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章 隔房為耳 文 / 文刀
只聽兩道破空聲響起,迅速的到了屋頂,站在那少女的對面,中間隔了一個巨大的花園。從這兩人上來的速度來看,也一定到了天空武士的境界了。
方問天心裡想道,這上來房頂的兩人,其中一人肯定是余天良。昨日在街頭,自己與他只交手了幾招,根本沒有探測出他的真正實力,但是卻也知道,他沒有盡全力。今日可能可以知道他隱藏實力的原因了。
只是不知另一人是誰?
只聽有人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帶著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現在我該叫你什麼呢,是小丫頭還是有琴姑娘?」
方問天聽出這說話之人確是余寡僧,看來這兩人只中的另一人就是余寡僧了,想不到他比余天良還要肥胖,武功竟然如此得厲害。轉念一想,既然余天良可以隱藏實力,那麼余寡僧隱藏實力也就不足為怪了。
同時方問天又想到,從余寡僧話中可以聽出,這少女果然是余寡僧的熟人,好像是姓有琴。這個姓有點古怪,據方問天自己所知,晚天大陸應該沒有這樣的姓。又或者是自己孤陋寡聞而已!
那少女也歎了一口氣,說道:「聞櫻還是喜歡余伯伯叫我小丫頭,當年聞櫻雖然只有兩歲,可是也知道,在所有的外門人員中,只有餘伯伯對聞櫻最好,每次回來總給聞櫻帶好吃的!還有天良大哥也對我很好!現在過了十七年,當年的情景聞櫻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余天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方問天聽的那少女說到十七年,心裡不由得一動,十七年前,余寡僧帶著余天良、余天心兄妹倆人,以及大量的金錢,來到了暮雲。而那時,父親剛剛接掌暮雲大權,加上天災兵禍,十分的困難。余寡僧這時候向暮雲捐贈了許多的金錢,助暮雲度過了難關。也因此,他在暮雲落了根,過幾年之後就當上了司政大人。
同時方問天又想到,原來這少女叫有琴聞櫻,十九歲了,比自己大上兩三歲。哼!兩三年之後,我的功力也一定可以達到她這樣的程度。
余寡僧說道:「當年的事還提它幹什麼?宗主他老人家還好麼?」
有琴聞櫻說道:「他老人家很好,前一段時日,借助淵海蔽日鏡的威力,終於修成了海天一色,現在正在看能不能修成大海無量。」
余寡僧淡淡的說道:「那到要恭喜宗主了!」
方問天聽的莫名其妙,竟然出現了什麼宗主,不知是什麼人?聽這個稱呼,宗主!倒是很像自己夢中什麼幫派的首腦,難道現實世界也有江湖,這倒是一件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事情。還有,那個什麼淵海蔽日鏡不知是什麼東西。
只聽有琴聞櫻又惋惜的說道:「余伯伯,當年你為什麼要走呢?鏡海宗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余寡僧喟然歎道:「其實從當年我出走開始,就知道始終逃不脫追捕,只是沒有想到,十七年之後的今天,找到我們的人居然會是你!」
方問天這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宗,原來叫作鏡海宗,這的確是沒有聽說過的,不知道在哪裡,看著少女的一身功力,就知道這個鏡海宗實在是不簡單,竟然可以培養出如此超卓的人物來。
另外,這余寡僧應該是鏡海宗的人,不知因為什麼事,叛逃了出來,躲到了暮雲,一躲就是十幾年。
有琴聞櫻幽幽的說道:「我也不知到宗主竟然會派我做這件事,你是知到的,宗主的命令我是不能違背的。余伯伯,要不這樣,只要你交出觀潮珠,再回去向宗主認一個錯,我在宗主面前再說上幾句話,說不定沒有事了;就算有事,那懲罰的也一定輕了。」
有琴聞櫻的話一落,只聽一直沒有說話的余天良厲聲說道:「懲罰,到底該懲罰誰,你自己去問問向海天這個老賊,讓他先懲罰了自己再來懲罰我們!」
方問天聽的余天良的語氣中帶著滿腔的恨意,竟然如滔天巨浪一般,不只是什麼樣的仇恨,十幾年了,還如此的強烈,他不由得好奇起來。同時又想到,以前自己將余寡僧列為假想的敵人,將他與李季奇歸為一類人,現在想起來,倒是自己錯了。心中懷著強烈恐懼和強烈仇恨的人,是沒有心思去爭權奪利的。
余天良的話音停下,一時整個環境中靜悄悄的,竟然沒有任何聲音,方問天覺得奇怪,怎麼回沒有人說話?
