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立足之本 第6章 神使 文 / 不游泳之魚

    日本八幡神的起源據說來自彥火火出見尊，一般被當作來源於應神天皇、比賣神、神功皇后這3神。鎮守國家，去除災厄，保佑生產，育兒，擁有各種各樣的功德。因為也是源氏一族的守護神，所以自鐮倉時代以來也被當作武神，祭祀八幡神的神社，大大小小在日本共有400多處。八幡大菩薩。自古以來被作為弓箭之神而被廣泛信仰，很多這種氏源悠久的源氏家族，都在祭拜八幡大菩薩。

    日本八幡宮內所奉祀的神祇。又稱八幡大明神。相傳此神原是豐前宇佐當地豪族的氏神。有關八幡神的最早文字記錄，是《續日本紀》卷十二『天平九年四月乙巳』條，遣使向伊勢神宮、八幡二宮告狀的記載；同書卷十四『天平十三年閏三月甲戌』條載︰奉納八幡神宮金字《最勝王經》、《法華經》各一部，造三重塔一基。已有神佛混融的跡象。天平勝寶元年（749）十二月，宇佐八幡神被請至大和國（奈良縣）平群郡梨原宮，奉為神宮（即東大寺鎮守手向山八幡宮）；同時受到朝廷的尊崇。至平安時代初期，與佛教的混合情況漸深，乃被稱為八幡大菩薩。戰國時代的人民一般都比較迷信，所以都不同程度地信奉著各種各樣的神祇，尤其是八幡大菩薩，是受到祭祀最為廣泛的神祇。

    而信仰一直作為加強領土統治的有效手段。而羅氏政良正是打算借助一下八幡大菩薩，再次在領民心中建立起更大的威望來。

    小牧村村前的一塊平地上，此刻聚集了將近60人的村民，他們正目不轉睛看著在他們前面臨時用木頭搭建而成的一個小高台。一臉威嚴的羅氏政良正高高地站在高台上，原本身高就比其他人高上一截的身材，顯得更加威武不凡。下面的村民中，一部分人的眼光中充滿崇敬，一部分人眼光卻是帶著驚疑。眼露敬意的是昨晚目睹政良英勇表現的小牧村的町民，滿臉驚疑的則是剛剛聚集過來的大西村的村民。

    羅氏政良緩緩掃視著眼前的領民，婦女幼兒佔了大部分，基本上所有的人都面黃肌瘦。這就是自己的領民啊，看著面前的眾村民，羅氏政良內心的自豪感以及責任感油然而生。

    「各位，山賊屢次侵犯我們的家園，搶奪我們的糧食，欺淫我們的妻女，屠殺我們的家人，大家說怎麼辦？」，羅氏政良扯著嗓子大喝道。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哦？難道你們願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糧食被人搶奪，妻女被人欺淫，家人被人屠殺？」，羅氏政良滿臉譏笑地指著人群當中的幾個男人大喝道。幾個男人羞愧地低下了頭。

    「還是，你們願意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屠殺，自己成為別人的奴隸？」，羅氏政良話鋒一轉，指向人群中的婦女。幾個婦女似乎被勾起了淒慘的經歷，低聲哭泣了起來。

    「哈哈哈」，羅氏政良大笑一聲，「你們害怕了嗎？看看這裡」，羅氏政良高高舉起手中的一把太刃。

    「認出來了嗎？不錯，這正是山賊頭領的配刃，這把刀上曾經粘上了多少你們家人的鮮血呢？」，羅氏政良繼續大喝道。

    話音剛落，下面的人群中，一些人馬上死死盯著刀刃，似乎正在看著山賊頭領本人一樣。

    「但是」，羅氏政良看到下面的人終於有了反應，連忙趁熱打鐵，「就在昨晚，這把刀的主人不但拋下它，而且深受重傷，落荒而逃。」

    「嗡！」，下面響起了一陣騷動。大西村的村民雖然聽說新的領主大人打敗了山賊，但卻不知道領主大人還打敗了那個殺人魔王山賊頭領，一下子議論起來。而目睹整個戰鬥經過的小牧村村民則更加尊敬地望向了他們的新領主。

