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章 危險來臨 文 / 文刀
眾人向著下山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高一矮的兩道人影飛速的向著極電峰奔來,那矮的是曾根旭,高的卻是李花仲。兩人的身手都不錯,這樣全力飛奔,不一會兒,便上了極電峰。
眾人見李花仲衣著整齊,完全沒有剛剛打過大仗的感覺,不由得暗暗奇怪。方問天與李花仲不熟,倒還沒有什麼。傅登橋與常偉等人卻深知李花仲的火爆脾氣,那是絲毫不下於曾根旭,以她這樣的脾氣,打仗的時候是不可能站在後方的,肯定身先士卒。
可是這樣一來,她身上的衣服就不可能這麼整齊,定然有一些紊亂的地方。
眾人疑惑的看著李花仲,傅登橋和常偉倒還沉著,韋曾玄卻忍不住問道:「三姐,看你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柳葉谷沒有打起來麼?」
方問天聽韋曾玄說這麼短短的一句話,居然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連貫,不由得又悄悄的打量了他一番。
這韋曾玄看起來有二十七八歲,在七大寨主中排行第七,但是他的一切語氣神態卻沒有表現出一種身為寨主應該具有的自信,這使得他們在與奉世文等人對峙的時候,這韋曾玄最少說話。
李花仲一聽韋曾玄的問話,雙目一瞪,怒氣沖沖的說道:「一說到這個我就有氣,當我領著兄弟們到了柳葉谷,見對方果然有五百來人在攻打穀口,我們的駐守柳葉谷的十幾個兄弟正要快守不住了,於是我就領著兄弟們衝了上去。」
李花仲說著話,向著傅登橋和方問天微微的一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看來她對禮節這些東西不怎麼看重,若是常偉,定然是先向方問天和傅登橋行禮,然後才會回答韋曾玄的問話。
韋曾玄奇道:「這樣很好啊!三姐你豈不是又可是殺個痛快?」
方問天聽韋曾玄用「豈不是」這個詞語,這樣說來,李花仲定然是常常在戰場上大開殺戒的,方問天天想了想李花仲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在人群中殺的血肉橫飛,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只是想像著那樣的情景,都有點叫人受不了。
只聽李花仲恨恨的說道:「就是這時候我才有氣,那幫畫月的兔崽子,看著我們的援軍來了,立即就撤出了谷口,退出了四五十米,居然不再攻打了。哼!她奶奶的!真是氣死我了!」
方問天不禁一怔!想不到李花仲居然罵起粗話來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是極為不雅的,雖然方問天和李花仲接觸這麼久,李花仲一直顯得很豪爽,可她畢竟是女人,這讓方問天覺得怪怪的。但這傅登橋等人卻臉色正常,好像沒有聽出李花仲的話語有什麼不對。
韋曾玄點了點頭,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我看三姐你的衣著好像沒有打起來。唔,他們退了也好,雖然三姐你沒有殺個痛快,可是不用打殺就可以使敵人退卻,這也是一件好事,三姐你也不只這麼介意!」
李花仲怒目一瞪,正要說話,就聽常偉笑了出來,對韋曾玄說道:「老七,我想三姐絕對不會是因為沒有仗打而生氣,畢竟不打仗就不會有兄弟們的犧牲。」
方問天心裡笑了笑,自己雖然與李花仲接觸不久,可是也知道李花仲是一個合格的戰將,絕對不會為了「不戰而退人之兵」這樣的事情而生氣,從這一點看,韋曾玄在智慧方面比起常偉那是遠遠不如的。
果然,就聽李花仲點頭說道:「老五說得不錯,若是那幫兔崽子就這麼退了,我是不會生氣的,可是他們就退了那麼三五十米,遠遠的守在谷口。他們人多,我們人少,他們不來進攻,我們也不敢出谷攻擊,就在這乾耗著,實在是氣死我了!」
韋曾玄臉上現出疑惑的神色,喃喃的說道:「奇怪,怎麼會這樣!」
傅登橋臉色一沉,對韋曾玄沉聲說道:「曾玄,平時都叫你多動點腦筋,凡事要多加思考,怎麼這麼淺顯的道理都想不通?」
韋曾玄立即臉色通紅,說道:「老爺子,我……我……」想來他對傅登橋有一種長年積累的畏懼,見傅登橋一發怒,馬上心慌意亂起來,他本來語言能力就不強,正常的時候說話都不太連貫,這時候更是結結巴巴,詞不達意,但羞愧的神情卻在臉上表露無疑。
