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5章 領地閱兵 文 / 不游泳之魚
為了宣傳這一次的領地閱兵，在進入秋收末期後，各地的偵番就按照情報閣的指令開始在領地各處散播閱兵的消息了，而內政閣則是通過各地的內政閣機構、當地村頭、町頭將閱兵消息傳播出去。
而作為這一次閱兵的主角，各個參加閱兵的番隊都將自己最精銳的士兵抽調了出來，專門針對性的進行了為期半個月的排練。
準備時間之所以如此之短，主要是考慮到以免過早宣佈消息而讓周邊的敵對國家得知，從而在羅氏家舉行閱兵的時候偷襲羅氏家。另外，政良認為，平時這些番隊本身就需要每日操練的了，現在只不過是要把平時操練的水平表現出來罷了，政良也正好經過這一次的閱兵來檢驗一下各個番隊的情況。
在得知學府城下將舉行閱兵的消息後，各地的領民都紛紛蜂擁而來，尤其是肥前國松浦郡地區的領民們，八年前，他們曾經在岸岳山城下見識到了羅氏家的第一次閱兵，那個場面實在是太震撼了，至今他們都難以忘懷。現在，羅氏家將舉行第二次閱兵，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現在又適逢趕上是秋收後相對悠閒的時候，於是肥前、築後、肥後，甚至豐後、築前都有領民來到了學府城下的城下町中短暫停留，準備一睹這被宣傳得極具神—m.{m秘色彩的閱兵。一時間，學府城的城下町中，已經聚集了二萬多人的領民。這也一舉推動了學府城城下町的發展。在閱兵禮舉行完畢後，町子的人口一下子從不足六千人變成了一萬多人，町子的規模也向外擴大了兩倍多。
天文十八年（一五四九）十月二十五日，上午。這一日，萬眾期待的羅氏家閱兵終於要開始了。
這個時候，城下町的貫穿南北兩端的主幹道兩旁已經人山人海、水洩不通，街道兩旁的一些高層建築以及樹木上也爬滿了人，所有的人都希望親眼目睹到閱兵的盛況。
實際上，他們卻是完全不需要這樣的。按照事先設定好的路線，參加閱兵式的各個番隊將先在學府城裡面集合。然後從學府城的城門處起步。齊步走過城門前的長橋，來到城門前的廣場正式接受政良等人的檢閱，最後再沿著城下町南北方向的主幹道一直走到最南端。這一段南北走向的街道，經過這段時間的緊急擴展。此時已經兩里多長了（估計隨著城下町的不斷擴建。以後還會繼續往外延伸）。沿途都是屋舍等新增的建築物，足夠前來觀看的眾人沿途欣賞的了。
作為最主要的閱兵地段，在學府城城門前的小廣場西面正中央處。已經搭建了一處完全將西面廣場覆蓋住的巨大閱兵台。這個閱兵台從東往西呈階梯狀，由低走高分佈，這主要是便於觀禮台上的所有人觀看閱兵。
此時政良作為家督坐在閱兵台最西面正中央處，這裡是觀看閱兵的最佳位置。在他的周圍則是羅氏家的眾家臣。
在政良的授命下，今天幾乎領地所有的主要家臣都抵達現場了，他們分別按照各自的所屬機構坐在觀禮台上。從南往北分別是：
內政閣。羅氏家譜代家老、一門眾、內政閣執政、肥前守護代修理亮東鄉平次；部將、築後守護代入田親誠；部將、肥後守護代鍋島清房；部將、築前守護代納富信景；部將、豐後守護代有馬晴純；肥前民政、農事奉行（城政冬、高橋長種、赤穴盛清、深水瀨謙、阿蘇惟前、成富信種）；築後民政、農事奉行（奈留盛信、星野鎮康、朽網鎮則、麻生紹和）；肥後民政、農事奉行（小河信安、田尻政種、深水長智、問注所鑒豐）；築前民政、農事奉行（問注所親照、相良治賴、小田政光）；豐後民政、農事奉行（上村長重、深水瀨方、戶次鑒方、阿南惟秀）。
此外內政閣還有部將、羅氏學府副校長劉樂；民政、法度奉行（青山信元、江川氏宗）；礦山奉行李宏飛；商務奉行神屋紹策；醫師（玄如、曲直瀨道三）；寺廟奉行（玄治、快川紹喜）。
