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連鎖反應 文 / 麒麟獨臥
第一百一十三章連鎖反應
潛規則，什麼亂七八糟的潛規則，什麼狗屁的潛規則，什麼該死的潛規則。
讓姜文龍怒不可遏的不是太空武裝部隊的官兵，也不是官兵們今天的表現，完全是這種害人不淺的潛規則。軍隊裡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潛規則？還有多少這樣的陳規陋習？
當然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還得一樣一樣地去做，能找準突破口就算成功了一半。
第二天，冷靜下來的姜文龍親自主持召開了飛行戰鬥師所有在軍營的團以上軍官開會，針對出現的問題進行研究和部署。
「同志們，昨天的情況大家都已經清楚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我們不是不重視軍隊的訓練工作，而是我們的思維停留在過去的思維上，不能與時俱進，缺乏前瞻性和創新精神，我們的思想境界都還需要不斷提高啊。當然對於飛行戰鬥部隊，我不會指望讓他們去堵槍眼，炸碉堡什麼的，那樣才真的是捨本求末、本末倒置了。
我個人認為，可以考慮為空勤、地勤和後勤都配備特種軍事教官。飛行部隊以大隊為單位、地勤部隊以中隊為單位，後勤部隊則以連為單位，把特種軍事教官作為副職配備下去。
空、地、後勤人員都要在保障軍事訓練和業務學習的同時，加大個人素質和軍事素養的教育以及訓練，包括自衛能力如體能和實彈方面的訓練。
至於具體做到什麼程度，要根據各部隊的具體情況妥善安排。原則就是循序漸進、穩步增長。還可以考慮把官兵們分成若干個批次，統一拉到友鄰部隊的演習現場，讓他們實際見識一下其他部隊的實彈演習，感受一下戰火燃燒、硝煙瀰漫的戰場滋味，要讓他們真正瞭解到戰爭的危險性和殘酷性，通過這種實際感受來提高和激發出兵們身體內的激情和血性。
各部門和各單位都要對現有的規章制度進行一次全面清理，決不允許再有部門保護主義、影響和阻礙軍隊戰鬥力水平和訓練水平提高的內容，要學會在不影響工作的前提下去尊重官兵們他們自己的個人選擇，只有官兵們不把自己的工作當成負擔，積極主動地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上來，我們的各項工作才會做得更好。
同時要更加愛護和關懷基層官兵。生活上還要提高標準，要考慮配套工作。比如下一步開展的軍事體能方面的訓練，就要考慮官兵們的洗澡問題。現有營房沒有合適的場地，就考慮建成流動的洗澡車什麼的，不要把這些問題看成是小事，要花大力氣來抓。我們這些當領導的，就要為他們提前考慮周到，不能搞什麼遇到問題就拖，拖不了才解決問題的工作作風。要讓官兵們隨時隨地都感受到被上級的重視、關注、關心和愛護。
好了，現在我就說這麼多，請大家都要從軍隊的建設、提高戰鬥力水平和調動官兵積極性的角度出發，來全面思考這些問題。」姜文龍把自己現在能夠想到的問題率先提了出來。
燕京，南中海，1號首長國家主席、國防軍事委員會主席何國昌辦公室。
姜文龍在太空武裝部隊做的這個大動作，經太空武裝部隊政治部整理後，將材料報給了華夏國防軍事委員會。看著手裡的材料，1號首長國家主席、國防軍事委員會主席何國昌此時的心情是亦憂亦喜。
「定邦啊，太空武裝部隊政治部報上來的材料你剛才都看了吧。」1號首長何國昌看著前來匯報工作的3號首長國務院總理萬定邦說道，見3號首長萬定邦點了點頭，才接著說道。
「從報上來的這份材料中，我認為在我們華夏還有許多需要重新考慮和重新認識的事情。從軍隊的角度來說，我原來一直以為我們的軍隊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正規化、科學化和現代化建設，尤其是我們花了大代價著裡培養出了一大批的創新型人才，我們的軍隊理應在個方面都應該有了跨越式的發展。可是事實上呢？在我們的軍隊裡居然還存在著這麼多的陳規陋習，這麼多的不合理規定，這麼多的薄弱環節，真的讓我很痛心啊。這說明我自己過去對軍隊情況的估計還是有些太樂觀了，實在是讓我感到無比的愧疚啊。」1號首長何國昌用非常沉重的語氣說道，心裡充滿了自責。
「是啊，主席。剛才看了太空武裝部隊的材料，對我的觸動也是很大啊。不過，我覺得您也不用太過憂慮了。我覺得軍隊裡之所以會出現的這樣的情況，我們不能夠只從表面上的情況來看問題。我倒是認為這其中有著必然性，其實作為華夏來說，我們的軍隊一直都保存著諸多的光榮傳統，而這些光榮傳統是在過去的特定年代裡產生的，那麼當初的光榮傳統不代表一定會成為現在乃至今後的光榮傳統，我們是不能夠完全來加以繼承和延用的，還是應該去除糟蹋、取其精華。同樣，軍隊在快速發展的過程中，必然與原有的規章制度、條款等等發生新的衝突，那麼這中間所反映出來的問題都是屬於發展中的問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還應該是件好事情。」3號首長萬定邦看見1號首長痛苦和自責的樣子，知道現在軍隊裡出面的這些事情，與1號首長何國昌的期望值產生了很大的差距，只好客觀地說道。