方問天哈哈一笑,說道:「三寨主的情景我想我大概知道了。對方雖然人多,但是我方藉著柳葉谷谷口的地形之險,以二百人對五百人,綽綽有餘,所以對方不敢進攻,因為那是白費力氣,徒增傷亡。而我方如果攻出去,那就等於雙方直接相抗,我方的地形優勢立即喪失,二百人對五百人,大大的吃虧,所以李三寨主沒有攻出去。」
李花仲看了韋曾玄以眼,又看了一下方問天,歎了一口氣,說道:「太子說得不錯,當時的形式就是這樣,使我戰不能戰,退不能退,我生平打仗,最怕的就是遇到這樣的情景。還好後來大哥拿了那姓奉的屍體來,那些人就退了。不過我怕他們使詐,所以將兄弟們留在了那裡,自己隨著大哥上來了。」
韋曾玄聽了李花仲的話語,知道方問天解釋正確了,臉色就更加的紅了,他將這個道理一想通,也覺得十分簡單,可是為什麼自己剛剛就是想不到呢?他不由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常偉微笑的看了韋曾玄一眼,轉而對李花仲說道:「三姐,我們的決定想來大哥也告訴你了,對於我們歸順暮雲,你有什麼看法?」
常偉的話音一落,所有的人都望向了李花仲,因為登雲七寨是一個聯盟形式的組織,剛才眾人雖然同意了歸順暮雲,但是李花仲卻有權自己決定自己,若是她不同意,其它幾人也沒有辦法。因此,她的態度也是十分重要的。
李花仲說道:「我當然沒有什麼意見,只要和畫月、黎刃對著幹,我都高興。何況我剛剛聽大哥說了剛剛的情況,知道了太子殿下的真實情況,那我就更不會反對了。我相信,太子殿下一定會讓我們名留千古。」
眾人都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從這一刻起,登雲七寨的未來命運才算是真正的改變了,但是這個改變到底會給登雲七寨帶來興旺還是帶來毀滅,眾人都不知道,就連方問天自己的心裡也沒有肯定的答案。
一時之間,極電峰上奇異的安靜了下來,只聽見一點點樹木搖曳的聲響,但是眾人的心裡卻沸騰著熱血,久久不能平靜。
「好了!」方問天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境,這才大聲的說道:「將來的事將來再說,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如何解決這即將面對的問題!」
大家心裡一震,這才想起在登雲山下即將攻到極電峰的那五千重甲步兵,無論眾人有多大的理想和抱負,若沒有了性命,那一切就都是空談。而要在這五千重甲步兵的圍困中保住性命,那談何容易?
傅登橋沉吟了一下,抬頭看著方問天,緩緩的說道:「請問太子殿下,你有什麼看法?」
方問天笑了笑,正想說話,就聽曾根旭上前一步,大聲說道:「這還能有什麼看法,一起衝下去殺個痛快就是,以我們這些人的身手,這五千重甲步兵要想殺我們,只怕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常偉看著曾根旭,搖頭說道:「大哥,畫月這次既然將它所有的重甲步兵都調了來,就是鐵了心,要不惜一切代價消滅我們,因此,為了殺死我們,代價的問題我想他們都已經想過了。」
方問天心裡暗暗點頭,同意常偉的話,要知道,登雲七寨之所以厲害,完全就在於七大寨主,只要滅了這七人,就等於滅了登雲七寨,所以,為了消滅這些人,畫月是可以不惜代價的。
曾根旭哼了一聲,說道:「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讓我們等死不成?」
常偉低頭沉思道:「重甲步兵行動緩慢,本來不適於對練武高手作攻擊,因為很容易被練武之人逃脫,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是逃無可逃,他們倒真的發揮出威力來了……」
曾根旭不滿的打斷道:「盡說些廢話!」
李花仲這時接過話頭說道:「以我們的實力,要想對抗五千重甲步兵,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我們借助柳葉谷易守難攻的地形,我們的勝算就將大大的增加!加上我們的身手都不錯,」說著,她看了一下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有琴聞櫻,接著說道:「加上有神級高手相助,只怕還有一拼的機會!」
韋曾玄拍手笑道:「好啊!好啊!三姐、五哥和我各殺一百人,大哥殺五百人,太子殿下和老爺子各殺一千餘人,剩下的就讓有琴姑娘動手,剛剛好!」
方問天心裡不由得一笑,若事情真像韋曾玄想得這麼簡單,眾人也就不必在這裡傷腦筋了,直接殺下山去不就得了?
