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章 極電盟誓 文 / 文刀
四月的太陽就算是到了中午,也沒有多少熱量,照在眾人的身上,暖烘烘的倒是十分的舒服。但是在場的眾人之中,除了有琴聞櫻神色悠閒之外,其餘的人都是一片黯然,這樣的結局,既在眾人的預料之中,又在眾人的預料之外。
方問天看著靜靜的躺在地上的奉世文,心裡百感交集。說實話,像奉世文這樣的人才,方問天並沒有想要殺他,要是能收歸己用,那才是最好的結局,可是現在無論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無論一個人口才再好,計謀再高,對於一個死人,那是沒有絲毫作用的。
想到奉世文臨死前所吟誦的那首詞,方問天心裡就一陣激盪,從這首詞的含義可以看出,作這首詞的人既有無比的雄心壯志,又有看透一切世情的心靈。
這是怎樣深邃的一個人啊!
方問天隱隱的覺得,作這首詞的人就是奉世文口中所說的主公,而這個人,也將是自己的一個大敵。想到這裡,方問天不由得一陣興奮。
人死燈滅一場夢,唯有留其名,萬世無盡窮。
能與這樣的人為敵,也不枉來這世間走一遭。
山風輕輕的吹拂著,將極電峰上僅有的幾棵松樹吹的沙沙作響,著聲音本來不大,但是在著寂靜的環境中卻顯得格外的刺耳。
方問天緩緩的回過頭來,眼見傅登橋、常偉等人還沒有從剛剛的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顯然,奉世文口中的五千重甲步兵使得這幾人吃驚不小。如果抱著這樣的心態去交戰,就已經敗了九成九。想到這裡,方問天說道:「常寨主,我對這個什麼重甲步兵不熟悉,請你估計一下,如果我們這些人對上五千重甲步兵,勝負的幾率如何?」
在這幾人之中,除傅登橋之外,就以常偉最為沉著冷靜,思緒慎秘,因此方問天首先問到了常偉。
常偉先看了一眼傅登橋,見傅登橋也回過了神來,卻沒有任何表示,便低下頭,沉吟了一下,這才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這些人對上五千重甲步兵,本來連一成的機會都沒有,不過現在既然有琴姑娘是神級武士,那麼我們的機會就大大的增加了。」
曾根旭喜道:「那麼我們有機會贏了?」
曾根旭性格魯莽,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剛剛對上奉世文的時候,神色也絲毫不變。這時候居然露出了這樣的神色,看來畫月的重甲步兵的確不同一般。方問天不由得想起了暮雲的城衛軍,如果以城衛軍的實力,要向消滅在場的眾人,只怕五千之數仍然不夠,畢竟一個神級武士就太厲害了。
常偉看著曾根旭,沉著臉,微微的搖了搖頭,然後緩緩的伸出了五個手指。
曾根旭臉色一變,說道:「只有五成機會?」
常偉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只有五成機會!」停頓了一下,他在接著以沉重的聲音說道:「我所說的這五成機會,是指就算我們可是殺光那五千重甲步兵,恐怕也只有有琴姑娘能活下來!」
這一下連方問天的臉色也變了,要知道,一個神級武士基本上是可以相當於近十個頂級天空武士,相信常偉也知道這個情況,可是他居然也這樣說,想到這裡,方問天不由得問道:「常寨主,畫月的重甲步兵有這麼厲害麼?」
常偉看了方問天一眼,沒有說話,然後看向了傅登橋。
傅登橋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道:「晚天五國中,各有自己頗具特色的軍隊。暮雲的城衛軍修煉鬥氣,身手極佳,人人均能一以敵十;夜天的閃電輕騎,來去如風,防不勝防,是打急速戰的好手;黎刃的重裝騎兵,攻擊能力晚天第一,幾乎沒有什麼軍隊可以和他們正面相抗;畫月的重甲步兵,防守陣型,防禦能力,均無與倫比;龍安的弓箭手,百發百中,遠程攻擊力極強。這五國的的這些特色部隊,均是五國數百年來的結果,由於各國的實際情況各不相同,其他的國家想要學去,那是沒有可能的。」
