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只緣身在其山中 文 / 麒麟獨臥
第一百五十四章只緣身在其山中
南中海，1號首長國家主席何國昌的辦公室裡。
「爺爺，我這次出去到全國各地有經濟特色的地方都走了一圈，隨便也回了趟家，我的爸爸、媽媽，琴兒的爸爸、媽媽，還有二叔全家都讓我代他們向您和奶奶問好。」等1號首長的秘書張傑出去後，辦公室裡只有1號首長和姜文龍兩個人時，姜文龍就向坐在自己旁邊的1號首長說道。
「呵呵，文龍啊，他們的身體都還好吧？」這個時候的1號首長完全表現出來的是一付慈祥老人的形象，滿臉都帶著微笑，親切地看著姜文龍說道。
「呵呵，他們的身體都很好，也都非常想念您和奶奶，希望您和奶奶能多多保重身體，健康長壽。」看著精神抖擻的1號首長，想到自己從軍校到現在，這一路走下來，得到1號首長的幫助實在是太多了。大到工作上的全力支持，小到生活上的關心，姜文龍的心裡還是很感慨的，而更多的則是充滿感激之情。
「呵呵，文龍啊，你現在恐怕已經有所體會了吧。在很多的世人眼裡，他們都羨慕我們這些所謂高高在上的人，認為我們是高不可攀的人，其實，我們和普通人又有什麼區別，一樣地要工作，一樣的要生活，一樣的要得病，甚至一樣的需要親情。可是因為我們身上的責任和使命，我們卻沒有普通人的那種自由，有時候就是想和自己的家人團個圓都成了奢望啊。尤其是像我這樣的老人，更是多麼想在工作之餘，能夠在一個充滿溫馨和歡笑的環境裡和自己的家人共同生活啊。」1號首長似有深義地說道，讓姜文龍要對自己目前的狀況有個清醒的認識，又似乎是在提醒姜文龍要有和家人經常處於難以團圓這種情況的思想準備。
「爺爺，在這方面我還是有思想準備的。從我的這邊來講，父母親就只有我和哥哥兩個孩子，可是眼下卻沒有一個人在他們的身邊親自照顧他們，孝敬他們，我自己也知道在他們的面前，我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兒子。琴兒那邊的情況也是如此，我的心裡還是時常感到愧疚的。不過，一想到我自己所從事的工作，是為了千千萬萬個家庭，是為了廣大的老百姓，我的心裡才會尋找到安慰，才會得到平衡。對這個問題，我和琴兒都還進行過探討，琴兒在從事了慈善事業以後，認識還是非常深刻的，呵呵。」姜文龍心裡還是明白1號首長說話用意的，就坦誠地說出了自己的情況，向爺爺表明不只是自己，就連何志琴也都是清楚了這樣一個道理。
「志琴這丫頭作為女孩子能夠明白這樣一個道理還是很不容易的啊。她現在的慈善事業也是做得越來越大，影響越來越廣泛，成果越來越多，不過社會上的反應也是越來越好。我知道她受到你的影響很大，但是這麼年輕就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還是讓我感到非常欣慰的啊，呵呵。一想到她過去那調皮、淘氣的模樣，這個在爺爺、奶奶面前任性的小丫頭，居然在這短短的兩年多時間裡，卻經歷了這麼多的磨練，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成熟起來，不光是我和她的奶奶，就連她的父母親都在為她感到高興和驕傲啊。」1號首長對於何志琴的變化，自然是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同時，他也清楚地知道，孫女何志琴這一切的變化，都與姜文龍有著直接的關係。雖然1號首長在說話的時候，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到了何志琴的變化是受到了姜文龍的影響，但是明白這裡面起決定作用的還是姜文龍，這是勿庸置疑的。
「呵呵，爺爺，琴兒還是很靈動的，而且還有一股不服輸的勁頭，我認為這是她取得成功的關鍵。」對於自己的老婆何志琴，姜文龍只要一說起來，就有一種幸福感。除了何志琴的身上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什麼女人的東東自己搞不清楚外，姜文龍對自己的婚姻還是相當滿意的，尤其是何志琴對自己工作上的理解和支持，這是一種典型的大家閨秀才能具備的素質，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代替的。
「呵呵，文龍啊，只要能看見你們小兩口都幸福，就是爺爺和你奶奶的最大心願了。」1號首長心裡還是清楚的很，姜文龍之所以與何志琴能夠結合在一起，自己還是幕後的主使者之一。不過看見這小兩口真心相愛，互敬互助，對自己何嘗不是一種最大的安慰。對於這點，1號首長的心裡還是相當得意的。
「爺爺，我這次到上海的時候，在二叔家裡發生的一件事情讓我非常感動。我當時是想從二叔、二嬸和幾位哥哥、姐姐那裡瞭解和學習一下做生意的竅門，想看看他們是如何把握住機會的，不過他們的舉動還是讓我很受感動的。」說到這裡，姜文龍就把發生在二叔何友淼家中的事情對爺爺解釋了一下。「他們這種對我無私的關懷，尤其是二叔毫無保留的傾囊相助，真的使我收益良多。」
