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章 巧奪兵權 文 / 文刀
儘管三人站立的位置呈等邊三角形,可是方問天一動,強大的氣勢同時罩住余天良和李妄斷的時候,這兩人都以為方問天的目標是自己,以剛才方問天的表現來看,如果讓他放手進攻,自己肯定沒有半點反擊的機會,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兩人哪敢讓這種情況出現。
李妄斷依然是大喝一聲,雙全連擊,在霎那間向著方問天擊出了七道拳勁,這七道拳勁可以說已彙集了他全身的功力,務求一擊見效。有了剛才的經驗,他寧願以拳勁隔空攻擊,也不願在與方問天接觸了。
余天良卻是鐵青著臉,舞起了漫天的鞭影,帶著破空的呼嘯聲,向著方問天打將下來。
兩人都是眼力高明之人,攻擊的地點都是方問天的落腳之處,使得方問天就好像自己送上門去一樣,躲無可躲。
方問天哈哈一笑,那跨出的一腳還未落地,另一隻腳已然巧妙的跟了上來,在前一隻腳的腳背上輕輕一點,本來該落在李妄斷和余天良兩人中間的身子,竟然硬生生地凌空而起,前移了一米。
李妄斷和余天良大吃一驚,這種在虛空中竟然可以再度借力的違反物理規律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事,雖然對方只是前移了短短的一米的距離,可是這短短的一米的距離,卻使得他們的招式頓時落空。
方問天心裡感到極為暢快,自己剛才用的是夢中所記的輕功--梯雲縱,而余天良與李妄斷卻好像完全不知道世上有這種功夫,居然愣了一下。他哈哈一笑,雙腳在地上微微一點,如鬼魅般的身影已到了余天良得身前,一掌劈出。
余天良的長鞭及遠不及近,他也是一個果斷的人物,見對方已經突破長鞭的威力範圍,當機立斷,將手中的長鞭脫手,雙掌一起推出,與方問天得那一掌對了個正著。
「彭」的一聲響,余天良連退數步,臉色一陣發白。而方問天卻好像身體毫無重量,借這一震的力道,猶如一隻大鳥一般,劃過一道弧線,已到了李妄斷的頭頂,而且還順手將余天良的長鞭奪了過來。
李妄斷看著凌空而來的方問天,心裡雖然驚駭欲絕,但並不慌張,向著天空就打出七掌。就算對方的武功高強,但身在空中,身法必然沒有那麼靈活,而且也無借力的地方,就不信他還能接得下自己的這七掌。
方問天到了李妄斷的上空,正好迎上了李妄斷打來的七道掌勁,只見他笑嘻嘻的向著李妄斷眨了眨眼睛,右手一抖,手上的長鞭彷彿一下子有了生命一般,捲曲扭動,立即形成了七個圓圈,這七個圓圈分佈的位置,正好套向了李妄斷的七道掌力。
余天良接了方問天一掌,這時候才立定腳步,體內仍然氣血翻湧,恰好這時看到了方問天得著一招,不由得「咦!」的一聲叫出聲來,因為這一招正是他剛才用來對付方問天的招數,而且方問天似乎用得更加得純熟,長鞭上所帶的陰柔暗勁好像也更加的隱諱,居然沒有帶起一絲的勁風。
李妄斷的七道掌力果然擊中了方問天舞出的七個圓圈,只見那七個圓圈微微一震,李妄斷剛猛凌厲的七道掌力就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圓圈之中,彷彿巨石落海,從來就不曾出現過一般。
方問天聽到余天良的驚異之聲,心中暗暗好笑,他這一招表面上看起來和余天良的那一招一模一樣,可是實質上同得卻是太極心法,要比綿柔之勁,這世間恐怕無出其右,當然余天良的那一招的威力就無法相比了。
七個圓圈以他原本得分佈位置,套向了李妄斷的頭頂,就好像剛才余天良對付方問天一樣。
李妄斷心中覺得窩囊至極,他在暮雲四將中排名第四,但僅以武功而論,那是極高的,加上他為人很是好鬥,生平與人爭鬥比武的次數連他自己也記不清了。這無數次的爭鬥比武中,當然也有戰敗的時候,可是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種情況的,自己打出去的招式,明明打中了,卻好像招招落空,這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讓他心裡難過之極。
眼見那七個圓圈當頭落下,李妄斷來不及多想,伸手就往長鞭抓去。
此時身後的余天良已經回過氣來,一聲輕嘯,撲了上來,雙手靈動入花,顯得極為輕盈卻有幾位繁複,怎麼也想不到,余天良肥胖臃腫的身軀,竟然能使出這樣的招式。
