麼做，再說了，既然任命金葉當連長，連長就有權任命下級指揮員。
關鍵是，金葉接著說，本指揮官好心好意，給春兒創造一個千載難逢的學習機會，沒想到肉包子餵狗，卻被狗反咬一口，這到底誰欺負誰？
燕妮也開始罵春兒，罵春兒是牛犢子踢母牛，恩將仇報。
不料話音剛落，不但玉梅和春兒，就連山子都禁不住笑出來。
金葉嗖地下床，直奔坐在床沿上的燕妮狠踢一腳：「野貓子，你罵人不如放屁好聽，誰是牛犢子？誰又是母牛？」
玉梅終於收斂笑容，勸金葉與春兒和燕妮等人共同參與指揮。
可是金葉又說，如果這樣，她和燕妮誰都撒手不問六連的事，甘願在春兒的手下當大兵，無官一身輕。
無奈之下，山子只好給金葉出難題，在這次戰鬥中，六連必須做到殺敵最多，傷亡最少。
金葉毫不含糊，但也向山子提條件，如果達到山子的要求，回頭立即撤銷對她的記過和黨內警告處分。
山子正遲疑，玉梅率先答應了金葉的條件。
按照山子的要求，部隊必須於次日六點前越過嶠南縣境，但如果按照正常路線往北行進，全程一百八十多里，徒步行軍完全不可能實現。
於是山子改變行軍路線，從圈子嶺發兵東去，直達嵐縣境內，這樣便可縮短六十里的路程，至少節省五至六個鐘頭的時間。
一路趕來，時間已過午夜，此時距離嵐縣不足七十里，正好走了一半。
玉梅一直與金葉和燕妮同行，而金葉擔心春桃等五位女戰士掉隊，又和燕妮始終沒離開原三班。
相對來說，在五位女戰士中間，春桃體質最弱，況且因為剛參軍不久，屬於新兵行列，原則上不該參加這次戰鬥，尤其是遠程作戰。
但春桃出於好奇，非要見識一下與鬼子打仗時的場景，如此正合了金葉的心意，又給春桃一次學習鍛煉的機會。
一看春桃等女子實在累得夠嗆，玉梅吩咐小馮趕上運輸隊，讓運輸隊停住兩輛馬車，拉著五位女戰士趕路。
但行至馬車跟前時，金葉卻以路道不好，馬車行駛困難為借口，只允許春桃和苗苗乘坐馬車，春萍、秋紅和春杏繼續徒步行走。
接下來的時間裡，偌大的隊伍只在穿越一片丘陵時稍息片刻，於早上六點前順利通過嶠南縣境。
又往正北方向行進十幾里路，部隊在一片山窪裡休憩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