軍事閣方面。執政由政良本人擔任。家老、軍師（赤羽信之介、角隈石宗、山本勘助）；隨軍奉行吉岡長增；譜代家老、一門眾、第四常備足輕番隊統領、兵部大丞木下昌直；譜代家老、一門眾、第三常備足輕番隊統領、刑部大丞吉田重政；譜代家老、一門眾、第一常備騎兵番隊統領磯野員昌。
軍事閣足輕常備方面。部將、第五常備足輕番隊統領阿骨打；部將、第二常備足輕番隊統領大石智久；部將、第一常備足輕番隊統領執行種兼；部將、第六常備足輕番隊統領圓城寺信胤；部將、第七常備足輕番隊統領甲斐親直（法號宗運）。
足輕大將、第四常備足輕番隊副將（上田真次、島原純茂、赤池長任）；足輕大將、第三常備足輕番隊副將（和仁親繼、尾和谷軍兵衛、犬童賴安、志賀義親）；第五常備足輕番隊副將（侍大將渡邊通；足輕大將神代勝利、安武民部）；足輕大將、第二常備足輕番隊副將（福田信清、北原鎮久、志賀鑒隆）；第一常備足輕番隊副將（侍大將朝倉宗滴；足輕大將鐵之助、問注所鑒景、帆足鑒直）；第六常備足輕番隊副將（侍大將公文重忠；足輕大將黑木實連、丸目賴美）；第七常備足輕番隊副將（侍大將吉川興經；足輕大將上村本綱、大神鎮正）。
軍事閣騎兵方面。騎兵大將、第二常備騎兵番隊統領高阪昌信；騎兵大將、第一常備騎兵番隊副將（赤穴光清、田尾中元）。
軍事閣火器番隊方面。部將、第一常備鐵炮番隊統領安德爾；鐵炮副將入田義實。
軍事閣水軍方面。水軍部將、一門眾、第二常備水軍番隊統領忽那通著；水軍部將、第一常備水軍番隊統領村上隆重；水軍部將、第三常備水軍番隊統領田尾政虎；水軍部將、第四常備水軍番隊統領村上武吉。
水軍大將、第一常備水軍番隊船頭（孫五郎、大矢野種光、上津浦種教、草野鎮員）；水軍大將、第二常備水軍番隊船頭（福田兼次、上津浦重貞、鹿子木鎮有）；水軍大將、第三常備水軍番隊船頭大矢野種鄉；水軍大將、第三常備水軍番隊船頭（若林越後守、宇久純定、宇土行興）。
此外還有，足輕大將、傳令兵番隊統領（加籐段藏、飛段、竹取蛇蘭丸）；軍目付（羅氏政秀、羅氏政宗、羅氏新五郎、羅氏佐助、鍋島直茂、川田義朗、本多正信）；鐵器奉行忠次郎；隨軍醫師明峰秀正；兵器奉行劉燁；鐵炮奉行國友善兵衛；冶煉奉行田祥宇；足輕大將、後勤番隊統領本多俊正。
情報閣方面。羅氏家家老、軍師、情報閣執政山本勘助；侍大將、學府城代城主幸助；黑鷹統領一若。公方奉行一條盛隆。
在閱兵禮台對面則是眾家臣的家眷以及來自各地的優秀童子軍。政良的幾位夫人以及孩子也都在那一邊。無論是觀禮台以及對面的觀看區域。都是被大量的軍勢所保護著的。
這個時候，在廣場的中間，已經用石灰劃了很多的白線。同時，在另外一邊，還有十二個同樣是用石灰勾勒出來的圓點。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些白線和圓點，都不像是某種圖案。周圍圍觀的不少人猜測，這些白線和白點。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卻是誰也沒有準確的答案。
「閱兵式」三個字，是領民們提到的最多的名詞。每個到來這裡的人，都是為了觀看這個從來沒有聽過的閱兵式。只是。誰也不知道。這個閱兵式，到底是怎麼搞的。
而那些曾經有幸在岸岳山城下觀看過閱兵的領民則是非常及時地充當了解說員，不斷地為周圍的領民解析著各種疑問。當聽到了這些解說員一番精彩的解說後，眾人不由得期待起接下來的閱兵式來了。
就在眾人期待不已的時候。閱兵式終於要開始了。
扛著三間槍的披風眾。神情肅穆的出現在了學府城的城門口中。一百人的披風眾的全部武士。此時都穿上了羅氏家特有的羅氏鎧，而且這些鎧甲都經過特殊的處理，看起來格外的筆挺。將他們挺拔的身姿，襯托得淋漓盡致。他們手中的武器，也經過反覆的擦拭，亮麗如新，一塵不染。他們身後的特有白色披風也在微風中緩緩飄動，顯得勇武不凡。