「文龍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這樣做完全是應該的嘛。不說他們和你是一家人，就是憑你對上海騰達國際的貢獻，他們也會義不容辭地這樣做。文龍啊，其實這裡面也體現了一種關係和道理。你可以無私地向他們奉獻你的才華，他們為什麼不可以對你施以回報呢？任何事情都是在相互起作用的，都有其內在的聯繫。你在考慮事情的時候，如果能把中間的這種必然聯繫理清了，那就可以輕鬆地駕馭了，呵呵。」1號首長此時又把自己的經驗和心得教給了姜文龍，讓姜文龍在考慮問題時的思路上又更上了一層樓，這也是姜文龍最幸運的地方。
「謝謝爺爺。呵呵，爺爺，我還是把我走了這一圈後的工作情況向您匯報一下吧，我也很想聽聽您的意見。在我這一路的調研中，通過與相關的專家學者和政府官員們的座談，尤其是和老百姓的直接對話，感覺收穫還是很大的，呵呵。」拉完了家常，姜文龍就把話題轉到了工作上來了。
「嗯，文龍啊，我知道你風雨兼程、馬不停蹄地走了很多的地方，還是很辛苦的，不過我認為你這樣做得很好。你作為一個高層領導，不僅要對國家的經濟、軍事等情況要有一個通盤的瞭解，做到心中無數，而且還要明確自己的努力方向和目標。有了這樣一個目標後，你還要在實施的過程中，要理論聯繫實際，密切聯繫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如果你一旦脫離了群眾，那麼就很可能會偏離你自己的軌道。因此，你還要根據具體實際的變化再作出適時的調整，使之總體上更符合國家經濟建設發展的需要，也才能最大的發揮出你個人的作用來。」1號首長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不失時機地向姜文龍灌輸著自己的經驗，具體點撥著姜文龍，要使姜文龍知道作為高層需要注意的地方。
「爺爺，您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您剛才說的這些，我完全接受。同樣在這方面你也完全可以放心，我一定會按照您的要求和國家的需要來開展好我下一步的工作。不過，經過我和萬總理的交談，我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力在增加。這種壓力主要是來自於我對自己的工作安排，雖然說經過了調研和反覆的思考，我對自己確定的工作方向是對國家經濟發展最為有利的，但是我很擔心達不到全體老百姓對我的期望，因為我現在的工作還不能面面俱到，只能突出重點，您知道，高科技才是我的強項，所以，我給自己的定位也是主要放在這一塊，而由於華夏的農業又是人口最多的，我感覺現在還不能在短時間裡讓他們的生活質量發生太大的改善。」姜文龍今天來找1號首長匯報工作，就是覺得自己還有一個很大的困惑，很希望能聽到1號首長的意見。
「文龍啊，我記得你剛才說你這次出去調研時，還與志琴那丫頭專門去了一趟綏德縣的雙林村嗎？」1號首長沒有直接講自己的觀點，似乎是在和姜文龍在講題外話似的。
「是啊，我和琴兒是一起到的雙林村，一來是去看望了一下那裡的鄉親們，二來更想看一下那裡的經濟發展情況。畢竟綏德縣過去發生過重大的貪污腐化案件，老百姓對政府的信賴還有待於我們的政府官員們用實際行動來改變老百姓對我們政府的認識，重新樹立政府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是綏德縣的重點工作之一，而且我曾經對綏德縣的老百姓有過承諾，要在三年之內讓綏德縣的人民過上小康生活，我可不想失信於民啊。」姜文龍一時間還沒有明白1號首長問話的真實用意，但還是把自己去雙林村的理由向1號首長作了一番解釋。
「呵呵，文龍啊，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想問你，你當初在雙林村時，是不是問過雙林村的村長有沒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問題？而那位村長又是怎樣回答你的呢？」1號首長見姜文龍還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就直接把話點到了具體的問題上了。
「啊，爺爺，你是問我這個問題啊。我給雙林村帶去了一部分太空種子，同時也確實是向雙林村的村長老梅頭詢問過有沒有需要我幫助解決的問題。不過，他沒有向我提任何要求，只是希望我和琴兒在有時間的時候能經常去看望他們。嗯，呵呵，爺爺，我現在懂您的意思了。您的意思是想告訴我，全國的老百姓大部分人都像老梅頭那樣忠厚和淳樸，理解我們政府有政府的難處，不會對我們的政府提過高的要求，只要我們政府官員們的心裡始終裝著他們，只要我們政府官員們的工作是一心在為他們著想，那就可以得到他們的擁護，得到他們的支持。」姜文龍順著1號首長的問話就說了出來，不過在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明白了1號首長的問話的真實用意。
「呵呵，文龍，『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其山中』。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只有你跳出五行外，才能把握住事情的真諦啊！」1號首長知道姜文龍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再次用經典的語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