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爹地不好做 第24章 :錢多就是爺 文 / J金夏2
第24章:錢多就是爺
「真的?」寶妹雙目冒光。
「當然,我怎麼可能把你扔到荒郊野外讓你自己爬到揚州呢,當然是小爹爹帶你去嘍,我們不但要去揚州,而且要舒舒服服的玩到揚州。」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天天被追著娶老婆,日子過夠了,他要翻身,他要逃跑。
你個王八羔子!
寶妹指了指他身後,小聲道:「爺爺好像余火未消。」裡面依然咒罵聲連連。
御哥瀟灑的一甩頭,扇著扇子,「走嘍,他早晚會消火的,年紀大了,虛火上升,不礙。」老爹的身子骨,他知道,成天嚷嚷著不活了,要死了,結果呢遊玩踏青喝酒划拳就沒看哪兒少了他,精力旺的很。
三日後,滿汴京的上空似乎都能聽見從御府的宅院裡發出的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
「你個王八羔子!」
汴京城外的林蔭道上,一輛馬車在路上行駛,車裡坐了兩位錦衣華服的男女,一個人嗑瓜子,另一個人咬糖糕,寶妹吃的滿嘴的都是花糕渣兒,吃了一嘴還不忘說話,
「小爹爹,爺爺會不會花錢僱人追殺你?」偷走了御老爺幾千兩銀票,要是她,她一定追到天涯海角,砍了小爹爹。
「不會。」御哥十分肯定的說,吐出一口瓜子皮,說:「他還指望我給他抱孫子呢,他會留我一條命喘氣的。」
「小爹爹?」寶妹問。
「幹嘛?」
「你為什麼不娶妻?」雖然在她看來,小爹爹20歲,還太年輕,放到現代有幾個人結婚的,可惜這是古代,人家16歲娶妻生子的都很正常了,反觀他一點心思都沒有的樣子。
「麻煩。」御哥不在意的說,臉上沒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來他是何種態度。
車輪軋到堅硬的石塊,顛簸了一下,寶妹沒坐穩腦袋光當一下撞在車楞上,痛的吱哇亂叫,御哥就差沒把車伕一腳蹬下車去,寶妹說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御哥就回,一會到了鎮上,換馬走。
寶妹不幹,「我沒騎過馬。」
「我帶著你。」御哥沒好氣道。
「那你給我挑個帥一點的馬。」寶妹道。
御哥一愣,半晌兒斜楞她好幾眼,寶妹拽著御哥的胳膊撒嬌,「好不好嘛,挑一個帥一點的,稍微帥一點兒的也成。」
「好。」御哥爽快答道。
進了城,歇息了半日,御哥牽著一匹高頭大馬來到寶妹面前,「喏,你的帥馬。」
寶妹興奮的上前抱了他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馬頭,那馬雖然高大卻很溫順,寶妹欣喜不已,身後有從客棧出來的住店客人,瞧了一眼跟旁邊的朋友說,「你看,這母馬,長的不錯啊。」
母馬?!寶妹一愣,屁股一,蹲倒彎著身子往馬身下看,許久站起來,指著馬問御哥,「我的帥馬?」
御哥笑,「瞧,多帥。」
「蟋蟀(帥)。」她冷哼,抗議道:「我要公馬!」
「我看你像公馬。」御哥渾然不理她,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你上不上來?」
寶妹站在地上直蹭腳,嘟嘟囔囔,「我想要公馬。」
御哥伏在馬背上,手往下一撈拉住寶妹的後脖領兒將她像吊死鬼似的拽上了馬背,她還想掙扎一把讓他按住,「不許動。」說話間腳下一蹬馬腹,那母馬立刻揚起四蹄迎風奔跑,鬃毛有韻律的飛揚,帶著兩人往東南方向而去。
一男人站在客棧門口,望著他倆離開的方向大喘氣,樓清儒拍著胸口,心裡暗罵,「有錢就是大爺,買匹好馬,跑的都快的離譜,小二!」他揚脖喊了一嗓子。
客棧裡的小二見門外站一夜,忙慇勤的上前問:「爺?您是要打尖啊還是住店兒。」
嗖——一兩碎銀落到小二手中,「去,給我打聽一下,這附近有沒有賣汗血寶馬的」
錢是不?他大爺的,他有得是!