毫無疑問，披風眾一出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後世的國旗護衛隊，突然從金水橋的方向出現一樣。全場的氣氛，頓時肅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披風眾身上，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這個閱兵式，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標兵出列！」
站在觀禮台正中央的政良，親自下達了命令。
一百人的披風眾從城門中走了出來。然後緩慢而莊重地邁著正步，慢慢走向那些長街閱兵道路上早就畫好了的白點上。這一新穎的動作立即引起了圍觀領民們的注意。
當第一個披風眾來到有白點的地方，停步，立正，轉身，豎起三間槍。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不久以後，一百個標兵挨次站好，相互間形成一條直線。他們好像是雕塑一樣，矗立在那裡，一動不動。那一種感覺，就好像是岩石，堅不可摧的岩石。
「分列式！開始！」政良沉聲喝道。
「起步！」
「走！」
隨著閱兵的開始，作為第一個方隊的第一常備足輕番隊先是以齊步走的方式走過了城門前的大橋，當抵達政良等人面前的廣場邊緣地帶的時候，他們立即從齊步走換成了踏步走。
「踏、踏、踏……」
整齊的步伐在廣場上的水泥路面上敲出了鏗鏘有力的步伐聲。頓時，城門前廣場上的眾人徹底安靜了下來。首次參加閱兵式的家臣、家眷以及童子軍們。都被這突然出現的一幕給震撼住了。
在組頭的帶領下，該番隊的五十名士兵，加上一名旗手，總共是五十二人。五十人的士兵排列成十乘五的實心方陣。此外，組頭與旗手走在最前面。這一次為了徹底瞭解各個番隊下面的情況，政良明確禁止了大將別以上的家臣加入到各個方陣當中了，這讓此時正在觀禮台上觀看的將領們都看得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即加入下方的方陣當中去。
毫無疑問，當這個番隊第一個開始動作的時候，承受了太多的關注的目光。尤其是最前面的兩人。更是萬千矚目。潔白的主旗。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引人矚目。剛好有一陣陣的微風吹來，將主旗吹得飄蕩起來，上面的黑色雄鷹。清晰無比的映入觀眾們的眼簾中。並且隨風飄動起來。所有的觀眾。都情不自禁的產生一種錯覺。彷彿覺得旗幟上面的雄鷹展翅高飛起來了。
「正步！」
「走！」
當到達第一條白線的時候。組頭高聲下令。
「啪！」
聽到這聲音，身後的士兵們立刻將三間槍從肩頭上摘下來，改成正面持槍。長槍斜斜向前。整個番隊形成了一個舉槍向前行進的隊伍。同時。他們的步伐，也改成了正步。雖然穿著都是草鞋，但是腳板仍然高高的抬起，每一次腳板落下，都要想方設法發出啪啪啪的聲音，生怕別人聽不到這些聲音似的。
「嘩！」
周圍的眾人看到這樣的情形頓時喧嘩起來。激動、震撼、震驚，這些是此刻他們心中的真實寫照。雖然這些隊列在來自後世的政良看來，顯然還不是很整齊的，但是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卻已經是聞所未聞的事情來了。顯然，他們被眼前的這一切所吸引住了。在採用驚歎之聲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情的同時，也情不自禁地看向了隊列的下一個動作。
