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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五章 娘倆很像 文 / 絮語幽蘭

    水兒用殺人的眼光目送施馥離開,施馥全然當做不知道,走出去的姿勢還故意張揚一些。

    等施馥後腳也離開睡蓮居,水兒便雙手環胸,上上下下打量起睡蓮來。

    睡蓮落落大方,不甚在意,經常被人用各色各樣的眼神觀看久了,也成了一種習慣。只是,在眾多目光中,基本上都是男子,似乎還並未出現過一個少女。有了施馥的存在,已經是一個異數,如今還多了一個未曾及笄的少女,不覺有些詫異,尤其是施馥和此人的關係竟然還是名義上的母女,睡蓮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睡蓮不是多話之人,而水兒是那種說一句頂一句的人。水兒自顧自地看著睡蓮,出於禮貌與尊重,睡蓮自然不能把水兒當做那些逛青樓的男子比較,她不能彈著琵琶或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所以只能含笑回視著水兒。

    安靜的房間裡,兩人一言不發,這樣讓人看久了,至少被一個少女盯著看,睡蓮多多少少有些在意起來,此時的她,倒沒有面對青樓常客的淡定從容了。

    「聽那個女人說你是女人中的極品。」半響,水兒開口,一開口,卻是讓睡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施姑娘只是……」

    不等睡蓮說完,水兒已經自言自語起來:「這樣看著,也的確像那麼一回事,至少比那女人好一些,那女人嘴裡的話有時候也有幾句不是假話。」

    睡蓮一聽,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與水兒交談,只能繼續沉默,聽水兒的自說自話。

    水兒的視線絲毫沒有挪開的意思,彷彿覺得自己一個人說話沒人頂的確沒點意思。便抱胸問道:「你幾歲了?」

    睡蓮想了想,怕也只有這個問題自己插得上嘴了:「再過不久便滿十八了,水兒姑娘呢?」

    姑娘?

    彷彿第一次有人稱她姑娘,水兒對睡蓮的看法又好了一點,至少比小丫頭、丫頭片子來的好聽一些。

    本來不想回答,但因為睡蓮的一句話聽來比較滿意。水兒勉勉強強回了一句:「明年十五歲。」

    明年?

    睡蓮輕笑一聲。但沒有笑出聲,想來水兒有幾分施馥的性子。

    「姑娘,你要的東西給買來了。」適時,門外響起敲門聲。伴隨著冬兒的聲音。

    「嗯,進來。」睡蓮淡淡地應了一聲。

    隨著推門關門的聲音,冬兒已經拿著一個包裹進來。見房裡多了一人,微微驚訝之後,便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將東西交給睡蓮後,在睡蓮的示意下退出去了。

    睡蓮將包裹拆開,裡面儼然是疊得整整齊齊的白色糕點,酥酥軟軟,卻沒有粉碎的樣子。

    「你也喜歡吃龍鬚酥?」水兒有點驚訝地問道,這比起之前的言語倒是正常許多。

    睡蓮聞言抬頭,卻只是搖了搖頭:「倒也不是。只是忽然想起,就讓冬兒去買了。聽水兒姑娘的意思,好似喜歡吃龍鬚酥,要不要嘗嘗?」

    水兒倒是不客氣,輕輕地捏起一塊就往嘴裡送,塞得滿口都是,雖然剛開始干了點,但是當龍鬚酥慢慢融化在嘴裡的時候,味道便也漸漸出來了。

    「雖然同樣是龍鬚酥,但還是豫國的好吃一些。」水兒吃完之後做出評價,只是說者無心聽者倒是留了意。

    「豫國?」再聽到這個國家之時,睡蓮的眼眸仍有一瞬間的黯淡,只是轉瞬間又已經恢復如初,「豫國早已不在了。」

    「聽你的口音,好像是豫國人吧。」水兒一邊吃著龍鬚酥,一邊不經意間開口。

    睡蓮心裡一驚,不知道自己是否洩漏了什麼,隱藏這麼多年,自認已經能將豫國的口音改過了,不想卻讓一個少女給看出來。若非是施馥帶來的人,想必睡蓮便不能安定如初了吧。

    「水姑娘怎麼……」

    「我也是豫國人,沒什麼好避諱的,就算亡了國,改了國,難道就不允許提起豫國了嗎?」水兒聳了聳肩,不以為意。

    「只是聽水姑娘的口音,不像是豫國人。」睡蓮有些疑惑,對這麼個少女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道是也有幾分欽佩。

    「豫國亡國之後我就到其他國家了,後來碰到我爹,就四處遊蕩了,每個地方都會呆一段時間,各地口音我都聽過一些,至於你的口音,不仔細分辨,的確聽不太出來。」水兒說的漫不經心,似乎對自己之前的遭遇並沒有感到什麼不快。

