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玄幻魔法 > 英雄問天

大道小說網 第四章 療傷心得 文 / 文刀

    方問天緩緩地將雙手印在了姚照人背部的大穴上,真氣透穴而入,飛速的流遍了姚照人得全身,探察著他的傷勢,不由得大吃一驚,想不到他的傷勢居然如此嚴重。

    其實姚照人在和唐奇峰的搏鬥中,皮肉骨骼和五臟六腑都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可是他最後所使出的那種透支精力的法訣著實厲害,使姚照人的十二正經通通產生了大小不等的裂痕。由於這樣的裂痕密佈在十二正經之上,使得十二正經這時候看起來就好像篩子一樣,漏洞百出,姚照人全身那微薄的一點點的真氣在十二正經中循環的時候,從這些裂縫漏洞之中無聲無息的流了出去,雖然他的丹田之中也在不停的產生新的真氣前來補充,可是畢竟是入不敷出。因此,姚照人此時體內的真氣那是連常人也不如。

    要知道,不管男女老少,每一個人的十二正經和丹田之中都有一點點的微弱的真氣,這一點點的真氣就是維持一個人生命的活動的基本元素,統合著全身各部分機能的協調與平衡,同時又是抵抗外邪入侵的力量。青壯年人精多而氣旺,外邪難以入侵,便很少生病,而老年人精力衰竭而氣虛弱,連維持各部分的協調都有所不足,更何況是抵禦外邪的入侵,因此也就百病叢生。

    而姚照人此時體內的真氣連個常人都不如,也就是說此時他雖然表面如常,可是由於他各部分的機能無法協調,將會迅速的老化,如果不控制他的這種情況,不出一年,他就會變成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

    更奇怪的是,他的十二正經只和常人一般大小,說明他十二正經沒有超出常人的真氣,那他的鬥氣又應該在哪裡呢?方問天忽然想到今天上午與李妄斷和余天良戰鬥的時候,發現他們的鬥氣並不在十二正經中循環的事,難道姚照人的也一樣。

    今天上午方問天巧妙地利用突發的形勢,打了李妄斷和余天良兩人一個措手不及,將城衛的兵權收回來之後,立即就回到了他的那個院子中,然後就開始檢查早被小琴帶回來的姚照人的傷勢,可是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姚照人的傷勢竟然是如此的古怪,一時間我想不出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本來方問天以為姚照人的傷勢只是內腑的問題以及經脈的阻塞,那麼以自己的功力,只要打通他的十二正經,在協助他的真氣調理他的五臟六腑,那麼,他的傷勢應該很快就會好的。可是,現在是這種情況,該這麼辦呢?

    剛才在治療那四個城衛的時候,方問天發現自己的真氣在現實之中對人的經脈之疏通功效,遠遠大於他的預期,因此,對姚照人的傷勢原本也是很有信心的,可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姚照人的傷勢會如此的古怪,古怪得讓自己無法著手。再加上姚照人與那四個城衛不一樣,他是有鬥氣之人,但他的鬥氣竟不在十二正經中。還好方問天這第一下只是輸了一點點探索的真氣進入他的體內,否則,只怕姚照人已經一命嗚呼了。

    方問天一邊小心翼翼的收回姚照人體內的那一點點的真氣,手掌仍然撐在他的背上,一邊靜靜的思索著。

    姚照人體內的問題主要出在他的經脈上,他的經脈已經無法再儲存真氣。而自己治傷的方法就是靠真氣在靜脈中運行,已達到調理身體的目的,現在這一招肯定是不行了。

    至於他的鬥氣問題,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什麼事都要先救了他再說。

    方問天靜靜的感受著自己體內真氣的運行,只覺得真氣在體內緩緩的,不由自主地沿著丹田、十二正經、奇經八脈週而復始的運轉著,只要自己的意念到了哪裡,它們就那裡進行聚集,可是始終只是在經脈中,如果不是在經脈中呢?它們還會不會這麼的聽話?

