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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章 治國四略 文 / 文刀

    流風歌舞緩緩地轉過目光,清澈透明的目光直直的看著方問天,微微一笑,說道:「我真的很好奇,以殿下的大才,放眼整個晚天大陸,也是少有敵手,為什麼卻要做出一個紈褲子弟的樣子來迷惑大家呢?」

    方問天覺得身上的壓力一輕,身子頓時放鬆起來,同時,無法運作的都企業流動起來,這時候他才發覺自己的背上已經冷汗淋淋,將內衣已經弄得透濕。剛剛的對峙雖然沒有多久,但是所耗的精力卻於昨天晚上對付黃大潤沒有兩樣。

    真是一個可怕的敵人!

    流風歌舞依然緊緊地盯著方問天,好像想從方問天臉上的神色中看出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口中接著說道:「還有,剛剛所查了一下殿下的鬥氣,發現殿下一個小小的年紀,居然已經是一個中級天空武士,相信這一點,只怕沒有幾個人知道!而且殿下所修煉的鬥氣,也不是你暮雲方家的鬥氣。唉!殿下真是一個讓人迷惑的人!」

    方問天緊張的心情雖然已經放鬆,可是那急速運轉的大腦卻沒有停下,聽了流風歌舞的幾句話,心裡又不由得一驚,臉上立即顯出了一種無可奈何的神情,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世間沒有一個是完全坦蕩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且是無法向外人說起的秘密!就像姑娘一樣,小小的年紀,居然已經有神級武士的實力,要說姑娘這樣的實力從何而來,只怕也不方便向我說起!」

    說完,方問天向前緩步而行,順手在下了一片樹——悠的說道:「今天他應該是!」

    常偉不由得愣住了。

    聽這雲破風的口氣,倒好像與老爺子傅登橋是老熟人似的,自己從出生便與老爺子在一起,卻從來沒有聽說老爺子有這麼一個熟人。

    想到這裡,常偉不由得疑惑的看著雲破風,遲疑的說道:「你認得付老爺子?」

    雲破風神色間出現了一陣迷惘,好像陷入了一種很深的回憶,然後立即又恢復了正常,猛地坐了起來,笑嘻嘻的說道:「當然,我與傅登橋可是老熟人了,是熟到不能再熟的那種!聽說你是傅登橋的愛將,我之所以幫你,就是看在我與傅登橋過往的交情的份上。」

    雲破風臉上的那迷惘的神情雖然一閃即逝,但是卻落到了精明的常偉的眼中,常偉的人生經驗告訴他,這種迷惘的神情,只有陷入美好的極為珍惜的回憶中才會有的。從這一點看,這雲破風與傅老爺子的關係只怕不是那麼簡單。

    雲破風接著正正當當的承認了與傅登橋的關係,但是配上她那種笑嘻嘻的神情,卻又讓人覺得他明顯的在說謊,一時之間,常偉到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才好。

    雲破風看著常偉疑惑的神情,好像覺得十分的滿意,依然用他那種笑嘻嘻的神情說道:「其實,第二個原因,卻是在我自己的身上,與你是沒有關係的!如果只說這個原因,那麼任何一個人我都會這麼做的!」

    常偉聽他這麼說,心裡不由得一陣的不舒服,問道:「哦?為什麼?」儘管已常偉這樣心智成熟的人,也不免將自己看作特例,現在聽雲破風說自己與任何一個沒有區別,當然有點不舒服。

    雲破風臉上依舊帶著那笑嘻嘻的神情,說道:「因為我一直在研究如何使他人提升功力的方法,最近有了一點點的心得,正好你符合各方面的條件,加上你又是傅登橋的愛將,便將這個心得用在了你的身上,試一試有沒有功效,想不到你的運氣倒是很好,一試便靈!」

    常偉驚道:「你說什麼!」看雲破風說話的神情,好像在說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但是他的心裡卻足足的大吃一驚,但是常偉卻從中聽出了一個含義,那就是雲破風的這個什麼心得從來沒有用過,近日在自己身上使用,那是第一次。