方問天聽了傅登橋的這些話,不由得愣了愣。他雖然看了父親方正校留下來的一些資料,但是這些資料都是雲暮雲直接相關,對於其它的國家的情況,他是瞭解的極少的。現在聽了傅登橋的話,他這才知道,原來晚天的其它國家也各有自己的精銳部隊,實力並不下於暮雲的城衛軍。
只聽傅登橋繼續說道:「雖然這五國的這些軍隊的實力相差無幾,但是對於一些高手來說,最不願意面對的卻是畫月的重甲步兵。」
其他人都默然無語,顯然懂得傅登橋的話是什麼意思。方問天卻聽得有點莫名其妙,不由得問道:「既然這些軍隊的實力相當,那為什麼最不願意面對是畫月的重甲步兵呢?」
曾根旭大聲的接口說道:「太子殿下,你不知道,這些奶奶的重甲步兵,個個都穿著烏龜殼,極為耐打,很多時候都打不死!」
方問天一呆,曾根旭說得不清不出的,他也就聽的不明不白的。
只見常偉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方問天一眼,顯然在奇怪方問天如此精明的人,居然不瞭解畫月的情況,然後他才說道:「太子殿下,這些重甲步兵,人人都身著畫月特製的盔甲,防禦性能十分的好,力量稍微輕一點,都無法對其產生傷害。對於這樣的敵人,每一招都必須盡全力下重手,功力再高的人,也無法堅持多久。」
方問天恍然大悟,心想這些人修煉的是鬥氣,全是以剛猛為主,又完全不懂得隔山打牛的功夫,對付這樣的部隊,自然是格外的費力。要是對手只是一兩個人,那自然不是問題,可是對手是軍隊,可就是兩碼事了。
只聽常偉歎了一口氣,又說道:「若是在其它的情況下,我們可以一走了之,這重甲步兵雖然厲害,卻因穿了重甲,速度極慢,追不上的。可是今天,這極電峰只有唯一一條路上下,那二百來個兄弟的身手不可能上下懸崖,所以我們只有在這裡死守!」
眾人均神色凝重,都知道在這裡死守,實際上就是死路一條。一時之間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方問天看著眾人,沉吟了一下,說道:「說不定對方就是看到了你們這樣的缺點,才抓住了這個時機。」
常偉說道:「不錯,畫月想滅我們登雲七寨,也不是一兩日的事情了,可是他們總是不能成功,就是因為我們雖然人數沒有他們多,但是高手卻不比他們少,加上登雲山脈地勢複雜,這麼多年來,他們也沒有多大的成就。」
方問天心裡想道,難怪不得你們一聽到畫月的重甲步兵就臉色大變,向來這麼多年,畫月雖然沒有取得多大的成就,你們也一定吃過這重甲步兵的虧。
知聽常偉接著說道:「現在的情況是,就算我們明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麼主意,我們也不得不按照對方的佈置走下去。嘿嘿!將我們這些最擅長逃跑的人逼到了不能逃跑的地步,這一招可真是厲害!」
眾人神色凝重,沒有說話,現在說出的形式已經再明白不過了,實在是危險之極,可是卻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來解決。
過了一會兒,只見傅登橋神色猛地一正,說道:「太子殿下,你和有琴姑娘先走吧,以你和有琴姑娘的身手,應該可以下得山去。」
方問天看著他們,心中一陣溫暖,這些人到了這個時候,沒有想辦法留下自己這兩個高手助陣,卻向著讓自己離開,這樣的胸懷,真是令人佩服。想到這裡,方問天緩緩的問道:「我走了,那你們呢?一起走麼?」
只聽韋曾玄這時候說道:「極電峰下那二百來個人,均是登雲七寨隨我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們不可能拋下他們獨自走掉的。如果我們真的這樣做的話,只怕我們這一生都無法睡一個安穩覺了。」