    想到這裡,心中忽然一動,忽然發現一件極為奇怪的事,他小心翼翼的收回的真氣竟然沒有比自己輸出去的少了多少。本來這樣的事對幫人療傷的人來說,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一個人將體內的真氣輸入到他人的經脈之內,由於經脈是真氣運行的通道,在真氣沒有脫離自己控制和沒有使用的情況下,應該可以將絕大部分的真氣收回來。

    但是對姚照人得上來說,卻是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要知道姚照人的經脈已經無法再儲存真氣,那麼自己輸出去的那一點點的真氣將無可避免地會散失去一大部分,可是現在事實並非如此。這麼說來,自己剛才從姚照人經脈中滲漏出去的真氣居然可以被收回來?那麼,這是不是也說明,這些滲漏出去的真氣其實還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想到這裡,方問天心中不由得一喜,若真是如此,姚照人的傷就有辦法了。

    方問天緩緩地將雙手提了起來,掌心向上,齊胸而放,默運戰龍心法,體內的真氣緩緩得響著雙掌匯聚而去。只見他的掌心漸漸的由暗而亮,發出淡淡的白光,雙掌的掌心各自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光球,虛懸於雙掌之上,飄浮不定。我雙眼看著這兩個光球,心中大喜,方問天知道這兩個光球是我內力匯聚的結果,如果在夢裡,要匯聚這樣兩個光球,必須要到戰龍心法第五層才可以,想不到現在自己才練到第二層就可以做到了。

    看著這兩個越來越亮的光球,若是依照方問天以往的知識或經驗,現在應該做的是將它們扔出去或者讓它們自然消散,可是現在他是在實驗真氣在經脈之外的可控制程度,自然不會這麼做。方問天將自己的意念集中在這兩個小球上,這兩個原本蠢蠢欲動的光球立即就安靜了下來,光芒也黯淡了下來,變成了兩個發出淡淡光芒的拳頭般大小的琉璃球,異常的美麗。他意念微微變動,那兩個小球立即也隨之起了變化,慢慢的拉長,逐漸的由兩個小球變成兩個棍棒一樣的東西。

    當下方問天心中大喜,想不到控制體外的真氣比控制體內的真氣並不難上多少,如此簡單的事情,為什麼在夢中沒有聽說呢?

    兩隻發出微微光芒的小棍繼續變化著,一端變薄變尖,另一端仍然保持粗圓的形狀,變成了一個不倫不類的東西,連方問天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他心中不由得笑了一下,本來想讓這兩個光球變成兩柄小劍,可是現在看來好像無法成功。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好了,真氣在體外的控制僅僅比體內弱了一點點而已,現在,自己對姚照人體內的傷的治法已經心裡有數了。

    只是對姚照人練的鬥氣卻仍然不明白,只能待他醒了之後再問。

    兩隻琉璃小棒在方問天的手中猶如兩隻小蛇,蜿蜒扭曲著,就好像真的有了生命一樣,十分的可愛,使得方問天幾乎捨不得將它們散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將意念精神轉換,那兩隻小棒在手中光芒一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方問天將雙掌重新抵在姚照人的背部的大穴上,默運真氣,體內的真氣順著方問天的經脈,透過掌心,從姚照人背部的大穴直透而入,立即就接觸到了姚照人那破損不堪的經脈,然後方問天就馬上將真氣在這個位置控制住,不再向前推進。雖然方問天只用了很少的真氣,可如果再往前推進的話,也可能震斷姚照人他那脆弱的經脈。

    方問天運用剛剛摸索到的一點點體外控制真氣的法門,將自己的真氣約束在姚照人經脈的位置上,緩緩的將這些微弱的真氣轉動著,雖在姚照人經脈的入口,卻又不碰觸他的經脈。過了一會兒,方問天卻大失所望。

    原本方問天想,在普通的傷勢之中,真氣只要運過某一個受傷的部位,這個受傷的部位立即就會以百倍的速度復原,使傷者的傷勢得到難以想像的快速恢復,就算是重傷之人,也可以用真氣的這種快速恢復功能使傷者在生命消失之前脫離生命危險,達到挽救的效果。

    由於姚照人的傷在於經脈這個真氣運行通道的本身,治療的手段變成了治療的目標,對於一般的練氣之士來說,這已經變成了一件無法可施的事情。但這對於方問天這個剛剛掌握體外運行真氣的初步竅門的人來說,這並不是一件絕對不可能的事。方問天將真氣強行約束在姚照人經脈中,而不是傳入他的經脈中,這樣,姚照人的經脈就不必承受壓力而斷裂,同時,真氣在他手上的經脈中微微旋轉震動,以達到使他受傷的經脈快速復原的效果。