    「再看看這裡」，羅氏政良抽出太刃刀，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深寒的刀鋒直指高台旁邊的一個用茅草掩蓋著的小山堆。

    羅氏政良兩步跨下高台來到小山堆旁邊，太刀將小山堆上面的茅草一挑，一下子露出了12個堆成一堆的人頭。說實在的，現在的羅氏政良有點想吐，畢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這麼多人頭。

    「哇！」，人群沸騰了。所有人包括不知情的小牧村村民真的被震撼了。將人頭堆起來造成的視覺效果他們都被震撼住了。

    「看到了嗎？」，羅氏政良強忍不適（雖然昨晚連殺數人，但那是晚上，光線比較暗，所以感覺不出什麼問題，但現在是直接面對如此多人頭，難免有所不適應了），「這就是你們所害怕的山賊。但在我面前就如此木」。

    說完，羅氏政良心中暗唸一聲，「切落」，刷的一聲，羅氏政良的人影從高台邊緣一閃而過，用於支撐高台的兩根直徑10厘米左右的木柱應聲而斷，高台一下失去重心，「轟隆」一聲傾斜倒塌。

    「我，羅氏政良，作為你們的領主，遵照八幡大菩薩的旨意，作為他的使者，來到這裡，將保護你們」，羅氏政良站在倒塌的高台旁邊，高舉太刃刀，對著面前的村民大喝道。

    上午的陽光斜照在他的身上，此刻的羅氏政良似乎散發著迷人的光輝，給人一種神聖威嚴的感覺。

    「啊!神使大人保佑！」，早就被羅氏政良詳細交代過的津田廣宗連忙在人群後面大喊起來。事實上，羅氏政良找到這個光頭大漢時還擔心他不配合。結果出乎意料的是，他相當配合甚至還提出要將馬上用茅草木頭製作一個神使像的建議。羅氏政良哭笑不得地婉拒了他的建議，然後逃也似的跑開了，一邊跑著還一邊想道，丫的，這傢伙以前不會是做和尚的吧。嗯，看著他那發著油光的禿頭，這種想法就更加肯定了。

    「神使大人保佑！神使大人保佑！」，人群一下子跪倒了一大片。

    看著面前跪倒的人群，羅氏政良很滿意這次的宣傳效果。抬眼看了看不遠處的東鄉平次，微微點了點頭。

    東鄉平次馬上行禮表示明白，然後走向人群，開始繼續宣揚領主大人昨晚一戰的戰績，並且按照早上評定的結果向領民們講解新的領地要求。

    「國治，往南方向的幾個村子的情況你都熟悉的吧？」，羅氏政良轉身對著跟著身後的大西國治問道。

    「是的，殿下，在下出生於這附近，對這附近的情況都比較熟悉，也跟那幾個村子交換過幾次糧食」，大西國治答道。

    「嗯，帶上五個人，每人帶上一個山賊人頭，拿著長槍作為防身武器，到這幾個村子走上一趟，告訴他們我們重創山賊，但山賊很快就會大規模報復。明確告訴他們，我將給予他們正式領民的身份，同時提供武力保護。」

    「是的，殿下，臣下明白」，大西國治似乎想到了什麼，雙眼一亮，連忙答覆道。再次鄭重地行了一個家臣禮後，然後轉身執行命令去了。

    「廣宗」，羅氏政良看向還在為剛才的表演而興奮不已的津田廣宗說道，「現在領地還有多少刀劍以及長槍啊？」

    「殿下，刀劍3把，長槍17把」，津田廣宗連忙回復道。

    「好，廣宗，將所有15歲以上青壯男丁集中到村前平地。根據他們的特長將這些兵器配發下去」，稍一沉吟，羅氏政良下達命令道。

    「嗨！」，津田廣宗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