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 鬥氣原理 文 / 文刀
房間中間的一張木床早已碎成了塊塊木片,灑落一地,同時也產生了許多細碎的布條。其他的一些木箱木桌,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壞,雖然沒有像床一樣碎成塊塊木片,可是也一個個的缺胳膊少腿,沒法子再用了。
房間四面的牆上,顯出無數的密密麻麻的小坑洞,有些小坑洞上還帶著一些小木屑。牆上一幅古畫更是像篩子一樣,面目全非,無法辨認。
雖然燭火昏暗,可是在這昏暗的燭火中也看得出,所有的這一切都顯示出這房間中曾經受到過強力的破壞,但是在房子中間的姚照人卻站在地上,一臉的迷茫,看他的位置,應該正處在這個巨大力量的中心,可是他的身上沒有一點傷痕,甚至連皮都沒有破一點。
鄧中恆歎道:「好傢伙,這是怎麼一回事?」
其他的人雖然沒有說話,卻露出了一樣的疑問的神情,這樣的場景,在場的這麼多人,沒有一個人是見過的。
「少爺,我聽到響聲,連忙跑到這裡來的時候,房間中就已經是這樣的了,只不過那時姚大人還坐在地上,做著各種奇怪的動作,我叫他他也不聽,我很著急,正不知怎麼辦才好,姚大人就站起來了,然後你們也進來了!」
小琴站在方問天身旁,將手中的蠟燭放在了牆上一個突出來的小平台上,焦急的解釋道。房間中的情況她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若是少爺怪罪下來,自己一個小小的丫環,可擔待不起。
方問天靜靜的聽完小琴的話,微微一笑,對她輕聲的說道:「你不用擔心,沒有關係的,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候姚照人才好像清醒過來,看見房間中這麼多人,奇怪的說道:「咦!中恆、文典、四海、良勁,你們怎麼都在這裡?」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又說道:「咦!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然後他才看到了方問天,連忙伏倒,恭聲說道:「太子殿下!」
謝良勁覺得很奇怪,說道:「姚大哥,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你應該是最清楚的才對啊!我們來到的時候,房子中已經是這樣了,而房子中一直只有你一個人的,你怎麼會不知道?」
姚照人慢慢的站了起來,慢慢的將自己的記憶提了出來,昨日所發生的一切,從白天到晚上,從惡鬥唐奇峰到余天良的出現,從方問天的運氣療傷到傳授心法,一幕幕的景象顯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將各個情節聯繫起來,眼睛一亮,看著方問天,疑惑的說道:「太子殿下,難道是……」
方問天微微的笑了笑,回頭對身後的眾人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和姚隊長有一些事情要做!」
其他的人疑惑的看了方問天一眼,均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不管是小琴還是鄧中恆幾人,又或者是方問信和方問計兩兄弟,這時候對方問天的任何話語已經產生了一種從內心的臣服,就算是心中還有疑惑,那也一定是先服從了再說。
從那個奇怪的夢中醒來之後的方問天雖然與這些人沒有接觸幾天,可是他身上的氣質竟然可以在這短短的時間中影響到他人,潛移默化的是他人得到一些改變。這樣的能力,相信方問天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看著房中慢慢的只剩下自己和太子殿下兩人,姚照人這才問道:「太子殿下,難道昨天你傳授給我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方問天忽然喝道:「看招!」
身形一閃,迎著他撲了上去,同時,一股勁風也撲面而來,竟然壓得面龐發疼。
姚照人大吃一驚,本來在他的觀念中,太子殿下是未來的暮雲王,就算是被他打死,自己也是不能還手的,可是方問天來的實在是太快,根本容不得他做什麼考慮,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於是他想也不想,本能的舉起了右手,向著方問天撲來的身影劈出一掌。
然後她就發現了一件他絕對想不到的怪事!