    事情達到了方問天預期的目的,但又與他的想像大大的不一樣。

    由於方問天運用體外控制真氣的法門強行約束真氣,使得真氣存在雖然存在於連接姚照人背部大穴的一小段的經脈之中,但卻絲毫無損他那脆弱的經脈,同時,真氣的旋轉與震動,也與方問天的預期一樣,使那段經脈以百倍的速度復原。可是這時方問天卻發現了一件在他預料之外的事情,想不到小小的人體之中,經脈的總長度是如此的驚人,如果以這樣的速度醫治姚照人的經脈,非花個一年半載的時間不可,到時,姚照人的經脈早已老化的無法醫治了。

    方問天停了下來,靜靜的思索著。這樣一點一點的醫治姚照人的經脈雖然理論上可行,可是現在看來,顯然不夠現實。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同時醫治姚照人全身的經脈呢?如果能做到這一點,那麼幾乎可以在一瞬間就治癒姚照人的這一身重傷。可是要做到這一點似乎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自己的真氣同時灌注於姚照人所有破損的十二正經,再加上將真氣震動和循環,使得真氣完全達到在姚照人體內自動運行一樣的效果。這可是一件高難度的事情,稍微有一點點的差錯,自己雖然沒有什麼大礙,姚照人卻將有性命之憂。

    方問天的心猶豫不決,這是關係到一個人性命的大事,他不得不慎重行事。本來這事的最佳決定人應該是姚照人自己,可是現在他昏迷不醒,根本沒有意識,更何況叫他做什麼決定了。

    一輪只有小半缺口的圓月懸掛在窗外,灑下清冷的月光,使整個房間中顯得清幽雅靜。

    方問天定了定神,看了看姚照人在月光下顯得有點蒼白的臉,如果不當機立斷,越拖得久,他的經脈將越固化,也就更加的不好醫治。方問天咬了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小心翼翼的將真氣探了出去。

    方問天將真氣約束成極小的一束,順著經脈往前伸了出去。由於他修煉了戰龍心法,對人體經脈的分佈一是十分的瞭解,可是這時卻絲毫不敢大意,畢竟此時若有一點點的不小心,姚照人就將失去性命。

    真氣緩緩的前進著,離方問天的手也越來越遠,他忽然發覺,被自己約束成極小的一束的真氣每前進一點,控制的難度就加大十分,當他的真氣由姚照人的背部進入到達他頸部的「風府穴」的時候,那真氣已經漸漸有了鬆動的跡象,使方問天再也無力繼續控制,連忙停了下來,不敢在向前進。

    方問天定了定神,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集中著他的精神,嘗試著將那束真氣緩緩地推進,果然,又向前推進了兩寸的距離,然後他就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方問天想不到將真氣束成一束之後,會這麼消耗精神,使自己的體外控制距離大大減小。唉!這畢竟不像剛才在掌上控制那兩團真氣。在那樣的情況下,根本不用擔心傷害到誰,也不用將真氣弄得那麼細,而且還不要求控制得那麼的靈活,心中沒有一點點的牽掛,實在是控制得得心應手。唉!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方問天不自覺地轉過頭去,望著窗外在月光照耀下的院子中的景色,呆呆得出神。

    院子裡的地上原本有許許多多方問天早上修剪時弄下來的落葉枯枝,但是這時已經沒了蹤影,光潔的石板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更加的光潔。幾個小小的花圃在經過自己早上的修剪之後,和院子中間的那座七竅玲瓏的假山以一種難以名狀的關係奇妙的融合在一起,使它們看起來就好像從來都是聯合在一起的整體,這種奇妙的聯合讓人覺得,在其中加入任何一樣事物和著減去任何一樣東西,都是一種不可饒恕的殘忍的破壞。

    看著院子裡這個由自己創造的奇景,方問天心裡忽然想到,自己之所以沒辦法控制更遠的約束了的真氣,其根本原因其實是自己的精神無法更加集中而已,如果能加強自己的精神力的集中,那麼控制約束真氣的難題就將迎刃而解。而要加強精神的集中能力,今天早上已經做到了,就使達到那種無相的境界。

    想到這裡,方問天心裡立即大喜,收回目光,慢慢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回憶起今天早上的心境。慢慢的,他心中的雜念漸漸消失,整個心靈變得一片空明,方問天不明白,這種應該很難很難才能達到的境界,對於自己來說竟然是輕而易舉,他也不去多想,反正自從那日從那個奇怪的夢中醒來之後,自己身上發生的奇怪的事情就不止這一件。