就在這時,只聽得余寡僧也哼了一聲說道:「你不用看我,若是這件事再發生一次,我依然會這樣做,只恨當時只找到觀潮珠,沒有辦法盜得淵海蔽日鏡,否則,我就可以讓鏡海宗從此在秘境中除名。」
只聽有輕聞櫻依舊是幽幽的說道:「余伯伯,真的就沒有化解的可能了麼?」
這有琴聞櫻的聲音本來就極為好聽,這時再以這種好似晚輩向長輩祈求的語氣說話,立即產生了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念頭出來,就連在一旁聽這的方問天也在心裡念道:「答應她吧!答應她吧!」
四周的環境一陣沉默,想來余寡僧也再考慮,畢竟如此一個美麗的少女苦苦的祈求你,那事一件不容易解決的事情。
方問天正自暗求余寡僧答應,心裡也好笑,自己是來察看有什麼事情的,想不到竟然將自己的心境也網了進去,雖然那日從夢中醒來之後,自己氣了極大的變化,可是也想不到自己竟然這麼容易就受到感動了。想到這裡,他又苦笑了一下。
這時,一隻小小的蜘蛛慢慢的爬到了方問天的手臂上,立即傳來了一陣麻癢的感覺,立即將他的注意里拉了過來。他小心翼翼的輕輕的將那蜘蛛撥開,他知道自己的動作若是太大,發出了一點點的聲響,定然會被那少女發現。想不到自己對付一隻蜘蛛也需要這麼小心,倒是這只蜘蛛的榮幸了,又或者可以說是狐假虎威。
忽然心裡一動,咦!自己那種同情那少女的心情怎麼就沒了?他心裡不由得機靈靈打了一個冷戰,頭腦中想起了迷魂**。他心裡不由得暗較好險,若不是著只蜘蛛,自己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想不到現實世界中也有這樣的邪術,以自己現在的功力,竟然差點中招,這少女的迷魂術倒是很厲害的。
就聽有琴聞櫻又說道:「余伯伯,與宗主和解吧,答應我好不好!」
方問天這時已經有了警惕,有琴聞櫻的迷魂**對他已經不起作用,以另外一種心態聽著有琴聞櫻以她那好聽的聲音說著祈求的話語,倒是一番享受。如此美妙的聲音,真的是很少聽見的。
聽著聽著,方問天卻突然想到,自己都差點抵受不住這迷魂之音,余寡僧和余天良這兩個直接承受者不知能不能抵受得住?
正在他還在猜測的時候,就聽余寡僧艱難的哼了一聲,好像下了極大的決心,這才說道:「不可能的!當年的事情,想來那向海天哪老賊是不會對你說的,他也沒有膽量將真像說出來。我們雖然只是外門弟子,可是也不能受如此欺凌。再說,向海天哪老賊心胸狹小,想來沒有容人的氣量,更何況是這樣的事?」
方問天不由得暗自駭然,余寡僧得功力肯定是不如自己的,可是竟然還可以保持清醒,很顯然,支持他的心還保持清醒的力量就是他心中強烈的仇恨,也不知他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居然又如此強烈的仇恨!
就在這時,方問天忽然覺得周圍的氛圍一變,本來靜靜的空氣竟然化作氣流,伴隨著一種無名的壓力,蕩漾了起來,使得方問天覺得自己好像處在了海洋中一般,被大海中的巨浪搖晃著,幾乎讓一直靜靜趴在屋面上的他動了起來。
方問天大奇,連忙運力穩住身子,仔細感受那力量的來源,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強大而古怪的力量居然就是來自於有琴聞櫻。
同時,就聽余寡僧和余天良兩人同時驚呼一聲,然後從他們站立之處傳來了幾聲清脆的瓦片破裂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們兩人在運力抵抗的時候,踏破了幾片瓦片。
僅僅是這一下試探性的招數,余氏父子就已經明顯的處在了下風。
余寡僧大聲說道:「好!好!你居然練成了幻海無情,竟然還對我施展,差一點就上了你的當!」
余天良也大喝道:「妖女,你出手就是了,不必在耍什麼花招?」
方問天這才知道,原來這有琴聞櫻所施展的迷魂之術叫做幻海無情,自己還真是沒聽過。
就聽有琴聞櫻嬌笑道:「余伯伯得了觀潮珠,道還真是瞭解了一些東西,不錯,我剛才說用的就是幻海無情,想不到余伯伯這麼放不開,否則,我倒是真的想幫幫你們,畢竟,小時候你們是真的對我很好!」
有琴聞櫻說話的聲音依然是那麼的美妙,叫人聽了之後還想聽,可是她說話的語氣卻大大的改變,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剛才那種楚楚可憐的感覺,方問天就算看不到她的樣子,僅從她的語氣中也可以知道,她已經換上了一種自信、天真以及嬌媚相混合的神情。