    看著常偉吃驚的樣子,雲破風不屑的說道:「你怕什麼?這不是沒事麼?由海洋武士升級為天空武士,這樣的好事從天而降,別人想還想不到呢!」

    常偉不由得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要知道,修習鬥氣的過程十分危險,凡是投機取巧者,幾乎都沒有好下場,自己居然沒事,反而功力大增,看起來自己倒是鴻運當頭,不然的話,只怕已經一命嗚呼了。

    只聽雲破風接著罵咧咧的說道:「還有,你以為我幹這種事情很輕巧麼,奶奶的,差點累死我了!以後再也不幹這種傻事!」

    常偉連忙轉過身來,向著雲破風恭恭敬敬的一拜,說道:「多下前輩成全!」

    說起來,這雲破風的樣貌看起來好像比常偉還要年輕,但是通過剛剛的談話,常偉隱隱約約的知道雲破風這年輕的樣貌只怕是一個表象,自己尊其為前輩,倒也沒有什麼。雖然自己做了雲破風的試驗品,試驗他那個所謂的心得,可是無論如何,畢竟是成功了,自己成了長久以來夢寐以求的天空武士,就衝著這一點,向著雲破風一拜,那也是應該的。

    雲破風皺了皺眉頭,說道:「囉哩囉嗦的幹什麼,還是看那邊吧,那邊的情況好像不太妙哦!」

    常偉知道雲破風說的是方問天,心裡不由得一驚,連忙回過頭望去,只見流風歌舞和方問天兩人的身影悠閒自得,不待半點煙火之氣,卻不知雲破風說的「有點不妙」到底是什麼意思。

    流風歌舞聽了方問天的問話,並不覺得奇怪,只是略微的沉吟了一下,說道:「當今天下,無論是不是晚天大陸,對於治國的方略,大概有四種流派,也就是我們通常說的治國四略:仁、順、霸、法!」

    方問天心裡一動,這個什麼「治國四略」,自己倒是第一次聽到,不知到底是什麼東西。想到這裡,心裡又不禁有點感歎,自己雖然在夢中學到不少東西,可是現實中的東西反倒是知道的很少。

    流風歌舞看著方問天一眼,見方問天凝神傾聽,心裡升起一絲淡淡的自豪,緊接著心裡又不由得一驚,連忙寧靜心神。今日自己心神不寧,已不是第一次,但是這樣的情況對自己來說,卻是第一次。

    她轉過目光,舉目遠眺遠處的山峰,說道:「仁,就是提倡仁義善良,以仁德教化天下,使天下百姓盡皆以『仁』為世間的最高準則,那麼天下之人將沒有醜惡、沒有爭端,世界將常偉一個祥和的大同世界!」

    方問天不由得一怔,這不就是孔孟的治國之道麼?想不到在現實世界中也有。不過,方問天卻知道,在夢中的世界,這樣的治國之法已經實行了將近兩千年,那傳說中的大同世界卻從來沒有實現過,醜惡依然有,戰爭從不斷。

    想到這裡,方問天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樣的治國之道聽起來很好,我想起初創立這種說法的人想得也很好,可是,現實總是與人的想像不同的!」

    流風歌舞轉過頭來,輕輕的「哦」了一聲,問道:「太子殿下有何高見?」

    方問天沒有思索流風歌舞的語氣,整理了一下自己頭腦中的思路,畢竟這些東西都是自己從那個奇怪的夢中學習到的。雖然那個夢中所學到的武功好像在現實之中都可以運用,可是這個治國之法能否運用,卻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看著方問天雙目遠眺,焦距失准,流風歌舞知道方問天正在思考,想想也是,像這樣的問題,這千餘年的時間中,已經有許許多多的智者做出了各種各樣的回答和論證,但是這些回答和論證,卻沒有一個具有完全的說服力。

    就在流風歌舞自己幾乎要陷入沉思的時候,只聽方問天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姑娘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出得太難,我想大概沒有人能自行的說自己在這方面有什麼高見!」說到這裡,方問天又笑了笑,語氣一轉,說道:「不過,若是說到低見,我倒是有一些!」

    流風歌舞廳的方問天如此說,不由得輕笑起來,說道:「那就請殿下說說你的低見吧!相信就算是低見,也一定是不同凡響吧!」

    方問天又稍稍的停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臉上顯露出一種自信的神情,說道:「以『仁』治國,原本是一個極好的想法,可是他卻過於理想。這世間的人口有千千萬萬,在這千千萬萬的人口中,絕對沒有兩個人的心是相同的,一次可以說,有多少個不同的人,就有多少顆不同的心!」