    這時方問天的精神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集中,輕而易舉的就感應到了他送出去的那一束真氣的狀況,方問天嘗試著將真氣繼續推進,這次根本不覺得費了什麼力氣,真氣就已經被他收束得更加的細,再迅速的沿著姚照人的經脈推進。

    隨著真氣在經脈中的推進,方問天忽然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竟然好像能夠看得見自己的真氣在前進,而且這種「看見」,並不是以第三者的視角來「看見」,而是第一者。

    這種奇異的感覺是方問天從小到大,甚至是在他那個奇異的夢中也不曾有過的,其奇異的狀況,居然令方問天一下子表述不出來。但是,他維持在無相境界的心境卻在霎那間受到衝擊,古井無波立即變成點點微瀾,被他牢牢控制著的真氣馬上產生了散亂的跡象。

    方問天大吃一驚,連忙收懾精神,好險!若是慢上一點點,姚照人就已經魂歸地府了。

    當方問天好不容易收懾好心神,他又「看」到了自己的真氣在姚照人脆弱的經脈中運行的異像。方問天仔細的體會了下,只覺得剛才的感覺並沒有錯,自己竟然真的好像變成了在姚照人體內迅速前進的那一束真氣,在欲斷未斷的經脈中蜿蜒而行。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忽然之間莫名其妙的變小了,跑到了姚照人的經脈中散起步來。

    真氣繼續前行,很快就到了一個分叉的地方,方問天的意念自然而然的命令真氣也分叉而行。真氣馬上平均的分成兩股,轉入了兩條通道,這時,一件意想不到的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方問天覺得自己竟然好像真氣分成兩股一樣分成了兩個,同時轉入了兩條岔道,一時間,幾乎快弄不清自己是誰了。還好有了剛才的那一次的危險,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心神,沒有因這樣的變故而出現什麼差錯。

    很快的,兩股真氣或者說兩個方問天又分別的遇上了岔道,情況又產生了變化,真氣繼續分叉,方問天也繼續變多,僅僅過了一會兒,他就感覺到自己不知變成了多少個,讓他產生了一種無法名狀的感覺。還好是漸漸變多的,若是突然而來,他非瘋掉不可。

    雖然這時方問天已經感覺到無數的自己在姚照人的經脈中快速的穿行,真氣的約束已經變成一種自然而然的事,無需再操心。可是他卻隱隱的知道,如果自己再任由心靈分成無數個,那麼將出現一種法預知的大問題。於是,方問天緊緊的守住心神,保持著靈台的一點清醒,以這一點點的清醒,極力的使自己維持著心中的「第三者的心態」。

    方問天維持著「第三者的心態」,又若斷若續的聯繫著那無數的心靈,這時他才知道,一個人的經脈竟然是如此的龐大而複雜,他雖然已經打通的奇經八脈,自認為對人體的經脈已經十分的瞭解,可是這時才知道,人體中竟然還有許許多多的極為微小的經脈是他不曾發現的,也不曾從哪裡聽說或看到的。自己是一個多麼無知的井底之蛙!

    轉念又想,這些自己才發現的極為細小的經脈對練功是不是也有作用呢,有空的時候倒要試上一試。

    真氣在姚照人的經脈中小心而又快速的穿行著,雖然是在他的經脈中穿行,卻又一直沒有接觸到他的經脈,維持這種奇妙的狀態,這時的方問天已經不費什麼心神了。不知不覺中,方問天的真氣已經佈滿了姚照人的十二正經以及與這些十二正經相連的一些細小經脈和穴道,真氣立即就停了下來。

    方問天仔細的審視著姚照人與自己的情況,不禁嚇了一跳,自己輸進姚照人體內的真氣竟然佔了自己所有真氣的三層左右,連在奇經八脈中的真氣都調用了起來,這豈不是說,如果自己的戰龍心法只修煉到第一層,沒有打通奇經八脈的話,就算能約束真氣在不損傷姚照人經脈的情況下進入他體內,自己也沒有這麼多的真氣來運行。奇怪了,姚照人未練過什麼的內功心法,他的經脈也沒有被擴張過的跡象,跟普通人沒多大區別(方問天還不知道鬥氣修煉在那裡),僅僅是十二正經,怎麼可以容納這麼多的真氣呢?

