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四章 只學壞的 文 / 絮語幽蘭
在顧慕的溫暖書房裡觀看著美色休息了一天，是夜，養足精神的施馥決定還是先去碧瑤樓一趟為妥。
其實真的不去，她也相信顧慕能擺平一切，只是施馥畢竟還是有點顧慮，萬一藺落華找不到她，說不定就跟哪個當官的說要張貼畫像找人，跟個通緝犯一樣，到時就要尷尬了，怎麼說，也有不少人見過她。
如此想定，換好有幾天沒穿過的黃衫，施馥正要出門，卻被一個人給喚住了。
「等等！」
施馥轉過頭，就看到一個青澀的少年，乍然一看之下，還沒有發覺怎麼王府裡多了個陌生人，可仔細打量之下，不是恢復成初見時少年妝扮的水兒還能是誰。
施馥用詢問的眼神無聲地問著叫住她的水兒，可兩人之間的溝通似乎並不順利。
「有事嗎？」水兒沒回答，施馥只能自己開口，這個時候叫住她，顯然不是什麼好事，她倆之間，根本沒有多少時間是好好相處的，幾乎每次見面少不了吵架。
水兒負手走到施馥身邊，儼然她才是老大的模樣：「帶我去碧瑤樓。」
聽著這口氣，施馥就不那麼高興了，如今還讓她做這樣的事情，施馥自然開始批判了：「小小年紀就想著逛青樓，長大了還得了。」
「比你好就是了。」水兒輕蔑地想要鄙視施馥，可施馥畢竟比她高出許多，她只能微微抬著下巴，不能輸了氣勢。
「嘶……有求於我還這麼囂張。」施馥雙手叉腰，微微撇開頭，「我才不帶你去。」
兩人這個模樣。倒是有幾分相似。
「帶不帶我想清楚一點，碧瑤樓應該很有名吧，我應該能找到去那裡的路，不過，到了那裡可別怪我說了不該說的話，堂堂逸王王妃經常在碧瑤樓廝混。說出去。可就不是我的錯了。」水兒說的漫不經心，但是**裸的威脅已經讓施馥的氣勢弱到經不起風吹草動。
「你……厲害！」施馥撂下一句話，轉身就氣呼呼地出門去了，走到門口。又猛然轉回身，想要扳回一局，「就算你見過了睡美人。你還是小丫頭片子。」
看到水兒臉上明顯的怒意，施馥心情很好地大搖大擺地出門去了，一路上還哼著不知名的曲調。
水兒用一副憤恨的表情盯著施馥的後背。彷彿能盯出一個窟窿來，害得施馥無緣無故一陣哆嗦。
隨著湧動的人潮，施馥帶著水兒往碧瑤樓去了，才走到門口，馬上迎來兩名女子，其中一人還是那晚主持節目的丹兒，另外一人好像沒有見過。不過長得也挺水靈的，只是感覺上比較沉默和低調。
正當施馥想要笑著開口打招呼時。人家兩位姑娘已經熱情地站在施馥的兩邊，一左一右地拉著她，就好像尋常姑娘接待來客一般。
一時之間，施馥受寵若驚，然而，所有的驚嚇就在一瞬間，看似柔柔弱弱的兩位姑娘，力道還真不小，施馥嘗試著掙脫一下，居然甩不開，尤其是那個沒有見過的女子。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施馥在心裡哀嚎，如果不是在碧瑤樓門口，如果這兩人不是嬌滴滴的美人，她一定果斷地給她們幾拳。
「這位姑娘怎麼稱呼？」施馥苦中帶笑地側首問那名女子。
「奴婢是桐兒。」水靈靈的姑娘卻並不靈動，反而很少話，一般少話的人比較會做事，看來，她這真是惹到人了。
「桐兒姑娘啊，下手能輕一點嗎，我有點吃不消啊！」施馥訴苦，可惜沒人理她。
「施公子，媽媽在樓上等著呢！」丹兒低聲開口，語氣裡好像沒有想像中的好客。
那也不用這樣吧，施馥翻了個白眼，她這不來自投羅網了嘛，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嗎？
「喂，你們拉她做什麼？」水兒在三人背後冷冷地開口，還帶著幾分警告。
丹兒回頭，見著問話的少年有幾分冷意，便客氣地回道：「媽媽特意讓奴婢在這裡迎接施公子，不知這位小公子有什麼不滿之處？」
施馥聽得扭轉頭，對水兒擠眉弄眼後對轉向丹兒：「她是我的……表弟，第一次來碧瑤樓，不懂規矩，還請丹兒姑娘海涵。」
「原來是施公子的表弟，恕奴婢無禮了。」丹兒手上不便，只能口中賠禮。
「丹兒姑娘，我這不主動送上門來了嘛，你先放開，我也跑不了，你不用這麼緊張的。」施馥露出一副你放一百個心就好的模樣盡量寬慰。
「施公子，奴婢也是奉命辦事，媽媽交代的事情奴婢自然不敢懈怠。既然施公子到了碧瑤樓，也沒有路過而不進的道理，奴婢只希望施公子不要拂袖離去才是。」丹兒朝桐兒點了點頭，兩人放開了手，然而兩人仍舊站在施馥的旁邊，不離半分，將施馥延請入內。
