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翁姑的來歷 文 / 月牙尹
第一百二十八章翁姑的來歷
李陽澄慮息機，心與天會，靜心調息，對於石室上空異象，絲毫未覺，還好此處乃於老隱居之所，除卻幾個丫頭之外，並無他人，而且於老又代為看護，因此並未生出什麼事端。
許是李陽攪動風雲之故，天色居然漸漸轉暗，月掩星隱，淅淅瀝瀝下起了細雨。空中禁制也是奇妙絕倫，對於外界窺視，人身等都會作出反應，對於這種天地自然景象，卻是沒有絲毫抵擋。
靈靈同貝貝、欣欣玩得暢快，加之靈靈純真無邪，貝貝、欣欣也是童心爛漫，頓時成為好友，晚上也是睡在一起。許是感到了秋雨的一絲涼意，三個丫頭擠成一團，好似三個小貓咪死的，惹人憐愛。
翌日清晨，秋雨未歇，天空略顯幽暗，李陽調息完畢，正坐在一株周有數圍、高才丈許、蔭覆數畝的大松蓋下，同於老各自捧著一杯香茗交談。三個丫頭此時仍在酣睡，下雨的清晨往往是睡得最香甜的時候。
「昨晚多謝於老代為看護。」李陽對於老說道。
「呵呵，看來你似乎又有不少進步啊。」於老笑瞇瞇的看著神完氣旺的李陽說道。
「有了些許領悟而已，翁姑前輩修為實在深不可測。」李陽略帶感慨地說道。
「呵呵……翁姑是我對她的稱呼，你小子也這樣稱呼難道想和我老人家齊輩不成？」於老發出一陣朗笑後說道。
「啊？」李陽頓時愕然，如此說來那個「翁姑」還是於老的長輩不成？
「哎……」於老看著李陽愕然的神情，輕輕歎了一口氣，雙眼漸漸迷茫。
「翁姑本是冰雪精氣化形而成，在黃山蓮花峰同潤華爭鬥，後來心生愛慕，但是由於女子羞赧，沒有表白，便每日同潤華探討修煉之事，希望借此增進感情，潤華能夠看出她的心思。翁姑同潤華都是才華橫溢之輩，互相之間不存私心，雙方都是修為大進。呵呵……」於老說道這裡突然笑了起來，過了一陣，才繼續說道：
「當時他們探討修煉心得的地方便是此處，我便是那湖中的一尾錦鯉，每日聽他們二人說道，日久開了靈智，被翁姑發現之後助我化形，讓我跟隨在潤華修煉。潤華當時對翁姑分外感激，便慨然應允，將我當做兄弟一般看待。
當時我一片懵懂，根本看不出翁姑的心意，潤華也是癡心修煉，幾十年後才略微明白一些翁姑的心意，便以歷練為由告辭下山。我們異類修煉，雖然在某一方面可能強於人類，但是在思維心境之上到底比不過人類，翁姑此時修為已經稍遜於潤華，正在修煉一項異法，只能約好再會之期，留下靜心修煉。
哎！哪知潤華在回黃山之時因為種種機遇，已經同一前輩散仙之女結成道侶，續了香火，並在他那岳父的幫助下，修為大進，快要成就仙位，此次來黃山看翁姑也是道別之意。
翁姑所修異法十分強大，並非短短十幾年就能一蹴而就。她雖然對潤華十幾年才回來看她頗有微言，不過到底喜大於怨，心中歡欣，便擬向潤華表白，沒料卻被潤華當先告知已經結婚生子。
翁姑當時所受刺激非常大，一面怨恨潤華薄情，一面卻又說潤華是受他的岳父威逼所致，讓他無須害怕，自己異法練成之後便可幫他打殺那名散仙。
晴睿便在旁邊，聞言豈能心甘，當即與翁姑爭鬥起來。翁姑修為當時僅遜潤華一籌，遠非晴睿所能比擬。潤華勸說不住，怕晴睿遭翁姑傷害，便幫助晴睿抵禦翁姑。翁姑剛剛受過刺激，惱怒之下痛罵二人，晴睿也是異常悲憤，趁潤華抵住翁姑之際，使出她父親交給她的一名異寶，打在翁姑面上。
翁姑猝不及防之下，面部被打成了現在的樣子，不過她當時以手掩面，我們全都不知。翁姑當即返回谷內，並發下誓言用晴睿用不干休。
晴睿悲憤之下也是回到父親坐化之地，關閉禁制，不准潤華入內。潤華無奈便來找翁姑解釋，見到翁姑容貌後才知此仇怕是永遠無法解開，同時心中也覺愧對翁姑，便在黃山隱居修煉，每日陪伴翁姑。晴睿見潤華沒有再來向她道歉，也是心生悲意，絕了與潤華之間的關係。
翁姑面容時是被上古異寶所傷，幾乎沒有恢復的可能，翁姑同時遭受這些刺激，心性有些失常。潤華在羽化之前怕翁姑出去為惡，便以絕**力將她禁錮在谷內，並在周圍布下種種禁制，吩咐黃家弟子永遠不得入內，也不許對谷內之人不敬。
