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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二章 與虎謀皮 文 / 斬天

.    金髮美人的旁邊,站的那位赫然正是這座城堡的主人,身著一襲黑色長袍的卡文費普。

    入目腦袋軟綿綿地歪倒在肩頭上無聲無息地希金斯,再看了看從頭到腳一身黑,只露眼口鼻的蒙哲和幽影,白髮銀衣人不屑地冷笑了一聲,說道:「哼!原來是兩個不敢以面目示人的鼠輩小丑!敢當著我的面虐殺秘教信徒,不管你們背後有什人撐腰,今天定叫你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蒙哲將希金斯的屍體提起來往地上一扔,然後大刺刺地坐在那張椅子上,冷眼平視著白髮銀衣人,聲音不帶任何情感,說道:「卡文費普勾結鷹巢秘教,動搖軍心,罪不可恕,別人當你們秘教是寶,在我們總督大人眼裡,你們只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上不了檯面的,人人都應該燒死的異教徒!閣下,所以你用不著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就你這德行,嚇唬三歲小孩還差不多,哼!」

    蒙哲利用剛從希金斯嘴裡得到的點點信息,乾脆打出列夫斯泰的牌子,讓對方莫測他的真正來頭。

    「哼」字的餘音尚在室內沉悶的空氣中跳躍,蒙哲感到周圍的氣流出現了波動,身隨意動,一個則移橫著挪開近兩米遠,他移動的速度是那麼的快,以至於他原來的殘影還留在那裡,但人的實體卻在相距兩米遠之處。

    白髮銀衣人出現在蒙哲原來停身的地方,正揮劍砍向蒙哲的影子,而當他發覺接觸的是空氣而不是實體的時候,再想隱形,已經來不及了。

    「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一爭高下!」蒙哲的聲音還在白髮銀衣人的耳際跳動,他的人影鷹隼似地淬掠而來,四溜三稜型的刺影煥然有如四條擇人而噬的毒蛇般,分成四個不同的方向飛射白髮銀衣人的頭部和勁脖。

    白髮銀衣人原地閃電般左右晃動,在晃動之間,他的右手中的那柄十字短劍上下翻絞,流星似的劍光已合成一串交織溜瀉射出迎向蒙哲。

    蒙哲毫不退讓,修長的身軀釘在原地,完全不依一般轉動慣性,急速的俯扭側仰,在身形閃動下,56式三稜軍刺發著無數道白慘慘的冷芒刺扎挑戮,快捷得無可言喻地四旋飛舞。

    劍光與刺影相觸之際,蒙哲的左掌似是完全違反了人類關節活動的原理,從一個常人完全無法做到的角度揮出,整條手臂活像一條吐信的靈蛇,在剎那間揮出十二記鐵拳。

    於是,合情合理地,這名白髮銀衣人悶哼著被蒙哲打得凌空飛出老遠,撞在牆上後又回彈掉在地上。倒地之後就不言不動,不知是死還是活。

    就在剛才只有人們一眨眼的瞬間,蒙哲至少在這名白髮銀衣人的胸腹肚肋部位擊實了四拳,強勁的拳力已將這名秘教高手的胸骨、肋骨、內臟全部震碎,哪怕是大羅金仙,也回天泛術了。

    這場搏鬥看似簡單,實則幾乎耗盡了蒙哲三分之二的內力。蒙哲在這個關頭決不能與對方進行纏鬥,必須速戰速決,從氣勢上對卡文費普的心靈和精神造成強烈的震撼。

    蒙哲看也不看那名倒地的白髮銀衣,他當然知道自己出手的後果,對著卡文費普冷沉地說道:「議長大人,難道你真認為這些秘教的垃圾,能對我們守城軍務有多大的幫助?你覺得有他們替你撐腰,就膽敢與總督大人唱反調?」

    金髮銀衣美女像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誇張的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在確定眼前並非錯覺,而是事實後,她那張美麗的臉蛋上陰轉多雲,多雲變晴,一時子由驚駭恐懼化成了滿面春風。

    「三招之內將克里拉爾擺平,在秘教這種高手也不多見,閣下,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換個環境,喝一杯,慢慢聊,如何?」金髮美女媚笑著向蒙哲說道。

    一看這隻狐狸精擺明了想使美人計,幽影當然不高興了,她冷森森地接過金髮美女的話,說道:「嘿嘿,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嗎?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將卡文費普交給我們帶走,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條活路。其他的,免談!」

    「嘻嘻,這位小姐,能不能將你臉上的遮羞布取下,讓我見識見識你的絕代風姿呢?」金髮美女並不因幽影的冷漠回答而生氣,她風情萬種地笑道:「從你婀娜多姿的身材上看,你應該也是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