施馥歎了口氣，搖開折扇，大步跨入門欄，後邊水兒想了想，也跟著入內。
碧瑤樓內依舊熱鬧非凡，台上台下，仿若兩個世界。
走上樓梯，丹兒也就沒有再跟隨施馥和水兒了，彷彿一旦跨入碧瑤樓，就沒有擔心的必要。
走上二樓，看著舞台上的表演，水兒有些忸怩地問：「那人就是睡蓮？」
「開玩笑，你就這麼點眼光嗎？雖然那也是女人，但那不是女人中的極品，只能算是姿色較為上等的女人，明白嗎！」施馥搖頭，彷彿想到當初街頭被人鄙視的場景。
水兒扭過頭，不去看施馥，儼然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裡。
「既然你這麼急著想見睡美人，不如我先帶你過去，讓你飽飽眼福，省得你見著女人就問，碧瑤樓多的就是姿容不凡的女人。反正待會兒我要去和藺媽媽談生意，你也不見得有什麼興趣。」施馥走上二樓便逕自向三樓走去，一派見過大世面的樣子給沒見過世面的人講解。
「真想不通堂堂一個王爺怎麼會允許自己的王妃來這種地方。」水兒不屑之下，只有不解。
「那你就不知道了，王爺夫君可是很愛我的，當然會允許我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了。」施馥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繼而語重心長地教導，「等你以後找到了自己喜歡還有喜歡自己的人，你就會明白了。」
「歪理！」水兒做出了自己的評價。
施馥見已經到了睡蓮的房門口，便也沒有多做反駁，門外沒有冬兒守著，施馥逕自敲了敲門。
「請進。」
「聽到沒，這才是女人中的極品的聲音，溫溫柔柔，泠泠動聽，哪像你，一句話裡每個字都帶刺。」施馥解釋給水兒聽，惹來水兒橫眉冷對。
「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你這樣的娘，就有我這樣的女兒，你應該就是女人中的次品。」水兒想想還是覺得不應該忍氣吞聲，當下還口，還完之後，覺得自己好像更吃虧了。
這麼凶悍，施馥一驚，感覺身邊的這個小女人好像也不是好惹的，於是決定不要在人家門口吵架比較好，這樣有損她的形象，回去之後好好修理也行，只是又覺得這樣就沒了氣勢，以後還怎麼鎮得住水兒，便就藉著水兒的話涼涼的回了一句：「那太不好意思了，你就是女人中的次品的次品了。」
施馥推開門，門沒有鎖上，只是虛掩著。
見已經進了別人的房間，水兒也沒有太過放肆，至少比施馥拘謹一些。
施馥掀開珠簾，睡蓮正坐在窗邊，靠著窗口，欣賞著夜空的景色，只是看著有些許的寂寥，眉間似乎縈繞著一絲隱隱約約的愁緒。
「睡美人，你這是在望月祈禱思念我嗎？」施馥厚顏無恥起來。
睡蓮本以為是冬兒，聽得這般調笑的聲音，已經知道是誰了，微微側首，那仿似不經意間轉首間的風韻，真真是無人能及。
「原來是……」睡蓮見施馥旁邊還跟著一個少年，當下便也藏了幾分猶豫。
「睡美人，她是我女兒，不用顧忌。」施馥介紹起身邊的水兒。
睡蓮聞言，微微驚愕之後，唇邊溢開一抹淡淡的笑意，眉眼間的憂愁漸漸消散。
「看見沒，一笑傾國傾城，以後多學學，傾不倒城牆，至少也得傾倒個把美男才是。」施馥教育。
「不需要。」水兒絲毫不給施馥面子。
「施姑娘，今晚來碧瑤樓，可是來見藺媽媽的？」睡蓮笑著開口。
施馥走到窗邊，一屁股坐在睡蓮的旁邊，搖了搖折扇：「不急不急，這不是先帶我女兒過來看看你嗎，她可是對你傾慕已久，一直念叨著要見你一面。」
「你才傾慕已久，一直念叨。」水兒照舊拂了施馥的面子。
「你不用介意，她這人就是嘴硬，以後得找個嘴巴更厲害的人才能克制住她，所以我覺得我家棋棋實在不太合適，所以我會考慮考慮我家徉徉。」施馥念起了盤算的經。
說到顧徉，就好像踩到水兒的尾巴，當下水兒發火：「少管我的事。」
睡蓮掩唇一笑，笑容淡淡，像是荒原初雪，令人感覺眼前一艷。
「睡美人，藺媽媽還等著我，所以我得先下去一趟，我女兒就先托你照顧一下，有什麼得罪之處，你該打就打，該罵就罵，不用顧忌，我待會兒再來把她領回去。」施馥拜託一聲，就把水兒給丟出去了。
睡蓮頷首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能回道：「施姑娘放心去便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