    流風歌舞看著方問天那自信的神情,好像對於這個問題有十足的把握一般,心裡不由得暗暗奇怪,現在聽了方問天這樣開頭,不僅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時間本來就沒有兩個完全相同的人,外表沒有,內心也沒有!」

    方問天轉過身子,被向著流風歌舞,朝著下山的方向緩步前進,口中接著說道:「這千千萬萬不同的心,有的很好,好像是天降聖人,有的卻極為邪惡,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對於那些心地慈善的人來說,不用對他們提什麼『仁』,他們自然便會去遵守,而對於那些心地邪惡的人,不管你如何宣揚『善』與『仁』,終將是徒勞無功!」

    流風歌舞見方問天轉身而行,不知不覺地便隨著方問天亦步亦趨,這是聽了方問天的話,不由得輕輕地皺了皺眉頭,說道:「雖然殿下說得不錯,可是在正邪之間,卻是世間的大部分人,宣揚『仁』,即可將他們導向正的一邊,當世間大部分人都以『仁』為最高準則的時候,邪惡的人自然就無法存在!」

    方問天沒有回過頭來,以平緩的語氣說道:「可是不知道姑娘想過了沒有,雖然我們處處在講究『仁德』,可是,現實是殘酷的,晚天五國的王族,口中講究『仁德』的人極多,實際行使『仁德』的人卻幾乎沒有,天下的百姓雖然口中不說,心裡卻明明白白,你想,他們還會相信這個『仁』麼?」

    流風歌舞不由得一愣,這個奇怪的問天太子在說到晚天五國的王族的時候,好像忘了自己正是暮雲的王族,即將登位成為暮雲王的暮雲太子。不過,方問天所說的話卻讓流風歌舞好生震撼。

    流風歌舞震撼的不是方問天說的話有多高深的含義,像這樣的觀點,前人也好像有人發表過。流風歌舞震撼的是,以方問天的身份,居然能發現這一點,並且能毫不掩飾的說出來,只是這種承認自己最核心的缺點和錯誤的勇氣,就流風歌舞所知,好像還沒有哪一個王族做到過。

    方問天接著說道:「所以說,以『仁』治國,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說到這裡,方問天心裡不由得暗暗歎了一口氣,好像毫無自覺地像這山下緩步而行。其實他現在所說的這個結論,卻是他在夢中聽方晴山所說的,當時在夢中他沒有什麼感覺,但是現在他醒來了,結合平時的所見所聞,對於這個結論,卻有了深深的感觸。

    流風歌舞看著方問天的背影,那是一個表面單薄,卻有隱隱的頭露出一種偉岸的背影,配合著他剛剛的話語,流風歌舞彷彿看到了一種無奈,那時面對難題卻無法解決的無奈。

    流風歌舞定了定神,隨著方問天沿著山間的小徑緩緩而行,口中說道:「殿下既然不同意以『仁』治國,那麼以『順』治國呢?」

    方問天猛地停了下來,沒有回頭,淡淡的問道:「姑娘可否告訴我,什麼是以『順』治國?」

    流風歌舞在方問天身後緩行,只是落後了大約一兩步的距離,同時流風歌舞也正因為方問天的話語而沉思著,緊鎖在方問天身上的殺氣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根本忘記了主意方問天的動向,這時候方問天突然停下,沒有絲毫的預兆,流風歌舞不由自主地便撞了上去,與方問天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兩人感受著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氣息,一陣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心裡同時一蕩。

    方問天連忙轉過身來,正看到流風歌舞慌慌忙忙的後退兩步,雖然戴著面紗,卻也頭露出一絲紅暈。方問天只覺得自己的心咚咚咚的跳了起來,同時,有琴聞櫻的身影湧上心頭,清醒的理智使得他的心裡又升起一種慚愧的感覺。

    流風歌舞見方問天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心裡也覺得七上八下的,這種感覺對於流風歌舞來說,既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氣氛中的那種奇怪的感覺卻久久不去。

    方問天首先回過神來,故意裝著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又把剛剛問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姑娘可否告訴我,什麼是以『順』治國?」