傅登橋喝止道:「你要殺一百人?你以為是普通的士兵麼?再說,你與一百人相對,或許殺得了一百人,若是與三百人相對,你能殺五十人就算了不起了。」然後他轉過頭來對李花仲說道:「所以,老三,就算借助柳葉谷的地形優勢,眼前的形勢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常偉看著低下頭去的韋曾玄,微微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老七,重甲步兵你沒有見識過,所以不知厲害,以你的身手,若與之對抗,頂多能殺二十人。」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微微轉頭看了一下有琴聞櫻,然後轉過頭來說道:「不過說到有琴姑娘,我到想倒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解決眼前的危機!」
傅登橋、曾根旭、李花仲以及韋曾玄一起大喜,曾根旭說道:「老五,原來你有辦法了,快說!快說!」
方問天心裡也不由得升起了好奇心。眼前的形勢可以說是艱險無比,雖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神級武士,可是看樣子也不是那五千重甲步兵的對手,在這樣的情況下,常偉還能想出什麼樣的妙計呢?
常偉輕輕的咳嗽了一下,又環視了一下眾人,緩緩的說道:「我們加上有琴姑娘,雖然還是沒有勝算,可是以有琴姑娘神級武士的身手,要想殺出去應該不是問題。」
曾根旭打斷了常偉的說話,沉聲說道:「那可不一定!」
方問天心裡暗暗一驚,由於他沒有見過重甲步兵,一直以來,他都是通過眼前幾人的口述以及神情來推測重甲步兵的威力,可是現在,曾根旭見居然說以有琴聞櫻的身手,居然還有可能殺不出去,那麼這重甲步兵的威力,只怕要超過自己的想像,應該與暮雲城衛相當,或許還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暮雲城衛也有五千人,那是怎樣一番光景。
常偉待曾根旭說完,神色不變,笑了笑說道:「就算有琴姑娘無法直接殺出去,可是神級武士可以御氣飛行,她從天空中直接飛出去也是可以的,所以這方面不是問題。」
李花仲問道:「有琴姑娘飛出去又有什麼用呢,也只是她一人脫身而已,對我們沒有什麼幫助,她又不能背著我們飛出去!」
其它的幾人都點了點頭,顯然都想到了這個問題。其實眾人思考問題的時候就根本沒有將有琴聞櫻算在內,因為以有琴聞櫻的身手,要脫身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關鍵就在於眾人自己怎麼脫身。所以常偉說到這裡,等於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常偉看了看望著自己的眾人,神態沉穩,雖然依然是一副獵戶裝扮,但是神態之間卻隱隱的流露出一種大將風範。「若是有琴姑娘就這麼走了,當然對我們沒有什麼作用。可是這時候有琴姑娘若是持著太子殿下的手諭,到暮雲去搬救兵,而我們憑著柳葉谷死守,等待援兵,到時候前後夾擊,或許就有一線機會!如果可能的話,還有可能滅掉這支重甲步兵。」
傅登橋、曾根旭和李花仲三人臉上都露出喜色,說道:「好計!」
韋曾玄的臉上卻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遲疑的說道:「五哥,為什麼不讓有琴姑娘直接殺了那統帥,敵方群龍無首,自然也就亂了,一亂,我們也就有機會了。」
方問天心裡不經想到,著韋曾玄雖然思維不夠周密,但有時候卻會想到點子上,就像他提的這個問題,卻正是方問天想要問的。方問天不由得凝神細聽,看看常偉是如何作答的。要知道,這個問題連韋曾玄都能想出來,以常偉的智慧,是不可能想不到的,他之所以不提,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古怪。
常偉和傅登橋等人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苦笑的神色,然後轉頭對韋曾玄說道:「七弟,如果是其他部隊,你這個辦法是最好的,可是對於畫月的重甲步兵,卻是萬萬不行!」
韋曾玄奇道:「這是為什麼?」