他這一掌劈出,立即覺得一股他從來沒有感覺過的暖流順著昨日太子殿下所說的奇怪的通道滾滾而來,從小腹一直到了手臂。在向著手掌洶湧而去。
這種奇異的感覺立即令他想起了以前所修習的鬥氣,但是又與鬥氣有點不一樣,不但深厚程度不可同日而語,而且性質好像也不太一樣了,這種不一樣的感覺他只是感覺到了,卻覺得用語言說不出來。
這是那股暖流已經到了手掌,從掌心奔騰而出,姚照人這才醒悟,暗叫不好,要想收回,卻已經來不及了。他從體內的感覺中推想,如果按照鬥氣的量來算,這一掌推出去,恐怕已到了海洋武士的境界。
就在姚照人急急忙忙想收招的時候,只聽的方問天哈哈一笑,撲向姚照人的身影又是一閃,已到了姚照人的左邊,與姚照人並肩而立,面帶微笑,神色從容,就好像他一直都是站在那裡一般。
姚照人的這一掌當然立即落空,洶湧而出的掌力呼嘯著向前奔騰而去,一直到了對面兩米開外的牆上。
「蓬!」一聲巨響。
姚照人巨大的掌力擊中了由粘土磚砌成的牆上,塵土飛揚,碎泥四濺,那面牆上立即穿了一個人頭般大小的大洞,使得屋外微弱的燭光傳了進來。
姚照人一下子呆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牆上的那個大洞。
只聽得屋外方問計大聲說道:「大哥,發生了什麼事?」方問信也大聲說道:「大哥,我們可以進來麼?」
屋外的這麼多人中,方問天的兩個弟弟是方問天最親的人,可是相比起來,也是對方問天最不瞭解的人,所以從外面忽然看到牆壁穿了一個大洞,兩人不由得就擔心起來。
方問天連忙向著屋外回答道:「先別進來,等一會兒再說!」
他嘴裡說這話,心裡卻湧起了一陣暖流,他心裡明白,若是換了其他的任何一個人說這樣關心的話,他只會心存感激,絕對不會有這種暖上心頭的感覺,這就是親情的力量。
而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得出,方問信和方問計也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改變了。
方問天轉過頭來,看著還在驚疑不定的姚照人,笑著說道:「怎麼樣,感覺如何?比起你以前的鬥氣來說,有什麼差別?」
姚照人沒有回答方問天的話,抬起自己的手掌,在昏暗的燭光下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向著前方又是狠狠的一掌。
這次他有意而為,一股比剛才更巨大的暖流由小腹之處湧起,猶如奔騰的江河大水,沿著奇異的路徑通道,急速的流到了手掌,再脫掌而出。
「轟!」
這次的聲威更是驚人,一個牛頭大小般的大洞出現在剛才那個洞的上面,這兩個洞緊緊的挨在一起,使得整個牆面好像毀了一大半,連房子似乎都微微的晃了一下,從屋頂傳出了輕微的嘎嘎聲。
方問天這下可有點慌神,連忙說道:「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我的房子可就要塌了!」他這可不是說笑話,屋頂的嘎嘎聲已經充分的說明了這一點。
屋外站的小琴,方問信和方問計,以及鄧中恆幾人,這時候臉上都露出了駭然的神色。由於是方問天叫他們離開的,他們從屋內出來,自然不會站在門口偷看,順著門口的小徑,斜斜的走開了十幾二十米,來到了一座花台前。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門口微微的光芒,卻看不到裡面的情景。
他們剛剛到了花台前,各人的位置都還沒有站定,就聽見一聲巨響,方問天那房間門口左邊的牆壁突然裂了一個洞,方問計和方問信這才擔心的叫了起來。
但是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在那個洞的上面,又裂了一個更大的洞,塵土飛揚,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那裡面衝出來一般,使得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卻又不好再問。
姚照人劈出第二掌之後,心裡已經徹底明白了。雖然他不知道太子殿下叫自己修煉的是什麼樣的鬥氣,但這個東西的威力是顯而易見的,顯然是一個無上的法訣,對於一個練武人士來說,這可是一個無價之寶。在一般情況來說,非關係特別的人,是不會輕易相傳的。
想到這裡,姚照人覺得方問天的救命之恩都好像算不得什麼了,馬上撲倒在地,磕了幾個響頭,恭恭敬敬的說道:「多謝太子殿下成全!」
方問天知道不管是在現實中的規矩還是夢中武林的規矩,這幾個響頭自己都是受得起的,等姚照人磕完頭,方問天將他扶了起來,笑著說道:「好了,我們該出去看看他們了,不然他們可能會忍不住衝進來了。」
說著,兩人向門口走去。
方問天的心裡這時卻有了另外一個疑問,姚照人練的是自己傳給他的戰龍心法,看他掌握的情況,只能算是第一層的中級,但是表現出來的威力卻又比第一層的中級的威力要高上一些,這是為什麼呢?難道又是跟他們修煉的鬥氣有關?
