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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6 真相 文 / 溢美

    跟各位道歉,昨天將另一本書的章節發到這邊的公眾章節了,十分抱歉出現那樣的錯誤操作,呵呵,現在已經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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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暗的天牢裡一陣躁動過後,又恢復了平靜。裕如隔著一條不寬的走廊對張夔喊話,「老爺,發生什麼事了?殊兒沒事吧?」

    「叫什麼叫,都給我閉嘴。」一個獄卒拿著鞭子朝裕如那邊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將手裡的鞭子揚了揚,好像再說,再叫就要挨打了。

    裕如和幾個女眷頓時安靜下來,帶那獄卒走遠,她才小聲的和張夔說話,「老爺,你說話啊。」

    不安焦急讓她如坐針氈,她不知道誰給兒子送來了什麼,但是看到兒子那落寞的神情,她還是感到不安,現在張彥殊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她根本看不到他的樣子,這讓她的不安加劇。

    張夔哪裡知道是什麼人送來什麼東西,他只看到兒子遞了兩包糕點給他,自己卻拿了一塊手帕躲到角落去了。他不耐煩地對裕如說道,「別急,我問問他。」

    他走到張彥殊的身邊看到他正閉著眼睛,將身子靠在冰冷地牆上,他上前拉了拉張彥殊道,「兒子,是什麼人送來的東西啊?這…這又是什麼?」他看著張彥殊緊握在手中的,用手帕包住的房契好奇地問道。

    張彥殊睜開眼睛,眼裡佈滿了紅色的血絲,他聲音略帶激動地說道,「爹,我問你。若是嘉親王坐了帝上,你打算把紫洛送給他嗎?」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怪爹?」張夔被張彥殊突然冒出這樣的話感到生氣,他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那日他從嘉親王府回去的時候的確有提到要將紫洛送到王府的事,可是紫洛不是跑了嗎?這件事情也沒有發生,他不明白兒子為何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那個只顧自己逃跑的女人。

    「爹。我在問你呢?」張彥殊紅著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張夔,彷彿想要把他吃掉一樣。他的手在顫抖著,那方白如雪的手帕還帶著紫洛身上的香氣,淡淡地卻又讓感覺如此溫馨。正是這香氣讓張彥殊勾起了對她無限的思念。

    張夔的鬍子不住的顫抖著。想不到現在連他的兒子都來質問他,他一把將張彥殊手中的手帕連同房契一起奪了過去,他迫不及待地打開來看。想看看是什麼人送來了什麼東西,讓他的兒子這樣對他。

    看到房契的那一剎那,他先是一愣。接著低頭看到了那方雪白手帕上的紅梅,他的嘴唇顫抖的更厲害了,鬍子也不住的抖動著。

    「這…這是她派人送來的?」張夔此時已經認出手帕的主人,紫洛用的繡有紅梅的手帕。他久經官場,很多事情敏感的很,當他意識到是紫洛派人送來的時候,他的心竟然被莫名的震撼了一下。

    因為以他的經驗以他的閱歷來判斷。在這樣的地方關押等同是跟死神簽下了契約,早晚都要命歸黃泉。但是現在不同。這送東西來的人,或許就是可以保全他們張家一點血脈的人。能夠送東西進這裡的人就一定是想救他們的人,或許紫洛想救的只有一個人,可是對於他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只要張彥殊能夠出去,他死不足惜,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他的心裡也一直覺得虧欠了兒子的。如果這真是個機會的話,那未嘗不是件好事。

    「是,是她,您不是還要將她…將她…」張彥殊始終說不出口那「送人」那兩個字,對他來說,雖然紫洛並不知道那件事,可是這件事在他的心上始終是個過不了的結。

    「別說了。」張夔歎息著坐在了張彥殊身邊,裕如在那邊發現就連張夔的影子也看不到了,她開始著急起來,「老爺,你們沒事吧。」

    張夔生怕惹出什麼不必要的事端來,到時候獄卒若是來了,有些事情說不清,再把這唯一的一條生路給斷了就麻煩了,他不耐煩地對裕如說道,「別嚷嚷了,死不了。你就放心吧,我有話對殊兒說,你就老實待著別插嘴了。」

    裕如被他這麼一說,委屈地跪在稻草堆裡抽泣了起來。

    張夔也不安慰她,現在他要想問問兒子,這個房契是怎麼回事,要弄清楚是不是紫洛想要救他出去的意思。

    「你和她還有聯繫?這房契是怎麼回事?說不定她能救你出去。」

    「救我?」張彥殊冷眼看著張夔,他真不知道自己怎麼現在才看清楚他的爹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前不久還把紫洛當成墊腳石,現在落難了又想起依靠人家的力量來了。虧他以前還是當朝的丞相,到這個時候竟會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來。