「定邦啊，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心裡還是很清楚的，一項新生事物或者說一項創新必然要打破許多舊的模式，甚至還包括許多舊的傳統。我憂慮的是現在我們大多數的人都還不能與時俱進、解放思想，而是緊緊地守著舊的傳統不放，反過來就會成為我們國家經濟建設和國防建設創新和前進路上的阻力和桎梏，如何能打破這種束縛，讓我們的軍隊建設和經濟建設都能夠輕裝上陣，才是我目前最擔心的問題，我們缺少的也正是這些能夠從實際情況出發，不受任何世俗觀念限制的創新型人才啊。」1號首長何國昌憂國憂民，焦慮的是創新型人才的缺乏，焦慮的是華夏未來經濟發展的問題。
「主席，您說的對。現在不光是在軍隊，就是在地方上也同樣如此啊。各自為戰、地方保護主義和條條框框也是層出不窮、花樣百出，說好聽點是為了保護當地的經濟發展，說句不客氣的話，就是為了個人謀取政績，撈取政治資本。可以這樣的後果，卻是嚴重阻撓了國家宏觀經濟的發展啊。」3號首長萬定邦想到了地方上也同樣存在的種種弊端，真是禁而不止、花樣翻新、防不勝防啊，也不由感到一陣陣的頭痛。
「定邦啊，看來我們今後都還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啊。不過，任何事情都有兩個方面，從這次太空武裝部隊的治理來看，我覺得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們既然從中發現了問題，就可以舉一反三，找出更多不合理的問題，逐步加以解決，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不說防患於未然，也起碼可以來個亡羊補牢，為今後的工作創造有利條件啊。」經過短暫爆發後的1號首長何國昌，這會兒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同樣心情也從剛才的低谷中擺脫了出來。
「主席啊，我完全同意您的觀點。我們可以把發現的問題作為我們改進工作的突破口，通過以點帶面的方式，進行一次全面的治理和整頓，那我們不僅可以避免更大錯誤的發生，還可以發現更多的問題，這還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情啊，呵呵。」聽了1號首長何國昌這麼一說，3號首長萬定邦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呵呵，定邦啊，說起來著中間還全部都是姜文龍小傢伙的功勞。你看姜文龍這個小傢伙，居然以上尉的身份在基層連隊一呆就是一個多月，雖然有些胡鬧的成分，但用心可謂是良苦啊，呵呵。」說到這裡，1號首長何國昌的心情就變好了，忍不住就點上了一支「大熊貓」牌香，貪婪地吸了一大口。
「主席，您很久都沒有抽煙了，看來又是被您的這位孫女婿給害的吧？我記得上次好像還是因為他的原因讓您抽的煙，呵呵。」3號首長萬定邦沒有直接說姜文龍，而是用煙來形容1號首長何國昌此時的心情。
「呵呵，可不是嘛。姜文龍這個小傢伙不管幹什麼，都能給人帶來巨大的驚喜，又是冒險刺激，驚喜不斷。你還記得上次在成都試飛的那件事吧，就是超低空飛行那次，因為不知道是這個小傢伙在親自試飛，可讓我擔心壞了，很是捏了把冷汗，當時我恨不得立刻下令解除了那個試飛員的試飛資格。可你那時也看見了，這個小傢伙一下飛機時的神態，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對於現在的這個情況嘛，可是好得多嘍，呵呵。不過你還別說，這小子的鬼點子還真是五花八門的，就連這樣的主意也想出來了，虧得他還能吃得下這個苦，結果是又給我們帶來了驚喜，可以說是功勞不小啊。」1號首長何國昌邊抽煙邊說道，還順帶提了一下上次姜文龍試飛時的情況，表示對姜文龍的這些舉動已經有了很強的免疫力了。
「年輕人嘛，接受新鮮事務快，頭腦靈活，思維也是天馬行空。不過以他現在所處的高位，還能連續在基層連隊裡吃住一個多月，確實是難能可貴啊。不像有的地方幹部，別看官不大，在老百姓面前官威可不小，氣指頤使的，簡直就是在給政府臉上抹黑。唉，要是多有些姜文龍小朋友這樣的好幹部，那我可就省心多嘍。」說著說著3號首長萬定邦就想到了地方上的工作，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啊，心裡面想著和1號首長何國昌上次的約定，不由發出了一聲感歎。
