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02章 美濃蝮蛇再現 文 / 不游泳之魚
就在羅氏信良等人開始準備實施他們佈局已久的計劃之時,織田信長獲勝的大軍也已經返回到尾張國的清州城了。
此時的清洲城外,四處都擠滿了人潮。
「看吧!到底還是勝利了,真不傀為是我們的領主大人阿。」
「他可真是神出鬼沒呀!」
「呀!瞧!那是號稱東海道第一弓取的今川義元的頭呢!」
「對呀!看!他的牙齒塗黑了,而且還畫著眉毛呢!」
「是呀!他領著四、五萬的家臣出兵,結果還是輸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人們不斷地發出奇妙的討論聲以及拍手歡呼著。
此時,織田信長帶著今川義元的首級凱旋歸來的消息已經遍傳尾張、三河各地,使得今川家的先鋒部隊在一瞬間即消失於街道上。那些生還者趁著織田信長返回清洲城的大好機會,向東逃逸,繼而不斷將今川義元被殺的消息不斷擴散。一天之內,從東海道到尾張國的氣氛,瞬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我們為勝利的領主大人獻花吧!」從兩側的人群中,不時出現孩子的歡呼聲,並且將花投向軍隊的行列。然而,這時的織田信長卻是雙唇緊閉,不苟言笑。
或許刀尖上刺著今,川義元的首級,會讓一個武將感慨萬千吧!他覺得前途有如希望看到彩虹般的遙遠……殘霞照著歡迎凱旋部隊的人們臉上,每個人都湧現著歡欣鼓舞的表情。然而,或許在人類的生命裡。有著更嚴肅的東西等待他們去捕捉也說不定。人潮有如火花般不時地擁向他們的行列。
但織田信長有如塑像一般。擒著今川義元的首級。在夕陽中慢慢地前進著。
在回到清州城當夜,織田家並沒有召開慶功會,而是下令讓眾人迅速回家休息,但到了晚上,織田信長又突然召開了評定會議。織田信長的突然召集,令大家吃了一驚。
當眾家臣都抵達後,坐在評定室主位之上的織田信長就出言道:
「在敵將之中,有兩個人值得做為我們的借鏡。這兩個人在我織田信長看來,是十分瞭解武士道的,他們一定會自動退兵的。」
「其中一人是在大高城的松平元康,另—人是在鳴海城的岡部元信。」
對於織田信長此時的看法,眾家臣似乎未必都贊成他的說法。松平家大軍在丸根的城堡,取下織田的守將左久間大學盛重的苜級;而岡部元信在這數年間,常站在對付織田家的最前線,使織田家陷入苦境。織田信長在敵人之中會特別看中這兩人,也確有其獨特的見解。但是還有人希望狠狠對付他們一番的,而織田清正則是作了出頭鳥:
「我看不然。明早我們去追擊時,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他們—番。」
對於織田清正的話。織田信長只是一笑置之。
「你想,他們兩人還會等到明天早上都不動嗎?如果他們兩人都不動的話,那麼大可好好地教訓一頓。」
「依您的說法,他們今晚就會退兵嗎?」
織田信長卻不回答他,只是說道:
「來吧,今夜就稍為喝一點酒來作為慶祝了,至於更大的宴會,還需等待今川家軍勢徹底退出尾張國境地之後才能舉行了。」說完後,織田信長就舉起了面前的一隻木碗喝起來酒來。
織田清正見此,也只能沉默了,並且將面前的酒碗貼近唇邊。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實際上在回到清州城不久後,織田信長就派出了使者長谷川橋介前往鳴海城,試探岡部元信的意圖。
之後,在天快亮之際,今川義元的首級被懸掛於城南的須賀門。織田信長親自前往大玄關前的廣場,檢驗今川義元以外的那些頭顱。今川家大軍如雪崩般地回到東方的情報也傳來了。
而這情報也正如剛才織田信長所預料的一般。在不足一刻的交戰之中,敵人死亡人數有五百八十三人,傷亡人數共達二千五百人,可謂是全軍覆沒。
今川義元的叔父,蒲原宮內少輔氏政的頭也在其中,而外甥的久能半內氏忠與妹婿淺井小四郎政敏也都陣亡。
駿河的旗頭,三蒲左馬介義就也戰死;旗奉行的庵原美作守元政的頭也不翼而飛;軍奉行的吉田武藏守氏好、後陣旗頭的葛山播磨守長嘉、一族的江尻民部少輔親氏、槍奉行的伊豆權守、左備的侍大將岡部甲斐守長定、前備的侍大將籐枝伊賀守氏秋、先陣的大將朝比奈主計介秀詮等人的頭也陸陸續續地被排出來,這難道還不算是全軍覆沒嗎?
