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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6章 信長諫父 文 / 不游泳之魚

    時間飛轉,轉眼間就到了天文二十年(一五五一)的春耕時節。在去年秋收以後直至今年年初這一段時間裡,政良終於實施了他準備已久的各番隊將領的調動計劃。調整後的各番隊情況如下:

    各番隊統領方面,原第四常備足輕番隊統領木下昌直調整為第一常備足輕番隊統領;

    原第三常備足輕番隊統領吉田重政調整為第二常備足輕番隊統領;

    原第五常備足輕番隊統領阿骨打調整為第三常備足輕番隊統領;

    原第二常備足輕番隊統領大石智久調整為第四常備足輕番隊統領;

    原第一常備足輕番隊統領執行種兼調整為第五常備足輕番隊統領。

    可以說,羅氏家七個常備足輕番隊中,除了第六、第七兩個常備足輕番隊的統領圓城寺信胤、甲斐宗運兩人沒有被調整外,其餘五個番隊的統領都變換了。

    除此之外,各個番隊的副將也進行了調整。

    其中,原屬於木下昌直統領、第四常備足輕番隊副將上田真次、島原純茂、赤池長任分別被調整到了第二、第三、第五常備足輕番隊擔任副將;

    原屬於吉田重政統領、第三常備足輕番隊副將犬童賴安、和仁親繼、尾和谷軍兵衛、志(賀義親分別被調整到了第一、第四、第六、第七常備足輕番隊擔任副將;

    原屬於阿骨打統領、第五常備足輕番隊副將渡邊通、神代勝利、安武民部分別被調整到第一、第二、第七常備足輕番隊擔任副將;

    原屬於大石智久統領、第二常備足輕番隊副將福田信清、北原鎮久、志賀鑒隆分別被調整到第三、第六、第七常備足輕番隊擔任副將;

    原屬於執行種兼統領、第一常備足輕番隊的副將鐵之助、朝倉宗滴、問注所鑒景、帆足鑒直分別被調整到第一、第三、第四、第六常備足輕番隊擔任副將;

    原屬於圓城寺信胤統領、第六常備足輕番隊副將公文重忠、黑木實連、丸目賴美分別被調整到第一、第二、第五常備足輕番隊擔任副將;

    原屬於甲斐親直(宗運)、第七常備足輕番隊副將的上村本綱、吉川興經、大神鎮正分別被調整到第五、第四、第六備足輕番隊擔任副將;

    此外作為新加入羅氏家家臣團的竹內久盛、竹內久治、竹內久勝三父子,竹內久盛作為羅氏家侍大將被派駐到第二常備足輕番隊作為副將,竹內久治、竹內久勝兩兄弟則是作為足輕大將被分別派駐到第六、第七兩個備足輕番隊作為副將。總的來說。羅氏家七個常備足輕番隊的將領都進行了一番全面的調整。

    為了保證在各將領調動期間領地邊境各番隊的穩定。各個番隊的駐點是並沒有做任何的變動的。其中:

    第一常備足輕番隊。主將為木下昌直,副將為公文重忠、渡邊通、鐵之助、犬童賴安,軍目付為羅氏政秀。駐地為豐後國的日田郡的日偎城、由布岳中的山間關卡,以及玖珠郡的日出生城,協助內政閣維持領地的法度推行的同時,主要是防備山脈另一邊的豐前國大內家。

    第二常備足輕番隊,主將為吉田重政,副將為竹內久盛、神代勝利、上田真次、黑木實連。軍目付為羅氏家的獨眼龍羅氏政宗。駐點為築前國的立花山城,協助內政閣維持領地的法度推行的同時,聯合立花家的軍勢防備宗像郡的大內家軍勢,此外還要密切留意築前國沿海的動靜。

    第三常備足輕番隊,主將為阿骨打,副將朝倉宗滴、島原純茂、福田信清,軍目付為川田義朗。該番隊將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由副將朝倉宗滴、島原純茂統領,負責駐守築前國夜須郡的古處山城,防備一山之隔的秋月家的同時協助內政閣維持領地的法度推行。另外一部分則是由阿骨打、福田信清、川田義朗統領。駐點為築前國席田、糟屋兩郡的博多、高鳥居城以及高鳥居城通往一山之隔的秋月家領地的犬鳴卡,負責維護博多等地的安定。同時防備一山之隔的秋月家以及博多灣的沿岸安全,並且協助內政閣維持領地的法度推行。兩部分軍勢均由部將阿骨打統一統籌調配。