但是,這看起來非常溫柔的招式中,勁力突出,發出隆隆聲響,好似打雷一般,竟然陽剛之極。當滿天的蓮花手接近方問天的時候,突然合了起來,同時,他這一招的所有勁道也合了起來,竟然發出一道淡淡的光芒,帶著悶雷般的響聲,向著方問天呼嘯而去。
方問天見這一招的威力非同小可,相當於余天良將十幾掌的力道和在一起,如果對說是真正的敵人,自己全力反擊,必然能勝,可是余天良也必然有性命之憂,他雖然對余天良沒什麼好感,可是畢竟是暮雲的將領,不能傷了他。
當下方問天來不及多想,左手在身後一連劃出幾個圓圈,每劃出一個圓圈,就有一個旋轉的勁道飛出,迎向了余天良的攻擊,恰好套了上去。
在余天良不可置信的神色中,方問天發出的圓圈一個接一個的套了上去,每一個套上去的圓圈,就好像專門應付余天良這種力道的法寶一樣,都立即收縮禁錮,飛速旋轉,無聲無息的削弱了對方的力道。當第九個環形氣勁套上去的時候,余天良那強橫絕倫的氣勁終於在方問天的後腦勺處無聲無息的消散,沒了蹤影。
就差那麼一點點,卻成了遙不可及的距離。
余天良臉色慘白的晃了晃,後退幾步。剛剛的那一招已使他賊去樓空,根本無力再戰。
在方問天將注意力放在余天良的身上的時候,李妄斷終於抓住了方問天的長鞭,猛地向後一拉,將長鞭繃了個筆直。心想就算你這小子會使妖術,但是我這往後拉的力氣你總沒有辦法搗鬼了吧!
果然,只見方問天也是將手中的長鞭一拉,霎時,一根長鞭被拉的跟琴弦似的,還發出微微的嗡嗡聲。
李妄斷心中大喜,要比力氣,他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何況眼前的這人還那麼瘦不拉幾的。
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長鞭傳來一陣古怪的感覺,胸口一震劇痛,彷彿被人用大鐵錘重重的敲了一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剛剛那古怪的感覺又傳了過來,雙耳中彷彿聽到一聲雷鳴,胸部又被重重的打了一記。
李妄斷心裡大駭,慌忙鬆開長鞭,後退幾步。他再怎麼笨,也知道剛才的兩記重擊是與那長鞭有關。可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看到那長鞭繃得筆直,動也不動,那對方是怎麼打中自己的呢?
方問天見自己的「龍門三疊浪」還未發出第三重暗勁,李妄斷就已鬆開了長鞭,他心裡暗暗奇怪,李妄斷好像不知道這世間有「隔山打牛」或者說「借物傳勁」這種功夫,被「龍門三疊浪」攻擊,竟然完全不懂得防禦之法,被自己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三人又恢復了三角形的位置。
方問天仍然以他那悠然的姿勢站在那裡,笑道:「好了,兩位大人,今天就玩到這裡,以後有空再接著玩!」
說著,伸手緩緩的將包住了半邊臉的頭巾解了下來,完整的容貌顯露在李妄斷和余天良良人的眼裡。
「太子殿下!」
當方問天得頭巾完全解下來之後,李妄斷的臉色立即大變,慌忙跪了下來。這些人中間見過方問天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也只有李妄斷對方問天最熟悉,雖然臉上仍然是耶才汁的棕紅色,卻也立即被他認了出來。
余天良和周圍的城衛不由得大吃一驚,一起跪了下去。他們怎麼又想不到,這個神秘莫測的人竟然是暮雲的太子殿下。
方問天舉目四望,見四周的所有人中,除了那個躺著的不知死活的唐奇峰,統統的跪了下去,靜悄悄的一片,就連那個賣身葬父的少女也一樣。他雖然貴為太子殿下,可是除了年關與九月的秋獵,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一大片人那麼齊僕僕地向自己下跪,感覺有點怪怪的。
下面的人一群城衛每一個人都覺得好像太子殿下望向了自己,想到剛才太子殿下的神威,立即覺得那目光好像刀子一般,不由得機凌凌打了個冷戰。
「得得,得得得……」
一陣有點古怪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響起,顯得特別的突出。