他們的命令系統已告崩潰,不見頭也不見身軀,只殘留一些支離破碎的手足,能夠生還者要趕快逃回故里,這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齋籐掃部助也被殺,此外,庵原將監、富塚修理亮、由比美作守、關口越中守、石原康盛、井伊信濃守、嵨田左近將監、飯尾豐前守、澤田長門守、岡崎十郎兵衛、金井主馬助、長瀨兵衛、富永伯耆守等為世人所知的武將也已經不在了。由此可知駿府、遠江之地人才已空。
在這之中,織田信長最重視的就是松平元康與岡部元信。
在接近中午時,籐吉郎來到織田信長的身邊說著:「松平元康在昨夜就好像離開了大高城回到岡崎的樣子。」
當這件消息傳來後,同座的重臣突然彼此對看了一眼。
「原來元康已經回到了岡崎。」
織田信長點了點頭,笑了起來。曾經被稱為三河的弟弟,也曾經住在尾張的松平元康,對織田信長說過:
「將來我們一定能攜手取得天下的。」
當時的竹千代,現在已經十九歲。並且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地。這是命運之神把他送回了岡崎。
對於這一戰。松平元康的生母,也就是久松佐渡守的內室於大這一方,曾經極力想要溝通織田家與岡崎家避免決戰,織田信長也派人向松平元康表達了兩家無須真正對戰的意思。
然而,這些最終都可以說是完全的失敗了。
松平元康似乎考慮到了今川義元的陰險,所以不得不殺了織田家的大將,亦即是殺了守著丸根城的織田信長愛臣——佐久間大學。但是,正由於松平元康的勝利。才導致今川義元的疏忽,而於田樂狹間休息,致使織田信長一方反敗為勝。
因此,在織田信長看來,佐久間大學的死無法構成他們雙方衝突的條件。
「看來那傢伙與我之間是有著不可思議的緣份。他竟然平安無事地回到岡崎了。」
既然回到了岡崎,也算是這十餘年來的人質生活得到解放了。這時候的松平元康,一定想要平定三河一帶。
「好!一益在嗎?瀧川一益!」
「是!我在這裡。」
「你在往後的一年間要注意元康的行動;有任何事情要趕快回來報告,我會提攜他的,你要再三地告訴他。」
「我明白了。」
這時候,充當使者的長谷川橋介也回來了。
「報告!」
「正如您所說的。鳴海城的岡部元信已中止對戰,甚至還有捨城的意思。」
「哦!除此之外。他又說了些什麼?」
「正如您所預料的,岡部元信是個知恥的武士,他說既然他們的主將已經不在,那麼他們也不會再待在那裡。但是他希望織田殿下能把治部大輔的首級賜給他,好讓他帶回駿府。」
此刻,這些並坐的重臣們又驚訝的彼此對瞄著。織田信長真是料事如神啊!