小二一臉哭喪,「爺,汗血寶馬我們這沒有,其他的行麼?」
「腿腳倒騰快點兒的。」
「是,腿腳倒騰快的,您等著我這就給您找去。」
不多時,小二領著人牽來一條馬,銀貨兩訖,樓清儒翻身上馬追了上去,早知道他們要離開汴京,他應該早早就把那女娃拐出來,這下好,花著銀子挨著累,還得騎馬去追,估計追上他們,他這屁股下面也的結一層繭。
行了一日,御哥和寶妹都累了,到了一個城,找了一家店,拴好馬兩人雙雙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兩個人的房間互相對著,御哥說為了以防萬一,有任何事情只要寶妹喊一聲,他就能飛身衝進去。
寶妹打著哈欠道了晚安,揉著坐馬顛簸的疼痛不已的屁股一瘸一拐的爬上床翻身躺下,御哥也關上門合衣倒在床上,真夠累的。
寶妹房間的窗戶沒關嚴,夜晚涼風習習,紙窗被風微微吹動了聲響,寶妹向床裡翻了個身,迷迷糊糊間覺得身後有人用手指頭捅她。
「小爹爹,不要鬧,寶妹要睡覺。」她咕噥著。
還捅?
寶妹翻身瞪了一眼,「有完沒完?」剛說完騰的一下從床上竄起來,張嘴大喊被來人一下摀住嘴,聲音頂在嗓子眼兒沒喊出去。
「你不叫我就送開。」樓清儒好笑的捂著她。
寶妹重重的點頭,嗚嗚發出聲音。
「最好別騙我,信不信我在你來不及喊出聲的時候就一刀『喀嚓』了?」樓清儒嚇唬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寶妹咯登一下定住,樓清儒見狀滿意的鬆開手,從身後拽來一張凳子坐下,「認不認識我?」
寶妹嚇的血色全無,腦子裡只嗡嗡的飄過四個字,「採花大盜。」
她才14歲,能饒過她不?她如兔子一般可憐的眼神怯怯的望著樓清儒。
「我不是採花大盜,再說了我對你也沒興趣。」他彷彿能看出她心裡想的是什麼,閒閒的說道。
寶妹雙眼圓睜,那你半夜三更的過來幹嘛?
樓清儒指著對面門的方向,「他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小爹爹。」寶妹老實的回答。
「那我是你什麼人?為什麼你也有和我一樣的地方?」他伸出手,動了動小手指。
見到那金線,寶妹才恍然認出眼前人的身份,可是長的並不是那日在夜市看見的面容啊?
似乎是看出了寶妹眉宇間的困惑,樓清儒伸手將臉上的面具摘下,將真實面容亮給寶妹看。
寶妹雙眼瞪的更大了,嘴蠕動半天震驚不已。
樓清儒皺眉,瞧她的神色,必是知道他的,於是提醒她:「我是誰?」
「三爹爹。」寶妹叫了一聲。
樓清儒像是沒聽清,「你說什麼?」
寶妹重複道:「三爹爹,你是我三爹爹。」她激動不已的捂著嘴。
三爹爹?樓清儒上下打量,「姑娘,你多大?」
「14歲。」
「我25。我11歲就給你當爹啊?胡鬧,我看你還是重新編一個吧。」他13歲之前都沒有下過山,跟在師傅身邊學習藥理,怎麼可能開女葷,生孩子。
親爹見面分外眼紅
望著眼前有些熟悉的臉孔,寶妹絕不會認錯他的長相,抬起手,「這金線的胎記我出生的時候就有,我媽說靠著它就能找到你。」
「媽?」
「我娘。」
「你娘是何人?」也許那個女人才是關鍵。
「寶雲虹。」寶妹道,忐忑的注視著三爹爹的臉色,上次她當著小爹爹的面提到老媽的名字,結果小爹爹暴跳如雷,不准她再提。現在她又在三爹爹的面前提到老嗎,會不會遭遇同樣的對待。
預料中的冷淡甚至憤怒並沒有出現,樓清儒聽到寶雲虹的名字,稍微怔了一下,望著寶妹的雙眼眸光閃動,辨不清深淺。
「你,是寶雲虹的女兒?」樓清儒撤掉邪邪的表情,淡然的問了一嘴。
寶妹點點頭。
樓清儒輕輕的啊了一聲,然後問:「你從哪兒來的?」
寶妹一愣,回到:「從汴京。」和小爹爹一起出來的。
「我不是說這裡,我是說你從多少年以後來的?」樓清儒樣子有些驚訝,但他掩飾的很好。
寶妹小聲的問,「你知道我麼?」三爹爹這麼問是不是代表他知道她的身份?