    第四常備足輕番隊,主將大石智久,副將吉川興經、和仁親繼、問注所鑒景,軍目付羅氏佐助。駐地為豐後國大分郡以及海部郡位於別府灣沿岸的高崎山城、府內館、鶴崎城。協助內政閣維持領地的法度推行的同時,主要負責防備北面豐後國大友家速見郡以及國東郡的豪族軍勢以及以及確保別府灣沿海安全。

    第五常備足輕番隊,主將執行種兼,副將赤池長任、丸目賴美、上村本綱,軍目付羅氏新五郎。駐地為唐津以及築前國怡土郡的深江岳城,負責保障肥前國松浦半島的安全,協助第一、第二水軍常備番隊防備來自海上的威脅。必要時支援博多地區的防備。

    第六常備足輕番隊,駐地為豐後國的海部郡的中谷卡、津久見灣、臼杵灣地區。至於日向的中山城,只需留下少量軍勢駐守則可,但不能打出羅氏家的旗幟,只能暗中駐守。主將為圓城寺信胤,副將為竹內久勝、尾和谷軍兵衛、北原鎮久、帆足鑒直、大神鎮正,軍目付為鍋島直茂,其中圓城寺信胤、鍋島直茂、大神鎮正駐守津久見灣、臼杵灣地區,竹內久勝、帆足鑒直駐守中谷卡,尾和谷軍兵衛、北原鎮久駐守日向的中山城,三部分軍勢均由部將圓城寺信胤統一統籌調配。協助內政閣維持領地的法度的同時,主要是防備豐後國海部郡的佐伯家以及日向的伊東家。

    第七常備足輕番隊,主將甲斐親直(宗運),副將為竹內久治、志賀義親、志賀鑒隆、安武民部。軍目付為本多正信。駐地位南肥後。具體分工為,甲斐親直、安武民部、志賀鑒隆帶領二百五十常備以及二千農兵駐守球磨郡的鍋城以及與西日向、北薩摩接壤的橫谷垰、久助谷、久七卡,主要防備薩摩以及日向方面的豪族;竹內久治、本多正信、志賀義親帶領二百五十常備以及一千農兵駐守葦北郡的水俁城,同時分兵把守與薩摩出水郡出水城接壤的中尾城以及與出水郡大口城接壤的鬼山城,主要防備薩摩地區的島津家。

    除了番隊的駐地沒有改變外,同樣為了保證領隊穩定,政良這一次也暫緩了對騎兵番隊、水軍番隊、內政閣的將領與家臣的調整。

    而就在政良大刀闊斧地對領地的將領進行調整的時候,正在尾張國的織田信長此時也面臨著一個令人憤怒的煩惱。

    那古野城織田信長的房裡。城主信長凝視著院中櫻花,若有所思地咬著手指甲,這是他陷入沉思時的習慣動作。平手政秀勸他戒掉這一不雅習慣,他反而次次故意如此。

    信長突然咬了咬牙,對著跪坐在一旁的犬千代說道:「你還記得竹千代嗎?」

    歷史中,由於性格有點倔強的濃姬嫁給了性格同樣固執的織田信長,所以織田信長在家中常常以與濃姬鬥嘴為樂的。只是數年前濃姬卻被政良擄掠走了,而齊籐道三依然還是與織田家結盟了,織田信長依然還是成為了齊籐道三的女婿,只是織田信長的妻子卻由齊籐道三的次女齋籐歸蝶(濃姬)改為了原本在歷史中應該嫁給土岐賴純的三女。而這個三女卻是一個溫柔婉淑的小女孩。於是就沒有人跟他織田信長鬥嘴了,他只好將他的近侍前田犬千代作為了主要說話對象了。

    實際上自小受了正宗的家臣職責教育的前田犬千代是很不希望聽織田信長說那麼多有關織田家的「秘密」以及自家少主的個人想法的。但是信長卻是常常強迫他來回答,若是不回答是會被信長懲罰的,所以前田犬千代只好乖乖配合了,這一次聽到信長又來問他,他只好硬著頭皮配合起來了:

    「三河的松平……」

    「嗯。現在他應住在駿府。竹千代送給我一件棘手的禮物。」

    「禮物?」

    「巖室。」

    前田犬千代當即不敢應話了。巖室乃是家督織田織田信秀的愛妾呢。她年僅十八,最近剛剛為織田信秀生了個兒子。巖室為熱田加籐圖書助之弟巖室孫三郎之女,織田信秀對她一見鍾情,正是因為當年竹千代被安排在圖書宅中的緣故。安祥城陷落,織田信秀到圖書家中商議人質交換之事,正好碰上巖室。關於人質交換一事,織田信秀沒有理會信長的建議,但他將當時年僅十六的巖室納為了側室。

    織田信秀當時已經四十二歲,卻沉浸在對十六歲女子的寵幸中,不能自拔。以巖室家為首,要求廢除信長嗣位的呼聲逐漸高漲。但是這些都是織田家的家事,雖然他在家中經常聽到父親跟家臣秘密談論這些事情,只是在外面還真不好評論。況且前田犬千代也知道少主只所以跟他說這些,不過是要將他心中的憤怒表達出來罷了,然後他就會有所行動了。

    「必須這樣。」果然,不一會後,信長就站了起來,雙眼冰冷地看向院子外,「必須將巖室趕走!」

    「若不把父親趕出末森城,尾張必將大亂。」信長的語氣堅定而冰冷。

    末森城城主乃信長之弟信行。織田信秀以信行未婚為由,讓巖室住進了末森城內庭,自己自此很少到他的居城古渡城去了。

    「末森城附近最近聚集了太多渾蛋,林佐渡、柴田權六、佐久間右衛門兄弟,以及犬山的信清等。若坐視無為,將出大亂。」這些人正在密謀廢掉信長,並不斷勸說織田信秀。他們想驅逐信長,立信行繼承大業。對於這件事情織田信長認為他應該有所反擊了。

    似乎想到了反擊後的有趣情景,織田信長這個時候確實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我乃尾張第一的渾蛋,和父親爭奪愛妾,想必無人會大驚小怪。」

    「啊?少主……您……那樣做……」前田犬千代還在納悶少主信長準備幹什麼,聽了信長這些話以後,他當即明白了,少主這是準備去「搶奪」家督織田信秀的愛妾巖室啊,以此來令家督織田信秀不要再沉迷於酒色當中。自小受到豪族鬥心勾角文化熏染地前田犬千代當即嚇了一跳,這真的是大逆不道之事啊。有時候環境真是能夠鍛煉人,前田犬千代也就是十來歲,但似乎很熟悉這些豪族之間的事情了。

    「若是別人,他定斬不饒。但若是我,則另當別論。」

    「那樣……是故意對家督大人不敬啊……少主不可啊!」

    「少囉嗦!跟在我後面就是了,到時候站在旁邊看好戲就好了!」

    「哼!」信長揮手道,「你聽著。他已過了不惑之年,卻還迷戀美色,還要在我和信行之間挑起爭鬥。為了家族和領民之長遠計,這種無道之人,盡早殺了為上。我要將巖室趕走,你明白了嗎?我只會呵斥他一句,他若不明事理,定會挺槍刺我。」

    「那怎麼辦?」

    「打仗!打一仗,父子兄弟情分全然不顧,都是為了大業和領民。你明白嗎?我要出發了,拿衣服來!」信長站了起來,利落地繫好衣帶。但前田犬千代卻沒有起身,他很不安。信長隨即呼喝了兩個在院子外的侍女進來幫他穿好了衣服,然後就準備出發了。

    前田犬千代再次勸說道:「少主,不能再加深眾人對您的誤解了。請您慎重一些。」有時候跟在這樣一個做事膽大妄為的少主身邊,還真是受罪啊。

    「哈哈,犬千代,你是怕因此受到責罰吧?哈,你真是越來越膽小吧。」信長笑罵著,但是緊接著他的臉色又隨即一沉,盯著犬千代說道,「聽著,若是你沒有跟隨在我身邊的勇氣,那麼就盡早回去吧,以後就不要再跟在我身邊了。」

    「少主,臣下不敢,無論少主去那裡,臣下定然為少主為赴湯蹈火。」開玩笑,若是因此被信長趕走了,他回去以後不被家族的人罵死才怪。

    「少主,少主……」就在織田信長怒罵完前田犬千代之時,院子外卻突然響起了一陣緊急的呼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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