常偉歎了一口氣,說道:「七弟,剛才老爺子已經說過了,畫月舉國上下共有五個天空武士,林風林雲算是兩個,但卻不是第一高手,畫月的第一高手是一個叫做黃大潤的人物。」
常偉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看著韋曾玄,又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方問天看他的臉色,心裡已經隱隱的猜道她沒有說完的後半句是什麼了,心裡不由得一驚,如真如自己所想,倒真是有點麻煩。
果然,只見韋曾玄臉色一變,說道:「難道這個黃大潤就是重甲步兵的統領?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常偉微微的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雙目卻看向了傅登橋,又看向了曾根旭和李花仲,目光中充滿著疑問的神色。看常偉的這個神色,顯然對於韋曾玄的問題他是可以回答的,他所猶豫的,只是要不要回答而已。
曾根旭和李花仲也都轉過頭去,一起望想了傅登橋,都在等著傅登橋的決定。
韋曾玄就算是再笨,這時也知道這幾人有事瞞著自己,神色不由得變的很難看,雙目直接望著傅登橋,沉著聲音緩緩的問道:「老爺子,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們有這樣單獨的瞞著我?我當雙堰寨主也有兩年多了,自問沒有出過什麼差錯,對得起登雲七寨,也對得起兄弟們。而你們這樣對我,這算什麼?」
方問天見韋曾玄平時說話結結巴巴,說三句話有兩句話都不順暢,而這時他卻說的流暢自如,神情具備,想來他是因為被自己所尊敬的人欺騙而感到憤怒,一時之間到忘了平時的習慣了。不過方問天想了想,也該他生氣,若是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只怕也憤懣難平。
傅登橋無畏的看著韋曾玄,他身子本來就高於韋曾玄,再配上他這樣的神色以及一種無可名狀的正氣,自然而然的就升起一種不可侵犯、不容置疑的氣勢,這種氣勢,只有胸懷坦蕩的人才有可能擁有。
韋曾玄與傅登橋對視了一下,態度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央求道:「老--老爺子,我知道你們很--關心我,可是我已經二--十六歲了,也已--經當了三年的雙--堰寨主,我想我已經有--能力擔當任何事--情了,老爺子,告訴我吧!」
想不到他的心神稍稍的定下來,那微微口吃的毛病卻又來了。
傅登橋看著韋曾玄,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老五,他也夠成熟了,那就告訴他吧!」
常偉神色一變,說道:「是!」他定了定神,這才接著說道:「七弟,三年前七叔之死,你還記得是怎麼一回事麼?」
韋曾玄神色一暗,說道:「還不是因為舊傷發作……」說到這裡,他神色一動,雙目發出凌厲的目光,「難道不是這樣?」
傅登橋歎了一口氣,說道:「不錯,當時是我們騙你的。其實我之所以發現世文的底細,那是你父親告訴我的。這件事情的關係過於重大,我們不敢輕率行事,否則就容易造成登雲七寨的分裂。於是我們兩人悄悄地潛入畫月打探,不幸被畫月發現。唉!」傅登橋抬頭望想了天空,神色慘然,雙目漸漸的濕潤了,「為了掩護我,七弟犧牲了自己!」
說到這裡,傅登橋看了韋曾玄一眼,只見韋曾玄臉色蒼白,雙唇發紫,雙全緊握,發出咯咯的聲響,想來心裡一定是怒氣衝天。
「從那以後,我就又逐漸插手七寨的事務,表面上是七寨統統的插手,重點卻是針對紅樹寨,使得世文無法在紅樹寨中動手腳。」
方問天心裡不禁恍然,他原本就有點奇怪,奉世文在紅樹寨中臥底近二十年,又當上了紅樹寨主,勢力應該不小的,居然這麼容易得就被傅登橋控制了大局,卻原來有這麼一層緣故,那就怪不得了。
只聽韋曾玄沙啞著聲音問道:「這個黃大潤是不是和我爹的死有關?」
傅登橋輕輕地說道:「當年追殺我們的人,就是以黃大潤為首!」
韋曾玄低下了頭,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神情忽明忽暗,顯然內心在激烈的活動著,卻不知在想些什麼。其它的人也沒有說話,都靜靜的看著韋曾玄,大家都知道,這時候的韋曾玄,是絕對不需要人打擾的。