「哈哈……」織田信長快樂地笑著。
「好!好!反正今川義元的首級領民都已看過了,並且也都瞭解了,你就趕快到須賀口把首級拿下來,順便帶領十位僧侶,鄭重地將首級送回鳴海城。」甚至在織田信長的心中,還打算為今川義元在田樂窪那裡建立一個空塚。
這麼說著的同時,他又看著大家。
「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今川治部大輔的一個頭,就被我織田信長換取了一個城回來。哈哈哈!好!木造重忠,你趕快到沓掛城去接收鳴海城。你是這場戰爭中的第一大功臣,沓掛的釆地三千貫就給你做為獎賞,你要好好表現啊!重忠。」
「是!臣下定然不負主公所望!」
木造重忠與長谷川橋介兩人也都領命而離去了。
「啊!這場戰爭的處理總算是結束了。既迅速又妥當。」眼看如此,雖然心裡妒忌木造重忠得到的封賞,但籐吉郎依然笑著感歎道。這明顯是在拍織田信長的馬屁了。
織田信長聞言一笑,隨即又往還有二、三十個首級的方向望去。
「那麼……接下來!」他再度回到嚴肅的表情,恢復實際檢驗的姿態,一個一個地凝視著這些頭顱。
由於田樂狹間的戰勝,必然會使得全戰國的武將都對織田信長刮目相看的。而且他如今對於戰後的處理,有如快刀斬亂麻似的乾淨俐落,使得家中所有人打從心底對他起了敬畏之心。
看來,再也沒有人懷疑織田信長的實力了。說他是笨蛋,那實在是大錯特錯。他的深謀遠慮,獨具一格,壓倒群芳,是所有的兵法學中所學不到的,此時不少的家臣都不由得低聲相互讚歎起來:
「看來主公真是軍神投胎。」
「主公心裡在想什麼,實在是令人猜不透阿。這實在是太厲害了!」
「說的也是,當主公用大刀刺著治部大輔的首級時,我就覺得主公是一個殘暴者。但是,這也是為了要避免鳴海城的一戰。」
「是的,主公先讓領民看,再慎重其事地請了僧侶將首級送到岡部元信的手中。如此一來,岡部元信就會沒有繼續對戰的意思了,而且主公也會很有面子地回到駿府去的。多麼聰明的一個安排阿。」
「對呀!而且話又說回來。除了今川義元的身體之外。其他的那些戰死者也都被葬在桶狹間本村的高德院,還由殿下親自供養呢!而且當主公聽到松平元康平安地回到岡崎城之後,他又是如此地高興。看來這一切都如主公所願……不!可以說是一切事情都照主公的意願在進行,主公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物呀!」
就在這種氣氛當中,接下來要採取何種行動呢?是否要進攻美濃,這使得上上下下瀰漫一片緊張的氣氛。就在這個時刻,織田信長卻突然說道:」我決定到熊野去朝聖。」
當織田信長這麼說時,大家又呆然地互看了一眼。如果是在以前。那麼重臣們一定會給他別的意見。他們或許會說:
「剛剛討伐今川義元結束,這時周圍尚有敵人,我們要一氣呵成地攻下,這是古來武將的心得,豈可在此時進行類似於遊山玩水的拜拜行為呢?如果織田的上總因此而驕傲,那麼將來會後悔的。」
以往,林佐渡守一定會這麼進言,但是這一回他什麼話也不說。這或許可以證明他再也沒有說話的資格了。
「好!又要到熊野去拜拜,看來殿下又想採取什麼非常的手段了。」
「那是當然,殿下所想的事情向來都是與眾不同的。主公有著如平清盛一般的智慧,或許主公是想讓熊野的大眾成為我方的人呢!」
「也許是吧!不管如何。在主公離開時,我們要堅守自己的崗位。」
「對了,主公到底要帶多少兵前往呢?」
織田信長沒有理會眾人的討論,而是繼續說道:
「我將會在熱田準備好船隻,從熱田到桑名,再從那邊上路,這樣的話,或許可以到伊勢,再到鳥羽的海邊去,這也是一個很好的構想。怎麼樣?你們是否已經瞭解我為何要去熊野拜拜了嗎?」
這簡直是廢話了,眾人當中當然是沒有人明白了,而織田信長也沒有期待他們能瞭解他的心意。這時,彼此對看地沉默在那裡。
「哈哈哈……看來你們都不明白。這也沒有關係了。」更加令眾人感到鬱悶的,織田信長依然還像以往一樣,乾脆不對他們作解析了。當然,這一次也向以往一樣,有家臣主動提問了:
「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呀!」森三左衛門如此回答。他實在上是告訴織田信長,他們的確是不知道織田信長有何目的,但還是請織田信長將目的告訴他們好了。
而織田信長聞言後也明白了眾人的意思,於是說道:
「紀伊國的熊野有三所神社,從以前就有所謂的三熊野之稱,熊野坐神社、熊野速玉神社、熊野那智神社……這些地方我都要去參拜。」
「噢!對了,三左,那地方你不是很熟嗎?提到熊野的參拜,坐神社是本宮,速玉神社是新宮,那智是夫須美社。根據本地的說法,夫須美神社有十一面的千手觀音,新官有藥師如來,本宮有阿彌陀佛。」
「啊……是!」
「那麼我為何要去那裡參拜,你明白嗎?」
「不知道,您不說,我們那會知道呢?」林佐渡十分慎重地問道。
「難道你不明白嗎?爺,關於熊野的靈驗,你不知道嗎?如果我去那裡參拜,或許我的願望會實現。」
「嗄……」
「我曾調查過古代歷史,白河上皇十度幸游此地,鳥羽上皇二十一度,後白河上皇三十四度,後鳥羽上皇二十八度,再加上我們的祖先平家,也有虔誠的信仰,清盛、重盛的信仰,也都是根基於此。所以清盛取了天下之後,即建了熊野權現做為守護。正因為如此,所以我也想展開第一次的熊野參拜。」
大家聽了後都瞬間呆在一邊了。到昨天為止,織田信長的眼裡是根本沒有神佛的存在的。但在田樂狹間出陣的途中,他也突然在熱田神宮獻上願文,現在又急轉直下地成為一個信仰家,這麼一來,令大家感到有點兒擔心。
「不!不可能有這種事。這一定是殿下在開玩笑。這種事情不是以往的殿下所會做的事情……」
「哈哈……看來你們都已經明白了。那麼在我外出的這段期間,你們要好好地守著自己的崗位。」
「殿下!」這時的柴田權六有點擔心地說道:」您輕易地說要前往,但是在這危險的戰國道路上,您要多帶些人去。」
「人數啊……噢!對!對!這個我還沒有對你們說。就二十餘人就可以了。」
「阿?殿下!」權六聞言後當即著急地喊叫出來。「這麼看來,您就帶著這些人要外出旅行嗎?」
「是的!是不是人太多了?」
「不是!您是堂堂尾張一國的領主將,這……」
「等一下,權六,尾張一國的領主前往參拜。也不需要帶著大批人馬,否則會貽笑大方的,到熊野權現只是去參拜而已。」
「但是……」
「沒有什麼好但是的了!我信長一人可以抵千人,還有二十餘人,這些人我都嫌太多了,若不是帶著行李前往,我也不會帶那麼多人的。」
織田信長三言兩語就把權六給壓制住了。實際上沒有人理解織田信長為何如此自信自身的安全,而這也為歷史中織田信長在即將稱霸天下之時發生本能寺事件的原因(當時所帶的護衛實在是不多,從而為明智光秀的叛變提供了方便)。
「好!那麼大家就快到金藏去,我要帶些黃金行李。不!也不要裝太多,只要裝八箱在馬上就夠了。」
「什麼?黃金八箱?」這又令大家大為驚愕。這錢也帶得太多了吧?