想到原來父親要叫自己練鬥氣,可是自己從來沒有用過絲毫的心,弄得現在居然練鬥氣的基本情況都不瞭解,連鄧中恆幾人都不如,真是慚愧。昨日早晨自己問鄧中恆幾人鬥氣的情況,但是他們練的是姚照人傳給他們的極為基本的心法,他們只是照搬照練,具體的情況,他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今日倒可以好好的問一問姚照人了。
他們出了門來,屋外的眾人都長長的輸了一口氣,連大墩子憨厚的臉上都露出了憨厚的笑容。眾人臉上同時又露出了疑問的神色,顯然對剛才屋內的情況有極大的好奇心。這也難怪,就在這極短的時間內,牆壁上就出現了兩個大洞,誰都難免好奇的。但是這麼多人,倒是都不好第一個發問。
方問天走在姚照人的前面,來到了幾人的面前,笑著說道:「你們要問什麼我是知道的,可是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不過就是姚隊長想試試自己新練的功夫,於是就打壞了我的一面牆!」
眾人一起張大了嘴,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這幾人之中,又是以鄧中恆幾人最為驚訝,姚照人武功的深淺他們是非常瞭解的,以前的姚照人武功雖然高強,可也只是剛剛跨入大地武士的境界,都還不能發外氣傷人,而從剛才的情境中可以看得出,姚照人不僅能發出外氣了,而且還能用外氣將這厚厚的牆壁打出這樣兩個大洞,還面不紅氣不喘的。
這個巨大的變化僅僅是在一日一夜之間發生的。
謝良勁上前幾步,圍著姚照人轉了幾圈,轉而對方問天說道:「太子殿下,這牆上的兩個大洞真的是姚大哥打的?」又轉頭對姚照人說道:「對了姚大哥,你還不知道吧,太子殿下已經接管了城衛營,成了我們的頂頭上司,同時,你又當上大隊長了。」
姚照人大喜,向著方問天行了一個軍禮,說道:「屬下城步衛大隊長姚照人參見太子殿下。」
方問天還沒有說話,就聽的方問信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哎喲!你們快來看,這麼硬的粘土磚都碎成這樣了!」
眾人回頭望去,卻見到方問信和方問計兩人正站到那堆碎磚旁,翻著碎磚,品頭論足。這麼多人之中,就以方問信和方問計兩人最小,只有十三歲左右,看著他們故作成熟的神情,眾人不由得一起大笑。
待大家的氣氛緩和過來,方問天找了一個花台的邊沿坐下,說道:「照人,我聽中恆說,你以前試練過鬥氣的,我給你治傷的時候查過你的體內,覺得有點怪,不知你的鬥氣是怎樣煉的?」指了指周圍的花台,說道:「都坐下來說話,站起來說話很麻煩的。」
除了方問信和方問計之外,其他的幾人都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下,卻還有大墩子就是要站在方問天的身後,死也不肯在方問天的身旁坐下。看來俄米勒人認準了一個死理是雷打不動的,這個傳說果然不錯,方問天沒有辦法,只得隨他去了。
姚照人聽到方問天問自己鬥氣的修習之法,心裡覺得奇怪,自己練的鬥氣應該是極為普通的,只不過比城衛營所公傳的心法要高明一點點,比起暮雲方家祖傳的暮雲心法可差了不知多少倍,太子殿下居然說有點怪,不知怪在哪裡?
姚照人怎麼都想不到,這個暮雲方家的長子,暮雲的太子殿下,居然一點都不懂自己祖傳的暮雲心法,連最基本的鬥氣知識都不知道。更何況,這個太子殿下還剛剛傳了自己一套非常高明的奇怪武功,因此,他想都沒有朝著方面想過。
姚照人看了看周圍的人,眼見他們都聚精會神的望著自己,顯然在等著自己說話,他想了想,說道:「我練的鬥氣,和其它的鬥氣沒有多大的差別,一樣的是練五綸七脈!」
「五綸七脈?這是什麼東西?」
方問天今天早上問鄧中恆幾人鬥氣的情況的時候,他們也說了五綸七脈,可是他們懂得實在是太少,也說不清楚這五綸七脈是什麼東西,因此這時他不由得問道,同時轉頭看看四周,只見周圍所有的人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問的神色,顯然與方問天一樣,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等待著姚照人的答案。
姚照人心裡卻更加的奇怪了,著五綸七脈可以說是鬥氣的一種基本知識,只要稍微系統修練鬥氣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的。要是在以前,有人告訴他說太子子殿下不知道五綸七脈,以太子殿下的種種傳聞和表現,說不定他就信了,可是現在,接觸了太子殿下高深的武功,還要說太子殿下不懂的這個,那是打死他也不信的。
那太子殿下又為什麼要這樣問呢?