當眾人再次看向廣場正中央的時候，第一常備番隊已經到達第二線白線，正步恢復為普通的腳步繼續由南往北往前走。當抵達第三條白線的時候，他們將會再次重複前面的動作，直至走完一百個標兵所站立的位置為止。這一段路程幾乎就是整條南北走向長街的全程了。這樣的安排主要還是為了方便長街兩邊的領民能夠近身觀看到羅氏家軍勢的英姿。
「預備！」
「走！」
與此同時，第二常備足輕番隊的組頭也大喝一聲，帶領著第二個方陣開始前行。
第二方陣過去後，然後是第三常備足輕組成的第三方陣，再然後分別是第四、第五、第六、第七的番隊，一共七個番隊依次通過了廣場往長街繼續演練下去。
隨著這些番隊各自組成的七個方陣沿著長街走下去，長街兩旁的領民先是被發出一陣驚呼聲，然後就突然停止了，顯然是被震撼住了。兩里多的長街，不斷上演著這樣的情景，就像是波浪一樣。
「踏、踏、踏」就在城門前廣場上的眾人以為閱兵式就此結束的時候，作為第二批方陣出場的兩個各五十騎的騎兵方隊出場了。這分別是羅氏家的第一、第二兩個常備騎兵番隊的方隊。
只見一百匹戰馬，在馬背上的士兵的控制下，基本保持著整齊的隊列往前漫步行進。戰馬的鐵蹄整齊地敲打在水泥地上，似乎奏起了一個雄壯的交響曲。
在騎兵的後面，則是七十人的弓箭方陣。這些弓箭手，以十人為一排。而每一排都是來自同一個番隊的，代表了七個番隊的弓箭兵。
在弓箭兵之後，則是分別是一百人的武士番隊方隊、五十人的鐵炮常備足輕方隊以及分成了四個分隊的二百人常備水軍方隊。這幾個方隊都是第一次在羅氏家閱兵式中出現的，同樣引起了周圍眾人的一陣陣歡呼聲。
當眾人都以為閱兵即將結束的時候，突然再次從學府城的城門處湧出了一群特別的身影。這一群人看上去普遍只有九到十四歲的年紀，而且身上都沒有穿鎧甲甚至連具足也沒有穿。僅僅只是穿上了一件普通的平民衣服。同樣的，他們手中的武器也只是一支簡陋竹槍。
不錯，這一支方陣就是羅氏家領地內特有的童子軍。雖然他們裝備簡陋，但是每一個童子軍的成員此時的都精神抖擻，非常專注地擺動著身體的每一個動作。
當初當政良將這一次的閱兵禮作為考驗任務交給百武賢兼、江裡口信常、成松信勝、神屋宗湛、島津義弘這幾個小姓後，這幾人當即到城下町中拉起了一支童子軍，然後死命地訓練起來了。現在看起來，訓練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於是當這一支踏著整齊步伐的童子軍從眾人眼前走過的時候，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掌聲。其中鼓掌鼓得最起勁的，自然就是觀禮台對面的那一群來自領地各個地區的優秀童子軍代表了。
當這一支童子軍走過後。眾人這回真的是以為閱兵即將結束了。只是，這會是真的嗎？只聽一聲清脆的女聲高呼突然響起：
「預備！」
「齊步走！」
隨著聲音一落，在城門口處出現了一群身體顯得有點瘦弱的身影。但是她們的神情卻是沒有任何一點的波動，就像先前過去的所有方隊一樣。她們都一絲不苟地做著每一個動作。
「哄！」
當看到這一次出來的是由一群女孩子組成的方隊以後。包括一部分家臣在內的眾人都頓時哄笑起來了。但是隨著這些「女兵」從他們面前走過後。他們的哄笑聲卻是逐漸減弱甚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些明顯是婦女的助威加油聲從人群中不斷發出來了。
統一的紅色布甲做成的著裝、整齊劃一的動作、絲毫不亞於男子的步伐。這一切都深深地震撼了住了在場的眾人。看到在場眾人的神情變化後，政良心中不由得微微一笑，震撼了吧？實際上數日前，當美姬拉著他前去視察這一支她跟濃姬組建的「女子護衛隊」的時候，他也是同樣的表情的。
事實上，美姬是最早的一個知道領地即將進行閱兵禮的。由於嫡子唐王丸今年已經七歲，次子宋王丸也六歲了，為了鍛煉他們，從今年下半年的家臣評定會議開始，一些在居城舉行的並非重要的會議當中，政良都會在議事堂中增加幾個位置讓唐王丸、宋王丸也列席其中進行旁聽的。
