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天子風波 第八十九章 天道揭密 文 / 凝楓
第八十九章天道揭密
「祖將軍，我聞言，江東最近已遭遇許多不測，你若還惦記你家少主，你應當振作起來，就算你不敢面對他們，你也可以在背後默默支持，我相信，憑將軍本領定然可以……」孫策知道，若是一個人心灰意冷的時候，用什麼理想呀，什麼大志呀是無法激起他的興趣的，若想重新讓他正面人生，那麼必須得知道他心中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只要知道了這點，那就好辦了。當然了，孫策在和祖茂的交談中得知，祖茂對於孫家一直念念不忘，他一直覺得自己羞愧於孫家以及眾將士，因此他就算是死也不會心安，既如此，孫策當然不會忘記利用這點來做文章。
「我可以嗎？」祖茂被孫策喚起了一點點，可他心中卻還是有那麼點害怕，他怯怯的回答著，像是在問孫策，又像是在自問。
「你可以的！」孫策終於鼓舞起了祖茂的底氣，兩人又交談許久，在孫策一條條的證明下，祖茂終於再次淚流滿面的跪下向孫策請罪，因為他也確認了眼前長相有些類似少主的人其實就是曾經的少主——孫策。
「前面的人站住！」孫策和祖茂剛剛向江東方向前進不久，卻聽得後面有人呼喊，兩人轉身後看，祖茂以為是有人要攔路搶劫，因此就跳了出來，直接攔在了孫策的面前，對著後面狂喊的人喝道：「你是誰？」
「小子，你還不站住！害得我老人家跟你受罪！」來人在後面大喘氣的喊道。
「哈哈，是九公師傅，你怎麼會在這裡？」孫策見來人正是那培英書院裡面的廖九公時，他當下十分高興，剛剛才認了孫堅舊屬祖茂，如今又遇見了自己三位師傅之一的廖九。
「大榮。他乃是我的師傅，也是當今培英書院的主持人之一——廖九公！九公師傅，他乃是先父昔日馳騁沙場的老將祖茂祖大榮。」孫策見祖茂仍舊有些奇怪地看向廖九公，而廖九公也是以同樣看外星人的眼光一樣看祖茂，於是他就幫兩人互相介紹了起來。
各自寒暄一番後，孫策終於知道廖九公為什麼來找自己了，原來江東真的發生大事情了。
「小子，你二弟在江東惹大禍了！」
「九公師傅。出什麼大事了？」
「你可記得有一個叫做盛憲的人？」
「記得，盛憲字孝章，器量雅偉，舉孝廉、補尚書郎，後遷吳郡太守，以疾去官。此人本是吳郡名士，我平定吳郡後召來，請其為吳郡官吏。協助吳郡太守共治吳郡，奈何此人無心為官拒絕於我。莫非他和仲謀發生什麼衝突？」
「何止是衝突，你二弟殺了這個叫盛憲的人。你別看我，我們培英書院的人是勸阻不了他的。」
「那軍師難道就不在仲謀身邊？還有公瑾怎麼也沒有阻止此事？為何會發生這事？」
「小子你也別生氣，還是聽我慢慢說來。先前。軍師郭小子在五月初，因為母喪，他辭官奔喪而去。張子布和周小子兩人忙得不可開交，無暇管理你二弟。你二弟攜帶呂蒙等人出遊。遇見了這個叫盛憲的傢伙，兩人車駕相撞，盛憲出言侮辱於你，你二弟氣不過，便出言相向，可你二弟怎麼鬥得過他，最終他忍不住就出手……而後盛憲當場死亡，你二弟一不做二不休。當即帶兵把盛憲家小全部拘捕並且斬殺，一個不留。」
「什麼？仲謀這小子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大膽？盛憲怎麼說也是當世大儒之一，他怎麼會……」孫策已經開始不敢想像了，孫權殺盛憲，歷史書上那是幾年後地事情，不料卻在孫權尚是個少年的時候就把他以後要做的事情給提前了，這樣改變歷史軌跡的事情怎能不讓孫策害怕，而且更讓孫策不可思議的竟然是郭嘉的離去。雖然說郭嘉是因為要守孝才離去。可這麼一來，郭嘉再回來的機會實在是小之又小了。
「對了。九公師傅，盛憲子盛匡以及盛憲故屬媯覽、戴員三人是否也被斬殺？」
廖九公極其怪異的看著孫策，這小子怎麼本末倒置，反倒開始關心起這些無關緊要地人起來，雖然疑惑，但是他不得不如實答道：「不知道，這種小人物，誰會放在心上，就算是舉家被斬殺，逃脫者仍舊是有的，誰能保證。」
「天啊！這三人如果逃脫了，那麼以後的孫翊必然會身死，看來自己得再想辦法告戒孫翊了。」孫策心中另有所想，廖九公就算是想破腦子也是沒有辦法明白過來的。