韋曾玄極少說話,這句話也說的淡淡的,沒有絲毫的凌厲的氣勢,但是讓人不由得從心底升起一種豪氣,一種與兄弟手足同生共死的豪氣。這世界同甘者多,共苦者少,像韋曾玄這樣的人,現在是越來越少了。
方問天又看向了傅登橋、曾根旭和常偉,眼中均露出了疑問的神色,卻見到三人同時重重的點了點頭,顯然作出了與韋曾玄同樣的決定。方問天的心理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敬意,這樣頂天立地的漢子,由不得方問天不尊敬。
要知道,以這幾人的武功,要想下山,並不一定就要走山路,憑著高強的身手,一定可以翻過一些懸崖峭壁,從而躲過那五千重甲步兵,也就很容易的脫身出來。可是現在這幾人為了柳葉谷的那二百來人,不得不留下來。
這是一種無法迴避的形式,也就是敵人預估的形勢。
想到這裡,方問天哈哈一笑,豪氣頓生,大聲說道:「好!你們可以做到與自己的手下兄弟同生共死,我就做不到麼?你們也把我方問天看扁了。」
他身形不高,但說起這話來卻豪氣沖天,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僅有十六歲的少年所說的話,反倒像是一個粗豪的漢子,乍一聽來,倒感覺不倫不類的。可是這話聽在傅登橋等人的耳中,卻使得這幾人胸口好像升了一團火一般,炙熱無比。
常偉說道:「太子殿下……」
方問天猛地一擺手,打斷了常偉的說話,笑著說道:「我們剛剛才成了一家人,現在就要我丟下你們獨自逃生,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你們不忍丟下兄弟,難道我就可以麼?今天我們就在這裡看看老天爺的旨意,同生共死!」
說著,他向著眼前的四人伸出了右掌。
「同生共死!」
傅登橋、曾根旭、常偉和韋曾玄四人同時大喝一聲,上前一步,依次將手伸出,五隻大小不一的手掌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場中升起了一種令人心情激盪的氣氛,使得眾人精神振奮,熱血沸騰。
傅登橋看了一下常偉、曾根旭和韋曾玄,又看了看方問天,這才大聲說道:「好,我傅登橋就代表登雲七寨宣佈,從今天開始,晚天大陸再也沒有登雲七寨,有的只是問天太子的屬下。」
傅登橋可以說是登雲七寨的的真正的總首領,他這麼一宣佈,也就等於登雲七寨正式加入了暮雲。同時,他的這短短的一句話,立即就將晚天的八大勢力變成了七大勢力。
方問天的另一隻手重重的拍在了重疊在一起的幾隻手上,大聲說道:「好,就讓我們為了我們共同的目標來共同努力!」
傅登橋等人大喜,一起跪了下去,齊聲說道:「參見太子殿下!」
方問天說道:「請起!」連忙將他們扶了起來,緊緊的握著他們的手。他表面上雖然還比較平靜,朝是心裡確實激動異常,從這一刻起,自己的實力可以說是已經超過了李將軍府,佔據上風。要知道,從畫月的「七子還家」的計劃中就可以看出,登雲七寨雖然兵力不多,弱於五國中的任何一過,但是高手卻不少,實力強勁,被畫月劃為「七子」之一,那也是有道理的。
幾隻手重疊在一起,幾雙目光糾纏在一起,幾顆火熱的心燃燒在一起。
曾根旭忽然轉過頭去看著有琴聞櫻,大聲說道:「有琴姑娘,你不過來麼?」
有琴聞櫻這時候還站在懸崖旁邊,面帶激動的看著眼前的幾人,笑了笑,沒有說話。她的武功雖然比在場的眾人都要高得多,但是這時候場中的氛圍卻使得她大受感動,她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其中,卻彷彿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與他們融合在一起。
這就是男人之間的感情嗎?