    「是啊,你看,她為什麼托人送東西進來,還送這房契給你。她這不是給你在外面買了宅子告訴你,會救你出去的意思嗎?否則要這麼大的莊園有什麼用?她既然把房契送到這裡來了,意思就是告訴你,你能出去。」張夔按照他的推斷,他覺得紫洛一定是這個意思,他沒想到他的兒子還真沒看錯那女子。雖然當時自己不怎麼同意,但是畢竟為了兒子也讓他娶了她,看來真是沒有做錯。

    張彥殊冷笑了一下,一把將手帕奪了回來,現在只有這還帶著紫洛體香的手帕對他來說才是真實的,什麼房契那都是安慰人的,「這莊園本來就是我的,她這樣做只不過是覺得我喜愛那宅子,希望我死的不遺憾,她就將它買下來了。」

    張彥殊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因為他沒有張夔那樣的僥倖心理,送張房契來並不能代表什麼,要非要說上有什麼關係,那也許就是因為紫洛知道他對那莊園的喜愛,才買下來的或許是做為給他陪葬的禮物。

    「你說什麼?這莊園本來就是你的?」

    張夔驚訝地說。他從來都不知道張彥殊有這麼一處莊園,剛才那種後繼有望的喜悅一下子熄滅了。

    「是啊,只是我從來就沒有告訴過你,那裡只是我平日裡去小住一段的居所。我和紫洛就是在那裡成的親,不過,現在還有一件事情我也可以告訴你了。」

    張彥殊想到自己的親爹想將紫洛做為他陞官發財的棋子的時候。就覺得心裡窩著一股火。不過現在他終於找到了報復的出口。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死就是對他最好的報復。

    「什麼事?你說。」張夔不知道他現在還有什麼事是瞞著他的,他向來以為自己掌握了朝中所有的事,掌握了兒子所有的動向,卻也沒想到。兒子竟然瞞著他在外面有一處莊園,現在竟要告訴他,還有一件他不知道的事情要說。他的心裡覺得好諷刺。但是這不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嗎?

    張彥殊嘴角掛著一抹詭異地笑,他看著張夔道,「爹。你是不是特別希望紫洛能將我救出去?」

    張夔聽他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與他要告訴他的事情有關嗎?他點點頭,道,「是,你們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說你現在將她休了,但是我覺得她還是不會不管你的。」

    果然。果然是這樣,張彥殊在心裡冷笑著。爹果然以為紫洛是來救我的,可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跟紫洛其實根本就算不上是夫妻,哪裡來的百日恩,他笑著說道,「要是我說,這根本不可能呢?」

    張夔歎了口氣,道,「你對她那麼好,咱們張家也沒虧待過她,以莜國現在和天朝的關係,她若是肯救你,一定會有機會的。我還是那句話,一日夫妻百日恩,看的出來她既然肯送這些東西給你就證明她忘不了你啊。」

    「我們根本就算不上夫妻,根本就沒有感情,她送東西來只不過是可憐同情而已,是爹你想多了。」張彥殊說這話的時候,多麼希望從張夔的臉上看到失望之色,多麼想看到他因為希望破滅而心灰意冷的樣子。

    沒想到張夔卻笑了,現在的他手也不抖了,沒有了剛看到東西時的驚訝和震撼。他笑著說道,「你還是太年輕了,根本不懂人的感情。你們雖然沒有孩子,可畢竟是夫妻過,同床共枕日日夜夜…」他突然看著張彥殊說道,「日久生情,我看的出那孩子不是個沒有感情的人,她一定不會像你說的那樣。」

    「爹,我和她成親根本就是個謊言,從開始到結束都是你兒子我,一個人心甘情願地,這婚事從頭到尾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局。為的就是救下當時被慕容家逼的走投無路的她,現在我休了她也是我不想她和我們再扯上關係。從一開始就是我單方面的喜歡她而已。」說到這裡,張彥殊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他談到紫洛就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無法沖淡那份憂傷。

    「她根本就不喜歡我,這我一直都知道。」張彥殊的喃喃地說道。

    「什麼?」張夔到現在才發現,兒子並不是在說笑,「那你們同床共枕可是你娘親口說的,她親眼看到的啊?」

    張夔努力使自己平靜,努力說服自己,這一切不全都是假的。他的兒子還是有機會活下去的。

    「那是我們在做戲,我早就知道娘在外面偷聽故意那樣做,娘一走,我都是和她分開睡,房間裡有兩套被褥,我睡地上,她睡床上。」張彥殊抬起頭看到昏暗光線下,張夔那張慘白的臉,他打擊他的目的達到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為何也是那麼痛。

    「這下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成親那麼久,她都沒有懷孕的原因了吧。因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你想抱孫子,恐怕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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