方問天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遠遠的李志跪在人群之外,那牙齒相撞的聲音就是從他的口中發出來的,他威脅過方問天,這時知道了方問天的身份,想必是嚇得夠嗆。
方問天笑了笑,不再理他,看了一眼余天良和李妄斷兩人,上前兩步,走到兩人的身前,淡淡地說道:「兩位大人,你們代管城衛有多久了?」
余天良不知方問天問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略微由於了一下,低著頭道:「回太子殿下,到今天為止,已經有三個月零十二天。」
方問天道:「李大人,余大人說得對嗎?」
李妄斷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道:「屬下沒有計算過,不過想也差不多吧!」
方問天淡淡地說道:「三個月零十二天,也不算短了。兩位大人,你們可知道,我這次出來最大的感觸是什麼?」
李妄斷和余天良兩人在心裡飛速的盤算著方問天的意思,今天所見的方問天實在是超出了自己平日的常識,簡直無法猜度。
只聽方問天又問道:「怎麼了?兩位大人,想好了沒有?」
兩人吃了一驚,齊聲說道:「屬下不知,請太子殿下指教!」
這時天上的密佈的烏雲不知何時漸漸散開,溫暖的陽光從雲縫中投射下來,映照在人的身上,感覺十分的舒服。
「記得大約是四個月前,我在城西看中了一匹駿馬,那馬主不肯買,我便動手搶奪。」方問天仰天歎道,「時間過的可真快啊!晃眼間就過了四個多月了。」
余天良和李妄斷低著頭,不敢作聲,內心卻一直在打著鼓,咚咚作響。要是眼前的這人還是以前的太子殿下,他們一點也不會放在眼裡,馬上拂袖而去,也不會有半點心虛。可是眼前的太子殿下剛才所顯露的高深武功,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驚膽寒,他淡淡地說話語氣,也讓人感到無窮的壓力。
他們兩人身後的一群城衛們,統統受過方問天的攻擊,深知他的厲害,那就更加不敢出聲了。
方問天忽然語氣一轉,問道:「對了兩位大人,那次我也是遇到了幾個城衛,兩位大人可知道那次城衛是怎樣處理我的事情的嗎?」
李妄斷一呆,說道:「這個……這個……好像是抓了太子殿下……」
余天良的心卻是猛地一跳,心裡隱隱猜到方問天要做什麼了,暗叫不好,難道太子殿下居然如此懂得把握時機?想到這裡,一道寒氣從脊樑骨上湧了上來。
方問天拍手笑道:「哈哈!看不出李大人的記性倒是挺好的,可是我不明白今天城衛的行事與那日完全不一樣了呢?這應該算不算兩位大人在這三個月的功勞?」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不待李妄斷和余天良地回答,接著語氣一變,沉聲說的說道:「城衛在和平時期的責任是保護國民的安全,維護暮雲的利益,而今日城衛的表現我實在是不太滿意,竟然任由惡人為惡,看來兩位大人是做不慣城衛長之職了。」
李妄斷臉色一變,他終於想到方問天要幹什麼了,連忙說道:「不是這樣的,太子殿下,我……」
余天良的神色也是瞬息萬變,卻沒有說話,他聽了方問天的這句話,心裡就已經知道事情無法挽回了。
方問天沒有理他們,繼續說道:「我以前游手好閒了這麼久,到現在暮雲已經到了非常時期,我想我也該做些事了,今天難得兩位大人都在我的面前,暮雲城衛本來是我方家的嫡系部隊,如今麻煩兩位這麼久了,也就將城衛還與我吧。」
李妄斷急道:「太子殿下,這件事不是小事,還是慢慢商量吧!」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現在應該是代管城衛吧,我要收回來有什麼不可嗎,李大人?」
說道這裡,方問天臉色一沉,繼續說道,「再說,城衛在你們手中三個月了,你們做的好像並不夠好!」
李妄斷和余天良覺得心裡一寒,頓時說不出話來。
其實方問天一看到余天良出現的時候,心裡就已經出現收回城衛軍權的主意,到李妄斷也出現的時候,方問天覺得城騎衛和城步衛的兩大指揮一起出現,實乃天意,而且要收回兵權,就必須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要是讓他們做好了準備,就不知會出現什麼波折了,還不一定能收得回來……
「有什麼問題嗎,兩位大人?」