過了一會兒,韋曾玄緩緩的抬起頭來,緊鎖的眉頭舒展了開來,看了大家一眼,笑了笑,然後對著傅登橋說道:「老爺子,我知道你不讓我知道真相,是怕我一時衝動去報仇,那就白白的送死了。因此老爺子請放心,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但卻不會莽撞行事的。」
傅登橋和常偉等人見韋曾玄能明白眾人的苦心,心情不由得一鬆,傅登橋說道:「曾玄,你能明白那就最好了。那黃大潤的武功極高,和我不相上下,你若去報仇,那可真是與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韋曾玄躬身說道:「是,曾玄明白!有琴姑娘的武功雖高,可是要在千軍萬馬中擊殺黃大潤這樣的高手,只怕也不大可能。可是我們現在的情況又該怎麼辦呢?」
韋曾玄這麼一說,眾人就又想起了當前的情況,不由得一起看向了方問天,剛剛常偉所說的計謀極佳,只要有琴聞櫻真的能搬來救兵,說不定眾人不但有脫身的機會,還可以趁機滅了畫月的這個精銳部隊。
方問天見眾人望向自己,苦笑著雙手一攤,作了一個無可奈何的動作,說道:「常寨主的計謀的確很好,可是這個計謀卻無法實行。」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看了看眾人變了顏色的臉,這才接著苦笑著說道:「首先,有琴姑娘不是我的手下,我無法命令她為我做事!」
李花仲大聲笑道:「太子殿下,我想這個是沒有問題的,只要太子殿下有事,有琴姑娘是一定會幫忙的!」
其它幾人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的神色,一起向著有琴聞櫻望了過去。在他們的心目中,雖然不知道有琴聞櫻的身份和來歷,卻早已經認定了方問天和她的關係,以這種關係,方問天若有事,有琴聞櫻自然非幫忙不可。
有琴聞櫻本來靜靜的站在一邊,並沒有參與到眾人的討論之中,靜悄悄的好像並不存在,這時見眾人帶著古怪的神色望了過來,不有的臉色一紅,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曾根旭笑道:「太子殿下,看來有琴姑娘這方面是沒有問題了。」
方問天從余寡僧的口中知道,秘境中人是不喜歡插手世俗之事的,現在有琴聞櫻居然沒有反對,顯然是因為自己。他心裡不禁一熱,不敢向有琴聞櫻看去,接著說道:「其次,我想我暮雲的情況大家也有所耳聞,就算可以衝出包圍,也搬不來救兵的,因為我手中之有七百的暮雲城衛,在這個關鍵時刻,絕對不敢把他們調出暮雲。」
眾人臉色一變,知道方問天說的是實話,他們雖然不在暮雲,對暮雲的情況也是知道的,正形成了一種奴大欺主的形勢。在這種情況中,暮雲城衛的確不能離開。但是這樣一來,眾人就都沒有主意了。
眾人靜默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就聽傅登橋說道:「既然這樣,就請太子殿下和有琴姑娘一起殺出去,黃大潤應該不知道兩位的存在,以兩位的武功,加上我們的極力牽制,應該是可以殺出去的!」
常偉等人齊聲說道:「不錯,這樣最好!」
方問天心裡大為感動,他知道傅登橋等人知道已沒有辦法對付重甲步兵,只得採取這個丟車保帥的辦法了,而且這個「帥」,只不過是他們剛剛承認的。想到這裡,方問天不由得大聲一笑,說道:「你們不忍心丟下自己的兄弟下屬,難道我就可以麼?就像你們剛剛所說的,要我這樣逃出去,只怕我這一生都睡不上一個好覺了。」
傅登橋等人一起叫道:「殿下,我們……」
方問天搖了搖頭,堅決的打斷道:「好了,這樣的話休要在提!」他看了眾人一眼,只見有琴聞櫻看著自己,神色見露出讚許的神色,傅登橋等人卻幾位感動。他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其實,我們也不一定就死定了。」
傅登橋等人眼睛一亮,方問天的武功口才他們是領教過的,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當世少有,那麼他的兵法又如何呢?
常偉與傅登橋對望了一眼,然後問道:「太子殿下有什麼好的主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