方問天大叫厲害,知聽他的聲音所想像出來的神情,就已經產生了一種無比誘惑力的妖冶,同時又有一種叫人無法傷害的純真。
余寡僧說道:「哼!還想騙我,凡是練成幻海無情之人,必須要斷絕自己所有的情感,因為只有無情,才能幻出多情,現在的你怎麼還會顧念當年的事情。」
方問天聽的余寡僧說「只有無情,才能幻出多情」,心裡一思索,已經有點明白這幻海無情的要訣了,不由得暗暗吃驚,難怪著幻海無情比迷魂**的威力還要大,原來竟是以自己為引子,斷絕自己得七情六慾,再以無情的自己來模仿七情六慾,這樣從真有到真無,再到虛有,真是厲害。不過,七情六慾乃是人的天性,不可能真正的斷絕,恐怕也只是壓制了而已,那麼,有琴聞櫻剛剛的話倒也有幾分可信的成分。
有琴聞櫻笑道:「既然余伯伯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想余伯伯肯定知道,宗主的命令我是絕對不會違背的,既然余伯伯剛才不肯束手就擒,那麼聞櫻就只好自己動手了!」
方問天心裡說道:「終於要開打了,自己要不要幫幫余寡僧呢?」想到這裡,一時之間倒是拿不定主意,畢竟這應該是他們一個門派之間的私人恩怨,再說,那有琴聞櫻的武功如此之高,就算自己出手,加上余氏父子二人,也不一定有必勝的把握。
只聽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余天良哈哈一笑,說道:「你以為你有必勝把握麼?在這裡,你和我們一樣,只能施展鬥氣,有什麼了不起!」
方問天一呆,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琴聞櫻並沒有直接回答余天良的話,依然帶著笑意說道:「其實,當我知道余伯伯躲到晚天島的時候,真的是非常的佩服。想當初余伯伯剛剛逃離的時候,宗主派人找遍了五塊大陸,但是都沒有想到到晚天島來尋找!」
有琴聞櫻說這話,她那好似天真有帶著無比誘惑力的聲音說出平淡的語氣,就好像說的事情與她沒有半點干係一樣,顯得怪怪的,卻又好像理所當然。
余氏父子又是一哼,沒有說話。
方問天卻覺得奇怪,晚天島,不是晚天大陸麼?怎麼說成晚天島了。
有琴聞櫻繼續說道:「當時余伯伯拿了觀潮珠,雖然觀潮珠只記現象,沒有法訣,可是若仔細研究,也一定可以練出一些東西來,因此大家都認為余伯伯一定要覓地潛修,以圖復仇。因此,絕對想不到余伯伯會跑到秘境之人所說的四大絕地之一的晚天島來,真是聰明!這天下雖大,除了這晚天島,卻都有秘境人士的蹤影,躲在這裡,倒真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一來秘境人士少,二來又不可以使用法力,大大的降低了宗主的實力,真是不錯!」
方問天心裡有點明白了,在現實世界中沒有江湖,卻又一個叫秘境的東西,大概也就像夢中的江湖差不多吧,只是不知為什麼他們將晚天大陸叫做晚天島?晚天又為什麼是他們的絕地,這一點倒是真的弄不清楚。另外,余天良說這裡只能使用鬥氣,難道現實之中除了鬥氣之外,還有什麼東西嗎?而且這種叫法力的力量還不可以在晚天使用,真是奇怪。
余寡僧沉聲說道:「你知道就好,相信在其他的地方,你一個人就可以將這裡夷為平地,可是在這裡,你也只是一個俗世界的武士而已,我們並非沒有一拼的實力。誰勝誰負,還不得而知。」
空氣中那種隱形的如海浪一般的壓力仍眼一浪一浪的變幻著,充斥著整個空間,沒有加強,卻也沒有減弱。
方問天此時聽得十分的迷糊,不知道他們說的事什麼意思。看來自己懂得的東西實在是太少,應該對這個秘境好好的瞭解瞭解。
有琴聞櫻嬌笑著說道:「聞櫻在此多謝余伯伯的關心,不過我想余伯伯是知道的,就算我不能施展法力,我也已經是神級武士的水準了,我看余伯伯和天良大哥只是天空武士的水平,這樣差了一個檔次,勝負恐怕已經不用我說了吧!」
方問天終於知道自己剛才的估計果然沒有錯,這個有琴聞櫻果然是一個神級武士,同時,他心裡又有一股寒意暗暗的升了起來,聽有琴聞櫻與余寡僧父子話中的意思來看,這有琴聞櫻是因為來了晚天大陸,不能使用那個什麼法力,實力大打折扣,只能發揮出神級武士的水平,那麼,若是她的實力可以全部的發揮出來,又是怎樣的一幅光景。
原來神級武士果然不是最高境界。