作為女人的她,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他們其中,但是那中熱烈的氣氛讓她全身的熱血不由自主的沸騰起來。說道武功,她若真下狠手,這些男人合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她現在卻覺得,這些人比起自己來,不知妖高大多少。
這是一種難以理解的感覺。
有琴聞櫻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幾人,沒有說話,也沒有移動腳步,她只是靜靜的享受著這種感覺。
卻聽常偉笑道:「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只要太子殿下的手在這裡,你想有琴姑娘的手會跑得掉麼?就算你要趕有琴姑娘走,只怕也沒有這個本事!」
曾根旭猛地一派自己的腦袋,笑道:「正是!正是!我居然沒有想到!」
方問天的臉不由得一紅,常偉和曾根旭的對話雖然沒有挑明,但是卻已經說明他們已經看出了自己與有琴聞櫻的關係,他才十六歲,臉皮本來就不夠厚,聽到他們這麼一說,自然臉紅勁漲。他悄悄地看了有琴聞櫻一眼,卻見到有琴聞櫻的臉上也升起了一股紅暈。方問天的一顆心不由得咚咚咚的劇烈的跳動起來,心裡卻喜滋滋的,升起一種說不出的美妙的感覺。
好一會兒,方問天定了定神,緩緩的將手縮了回來,將神色整理了一下,說道:「現在時間緊迫,我們首先應該做以下幾件事。」
傅登橋退後了一步,恭聲說道:「殿下請說!」
現在傅登橋等人已經正式成為方問天的屬下,與方問天說話使得語氣方式自然也就不一樣了。再說,方問天剛剛表現出來的機智與武功,無論哪一樣,都征服了他們,使他們心悅誠服。
方問天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這才說道:「第一、我們要先用奉世文的屍體退了柳葉谷外的五百敵軍在說,那五百人現在對我們來說已夠不上什麼威脅,但是讓他們在谷外虎視眈眈,卻也不好,我們作一些什麼佈置,也放不開手腳;第二、召回李四寨主,共商退敵之計!再說你們歸順於我,還沒有徵求過她的同意,雖說估計她是一定同意的,但還是要問她一問,這畢竟不是小事。」
說到這裡,方問天停了一停,眼見傅登橋幾人恭敬的聽這自己說話,顯然沒有什麼不滿意的。這些人個個都是縱橫一時的人物,方問天第一次以上司的口吻對他們說話,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的。
「至於這個羅六寨主,應該怎麼處置,老爺子就自己看著辦吧?」
方問天從剛剛的情景中就已經看出,這個羅應龍的情況好像比較特殊,他不瞭解詳細情況,只好就交給傅登橋自己處理了,該怎麼出想,相信傅登橋逼自己更加心裡有數。果然,他這麼一說,傅登橋等人都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方問天一說完,就見曾根旭立即轉過身去,說道:「我來帶這個傢伙下去!」說著走向了奉世文的屍體,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領提了起來。他剛剛是不願意背的,現在經過奉世文又這麼一鬧,他居然願意背了,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
方問天看著背曾根旭提起來的奉世文,心裡忽然一動,說道:「慢!」
說著,他上前幾步,來到曾根旭的面前,伸手扒開奉世文的衣服,在眾人一或的目光中,只見奉世文外衣裡面立即露出了一件亮晶晶的內衣,眾人不由得一起「咦」了一聲,連將奉世文提起來的曾根旭也呆住了,倒是方問天顯得沒有那麼驚異,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
這件內衣明顯的不是鐵甲,但是卻亮晶晶的有著金屬光澤,那顏色,就好像一把剛剛磨的亮煌煌的鋼刀一般,隱隱的透出一股寒氣。
但是無論怎麼說,這東西都不是一件棉麻製品,在到底是什麼東西製成,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方問天身手摸了摸,只覺得軟綿綿的,與普通的棉布沒有多大區別,但是卻又冷冰冰的,好像摸到了精鐵之上。
這是一種十分古怪的感覺。
方問天又用力的拉了拉這件衣服,只聽那衣服「蓬」的一聲悶響,卻沒有碎裂,方問天心裡不由得吃了一驚,自己這一下拉扯之力,雖然沒有盡全力,可是力道也是不小,就算是一般的鋼板,那也一定被拉的變形了,可是這件衣服居然紋絲不動,實在是厲害。
想到這裡,方問天不由得恍然大悟,哈哈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練了什麼厲害的護體神功呢,卻原來是靠著這件古怪的衣服。哈!不過說起來,這件衣服倒是一件寶貝。」他轉頭對曾根旭說道:「將這件衣服留下來,帶他下去吧!」