「呵呵，定邦啊，這幾年華夏經濟的發展還是成效顯著的，你可是也沒有少操心啊。只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地方經濟的發展變化沒有軍隊的發展和變化大罷了，可成績還是主要的嘛。」1號首長何國昌此時的心情好了，又連忙轉過來安慰老伙記3號首長萬定邦。
「呵呵，放心吧。我也知道軍隊的建設處在大發展當中，現在我還不會來挖你牆角的。不過嘛，當初我們說好的事情您可不能反悔噢，要知道，我那乾孫子薑文龍曾經可是親口答應我了的。」3號首長萬定邦怕1號首長何國昌到時候不放人，就故意把姜文龍拖出來當擋箭牌。
「呵呵，你不和我說，到時候我也會把姜文龍這個小傢伙派到你那裡去的。不過嘛，嗯」1號首長何國昌這會兒心情特別好，就想捉弄一下老伙記3號首長萬定邦。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主席，當初咱們可是講好的喔，您要是反悔，到時候我也只有撂挑子了。」3號首長萬定邦一聽見1號首長何國昌的話中有轉折的因素，還以為又會有什麼變數，想讓1號首長何國昌再掂量掂量就脫口而出隱隱帶有威脅的話出來。
「哈哈，我說定邦啊，你怎麼也學會說出這種話了？等等，讓我好好想想，嗯，不會是從你乾孫子那裡學的無賴手段吧？但好像他從來不會在這方面有撂挑子的想法的，你說是吧？」1號首長何國昌被3號首長的舉動給逗樂了，就幽默地說道。
「什麼跟我乾孫子學的，那是跟您孫女婿學的。呵呵，主席啊，我覺得您這個孫女婿什麼都好，就是鬼精靈似的經常捉弄人，上次居然還明目張膽地跑到我的辦公室問我當面要賬來了，您說說，這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3號首長萬定邦反應過來1號首長何國昌是在幽默自己，毫不示弱地也開始反擊了。
「呵呵，定邦啊，我剛才是想說沒準姜文龍這小傢伙到了地方後，有來個故伎重演，又給你搞出什麼大動作或者是新的花樣出來，是想提醒你要早點有個心理準備，別到時候又把你給驚嚇得腳都抽筋了，看你說到哪裡去了。」1號首長何國昌一聽3號首長萬定邦的話裡另有所指，就把話又給繞回來了。他知道上次是自己給姜文龍出的主意去找的3號首長萬定邦，只是沒有想到姜文龍這個小傢伙實在是膽子太大了，竟然敢當面向3號首長萬定邦要債。但是如果這個話題繼續糾纏下去的話，那自己這個幕後人物還不得浮出水面，倒真的要為姜文龍這個小傢伙背黑鍋了。
「呵呵，我還巴不得這小子給我多搞些事情出來呢。不過，你還別說，這小子就是敢想敢幹，他這次在太空武裝部隊這麼帶頭一搞，我估計在全軍的動靜一定小不了，全軍都一起動起來的話，這無形之中就等於提高了不少軍隊的戰鬥力，如果真的到時候到地方這麼來一下，我感謝他還來不及呢。」3號首長萬定邦一見1號首長何國昌轉移話題，心中就有數了，自然不會窮追猛打，只能見好就收。
「你說的不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原來我還經常盯著他，怕他捅出什麼婁子來，可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這個小傢伙已經是越來越成熟了。我現在對他很是放心，完全放手讓他自己去幹想幹的事，他愛怎麼折騰就讓他怎麼折騰去，反正是好事也不是什麼壞事，況且年輕人的精力充沛，如果讓他守在辦公室，倒是很有可能把他憋出毛病來，呵呵。」1號首長何國昌對姜文龍可是放心得很，也不怕把姜文龍給慣壞了。
「主席啊，還是您對這小子瞭解。這小子在工作上就像是一頭強驢，要是順著他還沒事，真要想攔著他，保不成就像您說的那樣了。」3號首長萬定邦也深有體會地說道。
隨後，1號首長何國昌又親自召開了華夏國防軍事委員會會議，在會上對太空武裝部隊的做法給予高度評價和大力推崇，並且認為太空武裝部隊的這一舉動無疑為華夏的軍隊建設和革除軍隊內現有的弊端開了先河，為軍隊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
經國防軍事委員會研究，決定在全軍範圍內開展一場針對各種不合理制度、潛規則的清理和整頓，同時積極推廣太空武裝部隊的成功經驗。
華夏國防軍事委員會的命令隨即下達到四總部、各軍兵種師旅一級單位，全軍開展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革新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