    方問天沒有再仔細的想下去,意念控制著在姚照人體內的真氣,模擬著人體真氣的自然運行狀態,將這些真氣在他的體內流轉起來,催動著姚照人身體中各部分的機能又相互的協調起來,使得經脈已經完全破損的姚照人居然又有真氣聯繫全身。

    隨著真氣的運行,姚照人受損的經脈果然如自己預料的一樣開始漸漸的開始恢復,方問天心中大喜,又將真氣按照療傷的心法震動起來,同時感應姚照人全身的經脈,姚照人經脈的恢復速度立即大大的加快,許許多多裂痕之處,恢復的速度竟然可以「看」得到,那種情景就好像有人看到了一株小花快速的從發芽到開放一般,感覺十分的怪異。不過情況雖然怪異,但以未曾想到的速度來恢復,卻是方問天所高興的。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著,當方問天「看」到姚照人體內破損的經脈已經基本上連接完好的時候,知道姚照人的這種古怪的傷勢可以說是已經沒有大礙,於是,他將遙控的真氣由姚照人的體內慢慢的抽回到自己的體內。

    方問天仔細的感覺著真氣的流動,心裡忽然想到,姚照人體內的經脈雖然已經完好,可是他那僅有的一點點修煉而來的武道鬥氣卻已經消失殆盡,雖說以自己的觀察,現實世界修煉鬥氣好像比較容易(因為真氣的控制都更容易),那也一定會讓姚照人大大的花上一番功夫和時間才能恢復,而自己如果留上一點點的真氣在他的體內,這麼一點點的真氣對自己來說微不足道,可是卻可以大大的減少他的恢復時間,這種助人為樂的事,又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裡,方問天立即停止了回收真氣,將還在姚照人體內的約佔自己真氣十分之一都不到的真氣留在了他的經脈中,然後慢慢的放鬆自己的控制。畢竟這種事是頭一回干,得小心謹慎,如果出了什麼差錯,那可真是為山九仞,功虧一簣。

    那一點點的真氣在方問天放鬆控制的時候漸漸的出現了鬆散的現象,然後自動的沿著姚照人的經脈穿行而去,不一會兒,姚照人新生的經脈已經充滿了方問天的真氣,可是方問天卻奇怪的發現,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居然還有一部分真氣,如果自己繼續釋放的話,非得將姚照人新生的經脈給脹裂不可。這又是一件怪事,剛才三層真氣都能在其中暢行無阻,現在卻連一層真氣都容納不下,不知是怎麼一回事。沒有辦法,方問天只好將剩餘的真氣也收了回來。

    「姚大人,注意著體內氣的走向,以意念慢慢的學者控制它,讓它循環三十六圈為止!」

    方問天知道,自己雖然留了真氣在姚照人得體內,可是姚照人如果不會運行的話,兩三天之後,這些真氣就會自然的消失,如果這樣,自己的辛苦豈不是白費了。於是就傳了他第一層的戰龍心法,至於練得出怎樣的效果,那就看他自己的努力和造化了。

    當方問天將雙手離開姚照人的背部,緩緩的睜開雙眼的時候,已是月上中天,時過半夜。原本透過窗戶斜斜灑進來的清冷的月光,也不知在何時移了出去。四周傳來一陣陣的蟲鳴聲,交織而響,就好像一曲人力無法演奏出來的美妙的樂曲,讓人心神寧靜,彷彿世間一切的煩惱憂愁在這一刻都無影無蹤了。

    小琴纖瘦的身體趴在一旁的小几上睡著了,方問天心裡不由得微微一痛,唉!本來今天想讓她高興一番的,可是卻讓她受了一番驚嚇。方問天不想驚醒她,就脫下身上的一直沒有來得及換的粗麻長衫,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

    小琴微微一動,抬起頭來,見方問天站在身旁,好像吃了一驚,慌忙站了起來,說道:「少爺!」這才發現身上的粗麻長衫,雖然沒有點燈,可是以方問天的眼力,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臉上微微一紅,「少爺,我在西客房鋪好了床鋪,少爺可以先去那裡睡!」

    方問天還未回答,就聽的院子中有人小聲地說道:「我說這不是真的!」

    另一人說道:「就是!」

    「不可能!」

    接著七嘴八舌的爭了起來。

    小琴看到方問天投來疑問的目光,嘻嘻笑道:「那四位大哥精神好得很,這是又不知在爭個什麼?」

    方問天笑道:「走,我們出去看看!」向門外走去。

    屋內,姚照人靜靜的坐著,他體內真氣的情況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