潤華將操縱谷內禁制的樞紐……紅玉心燈交給我，讓我代為照顧，等翁姑恢復之日便放她出去。」
於老說到此，已是唏噓不已，心中悲慼。
「我昨日看翁……翁前輩很好，不似心性失常之人啊？」李陽奇怪地問道。難怪於老要喊她「翁姑」並對她尊敬異常呢，原來她還是於老的半個師傅啊！遭遇還如此悲涼。
「我每年都會去谷裡陪伴翁姑一段時間，潤華羽化之事我怕翁姑再受刺激，沒敢當即告訴她，一直在幾百年後，翁姑心性漸漸恢復，讓我放她出去之時我才告訴她。翁姑當時柔腸欲斷，哀鳴婉轉，所有悲憤全都煙消雲散，讓我不要在動這些潤華最後遺物，她也不曾出來。」於老有些悲涼地說道。
「哎！」李陽也不知說些什麼是好，只能輕歎一聲。
「不過如今有阿魅陪她，應該會好許多。」事件的兩個主角都是於老至親之人，心有慼慼，不過到底過去千年，於老已經看開了很多。
「那黃前輩的夫人呢？」李陽好奇地問道。
「我事後曾去將潤華羽化的消息告訴晴睿，她應了一聲便不再有任何聲息，我再去時整個海島已經禁制全開，再難尋覓。」於老輕輕說道。
「哦。」李陽輕輕應了一聲，心中思緒起伏。
「李叔叔！李叔叔……」就在此刻，貝貝她們的清脆的童音響起，就見一大兩小三個丫頭直接奔向李陽，斜斜細雨潑灑身上，三個丫頭都是絲毫不顧。
李陽輕輕吹出一口罡氣，一條一人多高的空洞出現，直直迎向三個丫頭，雨絲全被遮擋在外。
「李叔叔，你沒事啦？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才來看我們？我們昨天好擔心……」兩個小丫頭一連串地問道。
靈靈雖然同貝貝她們玩的愉快，不過到底是初交，此刻見到李陽，好似見到主人的小貓咪一般，也是撒嬌不已。
「哎，人老了沒人疼了，都去找『李叔叔』啦。」於老故作歎氣地說道。
「我們不是每天都在陪著太爺爺麼！」兩個小丫頭從李陽身上爬起，對於老撒嬌道。
「這……這不是還……還有我……我陪著您……您老人……人家麼！」朱曉東在貝貝她們到來之前便已站在於老身後，不過當時於老正在介紹「翁姑」的來歷，他也沒有說話。
靈靈也是乖巧地幫於老捋了捋鬍須，幫他倒滿清茶。
「呵呵，於老還說沒人理您呢！」李陽笑著說道。
「李叔叔你還沒回答我們的問題呢！」貝貝、欣欣顯然怨念頗深，一定要李陽解釋為什麼來這麼晚。
李陽無奈，只好將離開倫敦之後的事情挑挑揀揀地說了一些給她們聽。
「李叔叔去唸經也不來看我們，真是太壞了。」兩個小丫頭聽後鼓著嘴說道。
「呵呵，我這不是已有空閒就抓緊來看你們了嗎。」李陽安慰兩個小丫頭說道。
「正好還有不到一個月我們過生日，她們都要給祖爺爺過壽，李叔叔你來給我們生日。」兩個小丫頭說道。
「哦？好啊！」李陽一聽，正好留在此地可以時常去看望阿魅，還可靜心修煉，便點點頭同意下來。
兩個小丫頭見李陽同意後，頓時興奮起來，嘰嘰喳喳地向李陽介紹後山的精緻，並說出自己二人打賭之事，一臉期待地看著李陽。
李陽方才聽兩個小丫頭說即將要到她們的生日了，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便隨手從當天得自許通的法寶囊中拿出不少玉石物品，當作給她們的禮物。
兩個小丫頭童心未泯，對玉質的好壞不作看重，只是挑些顏色好看、形狀有趣的玉石，貝貝沒有想到李陽拿出的禮物會是這些東西，看著欣欣將自己喜歡的一些都挑走了，鼓著小嘴悶悶生氣。
「貝貝不喜歡這個？」李陽對玉器也沒有研究，將一些感覺不錯的全都拿出散在石桌之上，讓兩個小丫頭挑選，可是見只有欣欣自己動手，不由奇怪地問道。
「我們打賭她輸了，所以要我先選。」欣欣口快的說道，懷中已經抱了不少玉器。
「哼！」貝貝哼了一聲不說話。
「沒關係，我這裡還有呢。」反正不是自己的東西，而且李陽也確實很疼愛兩個小丫頭，便又掏出不少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