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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爹地不好做 第30章 :向左向右碰大運 文 / J金夏2

    第30章:向左向右碰大運

    相鄰不遠,各持不同的目的,御哥坐了一會耐不住性子,催著寶妹狼吞虎嚥的吃完,三個人掃了那桌四人一眼晃出了小店,出了店門,站在狹窄的街道上,天氣已然不似之前清冷,日頭出來隱隱的也覺得暖和了許多。

    樓清儒指著左右通向的路問:「走哪邊?左邊同往雲堡山莊,右邊同往馬市。」言下之意是去登門拜訪被人攆出來還是到集市上去碰大運。

    御哥和寶妹動作一致的指向右邊,賭大運。果然是父女,全都是不想丟臉碰大運那伙的,樓清儒搖頭輕歎。三人確定了方向,趁著清早街道上的人稀少,一路享受著難得的清淨直來到規模頗大的集市。

    集市繁華,全然不是揚州城街巷中那種溫婉柔情,這裡熱火朝天的相互交易,興奮的笑臉和吆喝的震天響的大嗓門俯拾皆是,寶妹原本略顯低沉的心也被眼前的氣氛調了起來,她揚著笑臉一個勁兒的拽著御哥的衣袖往攤位上拉,對每一樣沒見過的東西都很感興趣。

    雖然這些東西比不上千年後的現代精緻方便,但在寶妹的眼裡,她所看到的一切不單單只是一件物品,這一件一件物品所承載的歷史和自身天生的雍容才是更加彌足珍貴的,或許小爹爹御哥只是買來這些東西哄她開心而已,她卻無法割捨自己內心深處對眼前所見滋生出的無限憧憬,畢竟對她一個現代人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是歷史中的一葉扁舟,而她是何其有幸能夠搭載在這葉扁舟之上,領略沿途的風景。

    樓清儒淡淡含笑慢慢走在他倆的身後,目光似有若無的在人群中掃過,看著前面歡蹦亂跳的寶妹,他有一瞬間的失神,似乎很久之前,也曾有一個人自作主張的非要拉著他往摩肩擦踵的人群中擠,相同的集市不同的人,一樣的笑臉不同的心境,他突然想到「滿足」這個詞。

    眸瞳深處淡淡的泛出一絲苦楚,淺淡的一閃而逝去,他已經多久無慾無求了,無所求便談不上滿足,也許終其一生他也不會再遇到一個願意與他攜手同舟的人。

    寶妹,像是一個奇跡,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中,讓他放不下,寶雲虹啊,你這個女人一天到晚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什麼,送給我這樣一個意外是想告訴我什麼?

    你明知我對人世無念,卻讓寶妹與我血脈相通,是讓我不捨還是不讓我好過。

    寶妹和御哥歡聲笑語的在前面拌嘴,樓清儒笑了,他想了好多晚了還是無法想通,寶妹是不是他的女兒他根本不需要過多的猜測,或許寶妹一直以為他還懷疑她的身份,但他早在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就已經被她的出現嚇到了。御哥那小子玩心重,收了寶妹當女兒一直是隨性所致,心底裡並沒真的把骨血之事往腦子裡記,多半以為寶丫頭和他一樣,全是性子來全憑心意。

    就算寶妹信誓旦旦的拿出據說是照片的奇物給他看,他也能發現御哥並未全然相信,這小子性子陰晴不定,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本該是脾氣火爆的人,卻被他一張騙人的笑嘻嘻的臉唬的團團轉,寶妹對他來說,說是興趣相投的朋友更勝父女之情,成天昏天暗地的玩耍到一起,沒大沒小。

    寶妹眉眼中那股皮性和御哥十足十的像到一起,也不怪兩個人對路,但也就是這一點很令他想不通,既是他樓清儒的骨血為何隱隱約約中又和御哥脫不開關係。寶妹的身世之謎一下子勾起了他的興趣,從汴京來到揚州一路上他也旁敲側擊的套出一些話,但分析過後卻又作不得數,總有一種就差臨門一腳的感覺想不通。

    寶妹口中念叨著要來揚州找四爹爹,他敏銳的覺得既然從御哥這裡找不答案,不妨幫著寶妹找到她口中的四爹爹,也許那個叫雲柳喜的人身上也有一些秘密,足夠影響他的判斷。

    一個江湖上風評好壞參半的男人,容貌神秘,隱身在雲堡山莊中,不喜人卻愛動物,刨除關於寶妹的事情,他還真的升起了一點點好奇。

    四爹爹?呵呵,若真是有緣,他這寶妹口中的三爹爹是不是也可以裝一下大,畢竟三排在四前面。

    思維突然頓了一下,他突然抓住一絲念頭,他排第三,說明前面還有倆,寶妹只喚御哥小爹爹,從未言過御哥排行第幾,那麼雲柳喜居中之後到御哥之間,究竟還有幾位?