他雖然為人剛直,卻也不是愚笨之人,轉念一想,心裡已經明白了一點。既然太子殿下不可能不懂這個,那麼他這樣問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在考較自己,同時可能還有第二個作用,傳授給周圍的這些人。
本來他姚家的心法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任意外傳的,可是現在他知道太子殿下傳授給自己的心法比自己原本的心法要高明的多,哪裡還會疼惜自己原來的心法,於是像背書一般,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五綸,又叫五心綸,乃頂心綸、左掌心綸、右掌心綸、左腳心綸、右腳心綸的總稱;然後,左臂脈、右臂脈、左腿脈、右腿脈,再加上首脈、心脈和腹脈,合稱七脈,這就是五綸七脈。」
他停了一下,接著說道:「當然,聽名字就知道,左掌心綸、右掌心綸、左腳心綸、右腳心綸分別位於左掌心、右掌心、左腳心、右腳心,還有就是頂心綸位於人的頭頂。」
謝良勁接口說道:「噢!姚大哥,我知道了,以前你教我們練的就是左掌心綸!」
姚照人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不錯,你們練的就是左掌心綸。男左女右,一般來說,男子修練左掌心綸和左腳心綸要容易一些,當把左掌心綸和左腳心綸練完之後,才可以練右掌心綸和右腳心綸,當這四個心綸成了之後,才可以練最後的頂心綸,而女子則恰好相反,從右邊練起。不過聽說有的心法比較特殊,不會遵循這種普通規律的。」
方問天這時候卻想起了夢中所知道的道家心法中的一句:五心向天,不知和這個有沒有關係,想到這裡,不禁問道:「這個心綸是怎樣練的!」
周圍的人之中,除了小琴和大墩子,人人都露出了驚異的神色,就連不知何時回到人群之中的方問信和方問計也不例外,方問信誇張的說道:「大哥,不會吧,你連這都不知道?那你也太遜了!」
方問天臉上神色不動,心裡卻在苦笑。自己確實不懂,以前的自己總認為打架是不用自己出手的,從來沒有想過鬥氣方面的知識,當然也就不懂了。可是他知道這種丟臉的事情,還是不要給其他人知道的好。
姚照人有了剛才的想法,反倒沒有想這麼多,說道:「據說練心綸的方法有很多,但是都脫不了以外力刺激這五個部位,在同時用心神去感應這五個部位上的隱形的一個光暈,也就是心綸,再用心綸去抵抗外力,促使心綸自動的強大而吸收外界的能量,轉化為鬥氣。」
苦行僧!
方問天聽著姚照人所說的修習之法,頭腦中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苦行僧。在夢中,一個叫天竺的國家據說有很多這樣的僧人,這種僧人就是靠磨練自己的身體而發揮自己的潛力,據說最後為力也是非常大的,可惜在夢中的時候,沒有對這種功法加以瞭解,不過聽起來,倒真是與姚照人所說的有點相像。只不過苦行僧是刺激全身任何一個部位,而鬥氣則只是刺激五個固定的部位,不知哪一個更高明?
想到這裡,方問天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又問道:「那七脈呢?又有什麼作用?」
姚照人說道:「七脈其實是連通五綸的通道,普通的人只能感應一兩個心綸,因此也只能從這一兩個心綸練起,當然,還是男左女右。比如,若是一個人的左掌心綸練得強大起來,就會通過心脈和腹脈引起左腳心綸的感應,這時候他就可是開始連左腳心綸了,如果這兩個心綸繼續強大,那又會通過心脈和腹脈,影響到右掌心綸或右腳心綸,那麼這兩個心綸他就可以練了。而只有當這四個心綸足夠強大的時候,才可以練頂心綸。」
他停了停,環視四周,見周圍的人都靜靜的聽著他說話,便接著說道:「而我們知道,練武之人劃分為普通武士、大地武士、海洋武士、天空武士和神級武士這五個等級,其實這五個等級的劃分標準,也是這五綸。初練鬥氣的武士就是普通武士;連通了左邊兩個心綸或右邊兩個心綸的武是大地武士,大地武士就已經可以發外氣傷人了;左右兩邊的心綸通過一些單獨的脈絡互相連通的是海洋武士;四個心綸可以通過身體任意連通的是天空武士,也就是說天空武士與海洋武士的區別在於他的四個心綸基本上可以說是一體的;最後,五個心綸全部練成的,就成了神級武士。不過有點怪,從古到今,我們晚天大陸,凡是成為神級武士的人,過不了多久,就會神秘消失,無影無蹤了。」