    流風歌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以她那深厚的心靈修為,將起伏不定的心神平靜下來,奇怪的看了方問天一眼,說道:「所謂以『順』治國,就是順其自然。具體來說,就是對百姓的生活不加干涉,不加引導,倡導食己糧,衣己織,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流風歌舞說話的時候神情疑惑。

    這也難怪,這治國四略,世人皆知,以方問天剛剛所表現的見聞知識,居然還在問什麼是以『順』治國,這也太奇怪了。要說他在反過來考自己,用這麼簡單的問題,卻也太看不起自己了。

    方問天看著流風歌舞那疑惑的神情,心裡暗暗苦笑。他自然知道流風歌舞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神情,但是具體的原因卻是不可說的。

    聽了流風歌舞的話,方問天卻不由得又是一呆。剛剛的以『仁』治國,與夢中儒家的思想基本一致,而現在的這個以『順』治國,卻與夢中的道家思想一致,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什麼聯繫。

    不過若是說到對這個問題的見解,卻是一件簡單至極的事情,因為在夢中,已經有無數的前人對這個問題作了分析理解,街上耳熟方晴山對這個問題的獨特理解,方問天耳濡目染,出一些道理來。

    想到這裡,方問天笑了笑,說道:「這個『順』字,若是用於個人的修為,原本是一個極好的事情,可是現在將它用在治國方面,卻是一個極為錯誤的事情。比起以『仁』治國,還更加得不切實際!」

    方問天說話的時候,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加上他語氣淡然,綜合起來,倒有了一種輕蔑的神情,彷彿對於這個以『順』治國極其蔑視。

    流風歌舞聽了方問天的話,雙目一亮。流風歌舞心裡清楚,這個以『順』治國是不可行的,所以對方問天的這個觀點倒沒有什麼感覺,但是方問天前面說把『順』字用在個人修為方面是極好的,這一點卻深深的震撼了她。

    流風歌舞怎麼也想不到在這個只能練鬥氣,而且練鬥氣都十分艱難的晚天島上,居然有人懂得這個道理。按實際情況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謎一般的暮雲太子方問天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知道這個道理的呢?流風歌舞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方問天沒有注意流風歌舞的那微微的震驚,轉過身去,又沿著那條曲折的山間小徑緩步而行,接著說道:「對於這個問題,我們要從兩個方面來說!」說到這裡,方問天緩緩地轉過身來,雙目如電的盯著流風歌舞,說道:「我想,這兩個方面的原因,姑娘是一定知道的!」

    由於這次方問天沒有突然停步,流風歌舞倒沒有撞上去,但是兩人顯然都想著剛剛的情景,臉上均顯出了一絲紅暈。

    流風歌舞沉吟了一會兒,雙目中罕見的露出了一絲苦笑,說道:「倒叫太子殿下失望了,奴家想來想去,卻只能想到一個方面!」

    方問天淡淡地說道:「哦!是哪一個方面?」

    說實在的,方問天倒真是不知道這流風歌舞想到的是哪一個方面。方問天雖然自小在晚天大陸長大,但是有時候卻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來到一地的外鄉人一般,對於像是世界的知識,覺得是如此陌生。

    這種感覺雖然並不明顯,但是卻經常使得房天有一種迷失的感覺。

    流風歌舞說道:「人心畢竟是無法滿足的,如果以『順』治國,就必定要求當政者不要去干預百姓的生活,也不要去人為的去制定一些規則給百姓去適應。可是這樣一來,也就是變相的要求當政者放棄自己來之不易的權利。」

    說到這裡,流風歌舞歎了一口氣,這才接著說道:「當今天下,只怕沒有哪個當政者肯放棄自己的權利,因此,像當政者提出這種治國之法,無異於與虎謀皮,癡心妄想!」

    說完,流風歌舞心裡又常常的歎了一口氣。這以『順』治國已經有無數的先輩想要試驗,卻從來沒有在哪個地方真正的實行過,究其原因,也就是自己剛剛所說的那一點。可是,就算是明知是這一點原因,一兩千年來,也沒有人能解決過。