「小子，此事轟動整個揚州乃至中原，當世大儒孔北海已經發出了檄文聲討令弟，順便聲討小子你，你要做好準備！江東豪族人人皆危，令弟行為讓人發指……」廖九公侃侃而談，絲毫沒有注意到孫策此刻的地眼神中已經發出了一絲殺人時候才有的凶狠。
「夠了！九公，你非儒林中人，為何對仲謀如此憤恨？就算他殺了盛憲又該如何？盛憲在吳郡確實頗有盛名，然吳郡如今已是我孫策所有，他既是吳郡中人，卻不為我所用，今日身死也屬該死，又關仲謀何事。當今儒林極其腐靡，只會聲討，還會做甚？」廖九公的話讓孫策是越聽越生氣，他平時是非常敬重廖九公等人的，但是此刻聽得他如此說孫權，絲毫沒有留情面地，直接反駁了廖九公一番。
廖九公手握拳頭，牙關緊咬，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小子，我這是為你好！你可知道你二弟趁你不在江東的時候都幹了些什麼？你竟然還維護他？」
「不管他做了什麼，他始終是我兄弟！好了，我們返回江東。」也許孫策也覺察到了廖九公的氣憤，於是他的語氣也又恢復了往常的平淡，說完這話後，便不再理會廖九公，而是繼續往前趕路了。
祖茂因為是第一次見到廖九公。對於他也沒有什麼好感，原因無他，一口一口「小子」的稱呼讓人聽得不爽，給人一種倚老賣老的感覺。因此孫策和廖九公之間地爭執什麼，他也不聞不問。
廖九公生平少有的一次生氣竟然會在孫策面前，他不知道為何孫策這次性情大變，莫非他摔壞了腦子？自己只不過是說了孫權幾句，難道真應了黃老傢伙說的「親疏有別、疏不間親」那句話。不過。即便現在的他非常不滿孫策的態度，但是他也還是乖乖的跟著孫策和祖茂兩人一起返回江東。
夜間，休息的時候，廖九把孫策請了出來，兩人在月夜下坐了起來。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你可知道九公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廖九公見孫策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於是繼續說道：「小子。開個玩笑，別不理人。接下來我有個非常重大地秘密要告訴於你，你千萬別被嚇住了。」
「說吧，把你們風塵三友地秘密全部說出來吧！」孫策淡淡的說著，儘管廖九公想從他臉上找出點什麼表情來。可端詳了許久，他卻失望了。
「小子，你知道什麼了？」
「不，我怎麼會知道呢。我只是猜測，你們三人到底有什麼樣地背景，你們三人又為何會如此寵愛我孫策！先前我不知道，可後來我卻在糜家明白過來了，我只想知道原因！」
「小子，莫非你跌落懸崖摔壞了腦子？怎麼說的話讓我老人家都聽不懂？」
「既然聽不懂，那你為何要問我都知道了？你到底想說什麼呢？不用隱瞞我，有什麼話你儘管說！」
「好。既然你要我說我就說了。」廖九公一副欲說又止的樣子，好像在做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一般，當他再次看向孫策的時候，一臉地嚴肅，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嬉笑。
「孫策，你聽好了！你現在若不想聽還來得及，你若真聽下去了，那麼一切就由不得你了！」
「哈哈。我孫策死尚且不畏懼。還怕什麼呢！」孫策雖然被廖九公的一時氣勢給嚇唬了一下，不過畢竟他更想知道到底風塵三友有什麼秘密這般重大。讓這個平時有些痞有些賴有些嘻嘻哈哈的老人變得如此嚴肅。
「還記得當日在書院時，我們幾個曾經說的『天道組織』嗎？」廖九公見孫策回頭看了下躺在火堆邊地祖茂，眼中帶有一絲讚賞，繼續說道：「你不用擔心，晚飯時，我已經給他加了點料，他晚上定會一覺睡到天亮的。」
孫策眼睛睜得大大的，廖九公的本事果然不小，自己三人從頭到尾都是一起行動，即使是吃飯也是一起打獵過來燒烤地，廖九公怎麼在自己眼皮底下做小動作的呢？