李妄斷臉上冷汗淋淋,喏喏地說道:「這個……這個……」
剛說到這裡,方問天愣愣的哼了一聲,一道巨大的無形壓力當頭壓了下來,立即將它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余天良忽然說道:「太子殿下神威無敵,定然可以將城衛統領的更好,屬下這點本事實在是不足以統領城衛,太子殿下要收回城衛指揮權,實在是暮雲之幸,屬下之福。」
說完,從懷中摸出一塊鐵牌,向方問天遞了上去。
李妄斷一呆,轉頭狠狠地瞪了余天良一眼,然後抬頭望了一下方問天,見方問天正冷冷的望著自己,他頭腦雖然不太聰明,但卻不是笨蛋,知道到了這個地步如果自己還不交出兵權,這個太子殿下可以以及其正當的理由將自己當場格殺,瞧太子殿下的神色,好像挺希望自己不交似的。無可奈何,他只好摸出了令牌,雙手遞了上去,心裡卻想著怎麼家裡老爹交待。
方問天接過兩個令牌,揣入懷中,笑道:「難得兩位大人明白事理,都起來吧!各人回去辦理一下交接的手續,明日我來接手。」
李妄斷和余天良齊聲答道:「屬下遵命!」
兩人這才緩緩地站起身來,周圍跪著的人群這才敢緩緩地站起來,用眼角的餘光瞟著這出人意料的太子殿下。
「對了李大人,這個叫李志的人我不想在暮雲再見到他,這點小事我想李大人事辦得到的。」
「撲通!」
遠遠站著的某人一頭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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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奇看著眼前的畫,提在手中的筆久久無法落下。
這是一幅很普通的畫,畫中一棵大樹,蒼翠挺拔,樹冠極大,遮去了很大的範圍,在高高的樹枝上,站著一隻小麻雀和掛著一大片肉,這肉畫的真實,讓人看了就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食慾,忍不住想要將它吞下去。
樹下站著一隻狐狸,一隻狼和一隻老虎,三隻動物均抬頭望著樹上的那塊肉,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恨不得得之而後快。可是這三隻動物又互相對峙著,生怕自己先動手而遭到別人的攻擊,形成了一副相持不下的局面。
李季奇呆了半晌,還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筆。他轉過身來,望了一眼跪在書房中間的李妄斷,歎了口氣,然後轉頭對站在一旁的李妄想緩緩地問道:「想兒,狐狸狡猾,灰狼凶狠,你說這隻老虎該怎麼辦?」
李妄想的體形和李妄斷完全不同,四肢修長,面貌不如李妄斷粗豪,要俊美的多,三十幾歲的年齡,一點也沒有顯露在臉上,不熟悉的人肯定無法猜到他的真實年齡。他在暮雲四將中排名第二,僅在蔣千燈之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李妄想之所以排名在他大哥李妄斷之上,不是因為他的武功比李妄斷高,而是其智慧極高,李家的很多決策都是由他拍板決定的。
李妄想聽見李季奇的問話,上前幾步,來到書桌之前,仔細的看了看那幅畫,說道:「狐狸雖然狡猾,可是現在已經沒了依靠,無論怎樣耍詭計,也無可畏懼;灰狼雖然凶狠,可是他現在僅有的一點爪牙已經被人去掉,一隻無牙無爪的狼,何足懼哉?」
李季奇沉吟著來回走了幾步,說道:「狐狸的狡猾,老虎已經吃了很多虧了,現在雖然失了靠山,那也得小心提防;那隻狼倒是很古怪,本來是無爪無牙的,現在忽然伸出爪牙來,雖然立即被人給拔掉了,但是難保不知什麼時候又伸了出來,還是防著點好。」
看了一眼畫,歎了一口氣,說道:「唉!為什麼百獸之王,卻要屈居於小小的麻雀之下?上天真是不公啊!」
李妄斷不由得抬起頭來,不明白李季奇和李妄想兩人在說什麼。
李妄想看著畫,右手放在桌上,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發出「突突突」的聲音。
「其實狐狸也好,灰狼也好,對老虎的威脅並沒有多大,以前這麼多年,老虎不是過得好好的?最讓我擔心的是它。」
伸手指向了樹上毫不起眼的小麻雀。