但是這兩個小傢伙畢竟還小，天性所以然，總會有一些小動作，作為會議主持的政良此時也不好呵斥這兩個小傢伙，而其他家臣也不好替政良當場訓導這些孩子，於是就需要一個能夠管得住他們的人。而這兩個小傢伙一向都非常畏懼他們的姐姐美姬的，所以美姬就同樣作為旁聽者參加了評定會議了，而其主要的職責就是在評定會議中看管住還有點好動的兩個弟弟。
只是對於評定會議這樣無聊的事情，美姬自然是不願意參加的，為了讓其心甘情願地參與進來，政良也只好答應了資助美姬組建一支人數控制在五十人內的「女子衛隊」的要求。於是在一次評定會議中，美姬聽到了政良準備舉行閱兵的打算（當時還沒有最終決定），然後她就下去暗中準備了。
她首先找到了自己的娘親以及一眾姨娘，懇求她們資助自己。作為掌管領地羅氏屋的政良的幾個女人，自然都是財神爺了，所以對於美姬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的，於是包括這支「女子衛隊」的衣服以及日常的消耗等等幾乎都是她們供應的。
對於自己的幾個女人是「財神爺」的原因，卻是這樣的。主要是因為政良也非古板之人，只要有足夠的條件，他都會想辦法善待自己以及身邊的人，比如居城中眾人的飯食，雖然此時領地的整體飯食水平都不高，但是政良也不會在家中的時候傻得跟外面的領民一樣天天吃稀粥啃蘿蔔乾，相反，幾乎頓頓都會有魚有肉的。而對於的自己的女人，也同樣如此。對於羅氏屋，除了利用其商業網絡掌控領地情況以及進行一些貿易外，交完商業稅賦後，羅氏屋一般的貿易所得都由政良的幾個女人自己掌握的。按照政良的說法，那就是她們自己賺的私房錢。就由她們自己的支配了。於是她們就成為「財神爺」了。
當然，成為「財神爺」的同時，她們也成為了領民眼中的「散花仙女」。由於在掌管羅氏屋的同時，她們還掌管著領地的撫恤機構的，所以她們往往會資助一些需要撫恤的人，於是久而久之，她們就得到了「散花仙女」的美稱。
在得到政良眾女人的資助後，美姬又立即找到了濃姬與圓久比丘尼，然後就暗中合計著準備參加閱兵禮的事情了。當初政良還以為美姬與濃姬這兩個惹事精在這一段時間之所以如此安靜，是正在籌備女子學院的事情呢。實際上她們卻是正在訓練她們拉起來的「女子衛隊」。
當後來美姬要求也參加這一次領地閱兵禮的時候。政良是不願意答應的。畢竟在領地內突然出現一支女子的「軍勢」就已經引起了不少的爭議了。現在又讓一支才成立了幾個月的女子衛隊出現在莊重的閱兵禮上，這成何體統呢？更何況，政良對這支女子衛隊的水平沒有信心啊。他可不想因為這支女子衛隊而將他精心準備的一場極具意義的閱兵禮給搞砸了。
但是當美姬硬是拉著政良來到女子衛隊的訓練營地，並且當場視察了這支衛隊的訓練情況以及閱兵預演後。政良的確是真的被震撼住了。尤其是當他看到一個來自一戶貧困平民家的小女孩為了一個飯團而強忍著在訓練中被手中竹槍擦傷的傷痛。直至完成了所有的訓練的情景後。他動了惻隱之心了。
在這個時代，平民的小孩是很沒有保障的，而作為小孩當中的女孩更加是沒有保障。受到有點重男輕女的文化背景的影響。而且再加上女子身體本身就比較孱弱（容易生病、並非家中主要勞動力、長大後就嫁給別人）等原因，所以往往很多平民在面臨貧困危機時，首先拋棄的就是家中的女孩子。
或許一個飯團對於後世的你們似乎可以是不屑一顧，但對於眼前的這個瘦弱小女孩卻是珍寶啊。為了它，她願意用自己孱弱的身軀去拚搏。再看看這一支五十人的女子衛隊，除了美姬、濃姬以及圓久比丘尼出身不串外，其餘的人都是來自平民之家，估計是美姬用了什麼手段讓這些女孩子的父母答應讓自己的女兒跟著美姬了。至於其他出身好一點的女孩子，這裡是絕對不會出現的，因為她們的父母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拋頭露面的，這可是關乎到這個女子的名聲呢，日後也不好找個好婆家了。