姚照人一直認為方問天是在考較他,所以回答方問天的問話都是用一些極為淺顯的語言來表達,使大家都聽得懂。
只聽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董四海說道:「原來等級是這樣劃分,我還想了好久!」
其他人的臉上也都露出恍然的神色,看來這一群鬥氣的初級分子對這樣的知識也是第一次聽到。
方問天這時總算是明白了一點鬥氣的知識,看來與真氣是完全不一樣的。傍晚的時候在那小酒店內遇到的傅登橋,據說就到了天空武士的級別,但是自己以第二層的戰龍心法,也勉強可以與他相抗衡,至於他的極電破天刀倒是有點厲害,可是若是自己用上七色碎夢刀,那絕對不在他之下。只是不知道比天空武士更高級的神級武士是怎麼樣一個厲害法,不過姚照人說神級武士一個個的都消失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遇得上。
這時候小琴忽然說道:「少爺,昨天我看你打架好厲害,一個人就打敗了幾十個人,不知道你是哪個級別的武士?」
方問天還沒有回答,就聽見方問信驚訝的說道:「大哥,你昨天打倒了幾十個人麼?這麼厲害!以後有架打可要叫上我!」
方問計勸道:「二哥,我們才說了不隨便打架生事的,這麼快就忘了?」
方問信大聲說道:「怕什麼!我們只是說了不永遠都不打架。再說了,連大哥都打,那對方就一定是該打,這該打的人為什麼不打。唉!大哥一個人打幾十個,一定很精彩,可惜沒看到!」
謝良勁笑著說道:「兩位殿下,一個人打幾十人算什麼,我還見過太子殿下一個人打幾百人呢!」
他話音一落,不知情的小琴、方問信、方問計以及姚照人都睜大了雙眼。
方問信大叫道:「哇!在哪裡?」
謝良勁坐在花台上,搖頭晃腦,得意洋洋的說道:「今天,就是在我們的城衛營,太子殿下一個人對我們七百多人,進行了一場比賽,結果是太子殿下贏了。」
那七百多人之中也有他謝良勁在內,可是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好像方問天的勝利比他自己勝利還要來的高興。
小琴這時也驚呼道:「哇!這麼厲害,我想少爺一定已經是神級武士了!」說到這裡,臉色忽然一變,擔心的問道:「姚大人說神級武士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少爺,你可千萬不要這樣啊!」
方問天笑著捏了捏小琴的鼻子,說道:「你放心,我最多只到了天空武士的級別,不會這樣的。再說,就算我真的到了神級武士的級別,我也不會拋下小琴的,除非是小琴不要我了。」
說到這裡,臉色一正,聲音一沉,這才繼續說道:「我們大家都是自己人,所以我也實話跟你們說了,但是你們也不要將我的話傳出去。我練的其實不是鬥氣,而是另外一種叫真氣的東西。照人、中恆、四海、文典、良勁,我傳給你們的修煉方法,練的也是真氣。可能你們已經發現,真氣其實沒有什麼五綸七脈的說法的,而是完全另外一種途徑。說實話,我對鬥氣的瞭解真的是很少,所以才會讓照人給我解說。」
姚照人幾人心中大喜,他們已經知道,這種叫真氣的東西,比起鬥氣肯定要更加的厲害,太子殿下傳給他們,將使他們一生都受用無窮。
方問天看了一下眾人,只見方問信和方問計一臉渴望的神色,雖然沒有說話,但方問天已經感覺到了他們想學真氣的強烈願望,這是他的兩個胞弟,而且自己也已經將他們走歪的心靈拉了回來,自然要進行特別的照顧。
想到這裡,方問天站了起來,說道:「問信問計留下來,其他人都去吃晚飯吧!」
小琴跳了起來,說道:「糟了,我馬上去做,大家別慌,很快的!」說完,連忙向廚房跑去。
其他人知道方問天與他的兩個弟弟有話要說,便都隨著小琴而去,只聽鄧中恆笑著以旁人聽起來有點肉麻的語氣說道:「小琴妹妹,我們不慌,你慢慢的做就是,越慢越好!」
小琴跑到廚房門口,回頭說道:「哼!鄧大哥,今天晚上沒有你的飯,你自己餓肚子吧!」
這才轉身進了廚房。
謝良勁大笑道:「哈哈!活該!活該!餓死活該!」
眾人一起大笑,笑聲瀰漫在這不只清靜了多久的院子。
而在原地,就只剩下了方問天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