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隊伍龐大 文 / 絮語幽蘭
「這不是逸王妃嗎?」
施馥聞言,渾身一震,抬頭看向聲音來源,就看到列襲言從樓梯上走下來,一步一步,彷彿在催命一般,興趣盎然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只是今天列襲言的神情有點不對。他的後邊,還跟著一直令她聞風喪膽的天上靈鷲和地上梅鹿。
吃飯哪裡不好去,偏來香尚香,雲國就一家酒樓嗎,下次打死也不來了,街邊小攤都比這裡吃得安心舒心一些。
施馥心裡怨懟著,臉上卻是笑意不減,看著列襲言,她莫名的有種恐懼,彷彿與生俱來一般,就是不能像面對顧慕那樣,雖然列襲言是笑著,顧慕是冷著一張臉。還有他後面的兩人,她與他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就算有列襲言罩著,也沒有讓她有一點的安全感,反而感覺危機重重。
「原來是列太子啊,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最好下次不相碰啊。
「難得逸王妃有如此空閒的時間與雅興來這裡用餐。」說著,列襲言放低視線,落在施馥的肚子上。
施馥警惕到列襲言的眼神,雖然被桌子擋住視線,她還是若無其事地伸手在腹部摸了摸:「列太子不是也有閒情逸致來香尚香嘛。」
「逸王妃以後出行,就算沒有逸王陪著,至少也得帶個丫鬟才是,萬一有人衝撞了逸王妃,可就不是小事了。」
「多謝列太子提醒,我以後一定注意。」施馥只願快快打發掉兩人。
「客官,你要的東西已經準備齊全了。」此時,小二提著兩個食盒過來,放在桌子上。為施馥一一打開以便驗貨。
「這邊是你要的翠雲蝦仁餃,八福包子,荷葉糕,雪雲酥,春卷,這邊是炸黃魚,煙熏烤雞,還有一戶梅子酒。」
「很好。都齊了。」施馥一手從手臂下掏出一個金幣,一手死命藏著其餘金幣,「結賬吧,有剩下的就打賞給你了。」
「謝謝客官。」小二拿著足量的金幣,向掌櫃報錢去了。
「逸王妃這是要去哪裡,應該不是逸王府吧?」列襲言在施馥準備離開之前,擋在她面前,瞧了眼坐著施馥身邊的瑪麗。微冷的眼神此時又恢復成濃郁的興趣。
「瑪麗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趁現在我們都有空,我帶她去玩玩。」施馥嘗試著提了提兩個盒子,將一提裝得比較少的推到瑪麗面前,她的面前則放著一盒比較沉重一些的。
「逸王妃身懷六甲,怎麼還如此大意。」列襲言擋在那裡。彷彿一堵攻不可破的城牆,沒有讓行。
「多謝列太子操心,以後我肯定注意的。」見列襲言仍舊沒有走開的意思,這樣坐著被打量還是有些不自在,特別是列襲言一出現,周圍用餐的人紛紛將視線鎖定他們,理查德又遲遲不到,施馥想著還是先離開。
「要是列太子要過去,我給你讓個道。要是列太子不過去。不如給我讓個道?」施馥打著商量,這麼堵在這裡,不進不退,實在憋氣。
「難得逸王妃有心。想要帶貴客出去遊玩,我也是雲國的貴客,不如逸王妃也向我介紹介紹雲國的風土人情?」
「你也要去?」施馥滿臉寫滿不情願,表露無遺,列襲言要是在場,她能玩個痛快盡興嗎?還有那虎視眈眈的兩人,施馥一想起那個場面,背後立馬冷颼颼的。
「看來逸王妃是不願意了?難道真要厚此薄彼?」
「當然……」
這表情怎麼這麼笑裡藏刀,這語氣怎麼這麼深沉壓抑,這姿態怎麼這麼傲視群雄。
「願意。」怎麼可能,本來與理查德和瑪麗三人肯定能相談甚歡,加上他,三個人說英語,一個人聽不懂更不會說,你說能歡的起來嗎?什麼,不用理他,她有這個想法也沒那個膽子啊。肯定是不能把列襲言給冷落了,萬一那天上靈鷲和地上梅鹿新仇舊恨加起來,她就更歡不起來了。好歹列襲言放在哪裡,都是人人恭維的對象,哪有被嫌棄的時候。
列襲言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我有個條件?」
「條件?」列襲言饒有興味,彷彿沒有人敢跟他提一樣,「逸王妃有什麼條件?」
「我們是去野炊,不是去辦事情,你看我一個孕婦都沒帶人,所以只准你一個人去。你要是不帶歡迎加入隊伍,要是帶上,就不好意思了。」
剛說完,天上靈鷲和地上梅鹿便齊齊看向她,不怕不怕,有列襲言擋著,目前還能再撐一個回合。
聽了施馥的話,列襲言連猶豫懷疑都沒有,就轉頭命令:「你們兩個先回去。」