    「原來如此,只是施姑娘是你娘,難道逸王是你爹?」循著正常的邏輯,睡蓮如是問道,只是,之前似乎都沒有見到顧慕帶過女兒。

    「我爹一副落魄模樣,哪有逸王那樣有錢有權。」說起方瀲灩,水兒嗤之以鼻,可眼裡的神情,卻比較溫暖。

    睡蓮啞然失笑,便也不再追問其中的複雜關係了。

    「對了,聽那女人說,你是她的准弟媳?」施馥經常掛在嘴邊,水兒聽得多了,倒想看看當事人是否也是這麼認同的。

    「這……只是施姑娘隨便說說而已,水兒姑娘不必當真。」睡蓮忙著解釋,生怕誤會一樣。

    「我當然不會當真,有她那樣的姐姐在,看你也會受不了的。」見扯得有些遠了,水兒言歸正傳,「我也沒有要你否認,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不管女人和男人都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這句話若是用在施姑娘的身上,或許更貼切一些。」

    「那個女人?時男時女,怕大欺小,除了吃還是吃,都不知道逸王和我爹為什麼那麼喜歡她,還有她的弟弟和那小子,處處維護她。」水兒著實不能理解,印象中被人保護的應該是對面這樣的人,而不是天天闖禍的那個。

    「施姑娘是性情中人,喜怒由心。水兒姑娘其實也是喜歡施姑娘的,只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睡蓮善解人意地道。

    「我才不會喜歡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嘴巴毒得很,誰惹她誰倒霉。」水兒輕蔑地鄙夷一聲。

    「我怎麼聽到有人說我壞話。」施馥眉毛倒豎,乍然出現在水兒後面,倒是把正在談話的兩人給嚇了一跳。

    「你……什麼時候出現的?」水兒可能真被施馥說中。有點心虛起來。

    「剛剛啊!」施馥搖著折扇。大搖大擺地站在那裡。

    「你進來怎麼都沒有聲音的?」水兒埋怨起施馥的神出鬼沒。

    「進來有聲音怎麼會聽到你說我壞我,毀我形象。」施馥毫不留情地用折扇敲了水兒的頭,便拿起龍鬚酥想要放進嘴裡,奈何捏得太重。碎了一大片。

    「暴殄天物。」水兒摸著頭,本來想還擊,看到施馥這一幕。便白了一眼施馥,「飄來飄去,跟個鬼一樣。」

    「說起這個鬼啊。我就想起了徉徉,以後若是吵不過他,就說說鬼故事嚇嚇他,保證你搶佔上風,怎麼樣,我以德報怨,待你還是不薄的吧。」施馥笑著坐在睡蓮的對面。笑得十分奸險,完全沒有暴露某人弱點的愧色。

    「開玩笑。我會說不過他。」水兒冷哼一聲,不屑於施馥的下三濫手段。

    見兩人還會旁若無人的吵下去,睡蓮從中調和了一句:「施姑娘,與藺媽媽說得如何了?」

    「也就那點事,難不倒我。」施馥用折扇指了指自己的頭,「我這兒裝得的東西足以應付那些七七八八的瑣事。」

    「看來,也只有施姑娘會將藺媽媽在意的事情說成瑣事了。」睡蓮輕輕一笑,「那施姑娘明天還會來碧瑤樓嗎?」

    「沒想到你這麼想念我,真是太感動了。」施馥做泫然欲泣狀。

    「少臭美。」水兒實在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不得不出口打斷。

    「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施馥端著一副長輩的模樣訓斥水兒,然而轉過去看睡蓮時,已經換了一副模樣,「明天沒有我是絕對不行的。」

    「你不是還要去香尚香嗎?」水兒怕施馥早已忘記還有約定,提醒一句。

    「憑我的三頭六臂,還怕搞不定一個列襲言嗎,肯定來得及的。」施馥面上淡定從容,實則很是心虛。

    「你就是一個不正常的女人。」水兒哼了一聲。

    「施姑娘要去見列襲言?」睡蓮聽得列襲言三個字,微微蹙起眉頭。

    「之前認識一個人,跟他有些過節,當時不知道他就是列襲言,後來發生一些事,所以不得不解決一些。」施馥將事情經過輕輕一筆帶過。

    「施姑娘小心一些便是。」睡蓮不放心地提醒。

    「也就是去吃一頓飯,沒那麼嚴重。」施馥呵呵笑著,不過笑得有些牽強。

    看著施馥的模樣,睡蓮也不好說什麼:「施姑娘,時辰也不早了,不如你們早些回去,我在碧瑤樓裡倒是不會出什麼事,但是你們回去晚了,怕不太安全。」

    「那你明天要小心些,我也不清楚什麼時候能到,如果有什麼事,儘管派人通知我。」施馥想了想,意味深重地補充,「也可以找棋棋幫忙的。」

    「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推薦你弟弟的機會。」水兒又再一次見識了施馥的厚顏無恥。

    「你有事也可以找徉徉幫忙啊,我又沒有反對。」施馥厚此的同時也沒有薄彼。

    見睡蓮跟在後面笑看著她們,施馥道:「睡美人,你就不用送了,我下次再帶她過來長長見識,今天她沒給你貼麻煩吧?」

    「施姑娘多慮了,水兒姑娘挺好相處的。」

    「是嗎,奶娘說你挺好的,現在睡美人都說不錯,難道你真的很好相處嗎,我實在看不出來。」施馥冥思苦想,想像不出原因。

    水兒滿頭黑線,當先一步走出睡蓮居,懶得再理會已經被她冠上不太正常名義的施馥。(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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