余天良接口說道:「那可不一定,雖然我們沒有辦法達到神級武士的水平,可是我們也上位的天空武士,以二對一,你未必能贏!」
他說這話的時候,自信滿滿,口中倒也有幾分青年人的豪氣,方問天想起他肥胖的身影,說這話的時候,不知是怎樣的表情。
不過方問天對他所說的話卻不以為然,現在的他已經非常清楚武士等級的劃分方法,對於天空武士的實力也是十分的清楚,就算是兩人加起來,要想勝過眼前這個實力超群的有琴聞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只聽有琴聞櫻嬌笑道:「看來天良大哥是沒有見過神級武士的,根本不清楚神級武士的力量如何,才敢說出如此的豪言壯語,不過我想余伯伯的是清楚的,應該不會像天良大哥那麼天真吧!」
余天良怒道:「你……」
余寡僧接過口來,哈哈一笑,說道:「你說得不錯,我們可能不是你的對手,可也不是全無抗力,你要想勝了我們,那很容易,可要想生擒我們,哼哼!那只怕很難!而觀潮珠在我手中,你沒有找到之前,是絕對不敢殺我們的!」
方問天暗中叫好,余寡僧果然人老成精,比起天良可穩重多了,一點也不動怒,同時,他也抓住了自己制勝的關鍵。這觀潮珠方問天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可是聽起來對鏡海宗是十分重要的寶物,鏡海宗十幾年來不放棄追查,恐怕主要也是為了這顆珠子而已,在沒有找到之前,有琴聞櫻當然不敢殺了他們。
這樣一來,雙方一動手,有琴聞櫻將多了很多的顧忌,縮手縮腳的,要想生擒余氏父子,只怕真的是很難。
有琴聞櫻歎了一口氣說道:「余伯伯可能不知道,秘境的三教九流十八宗,除了三教九流不算,只是在十八宗之內,鏡海宗的排名已經漸漸的靠後了,就是因為失去了鏡海雙寶的觀潮珠,許多本宗的絕學都無法練成。余伯伯手中只有觀潮珠,沒有本宗的典籍,那基本上算是廢物一個,你帶著她,一生都無法擺脫我們的追捕,還是還給我們吧!我可以代表宗主做主,既往不咎!」
方問天恍然大悟,這觀潮珠是鏡海宗的雙寶之一,對他們練功極為重要,沒有了這個東西,好像有許多的許多的絕學都練不成,難怪非要把它找回去不可。那麼剛才所說的什麼淵海蔽日鏡可能就是雙寶的另外一個了。
余寡僧悲憤的大笑道:「好!好!真是好極了,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要是秘境十八宗變成秘境十七宗,那就更好了!」
方問天聽著他的大笑,心裡也不由得一痛,這種悲憤之情,沒有深切體會之人,那是不可能發得出的,余寡僧當年一定受了極大的冤屈,但對頭實力太大,無法報仇,只得偷了對方的寶物,逃之夭夭。
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余氏父子和有琴聞櫻在這裡說話已經又好一會兒了,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不會驚動其他家的人,可是余家的奴僕怎麼也沒有聲響,想必余氏父子做過手腳的。
有琴聞櫻嬌嗔道:「余伯伯真是死腦精,聞櫻勸了這麼久,居然還聽不進去,這可真是叫我為難啊!難道真的要我動手不成?就算生擒你們要花上一番手腳,其實我也是有把握的!」
余天良大聲說道:「動手就動手,誰怕誰?」
方問天覺得好笑,聽說余天良以組織能力以及冷靜能力著名,擠身於暮雲四將之列,現在居然如此的衝動,想來也是因為面對了多年的仇敵的原因。心裡突然一動,又發現了一個疑問,他們對話這麼久,怎麼一點也沒有提起天心三娘,這裡面有什麼古怪不成。
有琴聞櫻笑道:「既然天良大哥如此好鬥,小妹遵命便是!只不過小妹從來不喜歡演戲給別人看,也討厭管閒事的人。那邊那位朋友,你還是先出來吧!」
方問天還沒有來得及答話,只覺得一直有規律的一浪接一浪的暗勁忽然一變,一股大力湧了過來,就好像在平穩得好面上忽然來了一個滔天巨浪一般,壓頂而來,
這要是真的被壓中了,非得筋骨寸斷不可。
方問天想也不想,身形沖天而起,躍上了七八米的高空。
「轟!」一聲巨響。
方問天的落腳處已然粉碎,使整個房面露出了一個大洞,黑漆漆的,也不知瓦礫落下去有沒有傷到人。
在星光之中,余氏父子也看清了這一躍而起之人的樣貌,同時驚呼一聲,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