現在，看著一個五十二人的女子衛隊方隊在眼前踏著整齊的步伐經過後，政良在感到欣慰的同時，也不由得反思起來。
一直以來，政良都將美姬的一些舉動看做是進入青春叛逆期的異常表現罷了，但是現在看著走在女子衛隊前方，英姿颯爽而又典雅大方的美姬，政良卻是第一次認真地思考起這個女兒的志向來。似乎在政良的無意影響下，這個丫頭有向姬武將發展的趨勢呢？還有那在美姬身邊，擔任旗手的圓久比丘尼以及混在女子衛隊中、同樣一身戎裝打扮的濃姬。圓久比丘尼還會是歷史中的那個圓久比丘尼，濃姬還是歷史中的濃姬嗎？似乎政良一些無意的決定，也改變了不少人的命運呢？
只是政良本身就是這個時代的一個變數，所以聚集在他身邊的所有人自然都會受到他的影響而改變了自身的命運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執著於歷史呢？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
巾幗不讓鬚眉，誰說女子不如男？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古來兒女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
一群不差於前方各方隊的表現的女子衛隊走了過去後，卻是給眾人留下了深深地震撼的同時，也為眾人留下了一陣沉思。許多先前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加入女子學院或者女子衛隊的家臣豪族以及領民們都開始反思起此前的決定來。至於那些原本就有一絲野望的女領民們的心中卻是泛起了陣陣漣漪。
當最後一排士兵也走出最後一塊白線區域後，這一次的閱兵式終於結束了。
「啪、啪、啪……」這個時候，周圍看得如此如醉的領民才紛紛拍起手掌來。
無論是圍觀的領民，還是將士們自己本身，都在這次的閱兵式中，感受到了羅氏家強大的力量。相信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這一次的閱兵式，都是大家津津有味的飯後談資。而且，這次閱兵式的每個細節，都會隨著領民的離開，傳播到更遠的區域。閱兵式所展示的強大的力量，相信不用多久，就會傳到領地所有人的耳中。
政良舉行這次閱兵式的目的，就是展示羅氏番的強悍實力，讓領民意識到羅氏家定然能夠讓領地長治久安的。相信經過這一場閱兵式後，無論領民還是家臣士兵，都對羅氏家充滿著希望，所有人都慢慢聚攏在政良的身邊，形成強大的戰鬥力，讓羅氏家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哎，難怪雄霸北九州、本州西國地區的大內義隆會慘敗給羅氏家，今日在下看來，如此軍威，即便是本家也有所不如啊。」在歡呼的人群當中，一個中年人卻是突然喊感歎道。
護衛在他身邊的眾人此時也是在沉默當中，他們一直都自認為本家的軍勢是倭國眾多大名當中的精銳，即便是大內家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只是現在看來，卻一直是井底之蛙啊。
而一直站在中年人身邊的一個看上去六歲左右的小男孩，則是眨著閃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向那逐漸遠去的羅氏家閱兵方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