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鐵血獨立團 第一四六章 特高課在行動（13－14） 文 / 紅燒螃蟹
13
時辰不大，機要秘書小梅隨小茹走進房內。
當著三位領導的面，小茹問小梅，昨天下午一至五點，報務室誰值班。
小梅回答，是小王和小陳。
聽完小梅的回答，小茹又讓小梅喊來小王和小陳。
小茹問，從下午一點開始，發報機有幾次信號顯示。
小王說，共五次，最早一次是2：40分，報務室有記錄。
小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吩咐小梅她們回宿舍休息去。
身為團長，山子卻對電台常識一竅不通：「小茹，剛才聽你的意思，如果別人發報，我們也能收到，是這樣嗎？」
小茹說：「嚴格地說不是收到，應該是知道，方圓幾百里，無論任何人發報，相互都有信號顯示，但因為無法破譯密碼，只能知道對方發報。」
小茹接著說，假設溪滸鎮當真有敵台，從小王提供的情況看，2：40分符合夏雨的發報時間。
玉梅卻說，既然許多電台都能相互顯示信號，就此而言，不能懷疑2：40分的信號就是夏雨所為，只能說又是一次巧合，否則對其它信號無法解釋。
小茹淡然一笑：「玉梅姐，我說的是假設，而不是懷疑。」
趙大年說，無論是假設還是懷疑，等調查完成後，一切真相大白。
山子這時指示小茹，通知偵察排長王柿樹來辦公室。
……
根據山子的安排，偵察排長和另一名偵察員分頭行動，前者趕往夏莊村，另一組趕往光德寺，分別對夏雨和文惠展開秘密調查。
從圈子嶺到夏莊村大約160里路，按照山子的要求，王柿樹夜間十點鐘騎馬出營，直到次日辰時方才趕至村頭。
前面已經介紹過，王柿樹小名叫柿子。
話回到柿子爺爺的身上，在當地算是一位小有名氣的「王半仙」，觀風水、看面相，足能忽悠不少人。
從小耳熏目染，柿子也從爺爺那兒學幾招，也時常把人蒙得找不著北，正因為這一點，山子才特意點派王柿樹去夏莊村。
牽馬進入村頭街口，正遇上三個上山撿柴的媳婦，柿子忽然加快腳步，笑吟吟迎上前去：「請問三位大嫂，這個村叫什麼村？」
年齡大點的媳婦一邊走一邊說，夏莊村。
說完，媳婦繞開柿子，繼續往前行走。
柿子急忙喊住：「三位大嫂稍等，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大齡媳婦率先停頓腳步：「什麼話？」
柿子說：「最近三年，這個村多見亡死非命，比如懸樑上吊，投井跳河，更甚者，樹葉砸在頭上，都致人一命嗚呼。」
媳婦愕然大驚：「小兄弟，這您怎麼知道的？」
柿子冷傲一笑：「大嫂，有道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別看吾輩年紀輕輕，手無招牌，卻是半仙之體，天神化身，觀風水，算命運，一看即准，一算就靈，人間是非災難，皆逃不過吾輩之慧眼。」
大齡媳婦居然被柿子忽悠得直咂舌頭。
柿子接著忽悠：「除卻生死災禍不說，這個村年輕人的婚姻也有不順，尤其女者更不稱心，有的姑娘甚至為婚姻離家出走。」
話音剛落，大齡媳婦又咂舌頭：「天哪，這小兄弟真神了，我家小姑可不咋的，就因為說一個沒相中的倒插門女婿，一氣之下跑到縣城，先在一家戲班干雜工，後來去什麼藥店賣藥去了。」
柿子故作驚訝：「這位大嫂，請問你家小姑姓氏名號，芳齡幾歲，生日時辰可曾知曉？」
媳婦回答：「只知道小姑名叫夏雨，年方十九，生於二月初五。」
柿子掐指一算，一本正經地說：「如果只算生日，此女應為苗條身材，個頭四尺八寸左右。」
誰知媳婦聽後直搖頭：「小師父，這您就算錯了，我給小姑親自丈量過，身高正好五尺，一點都不少。」
柿子不消一笑：「所以說，沒有時辰，不以為準。」
媳婦這時興致勃發，邀請柿子去公婆家討個時辰，給小姑仔細算命。
可是柿子借口去東村看風水，拒絕了媳婦的邀請。
前去光德寺的偵察員晚柿子兩個鐘頭，於午夜返迴圈子嶺，並將調查情況及時報給山子。
根據偵察員報告
江月影接到光德寺的電訊，及時趕往『妙手春』診所，對文惠進行查證。
山子曾聽文惠介紹過，她從十八歲就在妙手春診所做護理。
經江月影探詢，妙手春診所原來的確有個文靜漂亮的姑娘叫文惠，後來通過一位官夫人引薦，前去嶠南博愛醫院工作。
結合柿子報告的情況，二者唯一的疑點只有一個，即夏雨的身高。
受山子秘密安排，玉梅早飯後支使小馮，將夏雨喊來辦公室。
借口下午去鎮上買布料，給夏雨做一身新衣服，玉梅親自用軟尺給夏雨丈量身材，其間小馮又提要求，讓玉梅給夏雨和她測身高。
通過丈量，夏雨的身高果然五尺，即1.65米，一寸不少，一毫不差。
……
天近午時，趙大年從黃狼山返回，隨被通知來到山子的辦公室。
通報完調查結果，山子的表態令人吃驚
這次調查徹底失敗，必須採取新的調查方案，繼續展開調查。
山子的表態首先遭到玉梅的強烈反對，就連趙大年也持反面意見。
山子一氣之下，居然決定由他獨立負責針對文惠的調查行動，不允許玉梅和趙大年參與其中。
然而山子同時要求，玉梅和趙大年必須積極配合他的行動。
就這樣，會議不歡而散。
臨別時趙大年提議，軍務處已對一營一連完成組編，團部應盡快對一營連營兩級幹部做出安排。
山子回應趙大年，午飯後繼續開會。
玉梅和趙大年剛一離去，山子即把小茹喊至跟前，令小茹速把金葉和春兒招來辦公室。
十幾分鐘的光景，被通知的人一一到齊。
小茹知道山子繼續開會，給每個人泡杯茶水後，轉身朝門外走去。
可是山子說，這次也有小茹的任務，又把小茹留了下來。
時值開飯時間，金葉和春兒表情緊張，急急走出山子的辦公室。
玉梅剛從小馮手中接過飯菜，辦公室電話突然鈴聲大作。
小馮接完小茹打來的電話，告訴玉梅速去團部開會。
趙大年的情形與玉梅基本相似，只是通信員打飯還沒回來，由趙大年親自接聽小茹的電話。
趁大家正吃午飯的當兒，小茹換一身便裝，悄悄走出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