天上靈鷲和水中梅鹿也沒你你你我我我的想要告誡列襲言這趟不帶人不行,只恨恨地瞪了施馥一眼,就撤退了。
「瑪麗,他也要同去,你不介意吧?」雖說是在徵詢,但結果已經擺在那裡,要是瑪麗不同意,施馥也只能向瑪麗解釋一聲。
「沒問題,人多熱鬧一些。」瑪麗倒是很率直,欣然接受了列襲言的同行。
才答應列襲言可以前往,理查德也在香尚香門口現身了,他們這邊穿著各異,顯然一眼就能看到,也省得問人。
施馥習慣性地想伸手向理查德招呼一下,哪只理查德的後邊,居然還有一人,一身深褐色寬袍,白髮白鬚,表面很慈祥,但眼裡的神色不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慈和,而是透著犀利。
這也是個危險人物,至少蘇盈盈是他派來的,蘇婷婷又是他的女兒,他還暗中算計顧慕,前幾天居然還讓那麼個噁心歹毒的人對付棋棋,前天還唆使女兒跟她搶老公,種種惡劣行為跟列襲言一比,施馥還是覺得列襲言比較善良安全一點。怎麼說,列襲言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把她搶去,怎麼說,列襲言還是有那麼點點喜歡她。完全不像蘇擎,暗裡恨不能殺了她,至少列襲言來得光明磊落一些,就算列襲言想要在背後捅人一刀,他至少也會先打個招呼。
「列太子也在啊。」蘇擎眼尖地看到只要站著也能散發著強大氣場的列襲言,場面上馬上寒暄起來。
「本太子也沒有想到國師會來這裡。」列襲言負手身後回頭,臉上掛著與剛才有些不同的笑意,若方纔的笑意帶著戲謔,那麼現在的笑意就有點高深莫測,「國師來這裡所為何事?」
「適才碰到理查德,他說逸王妃要帶他們去璧和園,我想著逸王妃有孕在身,可能有所不便,便隨同理查德一道,看看是否能幫得上忙。」
「國師考慮事情果然面面俱到。」
當列襲言和蘇擎場面上客套的時候,施馥已經在和理查德聊起來了,她當然不相信蘇擎的鬼話連篇,蘇擎來這裡肯定有什麼目的,一定要把事情問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然怎麼死在外邊也沒人知道。
「你說蘇擎啊,我剛回到驛站讓尼克他們準備東西的時候,他就回來了。他看到我們在準備東西,就問我去做什麼,我把我們的野炊給他說了一遍,他說也要來,我想大家都是朋友,所以一起來了。」
沒想到連帶的朋友這麼廣泛,這麼一說,堯國的皇帝應該也是她的朋友嗎?
理查德說的很高興,可聽的人當然只有施馥一人就未必了,只是人都招來了,她能把人打回洞府嗎?
「既然人都到了,我們就出發吧。」施馥含笑打斷列襲言和蘇擎的談話,讓他們尤其是理查德和瑪麗看不出她的不悅,轉頭就要提食盒。
這時,理查德已經充分發揮應有的紳士風度,幫瑪麗分憂解難了,但是,她的紳士不在,於是,施馥摸了摸肚子:「列太子,我一個孕婦實在行動不便,不如……」
「為逸王妃辦事,我樂意之至。」怎麼有一瞬間,列襲言好像發光了一般。
列襲言才剛伸出手,施馥就注意到他手上的傷痕,好像是昨天用力過猛掐碎酒杯留下的。
「你的手沒事了吧?」要是讓一個傷重患者做事,會不會慘不人道了一些,要是讓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傷重患者做事,施馥想想都覺不寒而慄。
列襲言聞言,才留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傷口,彷彿從來沒有在意過一般。
「逸王妃覺得呢?」
她怎麼知道,她又不是那條蟲,為什麼非要反問呢,而且還要回答,都不知道是誰在問誰。
「我覺得應該是小傷,不過還得修養幾天,不如國師發揮一下紳士風度,你看理查德都親力親為了,國師和理查德是朋友,應該物以類聚一下,不對,是近朱者赤一下,也不對,反正就是應該會提一下食盒吧,你總不能讓我一個孕婦來謙讓吧?」施馥看著蘇擎雖然白鬚白髮,但是走路姿態又不是老態龍鍾,內力還有一股強健的氣息,她擺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列太子都能樂意之至地為逸王妃辦事,我豈有落後的道理。」
蘇擎一答應,施馥樂在心裡,誰讓他暗裡欺負人,現在她要光明正大的欺負回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