    不等幽影答話,蒙哲生硬地說道:「不管你是不是在意圖拖延時間,等待後援,小姐,你的算盤可能白打了。如果你想保護卡文費普,你儘管出手。」

    說完,蒙哲以行動作回答,殺氣騰騰地朝金髮美女逼了過去。

    卡文費普一直都在冷眼旁觀,自始自終,他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何表情,他這時忽然向前邁了步,冷靜地平視著蒙哲越來越近的身形,從容鎮定地說道:「閣下,你們不是列夫斯泰的人,也不會是克雷科斯的手下,你們是近來在城中製造各種恐怖活動的蒙古人,沒錯吧?」

    蒙哲在離卡文費普三米左右處站定,陰森森地望著對方那雙充滿狡黠神色的藍色鷹眼,「何以見得?」

    「不論是列夫斯泰,還是克雷科斯,不管我與他們之間有多深的矛盾,但在目前的局面下,他們還不會對我下殺手!」卡文費普抬手看看左手無名指上那只藍鑽戒指,淡然一笑,說道:「因為,他們殺了我,對摩拉裡爾的保衛戰有百害而無一利!激怒了鷹巢秘教,只會反助蒙古人一臂之力,加快城破人亡的進程。」

    蒙哲緊緊地盯著卡文費普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嘎嘎一笑,說道:「卡文費普,看來你並不是個弱智嘛,不錯,摩拉裡爾,包括摩爾鎮,近段時間所有發生的事件,都是由本人一手策劃的。今天來找你,並不是想行刺於你,而是想和你談談,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卡文費普微笑著說道:「凡是擁有強大實力的人,他們本身都具備與任何一方勢力組織談判的資格和條件。我是一個政客,從我的立場而言,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絕對的敵人。在這個世界上,在利益驅動下,有很多的敵人,都能在特定的時機下,變成朋友。閣下,借用伊莎貝爾小姐剛才的話,我們換個地方,坐下來細談,意下如何?」

    蒙哲沉吟了片刻,伸手將頭罩摘下,露出他那張刀削般的剛毅臉孔,望著卡文費普,雍容一笑,說道:「議長閣下,識時務者為俊傑,作為一名文職官員,你的膽識和擔帶,的確值得讓人刮目相看,如果你不戒意我的這種不禮貌登門拜訪的方式,我,蒙哲,很樂意交你這個朋友。」

    卡文費普一側身,右手虛引,「蒙先生,請!」

    蒙哲也客氣地一伸右手,笑道:「議長先生,請帶路。」

    幽影這時也將面罩取了下來,金髮美女——伊莎貝爾看著幽影嫣然一笑,說道:「看來我沒有猜錯,你果然是個嬌滴滴的大美女。本來也是,以蒙哲先生此等奇男俊傑,身邊又怎會有庸脂俗粉呢。」

    幽影冷淡地笑了笑,說道:「伊莎貝爾,你也不差。」

    見伊莎貝爾有想去探探那名白髮銀衣人生氣的舉止,蒙哲望著她笑道:「伊莎貝爾小姐,你不用去看你的同伴了,在我的手底下,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活人的。」

    蒙哲的語氣說得是那般的輕鬆,悠閒,像是他剛殺的並不是一個大活人,而是一隻無關緊要的螻蟲螞蟻。

    他的話沒帶任何一個殺字,但聽在伊莎貝爾的感覺裡,卻是血淋淋,陰森森,她知道眼前這個氣質特異的東方男人並不是在說大話。因為她太清楚自己同伴的實力有何強橫。她現在根本不敢去想如果剛才是她自己搶先出手,會是什麼樣的淒慘下場。

    伊莎貝爾將目光從同伴的屍體上收回來,落在蒙哲充滿男人味的面龐上,幽幽一歎,說道:「蒙哲先生,本教有一名長老在貴國境內遊歷修行,至今音訊杳無,是不是早已被你們的人殺害了?」

    一聽伊莎貝爾的話,蒙哲便明白她指的是那個被他用手槍僥倖擊斃的銀衫怪客,他傲然一笑,說道:「原來那廝是你們秘教的人啊!不錯,他企圖挾持我們大蒙帝國的公主,已經被我們當場格殺。」

    伊莎貝爾怔了怔,「聽蒙哲先生的口氣,難道我們的那名長老,也和克里拉爾一樣,命喪於你的手中?」

    蒙哲呵呵一笑,說道:「沒錯,僥倖得手而已,呵呵。」

    如果伊莎貝爾先前還有什麼伺機偷襲蒙哲的想法,現在,她已經完全放棄了。她現在所有的想法,都在圍繞著如何用美人計,將蒙哲發展著秘教的一份子。

    伊莎貝爾的思路很明晰,蒙哲的身邊只要有女人,只要他不拒絕女人,她就有自信能和蒙哲套上近乎拉上關係,以她對男人心理的瞭解,佔有一名美麗的女性,是每一個正常男人的一個軟肋,不然,就不會有「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一絕世名句的流傳了。