    他的女兒,究竟為什麼和這麼多人有聯繫,他大可憑借兩人之間絕對的血緣關係將寶妹帶回自己的家中,可寶妹身後越來越混亂的關係讓他始終沒有走出這一步,反正寶妹是他女兒的身份改變不來,隨時都可以正名,只不過多耽誤一段時間,如果耽誤一段時間能夠讓他知道寶妹的來歷和寶雲虹的用意,那也值得。

    雲柳喜,如果你真的和寶妹有緣或者與我和御哥有一份情誼,今天你必然會出現在這裡。

    樓清儒自信的笑著。

    御哥和寶妹著實在集市裡瘋玩了一會兒,讓樓清儒不禁想起在汴京遊玩的那夜,兩個人也是像個小瘋子似的狂掃各大攤位,怪不得汴京民間甚是喜歡這個首富家的公子哥,不長腦子的撒銀子,這種人最討買賣人喜愛。

    御哥回頭見樓清儒慢慢吞吞的走路,皺了下眉頭,「我說你就不能走快點?果然年長5歲腿腳不利索。」

    「你們倆是撒歡兒的跑了,玩累了才想起我啊,沒把正事忘了?」樓清儒笑。

    御哥把新買的翠竹小扇兒一打,笑瞇瞇的把下巴往右指了指,「你看看是不是那面那位?」御哥右手邊50米開外有一趟馬市,各種駿馬一字排開,有撩蹶子的有仰頭的,馬販子笑臉相迎的面對來往的客人吆喝行人駐足觀瞧,相中的圍著馬左右打量,和老闆熱火朝天的砍價,你推我讓一番歡歡喜喜的牽著馬離開,算是做成了一筆買賣。

    這些人中間有有一個身著雪白錦衣的男子,身材清瘦,髮色如墨,兩縷青絲垂在胸前,腰盤一條銀色束帶,掛著一枚色澤通透的美玉,他只稍稍往那一站,四周的人都會覺得如沐春風一般,忍不住想要靠近一些,可惜,那男人身邊圍著四名孔武有力面容森嚴的護衛,東西南北守著著他不留任何一個死角,四人圈成一定的空間,那男人突兀的站在中間,面帶銀色面具,看不到面具之下的相貌表情,如此引人注目的架勢,他卻並未被周圍人們打量的目光所影響,他饒有興味的望著面前的一匹駿馬。

    此馬渾身棕黃不見一絲雜色,唯有鬃毛和尾部色如白雪,目光炯炯閃亮神態高傲,渾身上下散發一股不易親近的氣息。連它身邊的馬都不覺離它遠一些。

    雲柳喜原本沒打算下山,只是最近在山上三天兩頭就能看見他爹時不時的晃出來,明明有話想要說卻又搪塞過去,弄的他實在無法去猜爹的心思,一天兩天的他倒不覺奇怪,一月兩月的他就有點受不了了,他的親事不知不覺間成了山莊的頭等大事,大哥偶爾辦事歸來,看見他勸他,三弟,尋門上好的親事如何?

    雖然一個人比不得兩個人熱鬧,但若是性情不投的兩人勉強湊在一起還不如一個人來的自在,每每那時,雲柳喜只能含笑謝過,轉身依然過自己的生活,說到底他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生活。

    他在專注看馬,卻有別人專注的在看他,經御哥一指樓清儒上前幾步,打量一下雲柳喜的身邊的護衛,猜測道:「御哥,我看八成是像,把寶妹拽過來,讓她認認。」

    御哥回身將寶妹從一個攤位上拉了過來,讓她見見臉上戴著銀色面具的雲柳喜,小聲道:「丫頭,你看看這人像不像?」

    寶妹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被小爹爹御哥拉到人群中,外圈密密麻麻的立面卻空出很大一片地方,寶妹奇怪的看著站在中間的人,左看右看也沒認出來,嘟著一張嘴,「小爹爹,他戴著面具我認不出來啊,他是我四爹爹麼?」

    御哥哼道,「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四爹,沒準還是你五爹呢。」心想反正你爹多,慢慢認去唄。樓清儒笑著拍了拍寶妹的肩膀,「別著急,旁邊的人的確說這是雲柳山莊的三公子雲柳喜,讓你過來是想讓你看看對他有沒有熟悉感。」

    寶妹低頭從懷裡拿出照片,用手擋著看了幾眼,抬起頭再瞧瞧人群中相馬的雲柳喜,「你們看,肩膀有點像。」

    御哥和樓清儒紛紛翻白眼,男人的肩膀有幾個不相識的,差不多都那樣,上哪能看出來,御哥捅捅她,「你再好好看看,有沒有哪裡是比較特殊的。」

    寶妹皺著眉頭使勁的辨認,好半晌兒終於放棄,「三爹爹、小爹爹,我敗了,我看不出來,不然你們看好了。」說著把照片遞給了樓清儒,樓清儒接過來仔細的看了兩眼,放棄的塞給御哥,「你看吧,我也敗了。」他學著寶妹的口吻。

    寶妹衝著樓清儒嘿嘿一笑,看吧,不是她笨,是真的看不出來。

    御哥白了他們兩眼,「兩個笨蛋,連個人都看不出來,我看!」低頭開始研究起來,這個叫照片的東西上面畫的人物還真是很清晰,照片上的雲柳喜,著一身淡藍色的衣服,一條綢帶將長髮束起,在一片波光粼然的湖邊,慵懶的枕在一匹躺倒的駿馬腹部上,眼睛閉合,看起來正在熟睡,身後的馬側倒在草地上,認他的頭枕著它的腹部,紋絲不動怕驚擾了他的好眠。

    御哥看了半天『啪』的一聲將照片拍進寶妹的手心裡,「自己琢磨去吧,畫的什麼呀,馬比人都大,那麼遠,是茄子是土豆都看不清,還閉個眼睛,考驗我的耐心啊。」其實他也看不出來,死不承認唄,他又沒少幹這種事。

    樓清儒和寶妹在旁邊悶笑了半天,樓清儒道:「讓你吹。」

    御哥不理他,問寶妹,「除了這張照片你的那啥就沒跟你說過其他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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