    說起來,這以『順』治國,比起以『仁』治國,還更加的不堪。

    方問天聽了流風歌舞的話,也不禁一陣苦笑,轉過身來,說道:「姑娘說得不錯,這人性的貪婪,早已經注定了以『順』治國只是空想。」說著,他搖了搖頭,依然一臉的苦笑,說道:「不過,有時候將一件事情看得太過透徹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

    流風歌舞也苦笑了一下,說道:「殿下說得不錯,對事物看得越透徹,就越有一種深深的無奈感,讓人有心無力!」說著,流風歌舞眼神一亮,「不過,殿下剛剛說了,不能實行以『順』治國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不知這另外一個方面的原因是什麼?」

    流風歌舞說完,饒有興趣地看著方問天。

    對於這另一個原因,流風歌舞是的確不知道的。她自小精研治國之術,追求的是人世的太平,對於這治國四略,早已弄得滾瓜爛熟,以『順』治國不能實行的原因也早已心知肚明,卻從來不知道還有另一個原因。

    方問天心裡暗笑,其實這另一個原因,就算是在夢中,知曉的人也沒有幾個,因為這是夢中的阿爹方晴川告訴他的。至於現實世界,好像比夢中的世界還更加的不如,不知道這個原因,倒也不足為奇。

    方問天心裡思索著,轉過身去,雙手背在身後,又沿著小徑緩步前行,口中緩緩地說道:「不知道姑娘注意沒有,現在的我們比起我們兩千年前的先祖,有了哪些變化!」

    流風歌舞一怔,想了想,說道:「有哪些變化?倒是有不少!比如,我們現在的生活比先祖要好一些,現在基本上沒有奴隸,現在一個人種田可以養活兩個人,現在的刀劍要鋒利得多,現在的人要狡猾得多,現在……」

    方問天打斷道:「總的來說,現在的人要比以前的人厲害了,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

    流風歌舞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方問天,她不知道方問天這話是什麼含意,不過她知道,方問天絕對不會說毫無以的話。

    方問天接著說道:「現在的人比以前的人進步了,我們人類之所以能成為萬物之靈,居於百獸之首,也就是因為這種飛速的進步。反過來說,這種進步,對我們人類的生存,也是一個必不可少的因素!」

    流風歌舞依然沒有說話,雙目中閃爍著光芒,顯然在思考著方問天的話。

    方問天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口中繼續說道:「而這種進步,並不是憑空而來的,也不可能憑空而來,他是無數的人們通過經驗交流積累而來,是人類知識積累的表現。任何個體在其中都是微不足道有時不可或缺的。」

    流風歌舞雙目一亮,心裡已經隱隱的把握住方問天話中的含義了。

    方問天繼續說道:「但是,以『順』治國,是要求人們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這樣一來,人類哪裡還有進步的動力。不管什麼事物,故步自封,總是沒有出路的。」

    流風歌舞的心猛地一跳,不由自主地歎道:「從人類進步的方面來考慮,想不到殿下竟然有如超然的見解,奴家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流風歌舞說這樣的話倒是真心實意,沒有半點誇張的成分。雖然她只是初次聽到這樣奇怪的觀點,以前也從來沒有從這個方面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她卻已經深深的認同了這個觀點,同時,對於眼前的這個暮雲太子方問天,流風歌舞覺得更加無法看得透徹了。

    方問天表面上對流風歌舞的話沒有多大的反應,心裡卻暗叫了一聲慚愧,畢竟,這個觀點不是來自於他自己。他轉過身來,看著流風歌舞,淡淡的說道:「所以我說,這以『順』治國比起以『仁』治國更加得不切實際。」

    流風歌舞看著遠處起伏不定的群山,陷入的深深的思索中。彷彿在長久以來困擾著自己以及蒼生太平流的重重迷霧中,突然出現了一盞明燈,而這盞明燈我指引的方向,正是整個蒼生太平流所苦苦尋覓的。

    山風輕輕的拂動兩人的衣襟,飄飄然然!

    流風歌舞突然笑了笑,像是回過神來,嫣然一笑,說道:「以『霸』治國講究的是以武力將舉國之百姓變成奴隸,為我所用,隨心所欲的對待每一個國民。以太子殿下的無窮智慧,對於這個已經廢棄了百餘年的治國之法自然不會看中,那麼,太子殿下一定支持以『法』治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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