「他?」
李季奇和李妄斷同時驚異的說道,只不過李季奇是不知道李妄想話中的意思,而李妄斷是不知李妄想說什麼。
李妄想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們一直以為他是一隻麻雀,而且是最沒有用的那種,可是如今看來,這不但不是一直麻雀,可能還是一隻凶狠的鷹。」
李季奇道:「這隻小麻雀會是一隻鷹?」
李妄想神色凝重的點點頭,說道:「我倒希望我沒有料中。」
李季奇呆了一下,轉過身來,對李妄斷喝道:「好啦,站起來說話!」
李妄斷恭聲應道:「是!」緩緩的站了起來。他從小就對父親和二弟充滿敬佩之情,父親的沉穩,二弟的智慧,他自問是永遠都無法企及的。
李妄想緩步走過來,說道:「大哥,你說你不是太子殿下的對手,那麼從你的角度來看,太子殿下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李妄斷收懾了一下心神,想了一下,說道:「太子殿下的武功有多高,我實在是不知道,不過肯定遠遠的超過我。」
李季奇哼了一聲,說道:「你給我說清楚一點!」
李妄想在一旁也道:「是啊,大哥,你說清楚點!」
李妄斷撓了撓腦袋,說道:「爹,二弟,我實在是說不清楚。我只是知道,當我發出的鬥氣打出去的時候,太子殿下可以無聲無息的將它破掉。」
李季奇和李妄想同時奇道:「無聲無息?什麼意思?」
李妄斷道:「不錯,無聲無息。太子殿下發出的鬥氣很古怪,破我鬥氣的時候,不但沒有發出半點聲音,而且沒有半點氣勁逸散的現象。後來我又一掌打在他的身上,奇怪的是,明明是結結實實的一掌,卻好像打在水面上一樣,絲毫不著力,差點讓我撲到他的身上。說實話,這種現象別說我沒遇到過,就連聽也沒聽說過。」說到這裡,他抬頭問道,「爹,二弟,你們說,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李季奇和李妄想不由得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他們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武功也不低,可是也從來也不曾聽過也這樣的事,如果這是武功的話,那也太可怕了。
李季奇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鬥氣的程度啊?」
一個人武功的高低,鬥氣起著根本的作用,如果知道一個人的鬥氣的深淺,那麼武功的高低也就可以瞭解一個大概了。
李妄斷道:「從頭到尾,我和他像樣一點的鬥氣接觸只有一次,就是他隔五米向我發出的拳勁,當時我全力格擋,居然使我雙手疼痛難忍,一時回不過氣來。而且我看得出,那只是普通拳勁而已。」
李季奇和李妄斷對望了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駭然之色。要知道,以普通的手法發出的拳勁,隔了五米之外,氣勁到了已經減弱三層,這樣居然可以打得李妄斷回不過氣來,那麼其鬥氣之高,定然遠遠超過李妄斷。
李妄想來回走了幾步,說道:「爹,你說,一個人的武功要達到像大哥這樣的程度,需要苦練多少年?」
李季奇尚未回答,李妄斷已搶先答道:「那還用問,我練功夠苦的了,還不是練了近三十年!」
李妄想道:「爹,你說呢?」
李季奇想了想說道:「如果有名師的指點或是有高明的修行方法,那也可以大大的縮短時間。」
李妄想拍手說道:「太子殿下今年不到十六歲,好,我們就算太子殿下練功十年,但是這十年他沒有露出一絲跡象。爹,你說,一個可以隱忍十年的人,會是一隻單純的麻雀嗎?」
李季奇臉色一變,有呆了一下,這才說道:「想不到,想不到,虎、狼、狐三者斗了這麼多年,一隻小小的麻雀竟然能趁此機會變成一隻老鷹,那麼,老虎豈不是沒有機會得到那塊肉了?那計劃還要不要進行?」
李妄想搖了搖頭,苦笑道:「爹,我們已沒辦法回頭了。」接著眼中寒光一閃,臉色忽然變冷,「哼!老虎畢竟是老虎,就算面對的是一隻狡猾陰險的老鷹,他也有必勝的能力和信心。」
李季奇哈哈笑道:「不錯,我李季奇幾十年的風光,何曾怕過什麼人?獵肉計劃,照常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