    伊莎貝爾在秘教有著特殊的身份,這次雖然和克里拉爾一同來不裡阿耳國會晤卡文費普,只是執行教裡的公務,她與克里拉爾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交情,相反,她某些時候還非常反感克里拉爾的驕橫狂傲、不可一世的性格和處事風格。

    在秘教,所有的成員都被神秘的教主從精神思想上嚴格的控制著,教眾之間並沒有那種同生共死,同仇敵愾的情份。各懷鬼胎,相互算計,是秘教普遍存在的一種現像。教主的指導思想注重的是秘教的發展大局,個人生死和利益與之相較,都變得微不足道。

    因此,伊莎貝爾沒有因為克里拉爾、希金斯的死,而與蒙哲這個深不可測的敵人大打出手,以死相拼,她想得更多的是如果蒙哲能成為秘教的一員,對於秘教與羅馬教廷之間的戰爭,將會有多大的幫助。

    房內的屍體並再有人去關注,在卡文費普、伊莎貝爾的引路下,蒙哲和幽影來到二樓的一間暖洋洋的大廳中。

    壁爐裡,一堆木柴燃得正旺,與爐膛相隔不到兩米,排成一列精美華貴的軟沙發。

    整個大廳引起蒙哲關注的唯一裝飾品,是掛在南牆上的一副軍事地圖,在這份地圖上,山脈、河流、橋樑、城鎮、村落、道路標注得非常詳細,這幅地圖,比蒙哲在西征大營裡見過的所有地圖都更具戰略研究價值。

    待蒙哲、幽影、伊莎貝爾在沙發上分別落座後,卡文費普親自將大廳的兩扇雕花木門嚴嚴實實的合上。

    關上大門後,卡文費普從北側的一個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和四個高腳銀質酒杯,走過來給蒙哲等人一人倒上半杯血一樣的紅酒。

    蒙哲端著酒杯放到鼻前聞了聞紅酒的清純醇香,然後像個行家似的品了一小口。

    銀器,是古代用來鑒別毒素的最常用器皿,因此蒙哲他並不擔心卡文費普會在酒中下毒,他以前在部隊接受種訓練的時候,曾經接觸過歐洲人的品酒文化,不過他以前還從未有機會派上用場,沒想到在這十三世紀的不裡阿耳國裡,讓他牛上一牛,顯擺顯擺。

    蒙哲專業的品酒姿態,讓伊莎貝爾呆了一呆,她怔聲問道:「蒙哲先生,您難道常喝這種紅酒嗎?在東方大陸上,懂得品紅酒的人可是聞所未聞啊!」

    蒙哲抿了抿嘴,回味著舌尖上的美酒餘香,淡然笑道:「伊莎貝爾小姐,我們大蒙帝國要西征歐巴羅大陸,拓展疆土,哪能不對歐巴羅大陸上的風土人情,飲食文化作詳細的調查和瞭解呢?」

    伊莎貝爾似是不知如何來接這話題,一旁的卡文費普在蒙哲對面的那個軟沙發上坐了下來,微笑著說道:「如此大的一塊蛋糕,蒙哲先生,你們大蒙帝國能全部吃得下來嗎?」

    蒙哲神態悠閒地擺玩著手中的小巧精緻的銀杯,笑道:「議長先生,分金同利,獨食不肥的道理,誰都懂,但是,首先得看分金的那方,具不具備這個實力。難道說,像不裡阿耳這樣的彈丸小國,也配與我們帝國來分享江山嗎?」

    「蒙哲先生,如果我代表秘教來與閣下共商大計,與不裡阿耳王沒有任何關係,對此,不知您有無興趣呢?」卡文費普微笑著不答反問。

    蒙哲目光一凝,注視著卡文費普,正色說道:「說實話,我對羅馬教廷沒有任何好感,對於他們的十字軍騎士團更是深惡痛絕,在此方面,我們帝國與你們秘教有著一致的利益。卡文費普先生,關於如何合作,不知閣下有無腹案,我洗耳恭聽。」

    卡文費普鄭重地答道:「宗教雖然與政治歷來都密不可分,但是,我們秘教的宗旨,並不在開疆拓土方面,我們傳播的只是一種信仰,並無什麼國界之分。只要能在貴國治理下的疆土上,能讓我們秘教建寺傳道,將羅馬教廷從歐巴羅大陸上驅逐出去,我想,貴我雙方之間,應該有很大的合作空間。」