「公元2008年,一千年以後。」
「給我看看你的手。」樓清儒突然要求道,寶妹依言把手伸了過去,樓清儒仔細的辨認她小指上的金線,不覺頭稍稍的低了下去,在旁人看來就像在占寶妹的便宜,而不巧這一幕正好被推門而入的御哥這個旁人看了去,後者頓住0.1秒火冒三丈的衝過去。
「敢碰她,我廢了你!」御哥一拳揮了過去,被樓清儒巧身閃開,兩人你一拳我一腳大半夜的在寶妹的房中打鬥起來,踹的腳下樓板嘎吱直響。
樓下借住的房客半夜起身如廁,上好之後躺在床上,聽著上面叮光直響,好像還有桌子凳子的摩擦聲,無奈的歎了口氣,「大半夜的,真有精力。」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御哥厲聲道。
樓清儒冷哼一聲,「要我命,你還太嫩。」
說完兩人又纏鬥起來,寶妹在一旁聲嘶力竭的喊了半天『住手』沒人搭理她,嗓子喊的直咳嗽索性不喊了,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們繼續啊,我先睡了,困。」倒床呼呼大睡。
直到鼾聲響起。纏鬥中的兩人才互相一推,退到兩邊,同時扭頭看向睡的呼呼的寶丫頭,異口同聲怒道。
「你還能睡得著?!」
樓清儒上前想叫醒她,卻被御哥伸手攔下,只見御哥眼尾上揚,「你沒看她睡著了?」
樓清儒說,「我有事問她。」
「不許問。」御哥蠻橫不講理。
「憑什麼不許我問?」樓清儒覺得好笑,他想問的人,還從來就沒有問不到的時候。
「就憑我是她爹。」御哥揚起下巴,甚為驕傲。我是她爹,所以我不讓你問,你就問不到!御哥就是這麼想的。
話一出口樓清儒誇張的哦了一聲,「原來啊……」
「所以,門在那邊兒,請自便,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御哥做了個『請』的動作。
樓清儒指著睡的跟個死豬似的寶妹,「可是,她說我也是她爹。」
御哥皺眉,「她說的?」語調明顯不相信。
「不信你把她弄起來問問,我還想問呢。」樓清儒也覺得事情太怪異。見御哥的表情似乎有些掙扎,也不願意深究他在想什麼,轉頭見身後有張椅子,拉了過來悠哉的坐下,「不信你問她,她真的叫我爹,而且還是『三爹爹』」
「三爹爹?」御哥突然問,打哪冒出來的?
「不過……」樓清儒頓了頓,「她長的還真是有點像我,那鼻子有點像。」嘴好像也有點像。
「哪涼快哪呆著去!你多大?」御哥不屑的看著他。
「25,反正比你大。」樓清儒故意道,上下打量御哥幾眼,「我看,你也不過剛弱冠而已。」
如此年輕卻說人家10幾歲的女娃是他的女兒,不是笑話麼?這些有錢的公子哥,娶妻納妾逛花樓,煙花柳巷的玩膩了,總想找點刺激的,另類一點的方式,不是不能理解,只不過……
他的目光掃了一眼床上的寶妹,既然她是寶雲虹的女兒,那他勢必要伸手拉她一把,不能在風流的公子哥手裡毀了名節。
御哥向左邁了一大步,擋住樓清儒的視線,聲音冰冷,「你最好收起你的眼睛,不然我不保證它還能留在你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