「銀、錢不適合旅行,我們乾脆把它打造成了永樂錢,這樣比較好帶,其他再帶錢一箱、銀一箱,如此就可以了。」
這時,沒有人敢再發言了。因為他們知道無論說什麼,織田信長也不會接納的。帶著這大筆的黃金,難道是要捐獻給熊野權現的嗎!?……不!他絕對不會那麼笨!大家又如此地想著。
總之,他在想什麼,是沒有人會明白的。
實際上,這一次織田信長是打著參拜的名義前往京都分別面見兩人。
其中一人自然就是幕府將軍足利義輝了。雖然去年織田信長就已經上洛面見了足利義輝,但這一次的面見卻是縱然不同的,畢竟織田家這一次是將企圖上洛奪取足利義輝天下的今川家給打敗了阿,從而保住了足利義輝在大義上對天下的所有權。
事實上,若是織田信長如此向足利義輝請功(無非是撈取官職之類的政治大義資本),是完全沒有錯的,要知道的,今川家可算是名門中的名門中的名門了,當時室町時代一直流傳這樣的說法,「御所(將軍)嗣絕當推吉良,吉良嗣絕當推今川」,若是今川義元真的上洛成功了,以他的家格以及自身的勢力,是完全可以成為新的幕府將軍的,而足利義輝的命運就必然會很淒慘了(幾乎是必死)。所以說,織田信長還真的救了足利義輝一命。如此撈取政治資本的良機,織田信長自然是不過放過了。
而這一次所攜帶的錢幣,其中一部分是自然是獻給足利義輝來換取了更大的政治的資本的,至於剩下的一部分錢幣,則是獻給了此次前往京都需要面見的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對織田信長而言,甚至比足利義輝還要更加重要,那就是「死而復活」的美濃國蝮蛇齊籐道三了。
事實上,當初在齊籐道三失蹤後,齊籐義龍為了避免引起其領地內眾豪族的動亂是極力宣揚齊籐道三已經被殺的,雖然在後來齊籐道三派人混入美濃國當地也散佈了不少他還活著的謠言,但依然還是令齊籐義龍逐漸控制了整個美濃國。
眼見返回美濃國暫時無望的齊籐道三,一面依仗羅氏家的支持而留在了京都,一面也派人暗中聯繫上了織田信長。當織田信長確認齊籐道三還沒有死後,也的確是被嚇了一跳,隨後由於今川義元對尾張國的壓迫日漸嚴峻,所以織田信長自然也就將齊籐道三「復活」的事情放在了一邊了。
只是,這一次,在他剛剛擊敗了今川義元返回清州城後,留在清州城外的齊籐道三的使者就立即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並且將齊籐道三的一封密信交給了織田信長。
這一封書信,自然就是齊籐道三恭賀織田信長擊敗了今川義元的。對於遠在京都地區的齊籐道三能夠如此之快地就得知他獲勝一事,織田信長卻是一點也不驚訝,因為在他看來,這一封書信定然是齊籐道三提前寫好的,並且提前送到齊籐道三留在清州城附近的駐點使者的手上了了的,一旦他獲勝後,這封書信自然就會立即送到他的手上,一旦他詐敗,那麼這封書信自然就不會出現了。
當然,這封書信除了恭賀織田信長獲勝以外,還有一個重點,那就是邀請織田信長派人前往京都,在那裡,齊籐道三將作為主人,聯合招待織田家與羅氏家的使者,共商美濃國之事。
「哼,看來這條蝮蛇還是企圖返回美濃國阿。」看罷書信後,織田信長在心中首先就笑著感歎道。
「此外,那個羅氏家也是不可小視阿,雖然對方遠在九州,但其勢力甚至比剛剛被自己擊敗的今川家還要厲害阿!只是,實在是想不到,那個九州雄鷹竟然還在加深對京都附近地區的影響阿,甚至連美濃國也開始注意了嗎?」
對於羅氏家在京都地區的影響力,織田信長也是有所瞭解的,畢竟此前在齊籐道三的幫助下,織田家在尾張國的商貿當中已經與羅氏家有所合作了,只是,這一次,看來是正式涉及到政治上的合作了。
「至於軍事合作?呵呵,以羅氏家此時距離京都甚至美濃國的距離,實在是暫時不可能的,但是,或許在將來,這個家族真的會成為本家的死敵呢?不過這一次,就讓我作為織田家的使者,親自前往京都參加談判,再給予岳父道三與羅氏家一個驚喜之餘,也要親自看一看他們的真正目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