    「誠意,卡文費普先生,不知貴教與我們帝國合作之前,有何誠意?」蒙哲將話題轉到了眼前有戰局上來。

    卡文費普深沉地笑了笑,說道:「蒙哲先生,你率部孤身犯險,來到摩拉裡爾城中,最終的意圖,應該是與兵臨城下的蒙古大軍,裡應外合,以最少的傷亡代價,攻下摩拉裡爾,從而打開進軍整個歐巴羅大陸上東大門,對不對?」

    「當然,難道你以為我吃飽了撐著沒事幹,來摩拉裡爾消遣玩樂啊!」蒙哲點頭笑道:「列夫斯泰為保住他的領地,在摩拉裡爾實施的屠黃暴政,相信卡文費普先生非常清楚,相信你也看到了有多少無辜的東方商人和民眾,慘死在列夫斯泰的屠刀之下。我現在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閣下,我們西征大軍全軍將士非常憤怒,後果相當嚴重!」

    「蒙哲先生,如果我們秘教能協助貴軍攻下摩拉裡爾,不知,這算不算誠意?」卡文費普語出驚人。

    「算,當然算!」蒙哲兩眼微瞇,臉上掛上一道瞄人意味的淺笑,「不過,閣下此言此舉,讓我感到非常費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秘教最初,可是在全力幫助不裡阿耳王,抵抗我們蒙古大軍。」

    「此一時,彼一時,這是你們東方人常說的一句名言。」卡文費普平靜地笑道:「不裡阿耳王立場不堅,至今,他還沒有明確的提出將教廷的勢力從不裡阿耳趕出去的政策和行動,他企圖遊走於教廷和我們秘教之間,利用我們秘教的力量來助他抗擊貴國大軍的小算盤,讓我們教主大人非常生氣。這次兩位特使來到摩拉裡爾,就是傳達最高教諭,讓我想辦法與城外的蒙古大軍取得聯繫,共商宏圖大計!」

    卡文費普的此番話,在蒙哲的心中激起了千層浪!

    他怎麼也沒料到今晚之行,會得到如此讓他振奮莫名的結果。不久之前還在為情報信息不靈通,沒有一個有用的內應而感到發愁,哪曾想現在他是想什麼,就有什麼。現在看來,騰格裡大神將他弄到這個時代,冥冥中難道都有安排?只是一個個的環節,等待他去發掘和串聯起來?

    蒙哲將手中的銀酒杯放到面前的紅火矮几上,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凝視著卡文費普。蒙哲像是要捕捉住卡文費普眼神中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但是,他看有看到的都只有一種神色——誠懇!

    以蒙哲的頭腦,他當然不會就此輕信於卡文費普,他一聲不響地盯著對方看了足足有三分鐘,方沉緩地說道:「議長閣下,據我所掌握的情報,鷹巢傭兵團正派出大批部隊朝不裡阿耳開赴,黑魔傭兵團也一直在我們帝國境內活動,牽制我們大軍的攻城行動。對此,閣下作何解釋?」

    「蒙哲先生,還是那句話,彼一時,此一時也。」卡文費普的眼神看起來非常清澈,沒有任何狡黠陰詭的成份在內,他誠聲說道:「蒙哲先生,伊莎貝爾小姐是我們教主大人的親傳門徒,也是此次與貴國協商聯盟大計的代言人,對於蒙先生剛才的疑慮,我想,伊莎貝爾小姐能給你最好的解答。」

    蒙哲將目光緩緩地從卡文費普的身上移動了伊莎貝爾那張天使般美麗的臉蛋上。

    伊莎貝爾用一種雍容華貴的高雅姿勢,在手中純銀酒杯上抿了一小口,然後將酒杯落下端放在輕擱在右腿上的左膝上,雙手握著酒杯,朝蒙哲嬌媚的一笑,說道:「蒙先生,既然是雙方合作,我們秘教肯定得拿出一定的實力和誠意。你的情況非常準確,鷹巢傭兵團的確派出了一支非常精銳的軍隊離開巴格達,向不裡阿耳挺進,但是,他們不是來幫助不裡阿耳共同抵抗貴國大軍,而是來展示我們秘教的真正實力,讓不裡阿耳王清楚地看到他的優柔寡斷,將是多麼嚴重的失策!」

    蒙哲的目光看上去是那般的莫測高深,他深沉地一笑,說道:「伊莎貝爾小姐,就勢論勢,你的鷹巢兵團,目前尚是遠水,還無法解近渴,如果你不戒意的話,今晚,我們一起,由議長閣下當嚮導,結伴踏月同游總督府如何?」

    卡文費普驀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脫口問道:「你的意思是刺殺列夫斯泰?!」他的語氣有驚異,也隱含激動和振奮。

    蒙哲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議長先生,我今晚來府上登門拜訪的目的,就是想請閣下幫我引引路,認認這位總督大人的門。」

    他說得就像老朋友相互串門,但是,在卡文費普腦袋裡此時幻現的卻是一場詭譎、冷血、慘烈的生死搏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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