方問天剛才見奉世文中了自己一腳,居然沒有受什麼傷,還十分靈活的「抓住」了有琴聞櫻作人質,心裡就一直存在著疑問。以奉世文的功力,應該受不了自己這一腳才對,現在看到這件衣服,謎團立即就揭開了。想不到奉世文倒穿著一件難得的寶衣,這倒是一個頗大的收穫。
曾根旭聽了方問天的命令,立即將奉世文的屍體放下,也不顧有琴聞櫻在場,就將那屍身上的外衣扒去,想辦法脫那件古怪的寶衣去了。
傅登橋這時也看出了這件衣服的古怪,喜道:「恭喜殿下,看來這件衣服一定是刀槍不入的,真是一件好寶貝。」
要知道在晚天大陸向來是征戰不斷,個人的安全保障極低,尤其是沒有練過鬥氣武功的普通百姓,什麼時候被人殺掉都不知道。就算是練過武功的人,在這混亂的打鬥中,也隨時有丟失性命的危險。若有了這麼一件刀槍不入的寶衣,自然是大大的一件喜事。
方問天也好聲歡喜,說道:「何止是刀槍不入,它還能阻擋鬥氣的攻擊,剛剛奉世文中了我一腳,居然可以跳起來抓人質,我看就是這件衣服的功勞。」
常偉神色一動,上前一步說道:「太子殿下,照我估計,這件衣服只怕是奉世文的主子給他的。想那『七子還家』計劃何等重要,要是奉世文一個不小心被人給殺掉了,這計劃豈不是大大的受挫?」
方問天神色一動,心裡靈光一閃,好像也想到了什麼,卻一時之間抓不住。
只聽韋曾玄歎道:「照五哥這麼一說,二哥的這個主子倒是捨得花血本的,這樣的衣服只怕價值不匪,只是一件就一定貴的離譜,何況這『七子還家』計劃要七個人執行,至少得送出七件才行,呵呵,真是大手筆啊!」
方問天聽著韋曾玄的話,猛地跳了起來,大叫道:「我知道了!」他這一跳直跳了兩三米高,又來的十分的突然,倒把其它人嚇了一跳。
方問天輕飄飄的從空中落了下來,見眾人都眼睜睜的望著自己,也知道自己此舉太過突然,不由得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七子還家』計劃針對的是晚天出了畫月以外的七大勢力,那麼,我暮雲也一定潛伏著一個這『七子還家』計劃的執行者。本來我想從奉世文的口中得出這人是誰,可是他卻『自殺』了,斷了線索,現在終於又有了線索了,所以我才這麼得意忘形,抱歉!抱歉!」
常偉的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正想說話,就聽得在一邊曾根旭大聲說道:「好傢伙,這衣服可真難脫,不過還是被我給脫下來了。太子殿下,你快穿上它!」
眾人轉過頭去,只見奉世文已被扒得只剩一件貼身內衣,曾根旭正將那件閃耀著金屬光澤的衣服地給方問天。
方問天知道若是自己不穿,這些人也沒有一個人敢穿,便身手接了過來,卻並不馬上就穿。那衣服拿在手上,只覺得沉甸甸的,只怕有十來公斤,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而曾根旭則背著屍體下極電峰去了。
常偉這時候才說道:「太子殿下剛剛說想到了線索,是不是就是這件衣服!」
方問天見常偉馬上又回到了那線索的問題之上,對於眼前的這件衣服沒有露出半點羨慕之色。在看傅登橋於韋曾玄,居然也是一樣的神色,能用如此平靜的心態對待寶物,實在了不起。
「不錯,剛才韋七寨主說……」
韋曾玄說道:「太子殿下,我們已經是你的下屬了,直接叫我們的名字就可以了。再說,剛剛老爺子也說了,從今以後,晚天大陸已經沒有登雲七寨了,那還哪裡來的韋七寨主?」
傅登橋和常偉接口說道:「說得不錯,理當如此!」
方問天吸了一口氣,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剛才曾玄已經說到點子上了,要執行這個『七子還家』計劃,這執行計劃的七個人就一定要安全一些,不能隨隨便便就死了,所以才有了這種寶衣。那麼,就算我不知道在我暮雲的潛伏者是誰,但是卻可以通過這樣的衣服來查。」
說到這裡,方問天心裡卻感到一陣疑惑,現在暮雲已經很小,重要的人物已經不多,這潛伏的人是誰,自己卻還沒有一個底,還好,終於有了一個線索。
韋曾玄聽了方問天的話,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太子殿下,我看這條線索的用處不大,就算以太子殿下的身份,也不能將每一個人的衣服扒開來看一下吧!」
常偉說道:「雖然作用不大,但畢竟是一條線索,總比盲無頭緒的好。」
這時,遠處傳來幾聲長短不一的哨聲,傅登橋神色一動,說道:「他們回來了!」
方問天抬起頭來,只見天空中的太陽已經微微的靠近中天,只是不知奉世文口中的那五千重甲步兵出發沒有。如果出發了,那麼自己最多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了。
兩個小時,能做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