廖九公笑了笑，若加料這也能讓你看出來，那我還是廖九公嗎，我還是天道中人嗎？他不顧孫策疑惑的眼神繼續說道：「其實，天道組織存在由來已久，若追溯歷史，恐怕得到春秋時，天道之所以取名為天道，那便是在向世人警示：天之道，自有其運行法則，沒有誰能逆天而行，朝代更替、歷史變遷都不是人為可以改變的。人為可以改變的是由誰來當這個執行者而已，所謂成王敗寇，是是非非皆由執行者改變。」
廖九公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看到孫策楞楞的看向自己，他知道任由誰聽得這番話語不楞才怪，因此他在給孫策時間接受這些東西。
此刻該用什麼來表達孫策的心情呢，他從來也不曾想過，從這麼一個人口中會談論出這些道理來，這番話語絕對可以用來跟後世某些大學教授的地研究結論相提並論。
「莫非天道就是這執行者？」孫策的一句話讓廖九公不得不對他當初選擇孫策當徒弟感到慶幸。
廖九公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歷來的執行者可以說是天道卻又不是天道。你不用疑惑，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那就由我來慢慢為你講解。天道並非是你先前所知道的刺客組織，而是真真正正的天道執行者，是歷史演義中不可缺乏的中堅力量。天道對於刺客組織從來就沒有正視過，對於他們的行徑也非常不屑，但是有時候天道還必須借助他們的手除去一些人，因為天道中人不方面露面，而且天道中人非常少。」
舔了舔嘴唇，廖九公繼續說道：「天道共分三種人，一是天文，一是天武，一是天老，共十二人而已。天道中文武八人，自己尋找傳承，天老由文武存活者承繼其位，而道主之位則由當代道主挑選，由其他三老考核並且承認通過即可。」
「呵呵，你不用疑惑，我能知道這麼多，當然是天老中人！至於其他諸人，你且耐心聽我說來。天文分天算、地謀、玄政、黃戰，天武分天槍、地弓、玄刀、黃戟，天老分天機、地痞、玄儒、黃武。你應該猜得到我是誰！」
驚訝，絕對地驚訝！孫策臉上神情數變，他曾經記得看過《臥龍小諸葛》，記得裡面地荊州四老絕對的個個變態，沒有想到當他真正地遇見的時候，卻比他所想像的還要變態。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盡量的想甩去一些不安的情緒，可好像效果並不怎麼樣：「那麼，你為何收我為弟子，難道你打算培養我為天道中的一員？」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廖九公見孫策的神情出賣了他，當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可知道，最早看中你的並不是我，但是我卻是最早見到你的人！」
「什麼？難道當初我和伯海（孫河，字伯海，當初凝楓記錄錯誤，公眾版中尚未更改，這裡向各位朋友抱歉下，今後統一改之！）兩人乘坐九公的船，後來也在葫蘆口再次遇見三位師傅的時候，三位師傅也曾說過當初尋找過我，而恰恰是九公你先發現我的，怎麼剛才你卻說最早看中我的卻不是你，那又是誰呢？」孫策驚訝之下把心中疑問全部說出，因為他覺得這天道中人確實讓人難以接受和理解，不過既然他存在，存在即是道理，無須再多追究和廢話，他只需要瞭解，如今天道的掌舵者是誰。
「哈哈，當然是另有其人了，他日你自然知道。」
廖九公似乎有意吊孫策胃口，不過孫策也沒有繼續追問，他心中也有自己的許多疑問，當即半問半說道：「如果我猜測沒錯，九公、德公、承彥三位師傅以及司馬德操就是天道中四老吧？」
「你果然厲害，不過你猜測的並不全對！如果你想知道詳細情況，那麼我們就盡快返回書院，到時候你自然會全部知曉一切！我能說的也就這麼多了，好了晚了，你去休息，我先守這上半夜。」廖九公說完就站了起來，抬頭望月。
「好，我倒要看看你們天道到底想做什麼，嘿嘿，別以為你們取名天道，我就會怕你們！」孫策心中暗自說著，而後他也如祖茂一般躺在了火堆旁邊。
那肆虐的火苗猶如懂得孫策的心思一般，配合著四處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